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人歸暮雪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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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rui12的打賞——╭(╯3)╮*——*——*——*——*——*——*——*——*——*外面鬧得亂哄哄的,有一個女子高聲喊道:“你是誰,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千里迢迢,不顧生死地來找他,他竟然不見我?牟興,你這個狗奴才,我——”後半句被人捂住了,只聽得見嗚嗚的聲音和蘇縝呵斥聲,還有牟興低低的勸解聲。

聽見這個聲音,初晨到身邊的彥信驟然一僵,她眼睛,回過頭“怎麼了?是誰來了?”彥信摟住她:“不要管他。有事情他們會喊我們。”不多時,小米在外面輕輕喊了聲:“公子?”彥信低聲道:“你好生睡,我去看看。”細心地給她壓緊了被子,披了披風去了。初晨總覺得心裡莫名的煩躁,很是不安,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她翻了幾回身,睡不著,剛剛起來,就聽見小付在外面低聲道:“姐姐,你醒了麼?公子吩咐了,讓你不要出來。”

“小付,外面是怎麼回事?剛才是誰在喊?”

“姐姐,我也不知道。公子回來會跟你說的,你安心的睡吧。”小付回答得滴水不漏。

初晨躺回去,不讓她出去嗎?他們就算是不告訴她,她也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這個女人果然厲害。居然給她逃出了京城,還找到這裡來了,真奇怪呢,她怎麼會找得到這裡?

正在胡思亂想,門口傳來一陣低聲的談聲。小付輕輕道:“姐姐,公子讓我告訴你,左清來了。讓你去呢。”左清非常狼狽地坐在廚房裡。看著灶上剩下地半碗雞湯直咽口水。她身上穿著北地婆姨最愛穿的布大棉襖,全身打著補丁。有些地方已經破了lou出黑乎乎的棉花來,兩隻腳、手、臉頰、耳朵上都被凍起了凍瘡,又腫又亮,被熱氣一烤,癢得她心急火燎的,特別是腳癢得極為厲害,又不敢伸手去抓。只能在袖子裡使勁掐手上的凍瘡,左腳右腳。

從京裡逃出來以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聞過雞湯味了。有心想什麼也不管地端起來,門口站著的那個男人的表情紮實可惡,看著她地時候一點也不掩蓋眼裡的輕蔑。飢餓和體面烈地戰一番之後,後者明顯得佔了上風,她很堅決地把臉轉到一邊,不再看那雞湯半眼。

瑞帝另立太子前她還在做著將來母儀天下地美夢。誰知道一點風聲都不曾聽見,就被羽林軍包圍了太子府。太子府被查封,裡面的一干姬妾通通被軟起來,坐著等死。如果不是她聰明,見勢不妙,主動提出給彥信送兵符。也多虧另一個人選朱彩陽病重,要不然付原萩也不會花這麼大的代價護送她逃出來。

說起來,她是有些怨恨彥信的。他去之前,說得好好的,就是去打仗,誰知道他竟然偷偷帶了人跑到這個鬼地方,找那個命長的女人,惹來了這樣的潑天大禍。假如不是他任,他手裡緊緊攥著兵權,她哪裡會吃這麼多地苦?為什麼她都那樣努力的做了。他還是不能忘記那個該死的女人?

想到剛才彥信看見她時驚喜。噓寒問暖的樣子,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她一路上的擔心都蕩然無存,覺得自己這一趟實在值得。

只是她很不一件事,他一聽說她要去拜見初晨,就拒絕了她,說是等他先和初晨說了再說。她冷冷地xianxian嘴角。風氏被他找到了又如何?一個光有容貌的女子能給他什麼?她對彥信的愛好了解得很,無非是權字當頭。他就是再愛風初晨,也不得不求著她。只要這一關過去了,她就有把握留下來。她挪了挪股,覺到那個硬硬的東西還在,心裡踏實了許多。

這時,門口站著地男子弓了弓身,非常恭敬的喊了一聲:“夫人。”左清以為是喊她,心裡一陣狂喜,肯定是彥信喊她了,雖然不是“殿下”但如今身份不同了,喊她一聲夫人也不奇怪。就算是風氏不同意,他那麼聰明,也自然知道不能不要她。正要應了,就聽見一條溫柔的女聲說:“羅二,怎麼一直站在這裡?不冷麼?”正是初晨的聲音,她果然在這裡,!她身上穿著的衣服,左清一眼就看出是彥信的袍子改地,雖然不大合身,仍然可以看出玲瓏的線條。那白尤其適合她,即便素面朝天,仍然膚如玉,臉上還帶著剛剛睡起來的那種紅暈,嘴紅瑩瑩的,氣質還是一樣的高華,比從前更添了幾分誘人的風姿。

左清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有些自慚形穢。一想到彥信剛才遲遲不肯起來見她,想必就是被這個賤人住了,不由氣得夠嗆,恨不得把初晨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才能解恨。但想著自己到底還是在別人地盤上,雖然有兵符在身,還是要和她把關係處好,才能讓彥信不至於太厭惡自己。

