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路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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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亞斯爾的商道藍藍的天空，火紅的太陽，生機的大地。雖然是炎炎夏，山林中倒也不是很熱，偶爾還會有陣陣涼風吹來。騎馬靜立在樹陰下，微閉雙眼任由清風吹動衣衫，受著大自然的氣息，我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幾乎都要跟著自然的鳴動歡呼跳躍起來。自從突破了靈寂中期我的神應越加靈，和以前只能受到各種生命亮麗鮮活的生命氣息不同，現在我有一種新的應，對包括了生命和非生命物質的應。我似乎和周圍的一切融合在一起，我能到身邊縈繞的無數能量，我受著，受著…漸漸地我分清了它們，這不就是我練習魔法是聚集的魔法元素的能量嗎？這個冰涼柔和的是水元素的能量，這個飄逸輕柔的是風元素的能量，這個活潑躍動的是火元素的能量，這個厚實沉穩的是土元素的能量…還有許多我卻分辨不出來，我想是我接觸魔法元素還不是很久的緣故，暗想到了聖明恩城這個魔法之都一定要想辦法好好學習學習。

一聲馬嘶，肩上的紫陽輕拍雙翼，我的思緒回到現實，我睜開了眼，貝克斯，魯貝爾，哈特，坎特正勒馬停在我眼前，四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些血跡，貝克斯面紅潤還有幾滴汗水在額頭上，手提一個沾有血跡的布袋眉間隱有興奮之。

“那幫強盜收拾完了！”我問道，見貝克斯微微點頭將布袋遞了過來。

“羽老大，死我了，今天殺得真他媽痛快！明天要是再遇上一幫就好了！哈哈！”我正看著今天的收穫，只見滿袋的金幣。寶石，紫陽一見十分歡喜地低鳴。我心中咐道，這兒的強盜都很富裕啊！不知搶了多少過路的行人商旅。

大汗淋漓的魯貝爾滿臉動地說著手不停地撫著間的長劍，連帶髒話也不自覺地脫口而出，這小子在四人中神經最十足一個單細胞動物，在路上經歷了幾次與強盜的撕殺似乎發了他的殺，成天都想遇上幾個強盜消耗一下他過剩的力。

“魯貝爾哥哥，你還殺的不夠啊！你這樣非得把所有強盜殺光不可！”

“就是啊！”哈特，坎特兩兄弟也十分高興，記得第一次叫他們殺人的時候，當他們第一次把劍刺入對手體內，看見對手狂噴鮮血一命嗚呼的時候嚇得面無人，結果得一身血汙還差點被另外的強盜砍傷。

“還說我，你們兩兄弟聯起手來殺得比我還多，搶了我的生意！”魯貝爾一臉不平之似是有人借了他的錢不還般。看來，在我這個“資深殺手”的實戰調教下，四個小子再也不是純真少年都有了個“殺手”的樣子，我拎著手中沉甸甸的布袋，心裡為自己的教學成績十分滿意，不過卻苦了那些作為教材的不長眼的強盜了。想想，我們不僅為民除害還能賺外塊又增加了四個小子的實戰經念，何樂而不為呢？話又說回來這裡的治安狀況好亂啊！不過，這也就是說我們有更多的機會賺外塊，恩，這樣也不錯嘛！

“幹得不錯，好，出發！”我催馬前行，貝克斯四人被我誇獎面帶喜連忙跟上。

叄天后，我們到了亞斯爾邊境。

“媽呀！好無聊啊！

“魯貝爾發著牢騷，因為已經幾天沒人讓他砍了，他正心情鬱悶，一路上不停地嘀嘀咕咕。

“貝克斯，哈特，坎特”

“是，羽大哥什麼事？”叄人齊聲問道。

“幫魯貝爾解解悶！”我懶洋洋地道。

“是”叄人的神一振，不懷好意地向魯貝爾靠過去，後者一聽心知不妙，四人武功在伯仲間，叄對一必輸無疑，心中暗悔自己話怎麼這麼多，手下卻連忙催馬向前逃去。貝克斯叄人也趕了上去，留我一人在後面。我想一會兒他們就會回來仍慢慢前行。

