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人蛇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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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中依然是一片死樣的沉寂,在昏黃的燈火映現下,每張臉上浮漾著七分緊張三分興奮,還滲雜著一絲兒不安。
五滴竹漏之聲早已過,當口執著火把的胡舵主用火把在
口輕輕一沾,灑在地上的藥信冒出一溜火花,嗤!嗤!嗤!帶著一溜青煙,迅速延燒出
外後,每個人都期望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這聲巨響,對別人來說,是一場災難,在莫於道來說,卻是吉祥喜訊。可是靜靜地等著,等著,等到現在,外仍未傳入絲毫聲音。
莫於道的神依然毫無變化,他目光注視
前的竹漏,靜靜數著嗒嗒的竹漏滴水之聲,似乎這輕微的聲音能告訴他什麼?
但其餘人的臉,都開始在變了,那三分興奮已經消失不見,那一絲兒不安卻迅速在擴大,把原來的七分緊張變成了十二分疑惑和失望。
鯉魚島主已忍不住嬌聲道:“莫兄,火藥怎麼至今未響,不會出了什麼差錯吧!”莫於道平靜地道:“稍安勿躁,我約模計算過,再有八滴竹漏聲,藥引子才燃到頭。”
“哦!”鯉魚島主才輕輕籲出一口氣,也注視竹漏起來。
但那緩慢輕微的嗒、嗒之聲,像滴在她心坎上,使她心中愈來愈不好,一種不祥的預兆,已填充了她的心房,產生出無法形容的恐懼。
八次竹漏聲剛過,遠處沒有傳來期待中的巨響,門口倏傳來了聲息,藤掀起,進來了一老一少,老的正是金牌帝君,不過腿雙變成了獨腿,由一位陌生的少女扶著,一拐一跳地進來。
莫於道一呆,火藥未炸,連這老兒也跑回來了,看他樣子分明已敗在羅成手下,受了重傷,而且還帶了一個陌生少女回來。
這剎那,他內心的驚駭是無法形容的,少林埋下的火藥未炸,金牌帝君負傷返轉,三步詭計已去二,不知最後一步是否能釣得住羅成這條魚!
卻見金牌帝君三角眼一瞪,幽黯的中頓像閃過二道冷電,他陰沉沉喝道:“你們一個個都像木頭一般看老夫,莫非老夫身上的傷很好看?還是你們已不認識老夫啦!”莫於道這才轉過神來,慌忙下
,道:“帝君傷勢不輕,快上
休息一番。”金牌帝君這才大刺刺地一躍上
,向冷秋婉召召手道:“你也過來!”冷秋婉究竟未經過大場面,自進
後,發覺
中蹲著一大堆人,木柱上還綁著一個老和尚,就是沒有羅成,第一個
覺,就是失望,覺得金牌帝君說能活俘羅成,不過是誇言遮羞之詞,自己實在太傻,才會相信。
她第二個覺是後悔!在路上不下手報仇,此刻
中這麼多
道惡魔,再要找剛才那種機會,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當然,她心中想歸想,人已畏畏縮編地在邊坐落。
莫於道一直神凝惑地盯著她,盯得冷秋婉心房像小鹿般亂撞亂跳。
“帝君,不知這位姑娘是誰?”莫於道終於開口問了,”金牌帝君撕著脯飲酒,聞言呵呵一笑道:“是老夫的徒兒,呃,徒兒,你就自己向在座各位大叔自我介紹吧!”對了,自己既冒充大漠綠林大豪,就該裝得像一點,莫讓刁滑陰沉的莫於道看出了破綻,反而偷不到雞,蝕了把米。
此念在腦中閃過,她立刻起身拱了拱手,道:“奴家是師父的首徒,一向在大漠行道,同道送了奴家一個混號‘索命娘子’。今後尚請各位多多指教!”鯉魚島主格格一笑,道:“好一個索命娘子,這綽號夠狠,也蠻有意思,大妹子,我一眼見你就喜歡,以後咱們多親近親近。”冷秋婉含笑道:“多謝這位姐姐,還不知姐姐如何稱呼芳名?”
“我世居鯉魚島,叫白珊珊。”
“原來是鯉魚島主,久仰了。”莫於道卻皺眉開口道:“自莫某親訪帝君府至今,從未見帝君談過有這麼一位女弟子,這倒使在下奇怪了。”冷秋婉心頭一震,立刻冷笑道:“這位大叔莫非在懷疑奴家的身份?”她倏轉身拉著金牌帝君的衣袖,撒嬌道:“師父,徒兒在這個地方實在呆不下去!又黑又髒不說,還叫人家疑心,何苦來哉!”
