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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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歡名為“情焰”的個人畫展於年後第十一天展開。

這次畫展總共展出六十九件作品,油畫與素描都有,其中以人物油畫佔最大宗。作品依照畫廊動線、空間大小以及參觀者的接受度與年齡進行擺置,其中三十三件展於一樓,另外三十六件**彩比較濃重的作品則展於二樓,並在樓梯處設置一幅委婉的告示。

開幕茶會前,董歡與歐陽萍從頭巡視一遍,最後雙雙站在“焰”前。

“這幅畫讓我傷透腦筋你知不知道?”歐陽萍嘀咕,雖是埋怨卻又不是真心。董歡突然說要以一幅畫取代“慵懶的午後”以及“浴”讓她必須在短短几天內傷透腦筋地思索如何更改畫展的佈置而不顯得突兀。更悽慘的是,這幅畫董歡挑選的框是特製的,她還動用人情,千拜託萬拜託制框老師父讓她隊,用特急件處理,時程急迫得不得了。

不過,得以讓她甘願如此,是她愛這幅畫。

赤luo的女子微仰著頭,豐滿的紅半張,似,頭髮如烈焰般往上紛飛,紅火焰囂張而狂妄地燃燒掉整幅畫的背景,並且從男人強健的手肘一路竄燒,手指上帶著的星星火苗,彷彿隨時會轉成熊熊烈火,張牙舞爪噬掉女人。

這幅猶如被相機拍下般的超寫實畫風,讓觀賞者彷彿能聽見女人充滿**的受到火焰的炙熱。

大熱。

張狂。

充滿力道。

這幅畫是董歡在發現並坦承喜歡林漢堂以後,回到桃園用四天趕繪而成的作品。是他們之間的情與

“抱歉。我真的很真歡這幅畫,非展出不可。”除了這個理由,不可否認她私心,不讓赤luo的他有被其他女人欣賞的機會。

不過林漢堂倒願意不被其他女人欣賞,也不願他們間的情為外人知道,認為她的火熱應該是他獨自佔有才對。

為此,他們兩人還小小吵了一架。

“若真要道歉,把這幅畫送我。”

“不行,我與林漢堂約好,這幅畫只能欣賞,不送也不賣。”董歡拒絕得斬釘截鐵。

“小氣。”歐陽萍皺息,“裡頭的女人又不是你,還這麼…林漢堂呢?他不是載你來?怎、麼沒瞧見人影?”她抗議“他說有點事,下午才會再來。”兩人邊說邊往一樓走,進入休息室食用遲來的中餐,順道再次確認三出休息室,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董歡踏出休息室,第一眼便瞧見林漢堂。

“你來啦。”她上前。

“事情忙完就來了。”林漢堂捏捏她的手,閒話幾句後,便讓她帶他欣賞,雖然這些畫他在幫忙進行會場佈置時就已經看過,但氛圍不同欣賞起來的覺就會有所不同。

他不得不佩服董歡的繪畫才能,這裡的每幅作品都飽含令人心頭髮暖的溫煦之情。有牽手的老夫,有機場裡緊緊相擁的情侶,有下雨天撐著傘目送女兒進入車站的父親,有公園榕樹下下棋的老人董歡甚至告訴他每一幅畫的故事與來歷,全部是她生命中所經歷、所看見的景象。這種種溫情幾乎上演,無論是誰都一定經歷過,但許多人總是將它們當成無關緊要的事而忽略,失去品嚐它們的機會。

接他們的第一幅畫,是高瘦男人從後方緊緊擁抱脫去上衣、前平坦的女子。女子的臉稍稍往右後方轉,男人的嘴輕印在她額上,金黃的陽光溫柔地灑在他們身上。

“這幅畫裡面的人物是我大學學姐和她男友。”董歡回億著,“學姐四年前罹患癌,不得已將**切除後沒有進行**重建,但她的男友依然愛她如昔。”前年,她徵得他們同意,進行以兩人為主題的作品。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對情侶與他們一樣遇到相似情況?不知道被媒體深深影響、盲目追求完美而整形的社會里,有幾份如此動人的情存在?

第二幅是一對男同戀人。一位赤luo著身體半倚在前看書,另一位正拿著指甲剪,替戀人修腳指甲。邊的窗外大雨滂沱,但圍繞在他們身邊的氣氛卻是寧靜而悠遠。

接著第三幅、第四幅、第五幅…有些是沐浴在陽光下的女人,有些是纏一起的男女,有些是赤luo身體的男人。

當他們拐彎,準備欣賞最後十一幅畫時,董歡卻像被點似地驀地停住了腳步。

“爸——媽——”她不敢置信地眨眨眼又眼。

她竟然看見爸媽站在“焰”這幅畫前。

她…眼花了嗎?

“阿歡…”聽見叫喚,董母回頭,臉上掩不住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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