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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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兄。”她揚眉,似笑非笑地舉壺。
“不管之是男是女,今晚,還是你的
之小弟,你的…嗯,像趙兄、奉兄的生死至
,好嗎?”聶拾兒轉過臉,深深注視她一眼,然後高舉酒壺,咧嘴笑道:“打你回我信的時候,我就當你是兄弟;當你捱了那一劍時,我就當你是生死至
,從今以後,不管你在天涯海角,只要你有難,傳到我耳裡,我費盡歷盡艱辛也會趕過去救人!”她聞言,難得地燦爛一笑。
聶拾兒只覺眼前一片白茫,隨即聽到酒壺相擊,等他恢復眼力後,瞧見她很朗地飲盡壺中酒。
水酒如泉,滾落她的畔,雖然
快卻仍不失優雅。如果她是男兒身,必是他最愛結
的對象。
偏偏,是個女孩家啊…“聶兄,你猜,咱倆之間的友情像什麼呢?趙兄與你,就像他屋子裡那盞油燈,在外人眼裡看似不定,可是,會不會滅,只有你倆心知肚明。你說,他與你是在江湖上相識,他應知在這麼短的距離說要出賣你,你一定聽得分明;他若不肯附和他子,說不定趙嫂子另想法子,到頭還是害了你,不如讓你逃走。”黑夜微風,酒氣醺熱了兩人的體溫。聶拾兒並沒有答話,只是神
平靜地飲酒。
西門庭笑道:“而奉兄,我猜他會出現在破廟裡,純屬碰巧。你沒有求救,他只當你不需求救,自然也不會特意趕來;他像他的那把劍,得知你危險,就不會讓劍留在鞘裡,他連宮萬秋是什麼樣的人物都不清楚,卻在聽見你的名字之後出劍。聶兄,你的知己真的不少。”
“之,你真會想像,還是,這也是我在信裡告訴你的?”
“信裡。”
“我還真寫了不少啊,怎麼我一點記憶也沒有…”聶拾兒微微一笑,白皙的俊容有難得一見的認真,他平靜直視西門庭,清楚地說道:“之,如果你真是男子,那麼,你一定是離我最近的知己,而且,這一切都是我不小心讓你走進來的。”
“好可惜哪…”
“是啊,真可惜。”這句話有點言不由衷。有點希望她是男的,但若她再回男身,他又有點不是滋味。
西門庭畔綻笑,神態自在。
“…之,今
一別,從此各有各的生活,想來再聚非得靠緣分了。”他很瀟灑地說。
“是啊。”
“我還記得在宮家茅廁裡,我當著你的面放了一個響是不?”
“…嗯。”
“那時,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家。”
“我明白。”
“請你忘了這件事,好嗎?”
“好。”
“可是…在你忘記之前,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聶兄請儘管說。”
“我腹痛如絞,來不及取紙,麻煩你了,之…我要去茅廁了!”聶拾兒怪叫,終於忍不住,抱著肚子一馬當先衝向黑暗深處。
“…”五天後…
“阿庭?”人群裡,忽然有人叫她。
西門庭一轉身,瞧見老順發的同事。她上前微笑:“高大哥,你的傷好點了嗎?怎麼可以在外頭逛街呢?”
“我好多了,不出來走走會悶死人的。”高朗少喜道:“你沒事吧?我聽順叔說,你中途丟了馬,回來的時間會擱晚,怎麼不跟著分局一塊回來,多方便?”
“局裡的馬都是分配妥當的,我怎麼好意思霸住一匹?何況,我信裡有提到我要請假二十來天,跟好友聚聚。”斑朗少本想追問到底是怎樣的好友讓他費二十多天的假期,後來覺得好像在探問人傢俬密,便及時住口不語。
“高大哥,你出來吃飯?”她隨口問道,與他一塊走向老順發信局。
他應了聲,道:“不是我要說,你不在了,左右街坊沒人送飯來,要我吃局裡的伙食,我寧願自討包,自付食費。”
“高大哥,你太誇張了。”她笑。
“不乖其不誇張,你總算回來,正好,早上來了一個貴客…”才輕輕拍了她的肩,就發現她臉表情沒有什麼變,肩卻痛縮了下。
“你的肩頭怎麼啦?”
“我從馬上摔下來,不小心扭傷了肩,沒什麼大礙,過兩天就好了。”
“那可不成,我帶你去推拿一下…最近,局裡不知道走了什麼黴運,常有人受傷。順叔雖然去廟裡求了幾次平安,但我跟局裡的同事都懷疑,是本地驛站搞的鬼。”
“驛站啊…”那可麻煩了。
當初她在驛站做事半年,對官僚受賄轉送私人貨物雖然無所謂,但做久了總被人著收賄金,加上大哥持反對態度,總覺人心不正,誰知她哪
招禍?於是,她只好轉向一般民信局做事,同時藉著收發信件貨物之便,尋找適合恩弟的葯方。
本地有一間老順發民信局,也有一間驛站。一私、一公,本來互不相干,後來老順發愈做愈發達,民間貨運多轉向合理的民信局,取暴利的驛站逐漸失利,也難怪會挑中老順發作亂了。
“那咱們可要小心了。謝了,高大哥。”她淡笑道。
“哪兒的話,走吧,快回局裡,有個人在等著你呢。”
“等我?”
“而且託你的福,很多雜貨零食都一箱一箱的來呢。”
“…我心裡有底了。”
“哈哈,阿庭老弟,很少看見你為難,這位貴客也是為你好啊,三不五時來看你。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以為你還是三歲大的小孩呢…”偶爾幾句的對話,西門庭漸漸回神,有著已經回到過去生活的
覺。她微微一笑,自認自己的適應力真是不錯。
兩人逐漸消失在識的人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