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血之副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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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睡得很淺,就在劍尖即將牴觸到她背部時候,她猛得驚醒了過來,下意識地一回頭,對上的卻是一張充滿煞氣的臉。

“你…你要幹什麼?”

“這妖魔是你招來的吧?”在安源那張胖胖的臉上,五官已然扭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憎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火瞳一下子便完全清醒了過來,她忙不迭地搖著頭,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一定是錯了,怎麼可能是我把妖魔給引來的?”

“在沒有遇上你之前,我們在這裡走了幾天都沒有遇上過任何妖魔。”林勇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顯得很是嚇人,卻見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說不定你才是妖魔,我倒是聽說妖魔中也有會偽裝成人來尋找獵物的。”火瞳能夠清楚地受到兩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份殺氣,她收拾起慌亂的心情,偷偷從身後摸索著自己的那把長劍。可是,他們顯然對於她的動作早就提防,揚起劍來毫不遲疑地便刺過她的手臂,又抬腳把她的劍遠遠踢飛了出去。

“我,我不是妖魔…”火瞳捂著淌血的手臂,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們,可是回應她的卻是那兩副兇惡的面容“是不是都不重要,就算你不是妖魔,那妖魔也是你引來!”

“你們這麼說本就毫無憑據!”

“如果你是妖魔的話,你死了的話,我們的厄夢就可以結束。”安源煞白的臉上盡顯猙獰之“如果你不是妖魔,眾所周知妖魔噬血,用你的血應該也可以把妖魔給引走吧,這麼一來我們也可以安全了。”火瞳頓時恍然,她緊咬著下,雙肩因為急促的呼上下起伏,她盯著安源,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才是你們真正的目的吧。”因為害怕落入妖魔的腹中,所以他們便拿她作為妖魔的祭品,但是出於多少還會存在著的罪惡,便擅自以“她是妖魔”作為藉口。

可是他們真得以為這樣就逃得了嗎?如果這次所遇上的妖魔能夠輕易的被血腥所引走的話,憑著那些被它拖走的人便已然可以辦到。她就不信他們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出於恐懼…對妖魔和死亡的恐懼卻讓他們寧願越發自以為是起來。

,這就是所謂的人嗎?

火瞳泣了一下,為什麼她每一次都會遇上這種事情?

呃?

她稍稍一呆…每一次?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之間會湧起這種想法,就好像曾經遇上過類似的事情一樣。

就在這麼一個愣神的時候,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痛,她下意識地低下頭,只瞧見還餘留在外面的一截劍身,以及正不住往下滴落的血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妖魔,你去死吧!”

“嘻嘻,我是不是該謝你們呢?”火瞳用左手捂著自己的腹部並以手指卡在劍身上以阻止那把長劍繼續沒入腹中,她好似有些傷腦筋地輕輕皺了下眉,便嘻嘻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只不過等‘她’醒來之後就會把你們給忘得一乾二淨了,要不然的話,吃過那麼多次虧,‘她’那偽善的個說不定還能改一下。”

“你…”他們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可卻明顯覺隱藏在甜美笑容之後的冰冷目光。

火瞳輕了下,她雖然還坐在地上,但整個人已經稍稍向前傾斜了過去,並以極快地速度伸出手去緊緊地抓著安源的腳踝,在那一剎那,她的手掌間充滿著近於熾白的火焰。

安源發出了悽慘的嚎叫聲,他的左腳腳踝至小腿處在這一瞬間的工夫變成為了如黑焦般的一團。他頓時蜷縮了起來倒臥在一旁打著滾,口中不住地發出慘叫聲。

火瞳只是笑嘻嘻地望了安源一眼,便將目光移向了林勇…他似乎剛剛反應過來,他忙不迭地放下那握著劍柄的手,整個人顫抖著向後直退。

“不,不關我的事…我,我只是聽命而已…”

“是嗎?”

“是,是。”

“是這樣啊…”火瞳用手指點了點“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遭到責罵這才遷怒於我呢…貌似是我誤會了吧?”

