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殺機四伏05神秘的嵐家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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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揚手又叫了一盤點心,滋味自然不能與她在原本世界中所吃過的那些,但依然是津津有味。對於月凜和瀾宵之間的談,她始終都是笑眯眯地聽著,乍一看來一副相當和善的樣子…除了眼底深處的那抹始終存在的寒冰外。
對於他們談論的話題,火瞳始終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好像不管事態如何發展都不會與她有任何的關係似的。
瀾語無論遇上了什麼,對於遠在他國的兩人來說此刻都沒有絲毫解決的辦法,就算再怎麼著急都不會有絲毫的幫助。再者,以月凜和嵐家在危月國的影響力,即便他現在無法出面也不可能毫無作為。如此這般,月凜稍稍定了定心,暫時將此時放下並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瀾宵出古怪的表情,想了想,用手指在桌上虛劃了幾下。
火瞳亦湊過頭去看了看,可是她對這裡的文字才學了沒幾天,就算好好在寫在軟皮上她都不一定能認得全,更何況是這種不留痕跡的虛劃,她歪著脖子看了好半天,有些鬱悶地聳聳肩。索別過頭去不再理他們,反正無論發生什麼也與她無關,就是好奇心還是有些難以按捺就是了。
月凜看了她一眼,轉頭壓低聲音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瀾宵劃在桌上的正是一個“戒”字,也不需要多加說明,月凜也已知那指的是攀城。即是說攀城正處於戒嚴中。
見瀾宵伸出手指,比了個“五”的動作。月凜微一點頭也不言語,但他在心中已然知曉攀城會選擇這種不合時宜地戒嚴。極有可能表示夜楓的計策已經成功。
“您已經猜到了?”瀾宵有些驚訝,這是他這兩天才得到地情報,沒想到已經荒郊野地裡的待了許久地月凜卻是一副早已瞭然的表情。
月凜全頜首,不答反問道:“是不是正在遍訪名字和大肆收購草藥?”
“對。”瀾宵透過窗戶望了一眼店外“就連這種小鎮裡。藥房中的草藥也幾乎被收購一空。”月凜不微笑起來。瀾宵見狀思
道:“莫非是那個人得了什麼急病?”話音才落。他便自我否認地搖頭道。
“若只是個人地話。這些草藥也似乎多了些。”
“這件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暫且一如即往就成。”瀾宵一怔。隨即立刻垂首道:“是地。”即然月凜認為暫時不需要他知道地那麼多。那必然有他地原因。若一意探究只會防礙他地計劃。那身為一名臣子。過多地去過問是沒有必要地。
儘管嵐家在危月長期以來處於中立。但那僅表示他們不會干涉和主動去影響王位繼承。但在此國難當頭之際。誰有能力拯救危月。他們依然會毫無保留地去加以支持。至於月凜是否會問鼎。那就不是他們現在該考慮地。只要問題轉到危月內部。他們也同樣會保持著中立。
必要地話題告一段落。瀾宵轉而詢問道:“您什麼時候動身離開。”
“先休整一兩天,至少要待我地身手和體力恢復到原本的8成,這麼一來就算遇上些什麼也將會有一戰之力。”瀾宵出焦慮的神
“您地傷沒有大礙吧?”
