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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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是吃飯，再逛街，真嘆女孩子的腿力，大約在11點的時候，我把她們送回了家，剛剛轉身想走，後面坎迪就跑了出來，踮起腳，吻了我一下，輕輕說道:“謝謝啦，老公！”回到家，喬琳在看電視，看我疲憊不堪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說我還虧得是一個健美教練，逛逛街就累成這幅田地，我擺了擺手，說上帝要我亡，必先讓我狂，若要我來狂，就讓我陪女孩子逛，結果更是把喬琳樂得不可開支。

反正該說的話，我和喬琳都對對方說了，大家都到輕鬆起來了，至於我嘛，反正現在喜歡的是坎迪，也不想和她分手。是啊，又一次用了喜歡這個詞，我對著浴室的鏡子，忽然間自問道:“喜歡的是坎迪，那麼愛的是誰？”週一中午的時候，手機響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接了，原來是喬琳的媽媽打來的。

“leon，這個電話是我問喬琳拿的，我想約你晚上吃飯好嗎，時間是六點半，地點是鎮寧路那裡的半島魚翅，你如果不知道地方，那在公司等就可以了，我會派人來接你的。”她用的是令我討厭的命令式的口氣，不過好歹她也是長輩，我想算了，就同意了，不過我說我自己認識，不用接了，我和坎迪說有個長輩到上海，我要請她吃飯，但是還不方便帶她去，坎迪點了點頭。

我大約是六點一刻到的飯店，小姐帶我去了預訂的桌子，我就坐在那裡安靜地等。喬琳的媽媽異常地準時，六點二十八分左右，坐到了我的面前。

“哪位點菜？”小姐把菜單送到了我們面前。

“不用，告訴你們領班，把我平常喜歡吃的菜上來就可以了！”喬琳的媽媽看也沒有看小姐一眼。泯了一口‮花菊‬茶，喬琳的媽媽開始說話了:“leon，你喜歡喬琳是嗎，那好，我寫四個字，希望你看看！”說罷，她掏出一本lv的記事本，用隨筆端端正正地寫了四個字“門當戶對”

“這個含義你不會不明白吧，”喬琳的媽媽隨手把這一頁撕了下來，遞給我。

“喬琳從小就是我們的掌上明珠，雖然你可能知道我和她爸爸在準備離婚，但是有一個觀點是一致的，我們希望喬琳能找到一個門當戶對的老公。”

“她現在還年輕，不懂事，有時候會貪玩，這個我們不會去管她的，包括她和你同居，那也不要緊，因為你們沒有結果的，所以早點分手會好些。

但是如果你是想要和喬琳有結果，按照你現在的條件，你以為可能嗎？”

“我…”

“別嘴，等我把話講完，你覺得有補充或者有疑問可以說，但是必須等我講完後，我不習慣人家嘴！”

“其他不說，你要結婚，那房子怎麼辦，你買得起嗎？喬琳名下有房子，那是我和她爸爸買給她的，但是以她的格，她不會住的。

再說，如果你連買房子的能力都沒有，我們會放心地把女兒給你嗎？”

“婚姻為什麼要門當戶對，因為大家在一個層面上，溝通比較方便，大家的金錢觀事業觀都差不多，你明白嗎？”

“喬琳想玩，我們做父母的知道，因為過兩年結婚了，想玩也不可能的，但是她有她的前程，你有你的，你如果認為你們之間有可能的話，你不妨證明給我看！”

“我和她爸爸都有自己的事業，喬琳是我們的獨生女兒，無論離婚還是不離婚，這個事業將來總歸是留給她的，所以我和她爸爸在這一點上立場完全一致，那就是喬琳的老公必須是一個可以證明自己有能力讓喬琳幸福的人！”

“你不要以為我今天是因為你窮看不起你，你錯了，錢我們有的是，你是李嘉誠的兒子，我也未必會把女兒嫁給你，但是你必須要有事業心，很強的事業心。

同時也要有足夠的能力可以駕馭我們留給喬琳的事業，否則，她的錢只會拖累她，讓她更加地不幸福！”

“如果說你覺得我說錯了。你告訴我，如果說你覺得自己有能力去愛喬琳，那證明給我們看！如果這點勇氣都沒有，那你還是趁早離開喬琳！”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小姐，買單！”看著一桌子的海鮮魚翅，喬琳的媽媽連嘗都不嘗一口，就買單走了，我一個人留在那裡，回味著她說的每一句話，的確，我無言反駁！＊＊＊我可不傻，看著滿桌的好東西，肚子早就骨碌碌響了，再說費了魚翅，那真是暴殮天物啊。

