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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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林子裡早早便響起鳥兒的歌聲,聿宛夕推開竹窗,在窗前坐下。她似乎是越來越離不開傅虛懷了,短短兩未見,不知他一切可安好?事情進展可順利?

坐了一會兒,她走回書案前,鋪好紙,磨好墨,提筆抒懷--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注)幾個字盡抒心中情意,字裡行間盡透相思。這幾個墨字完全不同於她以往字體傲骨錚錚,而是一種柔婉、纏綿的字跡,圓潤的骨架中淌著她如水不絕的涓涓思念,當真是情字累人。

凝視自己的筆跡多時,正準備作畫來打發時間,卻在此時闖入了兩名玄裝女子。聿宛夕愣了一下,隨即放下手中的筆。

“二位姑娘清早來訪,不知所為何事?”她記得她們,她們就是那在醉花蔭陪酒的兩位花娘金鳳和玉鳳。

“姐姐有些事想請妹妹幫忙,不知妹妹可願意?”金鳳將聿宛夕打量了幾番,只見聿宛夕目如秋水、眉似遠山、小口櫻桃、細楊柳、皓齒明眸,最與眾不同的是她滿身雍容之氣,難怪那傅虛懷會對她這般的在意。

“你我素不相識又何來助與不助?”聿宛夕冷哼一聲,斜眼看了金鳳、玉鳳又徑自作起畫來,也不管有客人在旁她禮數不周。

“好狂妄的丫頭!如此不將人放在眼中,今天,你不幫也得幫!”玉鳳受不了聿宛夕的冷漠與孤傲,口出狂言。

“二位可是尋小女子麻煩來的?寒舍一向只歡朋友,二位是走是留應當清楚吧?”聿宛夕仍舊面不改,她素來不喜與她所不齒之人有所集,尤其是煙花女子,很不巧,金鳳、玉鳳正是此種人。

“那就怪不得姐姐了。”見聿宛夕不肯束手就擒,金鳳朝玉鳳使了個眼,兩人同時撲向聿宛夕。

“慢著!”聿宛夕呼喝一聲,止住二人。

“姑娘可是改變主意,願意跟我們走了?”

“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跟你們動武?我跟你們走就是了。”偏偏那兩名侍衛有事離去,看來只好靠自己了。她移動蓮足,率先走出竹屋,二女忙跟了上去。

呵,在這裡打?打壞了大姐的房子她可捨不得!

行到離竹屋一段距離處,聿宛夕忽然停下。

“怎麼?”金鳳問道。

“我忽然改變了主意。”

“臭丫頭,你耍我們,找死!”玉鳳惱羞成怒,巴掌一揚,便朝聿宛夕臉上甩去,聿宛夕輕巧地閃開。

“你會武功?”金鳳有些驚訝。

“你哪隻耳朵聽到說我不會武功?”聿宛夕笑著,分明就是嘲笑二人的愚蠢。

“我還沒說什麼你們就自行猜測,我若說些什麼,你們豈不是得被騙得團團轉?你們辦事都不用腦子嗎?”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她也用不著再做樣子裝淑女給人看。

被聿宛夕如此一攪和,三個女人怎麼可能不打架?金鳳、玉鳳作賊出身,沒幾下功夫是混不開的,好在聿宛夕曾在軒轅緋那裡學了些功夫,因此還能暫時處於不敗之地,但如果長時間鬥下去,她是絕對討不到什麼便宜的。

三人打鬥著,不自覺地將陣地轉移到了山崖邊,聿宛夕腦子飛快地轉著,看有何辦法能擺脫二女的糾纏,一時沒有留意自己已退到山崖邊。金鳳一招過去想將人拉回擒住,聿宛夕本能地向後退,沒想到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就直直墜了下去,那金鳳還未來得及拉住她,她已不見了蹤影。崖深不見底,這麼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怎麼辦?”玉鳳朝聿宛夕掉下的崖下探望了一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這聿宛夕可是她們的救命稻草呀!

“咱們回屋裡取她幾件東西,再放把火將屋子給燒掉,唬過傅虛懷就成了。”無奈之下,金鳳回頭又朝竹崖的方向走去,玉鳳也跟了上去。

----過了幾,傅虛懷覺得該是收網的時候了。衙門內廳--“姒大人,那兩名女犯已對自己七年前劫貢品的事供認不諱,皇上讓我查清楚此件事之後便將人犯正法,您看這是不是該馬上行刑?”有關七年前的事,傅虛懷十分誠懇的詢問姒錦程的意見。

“如此大膽賊人理當馬上問斬,我看明天就行刑。”姒錦程表現得義憤填膺,其實是想趕緊殺了二女,殊不知,自己已成為別人籠中之鳥。

“好,這件事就給你辦!”處置人犯這些小事怎麼可能輪到他堂堂兵部尚書來管。這就當給姒錦程臨死前最後的權力吧!

“下官遵命!”待姒錦程走後,傅虛懷又獨自去了天牢。

“姑娘,傅某勸你還是實話實說,也可免去一些皮之苦。”牢中的傅虛懷一反平的溫文,俊臉上全是冷峻,渾身充滿殺氣。

“我已將七年前的真相告知與你,又給了你所有的證據,連皇甫大學士都供出來了,你也應該知足。”身陷牢籠的金鳳、玉鳳已完全失去了平的光鮮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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