“是,是。”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火瞳狀似傷腦筋地側著頭,忽又一笑說道“雖然我倒是很想要放過你,可是,你們剛剛說的那些話倒是提醒了我…妖魔噬血是不是?”林勇臉一片慘白,他就這樣看著火瞳從地上爬了起來,步步靠向自己卻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明明她的臉上佈滿著笑容,可他的心底卻是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尤其是當他的眼角瞥到那一旁還打著滾著的人,心中的懼意竟然完全不亞於遇上妖魔…或者在他眼裡,眼前的這個人卻是真真正正的妖魔。

“啊——”林勇突然大叫了起來,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短刀,閉上眼睛近乎瘋狂地向著火瞳直刺過去。而火瞳卻僅僅只是微微一笑,略一偏身便抬起燃燒著火焰的手掌來輕描淡寫地卡住了他的手臂…事實上,對於這個練過武的人,若不是他已然有些被恐懼給奪去理智的話,恐怕火瞳也不能那麼輕易僅憑一隻手便制住他。

火瞳輕輕一笑,倒握住劍柄,猛一用力將那柄長劍從自己的小腹中拔了出來,望著那還在不住淌著紅體的劍,她不怎麼滿意地撇撇嘴,喃喃道:“什麼嘛…怎麼看都比不上李琳的那把,沒能拿過來還真是有些可惜呢。”在自言自語中,她輕揚起劍來絲毫不加遲疑地向著那正因痛苦在地上打滾的兩人身上揮砍下去。

飛濺而出的鮮血為她的裙襬又增添了一抹顏

“接下來,該輪到誰了呢?”火瞳瞥了一眼正橫七豎八地躺臥在那裡的人,雖然其中不少正不住地瑟瑟發抖,可是卻不敢有絲毫的動靜。火瞳知道從方才他們打算以自己為餌引走妖魔的時候,這些人便已經醒了,可一直到現在,卻還是在那裡裝睡。

只是不知道他們還能夠這樣裝到什麼時候。…火瞳坐在樹上,藉著月笑嘻嘻地看向前方低地所發生的那場狩獵…或者還稱不上是狩獵吧,僅僅只不過是一隻妖魔在享受著屬於自己的宵夜而已。

那正伏下頭來不停啃食的赫然便是不久前曾經遇上過狍鴞,正是它緊緊跟隨了他們整整一天。雖然她無法清楚地分辨下面的那隻妖魔與他們上一次所遇上的是否是同一只,可是一般來說在同一片區域裡應該只會生存著一個強者,所以這是上次他們所遇上的那隻可能極高…若是這樣的話,她還真是有夠倒黴的,轉了一圈卻又碰上了它。

或許是因為還太餓的緣故,它沒有像是對待那隊士兵那樣把所有的人一一撕碎,反倒更如同沉於殺戮的快,時不時地便從他們之中抓出幾個人來戲耍一番。直到方才,濃濃的血腥味把它的兇完全引發了出來,它再也顧不上玩樂,反倒是趁著機會再次好好的飽餐了一頓。

狍鴞仰起頭來發出如嬰兒啼哭一般的低嗚聲,似乎是在警告著什麼,這才低下頭來繼續方才的啃食。

在它被血腥味引誘現身之前,火瞳便已經上了那棵最高的樹,之後就一直坐在那裡,有趣地看著下面所發生的一切。

其實倒也並不是她真的對這噁心的進食興趣,僅僅只是因為她現在本就走不了而已。

一旦她曝在這妖魔的眼皮底下,以腹部的那道重創以及先前未痊癒的傷勢,她本就難以應付。

畢竟那是狍鴞,除非她的身體處在完好的狀態下,否則的話,她是不會去冒這個險的。

天暮曾經說過,大多數的妖魔眼睛並不好,所以若遇上妖魔的話,儘可能地把身體隱藏起來,只要不發出聲音和動彈身體,那麼除非妖魔走到跟前否則的話便不會被輕易發現。而對現在的火瞳而言,她身上還帶著傷,血腥味是難以掩飾的,那倒不如直接待在這裡,憑藉著樹下空地那更為濃烈氣味應該便可以讓妖魔忽略她身上的味道。正是因為如此,她不得不“欣賞”了一段並不怎麼美妙的進食。

現在想來,上次遇上狍鴞的時候,或者正是因為“她”受了傷,再加上恐懼而趴在地上不敢動彈,這才得以避免喪生在它的腹中。

血腥味濃重的讓她覺有些嗆鼻,再加上時不時地傳入耳中的咀嚼聲,實在是騷擾到她的休息了。火瞳不滿地撇撇嘴,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這才將整個人都靠在了樹梢上,微微把眼睛給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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