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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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不答應也可以，我不需要你一定答應。"白荷輕抿了一口咖啡。

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她答不答應一樣。

鳳天瀾沒想到有這麼好的事情，比起得到歐陽辰來，她更想除掉郝夢，可是郝夢豈是那麼好除的？

"你該不是說夢話吧，郝夢是什麼人，那麼多人對她都無可奈何，我能對她下手，簡直是笑話！"對於這一點，鳳天瀾還是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郝夢的對手，應該說那麼多人都不是郝夢的對手。

"可是這並不矛盾，再說不只是你一個人，還有我，你想想，若是郝夢活著，歐陽辰有你什麼事？"白荷不客氣地掃了她一眼，頓時鳳天瀾覺得自己差郝夢很多很多。

"他們離婚了，我為什麼要跟他的前過不去，讓歐陽辰記恨我？"鳳天瀾也不傻，她想郝夢死，但也知道不能自己出手，不然歐陽辰不會放過她。

"你以為離婚了就表示不愛嗎？"白荷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鳳天瀾。

"愛怎麼會離婚？"鳳天瀾沒想那麼多，完全是條件反。

"為什麼？"白荷冷冷一笑，"利益，為了保護要保護的人，這樣的理由夠不夠？"

"不，不可能！"鳳天瀾能接受歐陽辰心裡沒有她，卻無法接受歐陽辰只是利用她，做郝夢的擋箭牌。

"不可能？"白荷的臉忽然冷了下來，看著鳳天瀾，冷冷一笑，"你本不瞭解歐陽辰，重要的人在他的眼裡是眼珠子，而不重要的人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是嗎？你怎麼知道？"鳳天瀾知道歐陽辰是冷面冷心的人，但不清楚他的人如何明白。

"我認識他十年了，我怎麼會不清楚？"白荷的思緒似乎沉浸在過去，那些零零碎碎相處的歲月，但即使十年過去了，歐陽辰對她和她妹妹還是當初的樣子，那麼冷淡，似乎像一個陌生人一樣。

這個男人的心是冷的，她的妹妹捂了這麼久，一點反應也沒有，原以為這男人不是沒有心，只是他的心不在她的妹妹那裡，這是怎樣一種悲哀，她雖然自私，但是除卻自己的利益，她還是疼自己這個妹妹的，白蓮邊她犧牲付出了這麼多，她也是一個有血有的人，看著自己的妹妹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心裡也很難過，起了報復歐陽辰的心思也不足為奇。

何況，她也有自己的原因，若不是歐陽辰從中作哽，墨玄怎麼會不接受她，她岌岌營營那麼長時間，她為了什麼，不就是想得到那個宛若塵仙一樣的男人嗎？可是——白荷撫著自己的臉，痛苦地閉了閉眼，想起當初他們只餘下三個人，而墨玄情願隨蘇陌而去也不願意救圍困的她，她無助，一個人掙扎，痛苦，想起那一次，簡直就是她的惡夢，如果不是她命大，早就在那個罪惡的夜晚中死去了！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無情的墨玄，可惡的蘇陌，討厭的歐陽辰，一個一個欠她的人，她都會向他們要回來的。

她不是當初那個對愛情懷著憧憬的白荷了，人生的曲折教會了她，有些事情，無論自己多麼努力，也不可能，有些人，無論你對他多麼好，他也不會動，有些事，已經發生了，無論你怎麼掩蓋，也會有真相的那天，既然如此，寧她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她！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歐陽辰，那就從你開始吧，但願你失去郝夢的時候，你還記得你得罪了我。

鳳天瀾原本不想理會這個女人，但見她眼中那麼強烈的恨意，她倒多了幾分好奇，多了幾分玩味，她對於情的拿捏，是很有天賦的，不然也不會在那麼多西方人眼中，她會顯得那麼特別。

