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鯉魚奇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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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斗然轉身,雙掌分向二女扣去,哪知招式又是落空二旁寒光又從後襲到。

羅成陡然驚覺了,這鯉魚陣的變化就是魚被釣出水時身子弓彈,頭尾翹躍的情形一樣,其中可能還有其他變化,但若一味想硬摘鋒芒,可能會招招落空,墜入其殼中,不如改變一種方式!

念頭方自一閃而過,頭尾四柄長劍已自襲到。他身形疾閃,向尾部幻影而出,反手就輕飄飄揮出一掌。

三聲悶哼,魚尾三女身軀如紙鳶一般向前撲去,其中一個正好撞上主持魚首同伴的分水刺,而穿,慘叫一聲,嚇得其餘六女齊齊失,就在這剎那之間,羅成已斗然翻身,雙掌再度疾揮而出,狂風陡起,淒厲的慘叫聲連接響起,鯉魚七美有四人撞上假山,血花飛濺,倒地而亡,其餘未傷的二人已花容失,疾掠而退。

這武林中不見經傳的奇陣,在羅成四招之下,就被破去,而且七美只剩下二美活口,看得鯉魚島主駭然大震!

羅成目光一掃,見雲大娘已自假山地牢中把群雄救了出來,昂然收手,對鯉魚島主道:“白島主,奇陣已破,只要你知難而退,就此迴轉鯉魚島,我羅成也不為難你,讓你離開!”鯉魚島主慘笑道:“本島初人中原,竟遭遇這等慘敗,我還有什麼臉回去,羅成,本島主一併成全你!”說完,從中掏中一柄短劍,猛向自己小腹紮下。

羅成料不到這女人如此烈,方自一愕,陡見一粒黑影向鯉魚島主手中至。

叮!

一聲脆響,那柄小劍脫手飛落地上,鯉魚島主方自啊了一聲,一棵高大的榆樹上已響起一陣笑聲道:“白島主,受些挫折,竟而輕生,何以如此痴呆,莫非你不想分三皇寶藏了?”一道金光倏至羅成面前,噗!在地上,竟是一面金光閃閃的三寸大小的金牌,牌上刻著一個“死”字。

接著語聲又起:“白島主,只要你稍忍耐片刻,老夫一定替你報仇!”鯉魚島主“呀”了一聲道:“原來是‘金牌帝君’!”呼聲充滿了欣喜與意外。

一道人影已在鯉魚島主驚喜的呼聲中疾而落,眾人還沒有看清,一個黑鬚鳩面的紅袍老人已站在羅成面前!

這老者容貌平凡而端正,可是兩道濃眉卻顯示出陰鷙而凶煞,兩道目光猶如閃電,令人望而生畏。

只見他對羅成道:“剛才老夫看了一下,你娃兒的功力確實不低!”

“好說。”羅成冷冷道:“閣下莫非也是三環惡魔莫於道邀來的幫手?”金牌帝君道:“不錯,你看到地上金牌的字嗎?”羅成道:“看清楚了又如何?”金牌帝君哈哈一笑道:“看到老夫‘死牌’的人還沒有能活的。”羅成也朗笑一聲,道:“我不信!”金牌帝君淡淡道:“你等候片刻,就會相信了。”手一招,地上金牌競凌空攝口手中。

這一手立刻使羅成心中暗暗一震,所謂行家伸手,便知深淺,他從未聽說過武林中有過這一號人物,卻發覺這老兒的功力修為竟有如此之高。

只見“金牌帝君”把金牌入懷中,又道:“不過老夫想先問你一件事!”羅成冷冷道:“什麼事?”金牌帝君道:“你剛才的打法,似是互不連環,隨手製敵,可是施用了‘萬象心法’?”羅成心中又是一震!這老傢伙初次旁觀,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底細,實在不簡單,心中立起三分戒意,冷笑道:“閣下眼光銳利,是又如何?”金牌帝君嗯了一聲,竟沒有再問下去,目光向群雄一掃,轉身對著黃金小轎,道:“天星宮主,你既來了,何妨下轎一見!”瑤光侍者一哼,道:“閣下什麼事要宮主下轎相見?”金牌帝君嘿嘿一笑,道:“不下轎也罷,老夫可有一問希望宮主回答,老夫與這娃動手時,宮主手?”這一問瑤光侍者自然也不便代說,轎中響起銀鈴般的話聲:“那得看情形!”金牌帝君道:“宮主意思是要想手了!”

