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3睡覺和政治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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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地歪著脖子,想看看於子傑對弱女姐做了什麼,他要是敢對弱女姐不客氣,那我就對他不客氣。張力男雖然被抓,但弱女姐還有我這個弟弟,弱女姐的兩個弟弟都會保護他們的姐姐不被欺負。
於子傑乾咳了兩聲,我看到沙發下的腳又變成了一隻,是他又靠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我聽見他端茶,喝茶,放下茶杯,他說:“弱女,我真沒想到我們會是這個結果。”弱女姐說:“我早就想到了。”於子傑說:“我對你是有情的。”弱女姐笑了,問於子傑:“
情?你有嗎?你只對你的烏紗帽有
情。”於子傑說:“弱女,其實…。其實你太心急了。如果,如果你不是
我那麼緊,如果你肯多給我一點點時間…。我們,又怎麼會這樣?”他說得痛心疾首,似乎錯誤都在弱女姐,弱女姐冷笑說:“那又能怎麼樣?我和你繼續這樣下去?一年年守著你,看你的官做得越來越大?”於子傑說:“這樣…。這樣不是很好嗎?就象我們以前,
子過得多快樂。”弱女姐嘆氣說:“現在不一樣了。”於子傑問:“有什麼區別?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夠多?”弱女姐說:“不,你該給我的都給了,只是我最需要的,又恰恰是你不能給我的。”於子傑說:“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知道,我不可能為你離婚。”弱女姐說:“那會兒我弟弟還小,我也小,小得不懂得將來,但現在我老了,女人老了以後就害怕,害怕自己以後沒有個歸宿,所以想法變了。”於子傑說:“你不老,你才二十四歲。”弱女姐說:“是啊,我才二十四歲,看著一點都不老,也就是剛剛大學畢業才工作的年齡,可我已經在你身邊五六年了。”我看到弱女姐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高跟鞋在屋子的地板上踏出聲響。弱女姐的聲音越來越高:“人家女孩二十左右都在幹什麼?戀愛,撒嬌,和男朋友花前月下,我卻在幹什麼?守著一個
本不知道什麼時候要才能來一次的男人,忍受著著被別人指指點點,被人家背後罵是搞破鞋的。”我嗅到香菸的味道,是於子傑點上了一顆煙,他顯然對弱女姐的
動訴說不以為然,慢條斯理地說:“讓他們說去好了,他們這是嫉妒。”弱女姐一下站在當地,我看到她的腳尖都在哆嗦,半晌,她才說:“是啊,能和市長大人搞破鞋這可是榮耀呢,有多少女人都爭著來和市長大人上
,那個葉飛荷不就是?”於子傑說:“這個…。你們不一樣的。沒有廣告的”弱女姐冷笑:“有什麼不一樣?”於子傑說:“你們當然不一樣,她是想靠我的關係當官,是在利用我。而你…。”於子傑的聲音柔和起來:“我知道你對我是有
情的,所以你和她不一樣,這我能分的清。”弱女姐坐回到了沙發上,她說:“給我一支菸。”我聽到於子傑把煙丟了過去,弱女姐點著煙,深
了一口氣,才說:“你錯了。我對你沒
情,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我弟弟。”於子傑的腳在我面前劇烈地晃動著,然後又停下來一動不動,於子傑心裡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弱女姐這句話對他的殺傷力肯定很大,否則他的腳不會那麼哆嗦,一會左腳放右腳上面,一會右腳放左腳上面。
我和林玲戀愛,又和她分手經歷了失戀,我還和田花和孫小漫很曖昧,所以我對
情這東西也是有發言權的。我似乎有些懂得了男人的想法,男人都很好面子,我拒絕田
花的時候我覺得我很牛b,但當林玲離開我就那麼走了以後,我
覺是她把我甩了,我在她心裡沒有我原本想象的那麼重要,所以我很受傷。
現在於子傑也一定很受傷,他剛剛還牛哄哄地對弱女姐說我知道你對我有情和葉飛荷不一樣,但弱女姐馬上就告訴他,她和葉飛荷其實是一樣的,唯一的不同僅僅是葉飛荷為了權勢而她是為了張力男這個弟弟。
於子傑沉默了半天,然後輕聲說:“弱女,我知道你說得是氣話,你在騙我,你的眼神告訴我,你還是愛我的。”弱女姐冷冷地說:“我沒必要騙你。”於子傑說:“弱女,你何必這樣欺騙自己呢?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愛過我?”弱女姐說:“是的。”於子傑搖頭,一字一頓地說:“我…。不…。信。”弱女姐大聲說:“於子傑,你別自我覺良好了。”於子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有些歇斯底里,我覺得有些奇怪,這貪官瘋了不成?竟然笑得這麼瘋狂,不光是我,弱女姐也奇怪問:“你笑什麼?”於子傑說:“我笑我傻。”弱女姐問:“你傻什麼?”於子傑說:“弱女,我一直都愛著你,深深地愛著你,我甚至想等我當上市長了,我就會離婚來娶你,你知道我這些年為了你弟弟,失去了多少升遷的機會嗎?”我不停的默唸,於子傑是個騙子,於子傑是個騙子。他這些話一聽我就知道是假的,貪官的本領就是可以信口雌黃,但我怕弱女姐會相信他的花言巧語。女人最受不了男人這樣的欺騙。
