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依計而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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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王子是直到這時才開始懷疑這一系列的事件或與駱雲暢有關——不是靛鷹所為,四王子和五王子二人也不可能親兄弟相殘,葵達更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擾亂賈梭耗弱賈梭的力量,那麼會因這件事得益的,便只能是那【雲柏】國了吧?早得密報言駱雲暢之所以會被冊封為參政之安國長公主,就是因為她為她那表哥新皇的大業立下了無與倫比的大功!從定計,到實施斡旋,無不出自她的頭腦!那麼,而今這番計策,想來也定然不會與她脫了干係!
好一個狠毒而周全的計策!先是故意留下諸多疑點,才好引人無限猜疑,由此綁住了他的手腳,然後再行那看似周密的暗殺之計。存心是要嫁禍於他——因為這樣的縝密,正符合他青嵐大王子的為人不是?又存心是要他賈梭內亂——因為一旦賈梭陷入了這樣的內亂,又如何還有力與葵達共圖他【雲柏】?
好一個定計的高手,他終是太小瞧她了!只覺她雖聰穎多詭,但卻單純不能瞞人,所以原想她應是個好掌控的女子,料想不到竟次次將自己算計!
這般女子,若不能為自己所有所用,那就定要將之除去!
青嵐王子頭一次對一個女人動了殺機!
…
然而有此發覺的並不只青嵐王子一人。
除葵於泓、葵於烈早是這般猜想,柏紹棠早心中有數,新朝【雲柏】的朝臣們現如今也紛紛做如是猜想——已好幾月不見‘安國公主’並她的那些奇人們在人前現身了吧?就是大將軍李牧,以及青闍、南山二位朝臣也很久不見了吧?真是去西北接親人來聚又何須這許多時?又聽說北部大營內似有兵士暗中調動,再看皇上近
來似有所憂慮的樣子…莫不是‘安國公主’定計賈梭並還親自帶隊了吧?
近聽聞了賈梭的連番颶變他們正在高興,若此當真是‘安國公主’計成,那皇上這位表妹…可真乃當世之奇女子矣!
朝內駱雲暢聲譽盛,柏紹棠便更是擔憂——按照暢兒先前對他所述,現今這般形勢才不過是進行到三分之一,若如今就各處均疑,那暢兒的危險就會更大!他該如何做呢?
柏紹棠思慮一番想出一計:命人宮裡宮外的找到了一個面容與駱雲暢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接回皇宮裝扮起來,又盛裝稍稍掩飾了其面部,才令其打了‘安國公主’的名號在宮內走動,並在宮宴上現身。對外只說太皇太后近貴體欠安,因思念安國公主,所以接了安國公主進皇宮小住相陪。
如此這般倒真有人信了。
即便不真信,見了皇上如此費力隱瞞哪還不知進退——定是不希望他們察覺說曉此事。既然如此,那他們就當不知,只安靜看著便是。
然後這樣沒過多久,聽說賈梭的大王子青嵐正要力壓爭議的繼位為王,不料賈梭王的傳位憑證卻突然出現了!更讓人意外的是,這憑證竟然落在了那最懦弱的么子赭炎的手裡!
又聽說葵達聽聞了此消息後表示支持赭炎上位。如此一來,就連那同母一胞的四王子赭辰也不服氣了——他們兄弟都爭不過大哥還好說,畢竟他們沒有確實的證據指明父王和二哥、三哥的被殺確為大哥所為…可是,讓他這個身無所長的么弟繼位為王算是怎麼回事兒?還不如他呢!
於是不過幾,再又聽聞么子赭炎被殺!說是這一次大王子做得毫不隱瞞,竟是直接派了他爹身侍衛做下的,足可見其憤恨之心!
由此粘罕與術虎二族的爭端終於正式開啟——四王子赭辰指責大王子殘害父王並手足,如此殘暴不配為王!大王子青嵐又說這一切分明是他這個四王子所做,證據就是現如今傳位憑證已落在他赭辰手裡而眾人又俱疑他青嵐…四王子如此險惡竟連胞兄弟都不放過,又如何擔為王襟?