只得堆起笑臉,搶步出去,對著初晨盈盈下拜:“姐姐,你果然在這裡!妹妹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還算好老天有眼。”她的眼淚應景地滴下來。現在看來,正妃的問題只能徐徐圖之,她先承認初晨的地位,以退為進。她覺得初晨如果聰明,就應該順勢和她把關係搞好才是。

但初晨沒有像左清想象中的那樣伸手扶起她,而是走到桌旁坐下冷冷地望著她:“老天果然是有眼地,我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左清跪了一歇。見她仍然沒有喊起地意思,便哎呀一聲,順勢倒在地上,不好意思地說:“姐姐,我腳上有傷,請姐姐恕我無禮。”接著就站了起來。

初晨冷哼一聲:“你不在太子府裡享福,來這裡做什麼?”左清望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太子府已經沒有了。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給爺送兵符來。”初晨詫異地眉尖一挑:“兵符?兵符在哪裡?”看來彥信還沒告訴她呢。這是不是某種信號?左清乾脆微微一笑:“兵符那麼貴重的東西,我自然藏得很好。爺讓我先暫時保管呢。”初晨的脾氣左清了解得還是比較深的,只需要幾個誤會,必定不耐煩和一干姬妾爭搶,她不會委曲求全,曲意奉承,肯定要和彥信起矛盾。一走了之,到時候還不是她左清的天下。

果然初晨沉默一會,扯扯嘴角:“你倒是厲害的,立了這樣大地功勞。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左清不肯告訴初晨。

“姐姐雖是巾幗英雄,但我也不是那起只會繡花詩地閨中弱女。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初晨看了她一眼:“你肯定不止帶了兵符一樣東西來吧?”左清這會兒才找回點自信,輕輕一笑:“那是當然。不瞞姐姐說,當初我怕路上死了,丟了別的重要東西。就和別人約定,只有我親自去了,那件東西才能取出來。”初晨低聲道:“是這樣的啊。”一會兒眉尖微蹙,一會兒勾起嘴角冷笑,倒好似忘記了左清一般。

左清看見初晨變幻莫測的表情,連忙表態:“只要姐姐對我好。我今後都聽你的。”初晨順手把那半碗雞湯倒進鍋裡“你要我怎麼對你個好法?看著你設計搶我的丈夫和我地家,還要我的命,我都要笑著裝不知道?”她悵然若失,好像是說給左清聽,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左清看她的表情,覺得約莫差不多了,只要再刺一下,應該就可以達到目的。

雞湯被燒熱,香味越發出來。左清喉嚨動了幾下。滿腦門子都是那半碗湯。

初晨等湯燒開,又舀了一碗白花花的大白米飯。用雞湯泡了,熱騰騰地放在左清面前:“餓了吧?想吃嗎?你別怪給你這吃剩的湯,雖只是點子雞湯,但天寒地凍的,要這麼一隻雞可不容易。不過你這麼遠的來,路上一定沒少受苦,肯定也不會嫌棄這吃剩地湯吧?”她有意無意地加重了吃剩的三個字。

左清原本就是暴炭脾氣,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和紫苑郡主鬥成那樣。是後來曾蘿的死點醒了她,才慢慢學乖了的。但江山易改本難移,早就被初晨的冷嘲熱諷拱得心裡燒起天高的一把火,只咬著牙想怎麼才能發洩出來。

她很想把那碗湯飯扔到初晨地臉上,但她也大概知道初晨好像是會些武藝的,自己餓了這許久,肯定不是她的對手。要她忍氣聲把這飯吃了,她又不甘心。一轉眼看見門口陰影裡站著一個身影,心裡有了計較。當下高高興興抬起碗,笑得甜美:“煩勞姐姐了。”初晨就像沒聽見一樣,眼神不知瞟到什麼地方去了。

左清端起碗,有意無意地碰了初晨的手肘一下,初晨習慣地一讓。左清“哎呦”一聲,碗從手裡滑落,湯湯水水地澆了一身,碗砸了個粉碎。她一咬牙“嘭”地跪在地上,不顧碎瓷扎破了膝蓋,對初晨哭道:“姐姐,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但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怎麼也得把兵符給爺送來呀。”初晨不屑地看著她“你這樣的行為未免也太可笑了。”門口傳來一聲輕咳,左清撲過去一把抱住來人的‮腿雙‬:“爺,爺,都是我的錯。您別不要我,我這就給姐姐磕頭認錯。”她那模樣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彥信皺起眉頭問:“這是怎麼回事?”——*——*——*——*——不要錢的字,不喜歡廣告的親請無視——*——*——*——*——*——朋友紫晶的漫畫:《暴君地寵姬》畫得不錯,喜歡地親可以去看看有妖氣漫畫夢工廠。u17/comic/141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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