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聲：抓來的地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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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我看額娘偏愛你的。”費揚古得意地坐回椅上等著看好戲。

“她呀，最受不了我們府裡一窩溫怯懦的女人，難得三哥娶了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她子才不會過得太無聊。”

“她分明就是討厭我！”玲瓏驕縱地大嚷。

“她可踉你鬥得開心極了。反正事後三哥一定會強迫你向她道歉，不論跟你吵輸吵贏，都是她勝利。”

“玲瓏今兒個狀況如何？”太福晉一票人踩著大步霍然闖入，一副大將率軍開戰的霸氣。

“回額娘，她已經好多了。”海東青完全無視他懷中小人兒的低咒掙扎。

“我帶了一些安胎葯膳和燻雞、醬、鱉花魚，讓她好好地補一補。”太福晉手勢做然的一比，左右婢女馬上呈上大盤大盤的各餐點，嚇得玲瓏拔腿就跑。

“幹什麼？額娘是叫你吃補品，又不是要你下油鍋。”海東青一把便將她自炕邊撈回懷裡。

“我不要不要不要！”她寧死不從。

“你瞧瞧，都要做母親的人了，還這麼任。”太福晉倨傲一笑。

“玲瓏。”海東青冷下臉警告。

“你怎麼老是站在額娘那邊一起欺負人？你應該要站我這邊幫我才對！”她嬌聲抗辯。

“孕婦就是這樣，愛耍脾氣。”費揚古閒散地以三個孩子的父親身分，大發過來人的看法。

“我…我也帶了一些安神的薰香給你。”二嫂靦腆地在眾人身後笑笑。

“的確該給她好好安胎、安神一番。”太福晉剽悍的口氣活像要好好給她個教訓。

“瞧她前陣子的模樣，成天哭得跟什麼似的，吃什麼就吐什麼，還胡思亂想海東青是不是出了意外。我生孩子時都沒她這麼神經質。”

“我哪有神經質！我…”

“快把東西趁熱喂完，海東青。”

“是，額娘。”大夥都知道，只有海東青能玲瓏乖乖就範。

“我不要吃！我今天中午有吃飯，剛才也喝過參湯了，我“這屋裡得重新佈置一下。”大福晉本不甩她的辯駁。一這兒將來要做產房，又得養孩子、做月子，整個格局都得變動一下，我好搬進來照應。”

“不要啦，頗娘。你一變動，這屋裡的氣氛就不對，那我來這裡還有什麼好享受的。”費揚古皺著一張俊臉抗議。

“這兒又不是酒肆茶樓，氣氛你個頭！”太福晉怒斥。

“喂，這兒是我跟海東青的院落，你們…”

“額娘，您…先別計劃那麼多，玲瓏還有半年多才會生產，現在就張羅未免…”二嫂好言相勸，卻馬上引起烈應彈。

“什麼還有半年多，是隻剩半年多了！你以為替這丫頭安排是這麼容易的事嗎？”

“額娘說得對，三嫂哪會那麼容易妥協！要是把佈置院落跟對抗她反擊的時間算進去，一年都不夠。”

“可是…”

“而且她這丫頭又是第一胎，什麼都不懂。該吃該睡該注意該忌諱的…”

“還有，孕婦不能亂鬧情緒，否則生下的孩子也是一副壞脾氣。三嫂自己就已經夠拗了，要是生下的寶寶更…”

“怎麼這樣？他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的存在？”玲瓏靠在海東青懷裡嘟嘴抱怨，兩人像觀眾似的坐在炕上看眾人吵成一團。

海東青埋首在她的髮髻間，享受著前所未有的新奇受。他此生從未想過自己家中會有如此熱鬧和諧的場面，也沒想過自己會有和家人恰然相處的一天。

“二嫂還說什麼這府邸被外人說是死寂沉悶的孤寒地獄。你看，這哪兒孤哪兒寒了？屋頂都快被他們吵翻了！”連她都不得不在一屋子吵鬧間提高聲量。

“有人把這個家由孤寒地獄裡救出來了。”海東青偷偷咬齧她的耳垂。

“誰呀，哪個混蛋做這種破壞我安寧的好事？”她氣得牙癢癢。

他貼上她的晶瑩紅低笑。

“那個混蛋就是你…我從夢裡抓來的地獄新娘。”在眾人熱切的辯舌戰後面，兩人雙深深相，綿綿長長，無盡甜。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