果然，不久後馬蹄聲響。抬頭一看，只見哈特一人。

“羽大哥，前面有許多人在撕殺！”不待我問，他已向我說明。

“走，看看去！”我立刻決定，我也無聊啊！兩騎向前快速趕去。

很快，我和哈特策馬前行，還在數十米遠的地方我就到了他所說的撕殺現場，我放眼一看，嘿！好不熱鬧啊！除了地上一具具死狀慘烈的屍體證明了戰鬥的烈外，只見在大道上停了一輛做工考究的華麗馬車，以馬車為中心大概四十名身著閃亮盔甲的武士手持圓盾列為圓陣艱難地防禦著陣外兩叄倍於他們的敵人。陣外那些人我本以為是一般的強盜，但看他們嚴謹密切的配合。整齊劃一的身手。良的盔甲武器，我就否定了我的猜測，這分明是一支軍隊嘛！雖然處於防禦地位的武士人教少且大多數，滿身血跡受傷不輕，他們還是死死地抵擋住外圍那些人的猛烈攻擊，顯然他們守護的那輛馬車裡有重要人物。不過，照現在的狀況來看他們全憑一股堅強的意志在作戰，雖然處於防禦地位不時殺死對方的人員但畢竟己方人數太少，堅持不了多久了。而對方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踩著同伴的屍體更加瘋狂地進攻著。雙方都沒有注意到，場外來了五個不速之客。

沒有我的命令，在我來到之前貝克斯，魯貝爾，坎特都沒有輕舉妄動，靜等我的到來。此時，四個我剛訓練出來的殺手四人組，正分列在我兩旁手握劍柄躍躍試地等待著我的命令，不時側臉望望我，魯貝爾看著眼前的殺戮滿臉焦急之生怕這些人都跑了似的。我卻靜靜地看著，冷不丁吐出一句“在戰鬥前應該怎麼做？我是怎麼教你們的？”卻沒回頭看他們。

四人一聽，身子一頓，神一肅，眼神變得冷冰冰的彷彿眼前只是一副無關緊要的風景而已，卻有一股殺氣盎然的氣勢悠然而生。

我微微點頭，仍然注視場中情況。戰鬥仍持不下，只聽見人的吼叫聲，兵器的撞擊聲，馬匹的嘶鳴聲，鮮血的噴灑聲連成一片。

此時，馬車門卻開了，門簾輕起兩個絕美少女映入眾人的眼簾。兩個少女都不到二十歲，左邊一個著紅長裙，幾件珠寶點綴著她嬌好的身姿，全身散發出一股高貴典雅又蘊涵威嚴的氣質。另一位則是一副神官打扮，一席純白的長袍襯托她那獨特的酒紅長髮，給人聖潔之，純淨有如最明媚陽光下藍天空的雙眼有著不盡的悲憐。但此時兩位美女一見到這慘烈的撕殺立刻被嚇得花容失，但稍稍一刻又變成滿臉的堅毅之，那穿神官袍的少女看見滿地的屍骸和正在拼殺的雙方，眼中盡是哀傷憐憫之。

兩女出現時，戰鬥暫時停了下來，雙方都後退一步留下中間一個緩衝帶。持盾的武士迅速地調整隊形將兩女嚴密地保護起來，他們的敵人虎視眈眈，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時馬匹受到戰場的氣氛也停止了嘶叫，戰場一時靜了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紅衣少女眉頭微皺直視圍攻他們的那群人問道，不過沒人回答。

此時，那群人中的一人向同伴做了個手勢，他們開始向前挪動腳步，另一方也嚴陣以待，戰鬥又要開始了。

“不要再打，不要再殺了！”一個清脆而滿含悲傷的聲音從神官袍女子的口中傳入，眾人的耳中“難道你們非要打打殺殺嗎？生命女神將生命賜予你們…”耶！？聽到這番言語我確信眼前這個少女是神官了，只有那些狂熱的宗教分子才整天把神掛在嘴邊，我最反的就是他們了，聽他們佈道比給我兩刀還難受。眼前這位我第一眼印象還不錯的少女那聲具佳。人肺腑的演講，使我立馬就給她貼上了“危險物品”的標籤。沒什麼有價值的言語，索收回凝聚在耳上的真氣，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沒聽兩句我已經暈呼呼的了。

我遠遠看去，凝神一聽那位可敬的神官小姐終於結束了她那讓我避之不及的可怕演講。還別說，真的有效果，本來就要戰在一起的兩班人馬都靜靜地沒有動作。這時這位小姐見狀以為自己的宣講起到了效果，眉頭輕舒，口中念念有辭，我聽出好象是魔法咒語，她要幹什麼？我想。

只見一團柔和的白光以她為中心像水波般擴散開來，我驚奇地發現那些沐浴在這光芒中的人身上的傷口迅速地癒合起來。光系治療魔法！我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施展完畢，看著所有傷者連同圍攻他們的人好了許多，那神官小姐出笑容，她的身子卻不由自主晃動起來，有下倒的趨勢，紅衣少女連忙扶住她關切地問著她些什麼，看來，施展這種魔法不是那麼容易。

