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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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門口一丈外,站立著另一名較為年輕的要飯化子,一見同門領著慕容嵐來到,立刻恭謹趨前見禮。

帶路的中午化子適時問道:“柴明,怎未見舵主?”那名喚柴明的年輕化子忙道:“東梁山附近有事,舵主率兄弟們出去了,馬上回來,先請慕容大俠諸位裡面坐坐!”中年化子面有不悅,道:“什麼事值得舵主親自出去,慕容大俠諸位可不能久等!”那名喚柴明的年輕化子手窘笑,道:“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慕容嵐忙道:“既來之,則安之,不急,突發事故也在所難免,我等可以多候貴舵主片刻,沒關係!”帶路中年化子頗為不安的道:“多謝慕容大俠不罪,那麼,諸位先請裡面坐坐!”說著,側身讓路,躬身肅客。

慕容嵐等略一謙遜,舉步行了進去。

石屋內,空蕩蕩地,除了幾張石桌石椅,及幾片乾草鋪成的地鋪外,別無長物,而且潔淨異常。

石屋內,也點著燈,但那幾盞燈不是放置石桌上的,而是分別懸掛在石屋周圍壁端。

幾人遊目四顧越發地暗暗稱奇,背後,那帶路中年化子適時陪笑說道:“林內本難見天,這石屋中更黑,便是在白裡,也不得不點上燈火!”坐定,閔三姑更忍不住瞪著老眼問道:“喂,要飯的,這是什麼所在?”帶路中年化子忙道:“聽說此處本是前朝廷大臣的墓冢,後來被宵小將墓中什物偷盜-空,因而成了一座空冢,本幫在此設置分舵後,分舵弟兄幾經整修才成了今模樣…”閔三姑掀眉笑道:“怪不得我老婆子-進此地便覺得陰森森地頭皮直髮炸,原來是座墳墓,早知如此,我老婆子說什麼也不會進來…”幾人不失笑,中年化子也陪上笑臉。

又談了幾句,中年化子一躬身,忽道:“諸位請坐坐,我出去招呼一聲!”雖當世第一,但禮不可失,慕容嵐欠身擺手,道:“閣下只管請便!”中年化子謙遜一聲,轉身出門而去,而且,出門之後還隨手帶上了那兩扇鐵門,稱得上知禮而周。

中年化子走後,幾人隨之開始談笑,談笑中,只聽閔三姑笑道:“也錯非是要飯化子,走哪兒吃哪兒,走哪兒睡哪兒的丐幫,要是換換我老婆子,說什麼也不會撿上這塊地方安幫立舵!”幾人懼皆失笑,單隻百里相皺眉不語,若有所思。

慕容嵐望了他一眼,道:“賢弟…”百里相搖頭談笑,道:“沒什麼,只是,只是,小弟總覺得這地方有些不對!”慕容嵐尚未開口,閔三姑已然笑道:“別說你百里大俠了,我老婆子坐在這兒,心裡就不是滋味兒了!”幾人又自失笑,但,笑聲方出,驀地裡一聲冰冷嬌笑傳自石屋之外,緊接著一個冰冷話聲說道:“古人樂而忘憂,我看你們是樂而忘死了,死到臨頭,猶不自知,還在那兒談什麼笑?”這話聲,慕容嵐悉,他心頭剛震,幾人已然變而起,隔著石頭般的窗子外望,不由臉又復一變。

