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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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正午,那人悠悠然醒了過來,片刻之後又陷入了沉睡中,夜晚,餵過藥後,那人方才再次醒了過來。

“這是哪兒?”那人見到辰源後,開口便問道。

“這是我家,昨夜我在烏衣巷口見到你受了傷,躺在地上沒有人施救。”辰源見那人醒了過來,便道,“卻不知你家住在何處,只好將你送到這裡。”

“多謝兄臺相救。”那人慾要抬起頭,磕頭拜謝,卻不料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頓時渾身疼痛襲來。

“你有傷在身,就不必如此了。”辰源見他身上都是傷,接著問道,“不過你究竟得罪了何人,竟然出手將你打成這般?”

“這…小生平生素無得罪他人,只是…”那人抬起頭,思忖了片刻,又道,“小生初來這金陵城,是來進京趕考的,這幾便仗著腹中才學,自薦去了大將軍的府上陳述當今天下局勢,只是後來那皇甫繼勳聽了小生一番話後,便以‘妖言惑眾’直接命左右裨將將我轟出府邸,小生無處可去,只得借宿客棧,昨夜在秦淮河畔遊玩,經過烏衣巷口之時,忽聞一惡霸欺凌一小娘子,小生雖然不才,卻是見不慣這欺凌婦孺的行徑,便出手相助。誰知那衙內自知壞了他的好事,便命左右幾個小廝、扈從,一上來就動手。”那人說道這裡嘆了口氣,“想必那小娘子已經遭了毒手了吧。”

“我經過之時,卻並無見到一個小娘子。

“辰源說道這裡,嘆了口氣。

“唉。

“那人苦笑著。

“打你那人究竟是誰?”辰源看著那人,見他滿眼皆為憤恨。

“這…”那人知道對方有權有勢,得罪不起,可是他心中依舊是憤恨、無奈,便對辰源道,“那衙內自稱是唐國大將軍皇甫繼勳侄子皇甫紹傑。”辰源瞟了他一眼,他從楊暢那兒略有耳聞,知道一些關於皇甫紹傑的事,便道:“這…這個我也早有所耳聞,這皇甫紹傑不過是江寧府中一個紈絝公子哥兒,自仗著自家叔叔皇甫繼勳大將軍的身份,在京城中為非作歹,欺凌老弱婦孺,卻被包庇,實乃京城中一大惡人。”

“當年皇甫暉在清關一戰後,便被周軍俘虜,死於周軍陣中,唐國先主(李璟)思及皇甫暉功勳,便賞賜了皇甫一族,皇甫繼勳不過因為仗著其父皇甫暉的功績才執掌一軍,如今國主(李煜)又封了皇甫繼勳大將軍,直接主掌唐**務,皇甫繼勳此人常常暴打士卒,待下屬,在軍中以及百姓中並無好名聲,如今小生怕是惹了皇甫家叔侄二人了,料想後這仕途估計…”那人嘆了口氣,並不氣餒,而是惡狠狠道,“這樣的人非得好好教訓不可。”

“唔。”看來此人是個睚眥必報之人,辰源心道,片刻之後,他問道,“對了,你在京城附近有親戚朋友麼?不知如何稱呼?”

“兄臺,小生並不是江寧府人士,而是池州人士。小字樊若水,字叔清,不過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落魄書生罷了。”他自嘲道。

原來此人叫樊若水,不過辰源並不知道這是少主他們要找的人,所以他倒是沒有在意他叫甚麼。

“小生多謝兄臺相救,此恩必當重謝,多謝恩公。”

“不必如此,你且先安心躺在上休息養傷,其他事暫不考慮。”樊若水躺在上,他心中還在想著其他事情。

夜已深了,辰源吩咐下人好好照顧樊若水,接著便關上門,出了房門,他便去楊暢那兒了。

楊暢此刻尚未休息,他也聽說那人已經醒了過來,因為身份特殊而且要隱蔽自己的身份,他並未前去探望,不過也料想著辰源應該過來告知一二。

說曹,曹就到了。

“進來吧。”辰源敲門後,便推門而入,踱步到了楊暢面前,不急不慢道:“楊舵主,我已經將知曉那人的身份了,此人名叫樊若水,字叔清,家住池州,是個進京趕考的士子,卻不料得罪了皇甫繼勳的侄子皇甫紹傑,昨見到他渾身上下都是傷時,正是皇甫紹傑下的手。”辰源就把這件事情一一說了一下。

“樊若水”楊暢聽見辰源提到這個名字,他似乎在那兒見過,他想了一陣,忽然記起主上楊濛在信函中提到過此人的名諱,“你確定他叫樊若水麼?”