“嘿嘿嘿…”金牌帝君一陣輕笑道:“徒兒,這位莫大叔就是這次掘寶的頭兒,你既要上一腳,想分點兒,就得要忍受些委曲,反正時間也不會太長,等拿到了藏寶,咱們拍拍
股就走,以後誰也不欠誰!”一聽這種話隱隱含刺,不是味道,莫於道忙乾笑一聲,道:“帝君千萬別誤會,莫某不過是好奇而矣,若問得不對,莫某就收回說過的話。”他表面上對金牌帝君卑禮恭敬,其實心中早已決定功成之
也是剪除帝君的時候,恨只恨剛才的火藥未炸,不然此刻這老兒與羅成豈不早已斷骨揚灰了。
金牌帝君這才嘿嘿笑道:“莫先生,不瞞你說,這個徒兒是我剛才收的。”莫於道臉微微一變,道:“剛才收的?唉!帝君,你對她一點底細都不知道,怎可以貿然帶她到此地來!”冷秋婉剛平靜下的心境又劇跳起來。
金牌帝君冷冷道:“莫先生,老夫既帶她來,一切責任自有老夫來負責,你滿意了嗎?”莫於道沉聲道:“莫某並不是信不過帝君,但帝君總得盤問一下底細!”冷秋婉冷笑一聲,道:“莫先生,告訴你也不妨,家兄就是大漠綠林的大鬍子,風聞中原三皇寶藏已出土,所以帶同十八位夥伴來查探,我恰巧遇上帝君,承帝君不棄,收為首徒,就是這麼一回事。”鯉魚島主格格一笑,道:“原來也是為了三皇藏寶而來,看情形更熱鬧了。”金牌帝君冷冷道:“老夫行事一向恩怨分明,這女娃兒為老夫療傷上藥,若是敵人,怎會不殺老夫,反而扶我回來,至於將來寶藏到手,老夫就將自己應得一份,分潤給她,與各位毫不牽連,話已說明,誰要再懷疑,休怪老夫翻臉不認人!”莫於道方自皺眉,倏聽得口的胡舵主輕喝道:“又有人來了!啊,是少林和尚。”話聲方落,葛藤掀開,伏虎僧挾著羅成,滿頭大汗,潑風般衝入,後面跟著降龍僧,天宏與天善三僧,個個汗透僧衣,似是經過一場劇戰,其實他們並沒有動手,而是被牛釗、鐵面飛衛、滄
神刀三人步步相
,加上緊張與良心的痛苦,急出了滿身大汗。
而莫於道見伏虎挾著的人果是羅成,這剎那,滿腔憂疑立刻煙消雲散,周身三千六百個汗孔齊都開放,天大的心事,總算石頭落地。
可是冷秋婉就不同了,她想不到羅成果被活俘來此,而阻俘抓他的竟是少林僧,心中的震驚不知不覺形之於臉,卻被莫於道盡收眼底。
同樣地,羅成見冷秋婉競混在這批人中間,也不愕然,他不懂她怎麼混進去的,更不懂她為什麼混進去。
就在三個人各驚愕意外中,伏虎僧已把羅成輕輕放在地上,道:“莫施主,人已在此,咱們就現在帶掌門人離開了,希望你遵守諾言!”後面的降龍僧早已忙著一掌切斷綁著天痴大師的繩索,挾著重傷的天痴僧
向外走!
就在這時,外已響起一聲大喝:“
裡的王八蛋,都給老子滾出來,不聽話,老子燒你個舅子。”像擂鼓般的喉嚨,不用猜必是牛釗在發狠。
莫於道臉微微一變,道:“和尚,人雖抓回來,但也把強敵引來了,這下看你們如何出去。”伏虎僧手橫禪杖,沉聲道:“不勞莫施主費心,只要你施主履行諾言不阻礙,貧僧就告辭了。”
“喂!禿驢,再不出來,老子要放火啦!”牛釗又在外面大吼了。
莫於道倏向門口的黨羽道:“告訴姓牛的,再窮嚷就就先宰了姓羅的小子。”門口的胡舵主立刻大聲向外道:“
外的孫子,別嚷嚷,再鬼叫老子就先宰了那姓羅的小王八!”莫於道此刻對伏虎羅漢冷笑一聲道:“和尚,我當初是怎麼與你約定的!”伏虎羅漢道:“施主約定以羅成換回本寺掌門人。”莫於道頷首道:“不錯。但莫某不也告訴你,絕對不能引敵到此,如今你人雖抓到了,卻也把敵人引來了,等於只辦成了一半。”伏虎羅漢沉聲道:“施主莫非要毀諾?師兄,咱們準備衝!”莫於道陰笑道:“只怕你們衝不出去!就是衝出去,羅成的同伴只怕也放不過你們和尚。”天宏僧目光向後一掃,見
口的金環門徒已個個手執兵器準備攔截,不由大怒道:“莫於道,你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怎麼言而無信,出爾反爾。”莫於道哈哈一笑道:“天宏老和尚,你急什麼,莫某有說過不讓你們走嗎?”天宏僧一怔,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