吃飽之後，我並不想急著回去，因為聽了喬琳母親的話，我都不知道如何再去面對喬琳了，於是我打了電話給坎迪，坎迪說她在家，問我去不去，我說好的，馬上就到。

坐地鐵二號線，過了不多久就到了坎迪的住所，送坎迪這麼多次，我還沒有進去過。

到了坎迪的家裡，才發現，比菊園那是差得多了，小，雖然有點仄壓抑，但是因為是女孩子的家，終歸少不了很多可愛的長絨小狗小熊，氛圍就顯得非常溫馨。

坎迪穿了v領緊身汗衫，下著短裙，汲著拖鞋，踢踢踏踏地倒水，然後陪我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輕輕地摟住她，把她擁在懷裡，吻她的，吻她的耳垂，吻她的頭頸，她輕輕地回應著，然後把電視機聲音開響。

我褪去她的上衣，一隻手捉住她的胳膊，另外一隻手伸到背後解開她的文，她吃吃地笑，問我怎麼會怎麼練。我說我盼這一天好久了，天天苦練基本功，然後把手伸進了她的裙底。

坎迪一邊假裝打我的手，一邊告訴我她的室友的男朋友來上海，今天她住在旅館裡，再後來，坎迪不掙扎了。

任我‮撫‬，併發出輕輕的息，說如果我願意，可以留下來，我說好的，不過我要去買杜‮絲蕾‬。

坎迪點了點頭，把我推起來，說快點回來。上海的便利店到處都是，買什麼都很方便。臨上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應該和喬琳說一聲晚上不回了，於是就拿起手機，發短信太慢，我直接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喬琳接的電話，不過背景聲音裡我聽到了她爸爸媽媽的爭吵聲。

“怎麼啦，喬琳，”我不由得緊張起來“你快回來好嗎”喬琳帶著哭腔說。

我拿著杜‮絲蕾‬，愣愣地站在樓梯口，良久，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坎迪的電話，說我剛剛接到電話，家裡有事，話還沒有說完，坎迪就掛機了。

聽到手機裡面傳來的嘟嘟聲，我把杜‮絲蕾‬狠狠地丟開，無助地淚滿面。等我回到菊園的時候，已經恢復常態了，推開門，果然喬琳的父母都在。

喬琳見我回來，一把拉住我，大聲地對她父母說:“看到嗎，就是這個男人，我將來一定會嫁給他，你們的財產我不稀罕，我不要他有什麼事業心，你們都這麼有事業心，你們最終不是還要離婚嗎！？我要的是什麼，我要的是一個家，一個疼愛我的老公，這就夠了！”我看到喬琳的母親鐵青著臉，喬琳的父親還是不聲看著我們。喬琳拉著我回到了她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一邊吻我一邊抱住我就往上推，我趕緊把她拉開，說喬琳你別犯傻。那個晚上，喬琳是睡在我懷裡的，她父母就在外面客廳裡坐到天明。

我一下子覺得喬琳的父母也都好可憐，他們是為了什麼呢？我真的有能力養活喬琳嗎，我真的有那麼大的勇氣，誠如喬琳的媽媽說的那樣，走入一個我本無法把握的圈子嗎？

今夜，我是那麼地無助，那麼地優柔寡斷，看到喬琳躺在我的身邊，我卻在想，現在，子夜時分，坎迪是否也睡了？離開這個城市早上，我推開門，看到了喬琳的父母閤眼坐在沙發上，聽到我出來。

都馬上站了起來，我說，你們放心，我會離開喬琳的，但是希望給我點時間。到了單位，坎迪看到我，紅腫的眼皮抬都不抬，自管自地整理衣服，我上去拉她的手，她馬上用力打我。

我說我會走的，坎迪切了一聲，沒有搭理我。我是下班時候的辭呈，也沒有等總經理的回覆，直接告訴辦公室說我明天開始不來了，工資也無所謂，不要了，然後整理自己的那點衣服，就離開了公司。

我想坎迪要知道這個消息，恐怕也要明天了，回到家，喬琳照例燒了一桌的好菜，我只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嘻嘻哈哈地和喬琳鬧了一會。

晚上洗澡的時候，喬琳沒有關門，我站在門口，看她泡在浴缸裡的身體，有點難過，想到不知道到老了，我還可以這樣看到喬琳嗎，於是不住鼻子有點酸。

喬琳笑著要我進去為她擦背，我搖了搖頭，說昨天晚上一宿沒有睡，今天狀態不是很好，要不明天好了。

喬琳更加笑得臉上開了花，嗔罵我是個大狼。晚上睡覺之前，我說我今天回房睡了，明天去你那裡吧，喬琳點了點頭。

不過我後來還是敲開她的房門，說我想看看那幅畫，喬琳說反正凱文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把畫給了我。還是和平時一樣，在喬琳還在夢鄉的時候，我出了門，什麼行李也沒有帶。

除了喬琳的畫，不過我還是在上留了一封信。

“喬琳:我們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時候人生是無奈的，也是無可選擇的，我想我沒有勇氣去愛你，帶走你的畫，希望你可以忘記過去，也希望下一個疼愛你的人可以沒有陰影地去呵護你。再見，勿念！le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