“放心吧。”月凜微笑“早已沒有什麼問題了,但因為牽連到右手,所以用劍還有些勉強而已。”
“那就好。”瀾宵鬆了一口氣,“以後萬事要小心才他叮嚀的口氣早已超出了一個下臣該有地,而他看向月凜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關切之,隱約間,他似乎是想要從月凜地身上尋找到他那命運坎坷,甚至直到最後都死因成
的同胞妹妹地影子。他就這麼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歉然道“在下失言“沒關係的,我會謹記你所說的…。”見瀾宵
言又止,月凜攔手阻了阻“還有些東西請幫我準備一下,後天我直接去鋪子取,應該沒問“是的。”月凜即說是自己去取,那表示著直到他離開這鎮,他們之間都不宜再見面。
自這片國土在七年前落入容國版圖後,為了能夠保證住嵐家在這一帶的眼線,瀾宵才會奉家主之命改名換姓地留守在這裡。
當時土地初喪,對旌券的審查還算鬆懈,才被他矇混過關了下來。但也因為如此,儘管彼此間還有聯繫,他也已有七年沒有見到這個外甥,若非這與他妹妹有著五,六分肖似的容貌,一時之間他倒還難以認出這改變了髮和瞳
的月凜。
不過,這久違了七年的見面才不過維持了一頓飯的時間雖注意到他神情的,但月凜也能夠假裝不知,隨意地與他說著些話,又隱晦地問了一些攀城的周邊情況,一頓飯倒也吃得還算平靜,除了火瞳因為看不懂那個劃在桌上的字,就算後來從他們的言語中也推斷出了個**不離十,但也足以令她對月凜不理不睬。
月凜倒是對此無所謂,反正他對她的脾氣也早已瞭解的很…除了脾氣糟糕外,她的小孩子心也比較重,這才會顯得有些喜怒無常,可就算如此,他除了有時候會有些頭痛外,卻也從來都沒有過絲毫的吃罷晚餐,回到他們借宿的客店,火瞳美美的洗了個澡外,還沒有等長髮幹,就直接趴上了那張被她霸佔的
,至於另外一張被她給蹭得泥濘濘的,她選擇
地只當沒看見。
一夜無話,清晨當她眼睛酷過來的時候,不由呆了呆,遂又嘻嘻笑道:“喂,你頭髮怎麼變回來了?”只一夜之間,月凜已是恢復到他原本的銀頭,就算頭髮的長短沒有什麼變化,這一頭亮眼的銀髮也足以使他即便在人群中也會顯得非常醒目。
火瞳一臉有趣地走了過去,對著他左右打量了起來,口中更是時不時地發出“嘖嘖”過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得出結論,肯定地點點頭道:“我就說嘛,你還是銀髮更順眼些。”月凜乾脆就這麼站著,任由她左看右看,此時聞言更是笑而道:“是嗎?”
“嗯嗯。”火瞳用力點點頭,又皺了皺眉道“只不過若是銀髮的話,肯定是長髮更好些,你怎麼偏要成這副德
啊?”
“…”月凜無語地看了看天花板,這才儘可能地輕描淡寫說道“也不知是誰剪的。”火瞳毫無罪惡的兩手一攤“反正不是我。”月凜越發無言,看她一臉無辜的說出這麼句話來,就連他自己也差一點就相信了。
“本來就不是我嘛。”火瞳撇撇嘴,越發無辜道“人家明明削的很好看的,是你自己要成這副怪德
,幹我什麼事?”月凜搖搖頭,理智地選擇不理她。要不然的話,天知道她還會說出些什麼來。
他從懷中取出瓷瓶,喝了一口其中的藥水,隨著藥力的釋放,彷彿在夜間可以反月光的銀髮以眼睛可以捕捉到的速度慢慢加深,僅僅十來分鐘的時間,髮
便已轉變為了深深的黑
,就連瞳
也是一樣。
“這東西真厲害!”火瞳直接搶了過來,打開木放在鼻下嗅了嗅,一種淡淡的藥草味立刻在鼻腔瀰漫,味道很好聞,令她不
又深
了一口氣“好有趣呢,這麼一點點就夠了?”
“這是嵐家的秘藥。”
“聽起來嵐家怎麼神神叨叨的,貌似什麼東西都有?”月凜似乎並不在乎瓷瓶以及內裡的藥劑即將被火瞳歸為己有,微微一笑,拉她坐下解釋道:“事實上,嵐家的歷史甚至於比危月國的國史更長,也就是說,早在危月建國之前,嵐家便已在這片土地上深蒂固。”
“即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幹嘛不自己登基?”火瞳挑挑眉,不滿道“嵐家家主很笨呢,莫名其妙的就把王座給讓給別人,真無聊。”
“嵐家影響力雖大,但這並不意味著嵐家家主就能成為一名合適的一國之王。”
“廢話,這些我當然知道羅。”火瞳抱著雙臂,不屑道“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會有全才之能,所謂的帝王之能也只在於能夠很好的發揮和協調好臣下的能力…還有喔,如果看著誰不順眼,或者見誰有異心的話,就儘快要斬草除,該殺的通通殺了,省得以後麻煩。”她說著嘻嘻一笑“我說的對不對?”月凜剛聽著也還好,雖然她對於身為一國之王的理解還有些片面,但也確實說到了其中一個還算重要的部分,畢竟她原本的生活環境不同,對於這些的看法也會不同。
事實上,原本他還很期待著想要聽聽她還會說些不什麼,卻不想越到後來越讓他冷汗直冒…能說出這種話來,倒也真不愧是她呢。
想起她曾經興致地慫恿他篡位,順便把反對的人統統滿門抄斬的建議,又聽著她口中所說的,月凜一時間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火瞳撇撇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