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花有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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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前,那塊紅的花蕾胎記仍安然躺在那裡,小巧緻,比紋身還美麗,經水一泡,顏彷彿更加鮮豔了些。

註定和美人哥哥脫不了干係,小魔頭的身份證啊!美人哥哥這麼維護妹妹,總不能幫著外人去對付他…

正在萬分矛盾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雷蕾姑娘?”聽到這懶洋洋的聲音,雷蕾很沒好氣,啞著嗓子:“她不在——”其實她這麼做只不過是想跟此人開開玩笑,哪知喉嚨一壓,發出來的聲音居然格外真,門外秦風竟沒聽出來:“你是誰!”他的,看不出來小花還有這樣的能耐,會表演口技!收到意外效果,雷蕾先是嚇一跳,接著就明白了,對啊,美人哥哥易容就能改變聲音,小花當然也能!

原本還為沒有武功而遺憾,如今無意中發現這門新本事,雷蕾興奮得不得了,一邊慢起身準備穿衣裳,一邊學著剛才的聲音:“你不認識我——”她玩得不亦樂乎,門外秦風卻偏偏當了真,他特意過來叫此女吃晚飯,哪知房間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鑑於此女有被劫持的歷史,不由大為緊張,以為又發生什麼意外,於是毫不猶豫一掌劈出,風掌不是得虛名,門應聲而開。

雷蕾還沒來得及反應,寒意撲面而來。

看清情況,二人都傻住。

此人不像“小白”那麼容易害羞,於是害羞的一方就變成了雷蕾,伴隨著一聲尖叫,她迅速抱縮回水中。

風回神,驚訝:“方才是誰…”雷蕾尷尬:“是我!是我!”此女叫聲的威力不可小覷,最先聞聲趕來的是隔壁房間的冷醉,見到這場景,俏臉上的神變化就不必說了,她冷冷看了二人兩眼,轉身回房。

風苦笑:“姑娘,下次開玩笑記得先打個招呼。”說完,他正要轉身出門,卻面撞上匆匆趕來的公子與何太平。

見秦風在,公子鬆了口氣:“怎麼了?”秦風搖頭。

何太平喝退跟來的其他人:“出去說話吧。”公子這才看見水裡的雷蕾,先是愣,接著臉倏地就黑了,轉向秦風,語氣滿含內疚:“秦兄沒事吧?”雷蕾趴在浴桶沿上,眼淚汪汪,明明是我在叫,他能有什麼事,為什麼都認為是我欺負他?我才是受害人吧!

風意味深長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隨意改變聲音,想不到雷蕾姑娘還有這本事。”門再次關上,腳步聲漸遠。

難得發現新本領,結果讓姓秦的看光不說,還惹了一身嫌疑,這回虧大了!雷蕾無力,鑑於門拴已壞,生怕再有人闖進來,她趕緊起身穿好衣裳,開門出去。

公子站在門外,身形拔,廣袖長袍十分飄逸。

他竟然在替自己站崗?雷蕾動:“小白。”公子沉默片刻:“你…”知道他想問什麼,雷蕾忙把事情經過照實講了一遍,末了道:“我只是隨便試試,哪想到聲音真的能變,姓秦的也沒聽出來。”公子驚疑:“隨意改變聲音,絕非普通人能做到,除非…”他沒有往下說,改口:“你怎會這種本事?”

“我失憶了啊,什麼都不記得了,”雷蕾裝糊塗,抱住他“小白,萬一我以前是壞人怎麼辦?”公子看了她半晌,皺眉:“你怎會是壞人,不要多想,去吃飯了。”不知道他的信任從何而來,雷蕾無言。

這頓飯吃得有點尷尬,秦風不時投來高深莫測的目光,何太平顯然也知道了事情經過,雖然都沒有表示什麼,雷蕾卻始終覺得不太自在。

吃到一半,冷醉就回房間去了。

風彩彩起身問趙管家:“你老人家把單子給我吧,我去買。”見眾人不解,何太平微笑著解釋:“風姑娘要幫忙採辦些東西,天已晚,一個人出去恐怕不太安全,蕭兄弟不妨陪著去一趟,如何?”公子沒說話。

風彩彩會武功,此刻外面行人不少,什麼不安全,分明是在懷疑,要離間我和“小白”!其實何太平此舉雷蕾也能理解,以“小白”如今的地位與責任來看,的確該在他身邊放更安全更懂得大義的女人,自己來歷不明且破綻百出,如今又會易容術的變聲絕技,難免會被當作是別有居心接近“小白”事實上,也的確沒錯。

可理解歸理解,雷蕾還是很不,見公子沒有拒絕,她倏地丟下筷子,冷冷看了看何太平與秦風,起身出門。

身後傳來秦風的聲音:“何兄,這…”

“不可能。”公子的聲音。

莫名的信任雖然讓雷蕾,但更多的是灰心,將來身份一旦揭穿,他會是什麼反應?何況上官秋月是他的殺父仇人,以他疾惡如仇的子,怎麼可能放下偏見接受魔頭的妹妹,這些事纏在一起完全就是個死結。而且照此人的觀念,改歸正就該“自裁謝罪以求原諒”上官花極可能殺過他老婆花姑娘,完全夠得上標準,這讓雷蕾很為難,老孃不想自裁,你還沒好到我可以為你自裁的地步。更大的可能是,還沒等自裁就被他直接給砍了。

還是快些盜版一本心法,完成任務回去跟美人哥哥混吧,這個江湖關我事。

心法“小白”隨身帶,怎麼拿?

怕老孃別有居心,老孃偏要讓你們急一急,反正你們是正義的,搶“小白”我搶不過你們!雷蕾冷哼一聲,本身不是搞陰謀的材料,電視劇好歹也看過幾部,她故意放慢腳步,然後驚叫一聲,迅速坐倒在樓梯上。

果然,很快就如願以償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小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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