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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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這樣讓他們走啦?”

“靈兒現在是需要到處走走,一直困在家裡對她反而比較不好。”紀母摸了一張牌,看也不看直接打出。

仲夏的暄城溫暖平和,朝陽親吻著大地,照灑於寬大的後院之內。

天下樓後院的石亭之內,東方傲刻意請來石匠,雕琢下棋的石桌此刻石桌上被鋪了一塊木板子,而本該架放在石桌上的玉製棋子,被一顆顆工雕琢的馬吊牌取而代之。

此刻,方桌的四邊三女一男各據一方,陷入四方戰之中。

“他們的事你們早知道了嘛!”紀君恆放心不下紀家,特意將祖業搬遷到暄城去,好方便南宮玄照顧她們。

“我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會不知道。”紀母沒好氣地碎了一口。

“啊!碰!”

“就是啊!”平兒認同地點點頭,伸手摸了一張牌:“就只有大姐一個人以為她跟大哥的事是秘密。”

“喔?”

“拜託!我們住在同一個院落啊!晚上有誰進出我們會不知道嗎?”坐在平兒身邊觀戰兼當軍師的安兒無力地翻著白眼,伸手指著其中一張牌:“打這一張。”

“那大信的婚約呢?你們知道他們暗地裡…還將她許配給別人?”

“大信是娘故意找的藉口,不然你以為訂了親這么久,為什么從來都沒提過他們的婚事?”樂兒手搖著靈兒慣用的團扇,懶洋洋地解釋著。為的下就是擋掉大姐那堆來提親的人。”紀靈兒她不但絕可人,而且還是練染坊的當家長女,年中不知有多少人慕名上門求親,為了打退那些煩人的媒婆,紀母只好出此下策。

“你們…”

“我大哥是人中之龍,大姐會喜歡上他,我一點也不覺得訝異啊。”樂兒笑說得好不光榮。

“就是啊!你都不知道,剛到紀府的時候,我就偷偷喜歡上大哥很久了。”安兒用力咬了一口玉鬆糕,可惜地嘆了一聲。

“只是啊,他的眼裡就只有大姐一個,我們做什么都枉然。”唉!她那個充滿忌的少女幻想,是註定實現不了的啦!

“說大姐遲鈍就是遲鈍,大哥都做得這么明顯了,她還傻著以為他對誰都那樣。”紀君恆對她跟安兒一向都涸僕氣,有禮尊重得很,但在靈兒的面前可就不一樣了,用盡手段奪得沉於練染的她的注意,難怪靈兒從小就怕他怕得很。

“所以她註定一輩子被大哥吃得死死得。”樂兒下結論道。

“可靈兒現在什么都記不起來,君恆要怎么辦?”

“那有什么關係?反正他們兩個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嘛,讓她重新愛上他不就行了。”紀母話道。

“她會嗎?”他懷疑。

“你以為大哥為什么執意帶她出海遊四方?為的不就是讓她習慣他、依賴她,最後愛上他。”樂兒沒好氣地說道。

“可能嗎?”

“大哥他是什么人呀!他想要得到的東西那能不到手?”樂兒啐了一口。

“那靈兒不就很可憐?”被人這么設計著!

“有什么差?反正大姐她自己不也喜歡嘛。”

“換你摸牌了啦!不要一直只顧著講話啊!”見他一直傻在那裡發呆,紀母口氣不好地喝道。

“喔!是是是!”他點頭如剁蒜,也沒有多作考慮,隨手打了一張牌。

“啊!”三道興奮的叫聲在他出牌後同時響起。

“怎么了?”南宮玄不解地望著表情詭異的對手們。

紀家母女三人先互相換了一下眼,同時滑出一道神秘的笑容,接著一同翻開手中的馬吊牌,朗聲宣佈:“三相逢!”

“五門齊!”

“七對子!”

“什么?”南宮玄睜大雙眼,嘴巴像了顆大饅頭似的,完全合不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賊笑不已的三人。

“一炮三響!傍錢吧!”全書完阿楓注(一):文中提到的千角鹿圖確實有此畫,不過非兩幅而是五幅。

阿楓注(二):來讓我解釋一下喔!其實真正的馬吊牌跟現代的麻將是相差很遠的。馬吊牌其實是用紙做的牌,全副牌只有四十張,分為十萬貫、萬貫、索子、文錢四種花。其中,萬貫、索子兩是從一至九各一張…(詳細的我就先不加以說明把大家悶壞了,大家有興趣就找資料看看,再不就寫信問我吧!)之後過了一段時間,馬吊派裡又生了一種叫“紙派”的玩意,一共有六十張,分為文錢、索子、萬貫三種花,其三都是一至九各兩張,另有么頭三(即麻將牌中的中、發、白)各兩張。後來許多人覺得紙牌張數太少,玩起來不夠過癮,就把兩副牌放在一起再加以改良成一副新的牌來玩。從此紙牌就變成一百二十張了。後來又為求方便,就把紙牌刻在竹片上,成了現今的麻將的雛型了。

為了讓大家看得比較輕鬆,阿楓在書裡就擅自把馬吊牌跟現代的麻將混為一談,畢竟就算我真的舉出馬吊牌裡的章法,大家也是看不懂嘛!

所以,希望各位讀者不要在意那么多囉!輕輕鬆鬆看書就對了!哈哈!

阿楓注(三):文中所提及的箭毒木,真的有這種樹喔!在中國雲南一帶,樹齡有三百五十歲,是國家受保護植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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