石屋外,那燈火照耀下的空地上,兩前兩後地站著四個人,前面的兩個,是一個面目俊美,但目光陰沉狠毒的華服少年,與一個豔若桃李卻眉目間蕩意盎然的紅衣少女。

那赫然竟是金環玉二郎厲玉,與羅剎夫人陰妙香之女,那猶不知名的紅衣羅剎女。

他兩人背後的那兩個,望之更驚人,竟是適才那名帶路的中年化子與侍立門前的年輕化子。

這變化太驚人,太以出人意料之外。

丐幫之中也有徒,要飯化子也吃裡扒外。

百里相雙眉一挑,目凶煞,冷冷-笑,道:“慕容兄,你且起來看看…”慕容嵐沒站起,卻淡淡說道:“賢弟,那穿紅衣的,便是愚兄前西子湖邊,冷泉亭前所遇,陰妙香之女,羅剎女!”百里相冷笑說道:“沒想到陰妙香有女若此,但有其母必有其女,以小弟看這羅剎女也好不到哪兒去!”頓了頓,又道:“慕容兄,她身邊還有一人…”慕容嵐截口說道:“那該是獨臂劍客郝老二的好徒弟,六弟子!”閔三姑突然說道:“不,我老婆子看,那該是厲無影夫的獨子,慕容大俠揚州第一樓頭所遇的厲玉!”慕容嵐沒動“哦”地一聲笑道:“這倒頗出我意料之外…”百里相冷笑說道:“只怕還有更出慕容兄意料之外的,慕容兄可要知道,他二人身後侍立著另二人是誰?”慕容嵐道:“按理說,該是那當年毒二兇卻似乎又不是!”百里相冷笑說道:“慕容兄說對了,是兩名丐幫當塗分舵的好弟子!”慕容嵐神情震動,霍然站起,隔窗外望,目中冷電飛閃,倏然地笑道:“想不到,這真是太出人意料…”窗外,那紅衣少女目厲芒眉挑凶煞冷笑道:“慕容嵐,你想不到什麼,什麼又出你意料?”入耳三字“慕容嵐”慕容繼承變,目中寒芒暴,方待抬手,耳邊,適時傳來上官蘭柔和話聲:“承兒,學學你爹那臨危不亂、大度能容的鎮定工夫!”慕容繼承心頭一震,紅了臉,轉目投注,慕容嵐泰然安詳,淡淡笑道:“便是眼前這兩件事!”紅衣少女道:“哪兩件事?”慕容嵐道:“其一,這是你羅剎教詭謀之一,其二,你身後那二人!”紅衣少女冷笑說道:“對你們這死到臨頭之人,我不厭其煩,可以為你釋疑,第一,兵不厭詐,兩國戰,非你死便是我亡,這稱不上好謀,要怪只能怪你這當世第一奇才虛有其名,太懵懂,太糊塗,如今也不妨告訴你,你等一路之上,盡在我教耳目之中,第二,我身後這兩人,不是丐幫弟子,乃我教門下,不過喬裝改扮,引你等進陷阱而已!”慕容嵐笑道:“我說丐幫之中,怎會出此不忠不義不肖之徒!

”閔三姑笑道:“我老婆子也本不以為丐幫會撿上這塊地方設置分舵!”紅衣少女冷笑說道:“如今你等都明白了?”慕容嵐點頭說道:“如今我等都明白了!”紅衣少女道:“只可惜你等明白的太晚了!”慕容嵐淡淡笑道:“姑娘,你就那麼有把握,區區一間石屋能困住我幾個麼?”紅衣少女道:“有沒有把握,你稍時自會知曉,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教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沿途之上,我教有多少次下手的機會都放過了,那皆因沒有把握!”慕容嵐道:“據我所知,你羅剎教並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紅衣少女臉一紅,道:“那旨在阻攔你等尾隨…”牽強得很!

慕容嵐道:“而我等畢竟能尾隨至此!”紅衣少女道:“那是你還不算太糊塗,只是,你該明白,你雖跟到了這兒,對你等並沒有好處,等於進了‘枉死城’?”

“是麼?”慕容嵐淡淡笑道:“姑娘,我可是始終不以為這區區石屋能困住我幾個,更不足以使我幾個埋骨於此!”紅衣少女道:“你試試看吧,石屋全由堅逾鋼鐵的石塊砌成,窗戶過小,不足出入,唯一的門戶也由生鐵打造,無殊封死,稍時只消我一聲令下,毒物由窗口湧進,這座樹林也要點火焚燒,內毒外烤,我不以為你幾個能倖免於難!”這樣的殺人方法,她說來竟輕輕鬆鬆!