“這個…屬下倒是沒有聽錯,此人確實叫樊若水啊。”辰源見楊暢如此動,便反問道,“不知楊舵主為何有此一問?”楊暢正臉對著辰源,一一道:“我曾經在主上的信函中聽過此人的名諱,不過此人年紀輕輕,看上去不過是個士子罷了,為何會引起主上以及少主的關注,這點我倒是怎麼也想不清楚,不過為保萬一,我還是立即去信一份到開封。”楊暢有些搞不清楚這個問題,當初他並只調查了此人不過是個普通士子,其他也沒有什麼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屬下認為主上、少主行事並不會隨心佈置,他們自然有他們的道理,這段子,樊若水此人會一直住在此處,我們也好在此期間一一查清他的底細,此人究竟如何,到時候便知一二了。”

“此事給你了。”楊暢知道辰源的格,便叮囑道,“不過這皇甫繼勳畢竟為唐國大將軍,不過是一介鄙武夫,自仗著身份而已,而他那侄兒皇甫紹傑仗著皇甫家族受李煜的恩寵,便為非作歹,魚鄉里,辰源你若出手可以好好教訓他侄兒一番。”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也好,這件事情就給你了。”楊暢說完,便起身去了書房,書寫信函去了。

“樊若水,字叔清,祖父原居長安,父樊潛,任(南)唐漢陽、石埭二縣令,遂移住池州…”楊暢喃喃道。

夜深了,辰源也返身回房間歇息去了。

而在這半個月內,樊若水的傷也在一天天恢復中,這幾辰源也在明裡暗裡地觀察著樊若水,卻也知道此人腹中才華不淺,卻也憤世嫉俗,而在另外一頭,辰源也派了手下出手教訓皇甫紹傑一番。

半個月後,開封府的書信已經送到了江寧府分舵別院中,楊暢以及辰源也知道了樊若水的重要

***江寧府中,這幾皇甫府上,皇甫紹傑躺在上,他渾身包裹著布條,活脫脫一個木乃伊,只有出的兩隻眼睛,一張嘴還動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皇甫紹傑驚恐地記得,前天夜晚他去秦淮河花船上逍遙快活之時,下了花船,在烏衣巷口的時候,忽然來了一些黑衣蒙面人,見到他就開始掄起打,皇甫紹傑當時也只有小廝李保一人,那小廝見到黑衣人,便著慌似的逃跑了,可見黑衣人的目標並不是李保…

所幸黑衣人並沒有往死裡打,皇甫紹傑四肢全部殘廢,子孫不保,嘴裡也被人餵了啞藥,如今殘留一條小命已是萬幸了。

皇甫繼勳的生母李氏也趕緊過來,這幾她哭暈了好幾次,尤其是自家孫兒後痊癒也是一個廢人,見到自家孫兒如此,便嚎啕大哭“這是誰打的?我的孫兒啊,以後可怎麼活啊?勳兒,你可是堂堂的大將軍,這宵小之輩居然欺負到你頭上了,此事你一定要給傑報仇啊。”

“娘放心,我一定會徹查此事。”

“娘(夫人)。”皇甫繼勳見生母李氏暈倒,讓劉大夫診斷,只不過是傷心過度,氣血逆行罷了。

皇甫繼勳便吩咐左右丫鬟將老夫人送回房間休養,他看見劉大夫在一旁,便瞪著道:“劉大夫,我家侄兒這病究竟如何?”劉大夫見皇甫繼勳上下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嚴,便支支吾吾道:“公子命…無大礙,休養半…年就能痊癒,至於喑疾,這個也可以恢復,至於其他…”

“其他甚麼?”皇甫繼勳圓目怒睜道。

劉大夫被嚇得跪倒在地,“請恕草民醫術淺薄,將軍還是另請高明。”***如今三月之季,唐國也進入了三月獵中,獵為搜,受儒家學說影響,夏為萬物生髮之際,不宜殺生,雖說頂著一個狩獵名頭,不過是一個儀式,而且眼下乃是朝廷闈(大比)之期,李煜也迫不及待想為(南)唐招士子入官。

城外青龍山國主帳內,國主李煜則是異常興奮,身旁的皇甫繼勳則是苦著一張臉,最近他侄兒皇甫紹傑被打一事,倒是命人去查,可是卻無消息,因此他也不好跟李氏待,這幾他手下的將官以及士卒倒是吃了不少苦頭,皇甫繼勳抓住他們的一點小病動不動地就被綁在柱子上,用皮鞭打。將士們有苦難平,卻也只好忍受著。

而在這個時候,韓熙載則入內了,他手上拿著一封奏疏,恭敬地呈送給李煜。

李煜攤開書信之後,便笑道:“這漢國的劉鋹真是自討苦吃,不去依附宋國,反而時時要出兵喊著收復湖南,真不知道這劉鋹腦子裡想的甚麼?”李煜轉過頭,看見皇甫繼勳一直揹著身子,“皇甫將軍,這幾怎麼一直都見你愁眉苦臉的,究竟有何事瞞著朕?”

“陛下,是臣家中之事,想必陛下有所耳聞。”

“還沒查出個結果麼?”

“還沒。”李煜忽又記起韓熙載的奏疏,便道:“此事朕會給劉鋹去封書信的,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韓熙載抬頭看了李煜一眼,又看了皇甫繼勳,心中有點失望,不過為了魏王的那個計劃,他還是非常樂意的,遂折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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