“殺！”一聲爆喝在外圍的人群中響起，神官小姐的心血是白費了。若不是要在貝克斯四人面前維持我嚴肅的形象我早爆笑出來了！竟有這種笨女人，幫助要殺自己的人治療無疑是自尋死路，神官就是神官，好有殉道神哦！看著她茫然失的表情，我真想衝過去指著她大罵她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白痴！

一場更慘烈的攻防戰又開始了，恢復了體力的眾人一個個龍虎猛，殺得更歡，一下就倒下十多個。我看了更想笑了，真是白痴啊！

月妮扶著懷中耗力過甚的琳跌坐下來，她心中茫然。害怕起來“我們會死嗎？”她在腦中問著自己，雖然身為一國的公主但此時她到自己是這樣的無力，自己的心是如此的脆弱。看著奮力戰的護衛，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中向神祈禱了。懷中的琳此時掙扎著起身子，雙手合抱，閉目，口中虔誠地念著神言。月妮沒有阻止，她只是茫然地掃視著四周。不經意的一瞥，她看見不遠處有五個身穿黑袍的人靜靜地看著自己這裡，有四個比自己還小，還有一個卻看不真切，但她似乎覺到他在笑。她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但馬上又熄滅了，五個人能幹什麼…

“好了，讓我看看你們的練習成果吧！”我儘量壓抑著自己的笑的衝動淡淡地道。

“吧”字沒說完，四個小子眼中閃光翻身下馬便餓虎撲食似的衝了出去，手中的長劍由於內力充斥嗡嗡地歡叫起來。

“你也去吧！不要出原形哦！”紫陽也不甘寂寞向我請示出戰，我同意了。

“吼！”發出一聲和它身體大小不一致的歡叫，紫陽從我肩頭電而出。

就在紫陽歡叫時，貝克斯，魯貝爾，哈特，坎特分叄個方向與那些武士接觸了，在對方沒有防備的狀況下就各自結果了二叄個，後來的紫陽也從空中吐下一串火球將兩個倒黴蛋燒成碳黑。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那些人措手不及，一時間分佈清東西南北。貝克斯四人展開身法全力施展“破殺劍法”如狼入羊群盡情地向我展示他們的訓練成果，盛開朵朵血花。同一套劍法在四人手中卻風格各異，貝克斯使出來快捷刁鑽，魯貝爾剛猛霸道，哈特輕靈飄逸，坎特穩健確，而且哈特。坎特兩兄弟配合使用威力更強。我並不奇怪，因為“破殺劍法”重在一個“殺”字，不拘形式，不愧為最實用的殺手劍法。而且，這種劍法雖然讓我作為基礎劍法來教貝克斯四人學起來難了些，但為以後四人的武藝進展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慢慢地那些人回過神來開始組織反擊，貝克斯四人也有些吃力起來，人數的差別太大了！儘管如此，貝克斯他們還是不斷地消滅著對方。當然，這時我也不能閒著，劍飛身而上，所經之處一片慘叫。

月妮耳邊傳來與剛才大為不同的慘叫，讓她從茫中醒來再一次打量戰場。她發現圍攻他們的人竟少了一半，怎麼回事？月妮神一振，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她的動作過猛把旁邊正在禱告的琳也驚得極不情願地睜看眼，起身看發生了什麼？呈現在兩女面前的景象讓二人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動起來。場中多了五個人影，月妮認得就是剛才在一旁觀看的五人，他們正以極快的速度消滅著那些圍攻他們的人，年輕的公主心中欣喜若狂，他們得救了！而旁邊的琳也動得幾乎要暈過去，這是她見過最血腥的場面，這是一場純粹的屠殺，只見五個看不清的人影像割草似的揮舞著手中的劍，每一次起落都是一條生命。尤其最快的那條人影，他經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能站立，只有聲聲慘叫和噴向半空的鮮血。很快，剛剛才經過她“洗禮”的敵人只剩下幾個了，琳捂住眼睛痛苦的喊叫著“不要殺了！不要殺了…”旁邊的護衛也被眼前的一切嚇得呆了，他們不敢動，也不能動。眼看著這五人和一條幼龍對一百多人的屠殺，他們的敵人在他們眼前到了一片，只剩下最後幾人了！

琳努力剋制心中的痛苦，她希望去解救將要死在惡魔屠刀下的人。於是，她睜開眼，卻見一個戴面具的人側立在眼前不遠處，他肩頭有一條暗青的幼龍，他正注視著另外四人追殺著正要逃跑的剩餘的幾個人。