幾人暗暗心驚之餘,慕容嵐皺眉笑道:“小小年紀竟有著一副歹毒心腸,看來,你不亞於你母親當年,青出於藍、且有過之,姑娘,女兒家不該如此,心腸過於狠毒,是會遭天譴的!”紅衣少女面不改,冷笑說道:“我不在乎天譴,只要殺了你幾個,便死也甘心!”慕容嵐眉鋒又復一皺,道:“我幾個與你羅剎教有什麼江海湖河之恨麼?”紅衣少女點頭說道:“有,但我不願說,你幾個永遠也別想知道!”慕容嵐笑道:“這麼說來,你羅剃教捲土從來,復出武林,真正的目地,是找我幾個人,對麼?”紅衣少女神情一震,道:“不,還有聖心和尚與三音老尼!”閔三姑白髮豎立,厲聲笑道:“陰家的女娃兒,你是想…”倏地威態一斂,笑道:“多謝夫人喝,我老婆子忍下了就是!”慕容嵐適時笑道:“姑娘,不管你怎麼說,彼此心照不宣就是了!”紅衣少女臉一變,道:“我不懂什麼心照不宣不心照不宣,只知道奉命除去你幾個,除去心腹大患!”慕容嵐道:“奉誰之命?”紅衣少女道:“你多此一問!”慕容嵐道:“我不認為多餘,因為我不知道你奉的是父命還是母命。”紅衣少女道:“我不以為那有什麼兩樣?”慕容嵐搖頭說道:“不,姑娘,那差別很大,奉母命,那或有可說,奉父命,卻令人難懂,因為我不以為跟他有仇。”紅衣少女道:“武林之中,有些事不必仇恨!”慕容嵐笑道:“這麼說來,姑娘是承認奉的父命了?”紅衣少女道:“我沒有承認什麼!”慕容嵐笑道:“那由不得姑娘,姑娘,在你下令之前,可願答我幾問?”紅衣少女道:“我不以為有此必要!”慕容嵐笑道:“對一個將死之人,姑娘何其吝嗇!”紅衣少女道:“那無關吝嗇,是我不願意,也沒工夫!”慕容嵐笑道:“姑娘該說本就沒把握。所謂石室之困,也不過是藉此以達到另-更歹毒的陰謀罷了!”紅衣少女目中厲芒一閃,道:“你不用我,有話只管問我就是!”慕容嵐道:“這才是,姑娘先答我這第一問,丐幫當塗分舵怎麼樣了?”紅衣少女道:“完好無損,我教對付的只是你幾個,跟他人無關!”慕容嵐心中一鬆,道:“那麼,儀徵分舵近百名丐幫弟子,悉遭殺害一事何解?”紅衣少女道:“那不難解釋,我不犯他,他也最好別犯我!”慕容嵐道:“擄人長老,羅剎教犯人在先!”紅衣少女道:“我教擄得是六奇,不知道他是什麼丐幫長老!”慕容嵐道:“好一個蠻不講理的姑娘家,那麼,姑娘,八劍與六奇他幾位又如何?”紅衣少女道:“你儘管放心,我教向來言出不貳。他幾個備受款待,則正在往阿爾金山途中,好得很!”慕容嵐道:“據我所知,貴教約我三個月之內往阿爾全山,並沒有說明,在沿途設下歹毒埋伏害人!”紅衣少女道:“那不能怪我教,誰叫你等尾隨,那是自找的。”慕容嵐道:“貴教只說明三個月內,可並沒說明不許跟!”紅衣少女道:“可是我教心並末讓你等尾隨,更末說明倘若你等尾隨,而不下手於你等,我教於理無曲!”慕容嵐笑道:“會說話的姑娘…”紅衣少女截口說道:“我教佔一個理字,那無關口才!”慕容嵐點頭笑道:“好吧!搬開這不談,姑娘,那姓白的老人是誰?”紅衣少女道:“我教主座下的一名車伕,微不足道!”-句話聽得百里相紅了臉,他方待發作,慕容嵐已然笑道:“姑娘好厲害的一張嘴,奈何太謙?他一身功力高得很呢,該不是個無名之輩!”