“如果羅公子能殺了你,本宮自然不必出手了。”金牌帝君哈哈一笑,道:“回答得乾脆,但老夫還有一問,聽說冷家‘萬象心法’是‘天星武學’的剋星,冷、商二姓二百年來就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姓羅的會‘萬象心法’自是冷家傳人,宮主何以會與他結聯一氣,反而幫對頭的忙!”天星宮主道:“你老兄柯姓何名?”金牌帝君道:“宮主不必問我姓名,且答我所問!”天星宮主一哼,道:“武林中從未聞‘金牌帝君’之號,你從何而來?”金牌帝君哈哈一笑道:“老夫初次被人禮聘而出,自來處來!”天星宮主道:“既是初履江湖,何以會對這件事這麼清楚?”金牌帝君陰笑道:“老夫在問你,何以你反而接連問老夫起來了?”天星宮主道:“你若不回答清楚,本宮也不回答你的問題。”金牌帝君道:“這很公平,老夫對江湖中別的事絲毫不知,但對天星宮的事卻聽到先師談起過。”天星宮主道:“假如本宮回答你,商、冷二家已言歸於好,結手聯盟,你老兄是否也要送我一面‘死牌’!”金牌帝君冷冷一笑,道:“這倒不必,不過老夫卻想給你看樣別的東西!”天星宮主道:“什麼東西?”金牌帝君從懷中摸出一面黃綾三角旗,風一招,展示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幅“百靈圖”只見金牌帝君抱旗道:“你可認得此旗!”說也奇怪,天星宮所有人一見此旗,臉頓時一變,轎簾微晃,金影一閃,天星宮主竟自轎中掠出,滿面驚容,問道:“此旗何來?”金牌帝君道:“師門祖傳。”天星宮主道:“此旗何名?”金牌帝君肅然道:“天生萬物,百靈獨尊。”天星宮主道:“本宮第六代!”金牌帝君道:“老夫亦第六代。”天星宮主倏躬身福了一福道:“商天英參見師祖‘百靈旗令’,參見師兄。”金牌帝君哈哈大笑道:“好好,師妹還算沒有忘本。”這情形看得群雄與羅成心頭齊皆大震,瞠目發呆起來,突然間竟跑出一個天星宮主的師兄來,這情勢變化太大了!

天星宮主道:“本宮先祖師出‘百靈門’,天英忝掌第六代天星宮,怎敢忘本,不過師兄——”話沒說完,卻被金牌帝君攔了過去!

“師妹,你有這種心意,老夫已經心,別的話先不說,老夫請問你現在還要手嗎?”天星宮主急急道:“師兄,說來冷家也同出‘百靈門’,羅公子是冷家傳人,與師兄也不是外人,何必同門相殘,反令外人笑話!”金牌帝君一怔,旋即點點頭道:“這話也不錯,羅成,你若是冷家傳人,算來已是晚一輩,老夫今夜可以破例收回金牌,但是你與這些人必須中止太行山之行,你肯嗎?”羅成傲然道:“辦不到!”金牌帝君臉一變,道:“你竟敢犯上?”羅成冷冷一笑道:“你莫要錯了,在下雖得傳‘萬象心法’,卻與冷老丈無師徒之名,算不得冷家傳人,為了三皇寶藏不能落於莫於道手中,我羅成誓必阻其慾望野心。”天星宮主頓時花容失,急急道:“你少說幾句不行嗎?”羅成道:“要死的,活不了,要來的,擋不住,把話說清楚,省得糾纏不清。”金牌帝君陰陰一笑,道:“商師妹,他話已擺明了,本末把老夫放在眼中,你還要手嗎?”天星宮主道:“你若與羅公子有樑子,我自然不便手了,若是為了幫莫於道這惡魔,我太不甘心。”金牌帝君眉心一皺道:“你與莫於道也有仇?”天星宮主咬牙切齒道:“有一天二地之恨,三江四海之仇,若不殺此賊誓不為人。”金牌帝君怔了一怔,陰笑道:“你與老夫如今雖各立門戶,然究竟是系出同門,自己人的臂膀豈能向外彎。這樣好了,得三皇寶藏之後,我為師妹除去此人,如何?現在,請師妹離開遠些,讓老夫來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天星宮主一呆,她不知如何再找藉口,羅成道:“宮主好意心領,我自信還對付得了這老匹夫,請暫作壁上觀。”天星宮主憂慮地望了羅成一眼,默默退過一旁,那邊“托塔天王”牛釗一聲暴叱,衝過來道:“老頭子,你別大刺刺地在這裡目空一切,咱老牛先來會你!”他功力已恢復,早窩了一肚子怨氣,想找個地方出氣。

