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庭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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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天醜星君,星君不在天宮值巡,卻來此處罡風雷火層等我,這是為何!”刁道林見得那人模樣,上前問道。

那天醜星君上得兩步,道:“貧道在此等候天師,想要隨天師下界除那妖!”刁道林自無不可,點頭笑道:“多謝星君相助!”天醜星君面相兇惡:“還要謝過天師成全,那幾妖竟然傷了我玉清殿門下晚輩,又將吾道友金童子打至重傷而逃,豈能放過他等?”刁道林點頭應是:“自當如此,妖作亂,滅我下界滿門,貧道與他等勢不兩立!既然如此,星君這便隨了我等前往便是,先前我以著下境土地山神代為查探,知曉那幾人是往北去了,該是投奔北極魔州,我等還需快些前往攔截!”天醜星君微微搖頭,道:“貧道還需得回一趟東崑崙玉清殿,去求一樁寶物應敵!”刁道林略為沉:“道兄,那你我於東州北方的萬妖林外相匯!”

“然!”天醜星君點頭,向著刁道林周邊各位仙家神將打了一個稽首,轉身便向著下界東崑崙而去了。

刁道林諸位仙家也隨之起身,自罡風雷火層而去。

天醜星君龍鬚虎道人頂了金殼,化了金光向下界而去,竄行雷火罡風之間,瞬息百里,他心頭焦急,夜毫不停歇,數十後,便行出了百萬裡,入得東崑崙玉清殿。

“師兄!”天醜星君入了大殿,當下便向一個豪道人一拜。

“師弟怎會來此?”那豪道人自然便是武吉道人,他攙起龍鬚虎道人,放聲道:“師弟現為上境天庭星君,身擔重則,大意不得!”龍鬚虎笑道:“無妨,此番我下境是得了天師應允,隨同天師一起下境降服妖孽!”

“那你怎會來此?可是出了甚麼事?”武吉道人眉頭一皺,卻是有些擔心這子莽撞的師弟生出什麼事端。

“我是來求一幢寶物,做降妖除魔之用!”龍鬚虎說到此處,又開口問道:“師尊他老人家依舊閉關未出?”

“不錯,他老人家依舊神遊玉清,參悟玄妙!”武吉道人點頭道:“師弟所借何物?”龍鬚虎對曰:“此番妖孽厲害,師弟須得借西崑崙散人陸前輩留下的葫蘆一用!”武吉道人一聽,當下便是搖頭,道:“此事不成,那寶物殺孽太重,一經施展便是生死立判,牽連因果甚多,若是被你取了去,只怕會為將本門也牽連入因果,不妥,不妥!”龍鬚虎笑道:“早就料到師兄會是這般說辭,不過師兄可知我此番要對付的妖孽來歷?”不待武吉道人回答,龍鬚虎便接而道:“前些時師兄門下那雷霄道人為人所傷,身毀去,只餘劍嬰脫逃,還有灌江口的金童子師兄,也為那妖孽幾人所傷,元神受創。師兄可知曉這些麼?”武吉不是愚笨之人,聽聞此話,面上微微一變:“莫非此番師弟協同刁天師要去降除的妖孽便是那幾人不成?”

“正是如此!”龍鬚虎點頭道:“那妖孽與我門已結因果,此番我相助刁天師降除妖孽,也是為本門了去這樁因果,何況他欺我玉清門下,怎能容他?”這龍鬚虎乃是異物所化,子兇狠蠻爆,講到此處,裂開大嘴,龍鬚顫動,虎足在地面上連跺不已,卻是氣急。

武吉道人向來知曉這師弟的情,倒也不以為過,只是苦笑道:“只是此物還牽扯了西崑崙陸散人,還是不妥!”

“師兄,你莫要瞞我,前些時我正在下境,不僅正好碰上金童子,還送了他一程!”龍鬚虎跳著虎足,聲音尖銳,道:“那妖孽手頭有一怪鼎,內裡也能放出古怪烏光飛刀,生有雙翅,壞人元神,與那葫蘆飛刀大是相似!只此一幢寶物,便早與西崑崙陸散人前輩有了干係,何況那怪鼎寶物厲害,若無葫蘆飛刀相助,我卻是擔心拿不住妖,反倒折了那幾位仙家命!”武吉皺了眉頭思索,也不言語,他雖然不想妄自借出師門寶物,然而龍鬚虎為他師弟,當年封神一戰身死得了神道封為天醜星君,其後便難求大道,是以武吉道人這個做師兄的對龍鬚虎甚是關切,平但有所求,莫不應允。

龍鬚虎越發暴跳:“師兄,你到底借還是不借?你若不借,那我便走了!”武吉道人苦笑著將龍鬚虎擋了住,道:“借你便是,只是此事若被師尊知曉,怕是難逃責罰!”

“早便知道師兄不捨得我犯險!”龍鬚虎裂了嘴哈哈大笑。

武吉道人嘆了口氣,轉身去了集寶堂,將那黃皮葫蘆取出來,與龍鬚虎道人,言道:“你速去速回,莫要耽擱了時!”龍鬚虎伸手接過那葫蘆,笑道:“師兄但且放心,有了此物,便他修行通天,也是難擋!”

“我去也!”言罷,獨足一跳,就成了一道遁光出了玉清大殿,離開了東崑崙山脈,向北方萬妖林的方向去了。

天醜星君與天庭刁道林天師等仙家分自兩方趕赴萬妖林,此處暫且按住不表。

再說玄穹高上帝過了朝會下了九龍寶座,出了金殿,略微猶豫,便乘了龍輦雲駕向著瑤池的方向而去了。

九龍雲駕經了童子驅策,瞬息千里,片刻之後,就到了一片金雲之外,連綿千里。

童子下了九龍雲駕,捏了法門向那金雲一打,金雲便開,顯出內裡境地,內藏了一座玉山,外環清水,周遭多有仙禽異獸,散了金煙籠罩。

金雲一開,童子便駕了九龍雲駕,入了內裡,內中玉山之外正有一童子相候。

雲駕得了接應,下了玉山,玄穹上帝便隨接引童子向玉山之上而去。

行得片刻,入得一殿,殿為玉石雕築,內蘊清光。

玄穹上帝到了玉殿,只見殿中坐了一女子,珠玉高冠,雍容華貴。

那女子見得玄穹上帝入內,方才開了雙眼,站起身來了上去,道:“夫君莫要怪罪,妾身正推演天機,便未曾相!”原來這女子正是居於天庭瑤池的西王母。

“無妨!”玄穹上帝擺擺手,接而上到殿前坐下,道:“你可知那人已然上境?”他聲音雖然依舊淡然,內中卻多了幾分情緒波動。

“我已知曉!”西王母微微點頭,眉頭一皺,向著那玄穹上帝道:“你今行事有些魯莽!”玄穹上帝眉頭微皺,面如寒冰:“他與我因果甚重,我怎能相放於他?何況此番那刁天師下境,是了斷他的因果,也與我無干,我自不會牽扯無端緣法!”

“我知你心思,不過那人牽扯關係非同小可,切忌魯莽行事!”西王母道。

玄穹高上帝也不言語,只是寒著面,半晌才道:“此事再議不遲!”西王母看得玄穹上帝一眼,便閉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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