紅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本教高手如雲,奇人輩出,他不過一名車伕,職位低賤,如何能稱得上高手,本教之中比他功力還高的多得很呢,宇內第一的十絕怎也大驚小怪?”慕容嵐輕笑說道:“小小年紀,也心機,姑娘,心機,那要看對象,對別人,也許可以,但是你對不了慕容嵐,我以為那姓白的老人,在羅剎教中的職位,高得很!”紅衣少女道:“職位高的人,焉肯委曲趕車?”慕容嵐道:“為圖大事,奉命如此,那該當別論,再說,我也沒聽說過,一個職位低賤的車伕,而被人尊稱為‘老’的!”紅衣少女臉一變,道:“你不信我莫可奈何!”慕容嵐笑道:“那麼,姑娘,對我等將死之人,姑娘尚有何畏懼,而不敢把那姓白的老人姓名來歷說出?”紅衣少女冷冷說道:“我沒有任何畏懼,我只是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慕容嵐朗笑說道:“我又要說,姑娘怎不說,如今這石屋之困,其用意不在殺害我等,而在逞另一歹毒陰謀?”紅衣少女道:“你不必我,那沒有用,我想不出本教有任何不殺你等的理由,只要除去你等,本教從此武林霸權在握,何樂而不為?那該是求之不得!”慕容嵐淡淡笑道:“那不難解釋,你教今安排這困人之所,不夠堅固,不堪一擊,那該表示你教目的不在殺人!”紅衣少女冷笑說道:“石室牆厚盈尺,僅有的一處門戶已被封死,你說它不夠堅固,你說它不堪一擊!你何不試試看再說!”慕容嵐道:“待會兒,我等是免不了要試的,姑娘,你當真吝於告我那姓白老人的姓名、來歷?”紅衣少女道:“宇內第一的十絕書生,何其關心本教一名車伕?”慕容嵐道:“那是因為九妙百里大俠都傷在了他手下,彼此立場敵對,為自身,我是不得不關心!”紅衣少女冷笑說道:“字內第二的九妙百里大俠都輕易的傷在本教-名車伕手下,你等還有什麼臉面言武?”慕容嵐道:“姑娘何顧左右而言他?”紅衣少女冷笑說道:“寨容嵐,你少費心機吧,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慕容嵐淡淡笑道:“不敢說就是不敢說,姑娘藉口何其多?”紅衣少女道:“就算我不敢說吧,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慕容嵐道:“我只為陰妙香惋惜!”紅衣少女道:“你為我娘惋惜什麼?”慕容嵐道:“我為她惋惜,她怎會有一個懦弱無膽的後人!”紅衣少女臉一變,但旋又強自忍下,道:“這不是表現勇氣的地方,我說過不會上你的當的!”慕容嵐道:“姑娘要是真怕,那就算了。”紅衣少女道:“心機難逞,目的難達,自然是隻好算了。”慕容嵐未加答理,目光自厲玉面上掠過,最後卻落向了紅衣少女,笑同道:“姑娘,白玉臣哪裡去了?”但紅衣少女神情微震,道:“他已奉派在別處去了,怎麼,你要找他?”慕容嵐笑道:“我找他幹什麼,派往別處去了,那最好不過,免得厲玉跟他見了面分外眼紅,他跟厲玉都可眼不見心不煩,姑娘做事好高明!”紅衣少女臉-變,道:“慕容嵐,你別想挑撥離間我兩家的情與盟約,厲玉他知道白玉臣,知道我有這麼一位師兄!”慕容嵐笑道:“姑娘何必著急,我可沒說什麼?