弱女姐似乎楞了,說:“你…。”於子傑繼續說:“可是我沒想到,我真沒想到,你對我竟然是這樣的,原來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弱女姐說:“我…。”於子傑似乎氣憤填膺,他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皮鞋踏著地板咔咔地響著,走了好幾圈,站住突然說:“張弱女,到今天才看透了你,我對你做了那麼多,我真是不值啊!妄我還在唐書記面前替張力男說話。”弱女姐一下站了起來,小心地問:“你…。你…。他,唐書記他怎麼說?”於子傑猶自不平:“現在說那些還有什麼用?你沒有喜歡過我,我也沒必要再為你做這些。”弱女姐著急地說:“我…。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於子傑說:“你…。你怎麼?難道你還愛我?”弱女姐說:“是…。是的。”於子傑冷笑說:“我才不信你說的話。”弱女姐撲到了於子傑身邊,高跟鞋的鞋跟在地板上劃過,她一下摔倒在地面上,可她卻不顧這些,急促地說:“子傑,我說的都是真的,只不過我氣你不幫助力男,所以才說了這些氣話。”我縮在沙發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於子傑這個禽獸,他知道弱女姐的弱點是什麼,只要他拿出來張力男出來說事,那就會牢牢地控制住了弱女姐。我這時候突然有些恨張力男,這個氓,就一輩子在牢裡帶著算了,如果不是為了他,弱女姐又怎麼會受到於子傑這個禽獸的羞辱。
於子傑一會兒對弱女姐聲俱厲,一會兒又軟語溫存,我心裡泛起一股子不好的想法,這個貪官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他要是不想幫忙想讓張力男去死,那直接就拍
股走了就是,可現在卻繞著彎子說了很多無關緊要的事,現在他肯定對弱女姐有別的企圖。
我心想,天可憐見讓我今天遇到,我一定要保護好弱女姐,不讓這個王八蛋貪官欺負弱女姐。我放輕呼,仔細聽於子傑還說話,我要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招。
於子傑拉著弱女姐起來,扶著弱女姐坐到了沙發上,他也坐下,卻嘆著氣說:“弱女,我不是不幫力男,但這事,實在是太…。太難了。”我很擔心弱女姐的腳,但看來沒事,弱女姐只是輕輕地了
就沒再管,而是問:“怎麼難嗎?你是目擊證人,你只要說葉飛荷是自己撞到刀上的就好啊。”於子傑說:“那裡那麼容易?警方掌握的訊息對他不利,首先是你去鬧了一次,然後他怒氣衝衝地拿著刀過去,各種證據都說明他是故意殺人。”他嘆著氣,繼續說:“如果都是這些那也就算了,起碼我還能想其他辦法,這樣最不濟也會是個死緩,如果是死緩那就還有希望。”弱女姐說:“那就這樣啊,只要不是死…。死刑就…。就好啊!他能活下來,坐牢也許沒有壞處。”於子傑說:“如果是以前,只要多給家屬一些錢,這事我還能大事化小,慢慢擺平,但現在你也知道更值換屆,我這個常務副市長也要當到了頭。地委書記唐一峰把一中校長鄭經仁直接提到了副市長的位置,擺明等換屆的時候和我競爭市長的位置。我這屆要是選不上市長而是那鄭經仁上臺,他平時就是跟我不對付,當了市長更會要加緊對付我,力男這個案子就是他們打擊我的手段。現在我別說是為了力男說話,就是自身都難保啊,你也知道葉飛荷死的時候我在場,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也就是怕影響不好,更加上他們沒有掌握實際的證據,這才沒有深究我。可畢竟只是現在,若是換屆以後我下臺,他們肯定會秋後算賬!”於子傑唉聲嘆氣,越說越是沮喪:“省城種老爺黑社會犯罪團伙剛剛剿滅,現在全省正是嚴打,又遇到換屆的
時期,地委唐書記也知道了這件事,有人拿刀要殺害國家公務人員,這是公開和政府對抗啊,唐書記說了,要嚴肅處理,不能手軟。擺明了就是為了鄭經仁造勢而打擊我,以現在的情形來看,別說力男會被重判,就算是我,好的結果是去人大任個閒職,
不好,我也要去坐牢。”弱女姐吃驚地說:“這麼…。這麼嚴重?”於子傑說:“你是不懂政治鬥爭,那可是你死我活,殘酷著呢!”於子傑開始
菸,一邊
菸一邊嘆氣,無比惆悵。
弱女姐弱弱地問:“那…。那沒別的辦法了?”於子傑說:“除非我當上市長,還有一線希望。力男現在在醫院裡養傷,慢慢地拖也能拖到換屆選舉以後,只要哪會兒我是市長,我就能對審判施加點影響,從而救活力男。但如果我落選了,可就再沒了辦法。”弱女姐說:“那你就好好競選啊,該走的關係也要去走,尤其是唐書記那裡。”於子傑搖頭嘆道:“唐書記那裡我也打點了,他在穗北說一不二,只要打通他的關係就一切好辦,但鄭經仁也送了錢。”弱女姐說:“那我們就送的比他還多。你需要錢嗎?我這裡還有一些,你都拿去。”於子傑說:“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要是和唐書記關係不夠親密,唐書記本不會收錢,所以這錢也不是誰都能送的。鄭經仁是想了其他的法子。”弱女姐問:“什麼辦法!”我卻知道鄭經仁是想了什麼辦法,他是讓田
花陪唐一峰睡覺。只是我沒想到田
花睡覺這事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不光能影響法律,還影響了政治,從大處講,影響了一個市的領導班子組成,從小處講,關係到一個刑事案件的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