眼前的女人似乎有點意思！

白荷許久才從自己的思想裡回味過來，她抱歉溫婉一笑，"對不起，讓你見笑了！"鳳天瀾皮笑不笑地回答:"我能理解，誰沒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呢！"

"我叫白荷，我認識歐陽辰有十年了，我妹妹很喜歡他，可郝夢足，歐陽辰負了我妹妹，我妹妹傷心絕，我雖然無法改變歐陽辰的看法，但那個郝夢，我妹妹不想放過，這是她唯一的心願，我只有一個妹妹了，所以——"白荷看向了鳳天瀾，半真半假地敘述著。

"別告訴我，你只是想給你妹妹討一個公道。"鳳天瀾冷哼，她雖然不太聰明，但也是相對歐陽辰來說，她可不相信白荷是一個為妹妹不惜一切的人，歐陽辰可不是那麼好得罪的，得罪他的人墳頭上的草都長了幾代了。

說到底，白荷和她是一類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自然有別的原因，若不是他，我心愛的男人就還在我的身邊。"白荷的眸光裡是掩不住的恨意。

"哦，你喜歡的人是——"鳳天瀾瞭解過郝夢，郝夢的情史不過兩三個，她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喜歡的是哪一個，或者還有她不知道的，想到這，她倒有了幾分興趣。

"不是她，是她的朋友，但若沒有她，他們之間不會再見。"白荷說，想起在墨西哥的時候，墨玄對她就對自己好，兩個人還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她雖然沒有聽到，也猜出沒有什麼好事，後來果然印證了，蘇陌就是郝夢的朋友。

"朋友？"鳳天瀾不解地看著白荷，真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會有多亂。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能達成你的目的，而我也能達成我的目的，我們是易，不是情。"白荷聲音有些冷。

易是不講原因的，兩不相欠。

"你恨歐陽辰？"鳳天瀾問。

"恨，他一次又一次破壞我的情，我能不恨嗎？"白荷知道自己想說不恨，鳳天瀾也不會相信，或許還認為自己虛偽，既然如此，何必掩飾。

"所以，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對歐陽辰出手？"鳳天瀾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白荷笑了，她查過鳳天瀾的資料，一個際花一樣的存在，有過無數男人，每個男人不過都是她招來玩玩的，沒想到她竟然對歐陽辰這麼用心，說明了什麼？白荷自己都覺得有些控制不住地笑了。

除卻個人恩怨，她也覺得歐陽辰很優秀，可是誰讓他是她的敵人呢！

"你笑什麼？"鳳天瀾覺得眼前的女人神有些不正常。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堂堂鳳氏家族的大小姐，也會愛上人，倒是稀奇。"白荷原本以為鳳台天瀾只是迫於家族的壓力，才和歐陽辰往，也只是看中歐陽辰的皮相，有了想玩玩他的心思，畢竟鳳天瀾以前都是這樣過來的，沒想到這一次真動了情，動了心，竟然如此為歐陽辰考慮，她都不由地為鳳氏家族默哀了，但心裡卻更加高興，有了這樣的一個鳳天瀾，鳳氏的毀滅近在眼前。

"怎麼，不可以？"鳳天瀾的臉陰沉下來，她以前並不介意自己過去的際花身份，但自從和歐陽辰往，她的過去就成了她的忌。

從前的不在意是自己的不在乎，而現在的在意是擔心自己在歐陽辰眼裡的不完美。

白荷原想嘲笑她的，可是後來又想想，自己和鳳天瀾又有什麼不同，墨玄從來不在乎她，她不也一樣無怨無悔地為墨玄付出，十年如一，雖然她做過許多對不起墨玄的事情，但她堅持以為自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

白荷忽然笑不出來了，言語裡多了幾分真誠:"當然可以，但願他能看到你的用心良苦。"沉默，沉默。

兩人都明白，若是真情真能打動對方，她們何必如此算計？

說到底，她們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只是她們還不甘心，明知機會渺茫，還是不願意面對現實，甚至願意用一生來作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