“留個活口！”想到些什麼，我向四個殺瘋的小子道，可惜！我還是遲了一步，魯貝爾已經把最後那個人送去見神了。哎！算了，反正也不管我的事！此時，那神官小姐卻跑到那些死屍間，好象是在找有沒有活著的。

四個小子依次回到我身旁，最後的魯貝爾滿臉的快意絲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痕，站在我面前傻呼呼的笑著。我正要說他兩句，卻被一個優雅的女音打斷了。

“謝謝各位出手相救！”我轉身就見那臉蛋因為動變得紅撲撲的紅衣少女，我本想要一筆勞務費的，看她的馬車舊知道她非富即貴了，而且剛剛殺的那些衰鬼身上一個子兒也沒有，我可沒想過做白工啊！現在她一謝，我們倒成了活雷鋒了，雷鋒做好事可沒收過錢啊！我只有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心中懊惱，大概是跟我兩位有嚴重女過症師父太久的關係，到現在我對女人硬是沒轍啊！抬腳就想走…

“公子，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一說。”見我要走她忙道。

我點了點頭，心想他媽的什麼不情之請要不讓你說行嗎？

“我們一行人本要回聖明恩城，可是現在…”說著，她用漂亮的大眼不安地看著我。我表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直發。

“你們可不可以護送我們！”她一陣躊躇後，說出了要求然後定定地看著我等我的答覆。這下該我頭痛了，我沉思起來。

這時，那位神官小姐終究沒發現倖存者，失望地回到紅衣少女身邊。看見我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口中發出冷冷的哼聲。我想，我可是救了你耶！這個白痴婆娘！

“我可以給你很高的酬勞！”完全沒注意旁邊同伴的小動作，紅衣少女見我猶豫不決急忙拋出釣魚的餌。

“好！”我想到自己也是去聖明恩城也順道，還有錢賺，而且旁邊那位小姐，哼，不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我薛羽兩個字倒著寫。所謂謀定而後動，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先摸清她的底再說。於是答應下來。

聽到我答應了，紅衣女子非常高興連連道謝。旁邊那位立馬把她拉到一邊，嘀嘀咕咕。看紅衣女子的為難樣子就知道神官小姐說的準沒好事，哼，走著瞧！埋葬了屍體收拾一下，我們起程了。

一路行來，我知道了那神官小姐名叫琳，是個見習祭師，在生命女神神殿學習。我就說嘛！那裡來的宗教瘋子原來是生命女神神殿啊！說到“琳”這名字。瑟的妹妹也叫琳，不過是在聖明恩城的聖魔法學院學習，心中慶幸她不是她。

再說那紅衣少女，好傢伙，竟是亞斯爾的月妮公主。至於其他我可不在意，公主有怎麼了！我可不放在眼裡。比較起來我更喜歡氣氣琳小姐，怎麼氣她？好辦！不用另外想辦法，就是我讓貝克斯四個一路上掃蕩那些不識好歹的強盜團伙並囑咐得血淋淋一點，每次善良的琳小姐看見我數著從強盜那兒奪來的金幣和一身血漬的四個少年，尤其魯貝爾殺完人後意猶未盡大呼殺得如何如何時，琳小姐就像我非禮了她，殺了她兄弟般惡狠狠地瞪著我，那個氣啊！那兇樣幾乎成了我最大的樂趣。不過，她也沒辦法，到一邊為那些死者禱告去了。

其他，護衛們則充滿了對這一般且好殺成武技奇異的五人的敬畏之情，每次都幫忙打掃戰場，不時有大群強盜時還與我們一同作戰。

而公主此時想的是如何才能讓這五人尤其那個薛羽為亞斯爾所用，也許是被他救了的緣故，對他公主有著極強的好，對於琳的問題，公主殿下認為殺了強盜沒什麼不對，那些強盜不知殺了多少人，若不死以後又要殺死多少無辜的平民，所以五個人殺強盜的舉動對國家是有益的，雖然這種反過來搶強盜大肆斂財的舉動不值得提倡。月妮這麼一說，琳小姐，沉思了很久，想得幾乎神崩潰，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有無奈地重複著看見我就生氣的慣動作。

十多天很快就過去了，路上也沒有像上次的襲擊，來接公主殿下的騎士也已經和公主的隊伍會合，由於在王都附近路上強盜也沒有了，我和貝克斯他們也閒了下來，我們的目的地…聖明恩城後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