二族火拼已然打響,王族阿不罕氏的其它各人,有參與其中的,有隔岸觀火的。別的氏族見了如此情形,哪還再客氣,各為自身考慮的結果就是:願意再依附阿不罕氏的,就各選各的幫忙。不願意的,就已開始各自為政,任你兄弟二人或三族打得如何熱烈慘重都不關我事。更別說那些弱小一些的小族了,自是有樣學樣起來:這與葵達、雲柏之戰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小氏族所,如今頭領既然內訌,那他們還繼續呆這兒幹嘛?趕緊回本族地域顧本族生計才是正事。
雖然王朝中並不乏與青嵐王子一樣想要回聚各族並繼續維護賈梭榮耀與團結的清明人士,但漏堤安能擋洪水?大勢已是分崩,又如何還救得回!
這面葵於泓又與葵於烈討論:“我們什麼時候說要支持那么子了?為何朕竟不知?”
“應為叛黨計謀。”
“那賈梭也太好騙了吧,如何就肯信是朕的密使。”
“想來應是持有皇上的印信。”
“朕的印信?”葵於烈淡抬眼睛看葵於泓一眼:“當時皇上從京城遷移時多留物什在宮內,叛黨要找皇上印信取信賈梭並不難。且逆妃雲容在皇上身側年餘,應悉皇上手跡,要找人冒皇上筆跡也是不難。”
“哦?可烈王爺又如何肯定叛黨就是冒的朕名呢?京城的王爺府中也留有烈王爺的物什,難道就不會是冒的你烈王爺之名?”
“臣弟一向少寫字,王府內並無臣弟手跡,叛黨中人也無人悉臣弟筆跡。皇上這般說…難道也是說那逆妃雲容與臣弟的休
駱雲裳是同一個人?所以也能找人冒臣弟的筆跡?”
“烈王爺怎會有如此想法呢…駱家父子女已死七年,莫非烈王爺竟還在祈望有奇蹟出現?所以聽信傳言胡亂猜測…莫不是想奪朕的女人?”
“皇上說笑…臣弟無意比肩皇上。”就連一旁的李福太監都能聽得出葵於烈的嘲諷意味,葵於泓卻仍是裝作沒察覺的繼續道:“朕確是說笑…烈王爺眼高,即便駱雲裳沒死,想來烈王爺也是不屑再顧的…”正在這時,進來一個小太監奏報:“軍機處張士橈求見!”葵於泓:“傳。”小太監退出,不一會兒一個尖臉瘦削的中年男人進來,行禮叩拜之後站起來,看向二人,神情間似有惶恐:“微臣有軍情奏報!”
“奏。”
“【雲柏】叛黨偷襲賈梭後方,趁賈梭國內空虛,已一舉攻取賈梭王庭並北部半幅!”葵於泓皺眉:“叛黨出兵,為何現在才報?”那張士橈臉上冷汗直:“微臣惶恐…並沒有探到叛黨出兵的跡象…”葵於烈道:“是誰領兵?共多少人馬?”
“目前的報告是二十萬人,領兵的是大將軍李牧…”
“賈梭雖是國內空虛,但也不至這般不堪一擊…可知叛黨是如何繞到其後方,又是如何這般迅速的攻破其城寨的?”
“叛黨多配重型騎兵,最是適宜沖刷草原一般輕騎兵。然後又配有大型鼎爐,遇部落城寨便化雪水澆之。西北正值嚴寒之際,堅守不出者必凍死餓死。叛黨取其城寨後,將年富力強的壯年都殺死,只留婦孺,然後留下小部兵士看守後就繼續向南迅速移動。”張士橈偷看二人一眼,又小心的繼續“至於叛黨是如何繞到賈梭大後方,臣等本猜測是從北方的山路經數月跋涉以至…可是那山路崎嶇險惡,若還要帶上騎兵重配與大型鼎爐…臣等無能,不能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