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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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莊妮的情況瞭解的不多,只知道她家境殷實,不會為了幾個錢跟人“援”但是這個能在課堂上用美工刀割腕自殺的女孩,對自己的xing命都冷漠若此,對自己的**,恐怕也不十分看重,通過網絡之類的渠道認識了某位“知心人”然而大無畏地向對方獻身,這種可能xing也不是沒有,但是以男方的角度,就算莊妮出於自願,她未成年少女的身份也是一個大麻煩,兩人不一起走入旅店,而是一先一後,可能是出於這種考慮吧,我向班長說出自己的猜測,班長不但不誇我思維縝密,還挖苦道:“你們男人可真齷齪。”喂喂喂,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齷齪的是和莊妮開房的那個男人,跟我沒關係啊,我只是
據現有情報,做出最合理的分析罷了,你將來做刑jǐng的話,也要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旅館入口的玻璃門強烈地反shè著午後的陽光,完全不透明,我們無法隔著玻璃看見莊妮在旅館裡的行為,“怎麼辦,咱們是跟進去,還是直接報jǐng。”我問,班長沉
了一會,“不能報jǐng,如果是誤會的話,會讓莊妮十分難堪,如果不是誤會,那麼jǐng察出現,會對莊妮傷害更大…咱們還是應該先把事情
清楚。”這麼說必須去旅館進行偵查了,高處懸掛的粉紅sè招牌,以及修飾過分的門店廊柱,都讓人覺得那裡是一個龍潭虎
的存在,尤其是對班長這樣的未成年少女來說,雖然此時沒有人進出旅館,少了別人的旁觀,班長還是少見地躊躇不前了,“這種地方,到底是女孩不方便來的。”我說,“不如我一個人進去,查到線索,就給你打手機,,你帶手機了吧。”班長雖然認為自己作為一班之長,有責任在暑假保證全班同學不出意外,更要保證女同學不意外懷孕,但是面對這間曖昧的旅店,她畢竟有些退縮,聽我這麼說,她點了點頭,想要在外面待命,突然間又有人向旅館正門走來,班長下意識地拉住我,在對方看見我們之前,回到了電線杆子後面的藏身地,“不用這麼大驚小怪…”我剛說出半句話,就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了,這次往旅館走來的人,是個身材嬌小的女xing,跟大大方方地
著全臉的莊妮不一樣,她戴著墨鏡和口罩,甚至還穿了一件稍顯悶熱的連帽衫,來遮擋她微微天然卷的頭髮,以及在她這個年紀特別凸出的豐滿
部,她的步伐也是極其緩慢的,彷彿在進行著一場
烈的心理鬥爭,儘管做了層層偽裝,我和班長還是能一眼看出,,這個人是宮彩彩啊,從她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來了,初二(3)班的乖寶寶宮彩彩,居然大白天喬裝改扮往旅館跑,這簡直是世界毀滅的前兆啊,可能是因為過於震驚和氣憤,班長沒有衝上去揪住宮彩彩,而是任憑後者左顧右盼一番之後,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旅館門,“放假應該還沒有十天吧。”班長用顫抖的聲音問,“誒。”我扳著手指頭,“馬上就要到十天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宮彩彩以前和男生說話少有不臉紅的,不到十天的時間,她怎麼可能有膽量往這種…這種旅館裡進,連我都一時下不了決心呢。”班長的疑問是有道理的,我到現在都懷疑剛才是眼睛看錯了,宮彩彩是對父母唯命是從的乖女孩,不是莊妮那樣的叛逆分子,應該不至於跟人網戀,而且這麼快就到開房的程度吧,“援”什麼的就更沒可能了,宮彩彩家裡完全不差錢啊,難道是…被壞人脅迫了嗎,剩下的可能只有這種了吧,被廁所偷`拍什麼的,為了要回自己羞恥的照片,萬不得已和對方在這種地方見面,至於後果可想而知,一定是羊入虎口,說不定反而被拍下更大尺度的照片,成為新一輪勒索的工具啊,班長大概是跟我一樣想到了這一點,頓時怒氣滿