”頓了頓,一笑又道:“原來厲玉知道,不過,我懷疑他究竟知道什麼,我也懷疑他究竟知道多少,姑娘,這不是本辦法…”歷玉突然厲笑說道:“慕容嵐,你少費心機,就是你舌翻蓮花,出西山,也休想動我心分毫,我相信紅妹!”紅衣少女半轉螓首,投過媚蕩一瞥,媚笑說道:“謝謝你,玉哥!”厲玉謙然笑道:“紅妹這是什麼活,你我名份已定,還言個什麼謝?”他神中,有著一種出奇的動,顯然,那是紅衣少女那既媚又蕩的酥骨一笑收了效。

慕容嵐毫不在意的揚眉笑道:“厲玉記得揚州第一樓頭我說的話?年少風,憐香惜玉,那本無可厚非,倘若糊里糊塗地憐錯了香,惜錯了玉,對一個名份雖定,心卻他屬的未婚嬌百般呵護,我只怕有一天你會懊悔莫及!”厲玉臉-變,道:“慕容嵐,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心!”慕容嵐笑道:“我何止是心,我是怕他你羞憤之餘,尋了短見,使得厲無影大婦絕了後,懂麼?”厲玉臉再變,身形顛抖,目中厲芒暴,滿口牙咬得格洛作響,神態怕人,他剛要答話。

紅衣少女及時又飄過媚蕩一瞥,柔聲說道:“玉哥,看來你是真糊塗,他正巴不得你生氣,可是玉哥你卻得為我保重身子!”厲玉身形暴顫,目中異采電閃,怕人之態逐漸斂去,伸手-把抓起了紅衣少女那欺雪賽霜的羊脂般滑膩皓腕。

慕容嵐雙目微桃,倏揚冷哼。

仲孫飛瓊卻緩緩地把螓首轉向-旁。

只聽慕窖嵐淡淡一笑,道:“此女媚人之術不下乃母,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怕厲玉已成了她不貳之臣,厲玉既已死心塌地,何愁厲無影大婦不甘心締盟,水稱親家…”百里相面上掠過-絲異樣神,只未開口。

卻聽窗外紅衣少女冷笑說道:“慕容嵐,你該想想你的身份!”慕容嵐截口笑道:“你也該讓厲玉想想看,以我的身份,會不會無的放矢。”厲玉臉又變,紅衣少女卻已然冷冷說道:“武林之中,不乏欺世盜名,外稱仁俠,內存險詐之輩!”慕容嵐笑道:“姑娘,你好一張利口,至此,我不願再多說些什麼,究竟如何,你我心照不宣,各自明白就行了…”紅衣少女冷笑說道:“我明白,我自然明白你的用心,我更明白你等即刻就要屍橫此屋,還有什麼話,你可儘量的說!”慕容嵐淡淡笑道:“我只有-句話,奉勸姑娘以後多改改那不正的心,否則他姑娘你必有懊悔莫及的一天!”紅衣少女嬌靨-亡花朵綻放,笑得很美、很甜,但看來怕人:“慕容嵐,你只有這句話了?”慕容繼承突然冷冷說道:“有,我還有一句話要說。”紅衣少女美目移注,笑道:“是麼,那麼你只管說,我洗耳恭聽!”慕容繼承道:“你最好能一舉殺死我等,否則,要是等我脫出此困,衝出此屋,你幾個將不會有-個活口。”紅衣少女忽地格格矯笑,如花枝亂顫,蕩意橫生,道:“喲,你慕容少俠好威風,好煞氣,發起橫來那橫樣也愛熬人,只可惜你是十絕之後,我非殺你不可,不然…”

“住口!”慕容繼承舌綻雷,雙眉倒剔,-聲大喝,威態侵人,那喝聲更震得石屋輕顫,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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