羅成急忙道:“牛兄弟,你快退下!”牛釗虎目一瞪道:“公子,你不要阻止我動手,今天咱不把這批騷娘們與王八羔子殺光,難洩我心中一口怨氣。”金牌帝君陰陰一笑道:“傻大個子,只怕你是自己找死!”牛釗哈哈一笑道:“老子昔年打遍南北十三省綠林道,還沒有人敢說我找死的,老王八,你叫那騷婆娘把震山杵還給我,跟你好好大戰三百回合!”金牌帝君一哼,回首道:“白島主,把這混球的兵器拿來,老夫要讓他過了三招,就當場自絕!”一名綠衣少女在鯉魚島主的命令下,立刻回屋中搬出牛釗的震山杵,雙手恭呈於金牌帝君。

金牌帝君在手中稱了一稱,道:“份量倒不輕,混球,你接好了。”話落,甩臂,一柄三十六斤重的震山杵像箭一般,向牛釗疾而至。

牛釗沉氣扎馬,雙手一伸,震山杵是接住了,但人卻踉蹌後退,一跤跌坐地上,張口噴出一股血箭。

敢情他受不住這股強勁之力,已受了內傷。

羅成心頭大驚,慌忙上前扶起牛釗,急促道:“你傷勢如何?”牛釗駭怒加,道:“公子,你不要管我,這點傷算不了什麼,老子非與他拼上一拼!”金牌帝君陰聲道:“你連這柄鐵作都接不好,還拼個什麼勁,還是乖乖回去練十年,再來找老夫!”牛釗一聲暴吼,掙扎撲,卻被羅成緊緊抓住臂膀,大聲道:“展大哥,你把牛兄弟看好。”

“滄神刀”目睹金牌帝君這等功力,心中也震驚不已,知道牛釗的內功,連自己也差上半籌,如今竟像紙紮的一樣,再上去豈非送死,他立刻如風掠至,抓起牛釗就往後拖。

羅成這時對金牌帝君冷冷道:“老兒你好深厚的修為,我羅成就領教領教!”金牌帝君似乎不敢小看羅成,他摘下懷中的百靈旗面,小心疊好,放入懷中,手把旗杆一拉,突然長出三節變成了一尺半長的銅

原來這旗杆就是他的兵器,杆內中空,伸縮自如,接著見他把如意杆輕輕一抖,首端倏出一束二尺長的金蘇,那束蘇每都是金銀之絲織絞而成。

他握著如意杆平伸輕輕一轉,杆端蘇如傘張開,變成二尺方圓一圈金花,他嘿嘿陰笑道:“小子,你識得老夫手中兵器嗎?”羅成暗暗皺眉,他的確從未見過這種兵器,說是如意杆,杆頭又多了這一束像槍花,說是短槍,又沒有槍尖,不由坦然搖頭道:“我不識!”金牌帝君哈哈一笑,道:“你我相搏,不識我手中兵器,自然不知我兵器妙手,這一戰,你已先敗兆,莫非還要動手?”羅成哈哈一笑,道:“兵器雖妙,何如‘心’妙,萬象心法,講究的是萬般皆幻,焉知我不能以‘心’取勝!”金牌帝君道:“小子,那你就出手吧!記得,死了莫怨老夫!”羅成不再說話,沉氣凝神,如山屹立,二道目光愈來愈清澈,如二盞明燈。

這是他面對強手的徵兆,也是全身機能氣息調和到頂峰的顯示。

金牌帝君也靜靜站著,旗杆下垂,尺長蘇,撒落在上,金光映著月,隱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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