,再也顧不得矜持,風馳電掣地跨入了旅館大門,在大堂裡視角最佳的位置站定,四外環顧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宮彩彩或者莊妮的蹤跡,大概是上樓了吧,我的目光望向斜對面的四部閃著綠燈的電梯,,一共只有兩層樓的旅館,卻配備了四部電梯,是為了減少住客碰面的機會,省得出現“老公老婆分別和情人開房,遭遇互毆”那樣的慘劇嗎,我跟在班長身後走到了大堂中間,跟班長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態度相比,我反而顯得有些低調,要是被別人看見,說不定要誤以為我是未經人事的小男處,而毫不羞怯的班長可能經驗豐富,今天她把我拉來,是要吃我這隻童子雞的,旅館前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xing,頗有些搖滾歌手的頹廢氣質,他的眼睛下面帶著厚厚的黑眼圈,似乎經歷了長期痛苦的失眠,他盯著班長看了十幾秒鐘,終於開口道:“請問,我們旅店的環境還讓您滿意吧,要個房間嗎。”班長一肚子火正沒地方發洩,她朝前臺疾走過來,雙手拍在桌面上,以十足的審訊口吻問道:“剛才進來的那個女孩,去哪個房間了。”前臺小哥一看勢頭不對,立即把手頭的登記冊鎖進了
屜,隨便把電腦屏幕也鎖定了,,動作還真麻利,“這位女士,我們是不能吐
房客的個人信息的,否則就違反規定了。”班長怒道:“你們讓未成年少女跟人開房,就不違反規定嗎。”前臺小哥猶豫了一下,用那種“你看上去也未必成年了”的眼神瞄了班長一會,緩緩說道:“我們旅館是不會接受未成年人單獨入住的,但是他們作為客人去朋友那坐一會,我們也沒理由阻攔…”
“你…”班長怒不可遏地揪住了前臺小哥的衣領,前臺小哥不慌不忙地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監視器,淡定地提示道:“錄像區域,請注意您的行為。”班長把前臺小哥往椅背上一丟,轉身就要去二樓找人,前臺小哥半死不活地在後面叫道:“這位女士…這位同學,不是房客不能上二樓,除非你們也住店,不然你們再鬧我就叫保安了。”一邊說一邊把手放在了桌子下面,做出類似幼兒園小朋友偷偷抹鼻涕的姿勢,不過我知道那裡肯定裝著緊急jǐng報按鈕,只要他用力按下,就會衝出四、五個彪形大漢,把我和班長給趕出去,看班長那心急火燎的表情,她今天不個水落石出,估計是不會善罷甘休了,我冷靜地分析了一下當前局勢,把錢包從口袋裡掏了出來,“我們開一間房。”我很霸氣地說道,班長保持著一隻腳已經踏上樓梯的姿勢,不覺打了一個冷戰,疑惑地回過頭來看著我,“是…我開一間房。”被班長的目光注視了5秒鐘以後,我心虛地改口道,“可以,不過我需要您的身份證來登記。”前臺小哥不卑不亢地向我抬起頭來,如果是普通的14歲中學生,肯定是沒有身份證的,但是“憂鬱哥”吳升在出國之前,給我留下了一大堆“遺贈”其中就包括他的一張身份證,而上面的照片,和我的相似度接近90%,就算是
人也未必分得出來,我把吳升的身份證遞給前臺小哥,前臺小哥訝異了一下,隨後很專業地錄入了身份證信息,
給我一張房客磁卡,“如果只住一天的話,明天十二點之前來退房。”他千篇一律地提醒道,“你給我們的客房,和剛才進門的那個女孩,是在隔壁嗎。”前臺小哥苦笑了一下,“可能是吧,我也不能說的太清楚。”時間就是生命,儘管前臺小哥語焉不詳,我也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我從後面趕上班長,見她還有些猶豫,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拉著她上了旅館的二樓,登、登、登、腳步匆匆,木質的樓梯在腳下雜亂地震顫著,在狹窄而昏暗的樓梯間裡,我隱約
到班長的手在努力掙脫我的掌握,步伐也顯出和我對抗的勢頭,,你怎麼了,你不擔心宮彩彩的安危了嗎,還有莊妮也情況未明,你這個班長任重而道遠,不是在這裡怯陣的時候吧,“咱們的房間是214,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在路上就可以碰見宮彩彩或者莊妮…”從班長身體上傳過來的悸動,讓我醒悟到,彷彿是我一口一個“咱們的房間”給她帶來了額外的心理壓力,理論上講,我大白天帶著班長進到旅館裡頭,還開了一個房間…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帶著妹子來開房嗎,事實如此,就算今後我大言不慚地說,我和班長開過房,也不算是完全的謊話了,雖然走到這一步是有特殊理由的,但是班長仍然會本能地抗拒和猶豫吧,我還抓住她的手,像是害怕她跑了似的…明明是為了崇高的同學情誼,為了能上二樓而不得不出此下策,幹嘛搞得像我圖謀不軌啊,我可是出於神聖的理由才開房的,走到二樓的一字長廊裡,有了兩側的採光落地窗,光線頓時亮了許多,班長在新環境下深
一口氣,壓下了不必要的羞恥和驚慌,開始尋找宮彩彩和莊妮的蹤跡,我首先來到214房間外面,把耳朵緊貼在隔壁的兩間客房門上,探聽裡面的動靜,第一間房間寂靜無聲,似乎沒人,第二間房間裡傳出“嗯嗯啊啊”的不和諧女聲,我聽了一會,覺得不像是我認識的人,但是為了穩妥,考慮到女xing在特殊情況下的發聲可能會改變,我招呼班長道:“班長,你對宮彩彩和莊妮的聲音比較
悉,你要不要來聽聽,看看是不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