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也不好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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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意識逐漸恢復,如同躺在火堆旁,全身發熱,竟似冒了不少汗,雷蕾張開眼,發現自己真的躺在一個巨大的爐子旁邊,腦袋離爐門不遠,裡面烈火熊熊,烤得右半邊臉隱隱作疼,十分像影片裡的焚屍爐,頓時嚇得她全身寒豎起,慌忙想要移動身子,誰知接著就聽到有人在說話。
“就是她們?”問話的是個男人,聲音低沉沙啞,語氣陰狠,似乎很不耐煩。
“正是。”女人的聲音有點耳。
“殺了便是,還用帶回來。”哇卡,要被殺了!雷蕾一動不敢動,悄悄轉臉看,卻見一男一女站在不遠處。女人側身而立,正是那個賣梅花的姑娘;男人穿著黑帶銀灰
花紋的袍子,背對著這邊,看不清模樣,只知道他身材極其高大,上官秋月也很高,但由於臉太過美麗,那樣的身材只會讓他看上去儒雅而不失陽剛之氣,可這個男人,卻高大到讓周圍的人
到壓抑。
女人道:“何太平數次與我們作對,屬下原本是想就地解決兩個讓他們看看,只是這個叫雷蕾的丫頭與蕭白關係似乎不一般,所以帶回來問問,或許對谷主有些用處。”男人意外:“蕭白?”女人道:“上次他在同人山又殺了我們幾個兄弟,這丫頭若真與他有關,谷主看是不是先留著…”停住。
雷蕾立時恍然,聽說蕭白因花姑娘之事出外尋找陪嫁丫鬟,路過同人山時,曾順手修理過幾個魔教中人,看來說的就是他們,而且上官秋月要找自己容易得很,該不會使這種手段,他們既不是千月,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傳奇谷!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傳奇谷!這男人被稱為谷主,除了傳說中那個殺師父強娶師孃的傳奇谷谷主傅樓還有誰!雷蕾動,他們竟然沒去夜譚城搶長生果,莫非也是早就知情?難道這次
本不是千月
設計,而是傳奇谷?
來不及多想,只聽傅樓道:“等她們醒了問,有用就留著,沒用就殺了。”同樣一個“殺”字,在上官秋月說來,顯得雲淡風清,讓聽的人涼到骨子裡;而這個人完全不同,他說的時候語氣竟然很興奮,彷彿天生就喜歡這個字。
女人答應,壓低聲音彙報其他事情。
雷蕾屏住呼,悄悄坐起身,發現旁邊的風彩彩也已經醒了,不由心中一動,風彩彩自幼習武,只要出了這道門,要逃出去也不是全無機會,總比被留下來要挾“小白”好,於是她趕緊眨眼示意,用口型比了“傳奇谷,快走”幾個字,風彩彩領悟過來,拉著她往門邊挪。
剛到門邊,耳畔就響起一聲冷哼:“想跑?”緊接著風彩彩好象被人從後面拉了一把,倒飛回去“砰”的撞在牆上,然後滾到地下,口吐鮮血昏過去。
一切只在瞬間,雷蕾發怔。
“你和蕭白什麼關係?”這個人象鬼一樣,不知不覺就已經站在了身後。
陰惻惻的聲音讓雷蕾回過神,她只在電視裡看到過這樣的場景,本不清楚風彩彩究竟是死是活,心裡大急,驚叫著要撲過去查看:“彩彩!”手腕“喀嚓”一聲,劇痛傳來。
雷蕾痛呼。此人毫不留情,仍扣著那隻傷手不放:“和蕭白什麼關係?”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味道。
為了減輕疼痛,雷蕾不敢再動。
正如想象中那樣,那是一張陰冷而充滿惡意的臉,雖然已不如上官秋月與公子年輕,卻仍舊俊美,不過這種美麗只有一半,因為他右臉上有塊極大的難看的疤痕,如同被火烙過,或許是它太醜陋,反而襯得另外半張臉更美,讓人忍不住要去想象他從前的容貌。
雷蕾可沒心情去想象,這可怕的男人已經在緩緩轉動她的傷手,痛得她眼淚直。
深邃的眼睛,裡面出的卻是純粹的狠毒。
想到他剛才處置風彩彩,出手間全無半點憐惜,雷蕾清楚,若此刻回答稍有不慎,他絕對會當場解決自己,於是忍痛道:“我是他的親戚。”
“親戚,”傅樓改用三手指掐住她的頸“蕭白有姓雷的親戚?”有力的手臂給人一種不可撼動的
覺,雷蕾相信,他絕對能把她輕易捏死並丟進火爐,隨著頸間手指收緊,窒息的
覺越來越強烈,她急忙道:“我是他的夫人!”喉間的壓迫
驟然消失,傅樓沒說話,目中盡是懷疑之
。
雷蕾息,解釋:“將來的夫人,我們最近才定的。”怕他再進行盤問,乾脆胡編:“我因為失憶了,正好他路過救了我,所以我,咳,那個,以身相許。”傅樓丟開她。
手斷了?雷蕾含淚託著受傷的手,後退幾步。
“安排妥當,別怠慢貴客。”
“貴客”兩個字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旁邊那女人應下:“那一個…”指的是風彩彩。
“沒用,殺了。”雷蕾大急:“我們一起的,要殺她,先殺我!”傅樓冷笑,正要說話,門外卻有個丫鬟匆匆跑來:“谷主,夫人請你過去呢。”剎那間,雷蕾以為自己看錯了,那陰冷的眼睛裡竟掠過一絲溫柔的光彩,傅樓看了地上的風彩彩一眼,隨口:“暫且留著。”轉身快步離去。
夜,窗外雪花靜靜地飄落,比白天又大了些,房間只能聽見呼聲,沒有派太多人看守,因為不需要。
上風彩彩仍昏
不醒,呼
卻已經平穩,雷蕾擔心的是自己,左手自手腕以下半點使不上力,恐怕傷到了骨頭,腫脹疼痛的
覺讓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而此刻又有誰會來管一個俘虜?對於傳奇谷來說,人質有命在,有繼續留著當誘餌的價值就夠了,殘廢不殘廢都沒關係。
點點雪花隨風飛入窗戶,冷冷的,雪已經下了整整一天,地上都積起了薄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