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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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小妹小時候連哥哥姐姐都不分糖吃，現在真是長大嘍。”一旁的袁恆星也是一臉安地說著。

“呃，是這樣嗎？”田只能僵硬陪笑。

就在她心虛得冷汗直，生怕一不注意穿幫時，一旁的元宵突然身形不穩地晃了晃，手中糖掉落在地，發出啪的碎裂聲響，引起眾人的注意。

“元宵，你怎麼了？”急急扶住好友的身子，田關心問道。

“我、我沒事…”望著摔碎在地的幾支糖，元宵神情有些惘。

怎麼回事？

為什麼自己一看到糖上漩渦般的五彩花紋，就到一陣頭暈？

不解地額心，察覺眾人的視線焦點都放在自己身上，她才尷尬地回過神來，歉笑著。

“對不起，我可能是太累了。”

“沒關係、沒關係，這點小事不用放心上，瞧我開心的，都忘了小宇和你今早才趕上臺北，一定很疲倦了吧？”朝身後的女管家點頭示意，袁艾玫接著笑道:“就讓雲嬸先帶元宵下去休息，小宇來，媽媽帶你回房間去，你小時候最愛的娃娃，媽媽都有好好收著，就等這天你回來…”看著好友被熱情的袁家婆媳簇擁著離去，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元宵這才放下一顆心，乖乖跟在雲嬸身後，往未來暫居的傭人房移動。

＊＊＊--＊＊＊--＊＊＊--＊＊＊“真是太好了！元小姐，未來還要麻煩你多多照顧宇小姐。”出了主宅，走在連接傭人房的庭院藤花架下，原本看似嚴肅的雲嬸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又是哭又是殷殷囑咐，讓她嚇了好大一跳。

“我、我一定會盡力的…”有些尷尬地回應，她心中充滿了欺騙善良的罪惡。

“幸好宇小姐吉人有天相，才能平平安安度過這些子，現在一家人終於能團圓，也不枉老夫人這些年來向上蒼誠心祈求了。”欣地頻頻拭淚，雲嬸言談間滿是動，卻讓元宵更為心虛。

她和這麼做，真的好嗎？

看著一屋子的人似乎都被矇在鼓裡，元宵心頭滿是不安，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都已經走到這步，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將她送到暫居的傭人房，雲嬸好心地為她打點妥當才離去，獨留她一個人面對滿室空寂，與內心的愧疚陷入天人戰中。

“笨湯圓，這種爛方法絕對行不通的啦！”

“你的正義哪兒去了？小傻瓜！”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夜凌東老實不客氣的訓話。

“噢，我真是個笨蛋！”用被子矇住發暈的腦袋，她氣若游絲的低喃。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不得不同意凌東說的話，自己果真不是幹這種事的料。

滿心的罪惡與心虛幾乎要將她淹沒，她不敢想象這樣的子，萬一要持續個一年半載，自己怎麼撐得下去？

就算有再多的錢，都無法填補心底那個愧疚的大吧？

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好懷念和凌東在一起的子，雖然貸款的壓力讓她不過氣，但至少子過得努力而踏實，不像現在輕飄飄的，彷佛浮在半空中，怎麼也構不著地，這覺真的很糟。

“凌東…”仰躺在上，呆望著天花板，她想起那夜那個霸道掠奪的吻。

輕撫著自己微微發燙的瓣，她閉上眼，回想著凌東吻她的方式，與初次的相觸、舌尖的蜷繞與輕柔的，每一個步驟都像是深深鐫刻在她腦海似的，教她臉紅心跳，怎麼也忘不了。

＊“可惡，凌東那個壞傢伙！”用力拍了拍自個兒紅透的臉蛋，元宵不甘心地哼了聲，要自己不準再想下去。

她最最珍貴的初吻，居然就這麼草率地被他給奪了去！

而且在那之後，他還“畏罪潛逃”得不見人影，直到她打包行李和北上時都沒出現過，一想到這兒，她就滿腹委屈。

凌東是不是真把她當成一隻玩具耍，玩膩了就懶得理會了呢？

將哭喪的小臉埋入枕頭中，直到入夢前，元宵滿心掛念的，都是凌東揚著痞痞笑容的帥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