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背後的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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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的登基大典在按部就班的加緊準備著,新朝廷各官員的任免討論也在熱火朝天的爭論中進行著。各人都比之前更加繁忙。駱雲暢卻仍舊清閒,只是不像前三個月那樣足不出戶,常常做一身中打扮在友人的陪伴下騎馬四處遊走。有時穿行於京城市井之間,有時便出城去郊外走走。白紹棠好幾次找機會想要和她好好談談,都被她不著痕跡的迴避了。李牧、青闍勸過,卻都被駱雲暢淡然略過。

不明其中本的幕僚們早覺得大帥對這‘雲容表妹’甚是上心,但只以為是因為她的功勞所致。再加之其先祖也是柏氏皇族,所以大帥重視也算是情理之中,堅持要在登基大典之後冊封其為一等位的‘安國公主’也無可厚非。而這位將來的‘公主’呢,自從迴歸本方之後,雖說不上態度傲慢,卻也總透著一種疏遠和冷淡的覺,就是對大帥也是如此。眾人便猜度是因為受了葵於泓的辱沒心下憤恨所致,於是又不免對她同情,畢竟全賴她的潛伏犧牲,才讓他們取得了如此重大的勝利。

見她如此韜光養晦,眾人倒也存著尊敬之心。

偏又奇怪的是:為什麼高層好像很信賴她的決定?大帥和眾幕僚懸而未決的許多事,為什麼她一參與就很快能定下來?細想當初才起事的時候,也是她以男子之姿在斡旋著一應事務,甚至還以男子之姿率兵征戰過!很多以大帥之名對外發布的消息其實都是她所做,而當今幕僚之中的中心人物幾乎也都是她一派的!聽說即使是她身陷敵營的這一年多,也沒有與大帥和這些中心幕僚們斷了聯絡,好似在遙遙掌控著局勢與計劃…終於成就了現今這樣的局面!

為什麼會有一種…背後的掌權者的覺?

不可能吧!?

一個女子能有這麼大能耐?

記得那大帥就像是被她迫著一般答應了登基為帝,而最近又似乎聽見京城內有言說,她和七年之前被滅門的那個駱家王妃容貌極像…白家、駱傢俱算是西北名門,怎就從沒聽說表親的雲家還留有一個表妹?那年葵氏偽皇大葬駱家時,父子二人都有追封加賞,唯獨沒有提及那個曾經的烈王妃,有傳言說當時下葬的只有二具棺木…這個【雲容】,該不會與那死掉的【駱雲裳】有什麼關聯吧?

若是如此,那這個女子…可是個隱患呢!

試想一下:【駱雲裳】就是【雲容】的話,那麼大帥本來的義舉便帶上了私心復仇的味道!而這對新王朝有極大功勞的‘安國公主’,竟然先嫁葵家王爺後又侍奉葵家偽皇!又還有能耐對外聯絡並說服賈梭!更加上她在新皇背後的影響力和控制力…這當真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啊!

大凡跟隨造反起義之人,要麼是心存極大正義要救民於水火,要麼就是內含野心想借這亂世發家立世。前者自然會以為像駱雲暢這種存在有違世倫。後者卻分為兩派,一派以為是更博上位的機會與階石,而另一派,便以為是危險的攔路石了。

王朝未成,卻是黨派先生。…在登基事宜決定下來的一個月後,收到了來自賈梭的文信,要求白紹棠出兵從後方包圍葵於烈,幫助賈梭將其殲滅。還未及答覆,另一封文信又緊接而來,言雙方合作至今只有白紹棠獲益非常,現今他賈梭懷疑白紹棠只是利用而非有協作誠意,除非此次白紹棠應允出兵,幫助賈梭消滅葵於烈大軍並奪得西北,否者他們將認定白紹棠是撕毀協定。

眾人急忙聚起商榷,駱雲暢此次卻主動現身,反對出兵。

其實幕僚中也早分兩派,一派認為現今還不可與賈梭翻臉,另一派卻認為既然賈梭已有懷疑之心那便意味著這聯盟已然有了裂隙,即便今次出兵相助,難保下次賈梭不會以同樣的理由再次要求。說到底這聯盟關係本就是相互利用,若非我們牽制了葵達的一半軍力,他賈梭又怎能在西北抵抗葵於烈數年之久?而今見我方已取得戰果不過是想借機分一杯羹而已,我們又憑何要分與他?再說若真的聯合消滅了葵於烈,又怎保他賈梭不會調轉矛頭向我們?還不若來個坐山觀虎鬥,憑他賈梭與葵於烈繼續爭鬥,於我們將來之事倒更為有利。

於是對立派便言:那假如賈梭改而與葵於烈同盟一起對付我們呢?我們可有必勝把握?

“雖無必勝把握,但三足鼎立之勢必成。”駱雲暢淡然開口,竟然是與白紹棠一同坐在的上位,臉上一點兒憂也無,手中端著茶碗輕輕啜飲。

“…還請雲姑娘賜教。”堂下眾人雖是心中對這【雲容】早各有想法,但畢竟現在都還沒有能摸透她在這權力中心的位置,自然無人敢對她輕慢,所以言語態度都還是極尊敬的。

駱雲暢輕輕將茶碗放回身旁小几,動作間自然出來的優雅和淡然更是襯得她氣質非凡。加之如今換回了女裝,早已從眾人印象中的翩翩貴公子形象轉而成了一個天仙般的存在。‘難怪她全身上下無一絲狐媚之又總是這般神情清淡,卻能引得那葵氏偽皇那般為之著,原是如此萬中得一的佳人啊!’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甚至也有一些人私下懷疑這新皇柏紹棠是否也是傾心於她,因而才會有那般反應…但這種事又豈是他們能夠嘴的?再說這位佳人也絲毫沒有出有意新皇的意思,那他們便只管她滇議對新皇和新王朝有利便可!

“葵達與賈梭宿怨已久,即便當真能達成聯盟,相互懷疑和防備也是必定,聯盟之勢又豈能長久?而我們當初與賈梭的合作也本就是利用,目的就是要拖住葵於烈大軍讓其無法顧及我們。現今我們大事已行一半,賈梭至此才疑已是讓我意外,我們又還有何必要與之再虛與委蛇呢?現今之勢來看,葵達受損嚴重,表面上是我們三方之中最弱的。然而其基還在,又是在自己的老地盤兒上作戰,比之遠來作戰的賈梭而言,其實還是能勢均力敵的。”

“那…假若他們二方聯手,我們不就是敵不過嗎?”一人急,率先提問。

駱雲暢掃了那提問之人一眼:“陸大人請不要心急,且聽雲容把話說完。”那人臉上神情一怔,是想不到這雲容從不問政事,卻沒有叫錯自己名字…

“想必各位大人中有不少人都曾疑惑過我表兄當初為何要選東南為義舉據地…”駱雲暢轉頭看向背後牆壁上高掛的地圖“現今,可還有人疑惑?”眾人不由跟著往那地圖上看,剛開始沒明白駱雲暢話中何意,但看著看著,就漸漸明白了駱雲暢的意思。青闍暗暗掃視了眾人臉上的神一圈兒,然後就率先代眾說了出來:“一則東南方最是遠離賈梭和京城,地理上無疑是最安全的。二則…葵達中有衡水,貫通南北而分東西,以東南發跡,然後北上,一待取得京城,便正式佔領了整個東部,衡水便為西抗之天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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