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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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才立時深深了一口氣,沉下心,耐住突然湧起的緊張與恐懼他以為汪浩然已發現了他的秘密,所以,派出姜傳遠這“紅人”釘下來了,那麼,決不止他一人及那個車把式,一定還有大批人馬趕來。

可不是,他已聽到了遠處有馬蹄疾馳聲息。

才一咬牙,暗道:“是禍躲不過,只有豁出去了!”再一想,如果姜傳遠是奉命跟蹤他而來,那麼,姜傳既已知道他魏世才來了這兒,又何必這樣鬼鬼祟祟呢?莫非另有文章因為,他已看到姜傳遠在對鏡易容,化裝。

等到姜傳遠再轉身時,又使魏世才一驚,倒一口冷氣!為何!姜傳遠竟化裝成為“四絕諸葛”了。

只見他得意地匆匆對鏡端詳了一會,收拾好物件,整整衣,四掃一眼,閃身而出,打量了一下,就向二十多丈外那間小茅屋掠去。

魏世才已聽到馬蹄聲急如驟集,正是由遠而近,向這兒馳來,但,只有一騎,使他又放心不少。

他不敢怠慢,悄然飄身下了天井,再由堂詞後面鶴伏蛇行,掩到那座小茅屋邊。

這問小茅屋,大約是老齊公或看守澗堂的人所住?可是,內面鬼也沒有,由於多沒人打掃,灰塵多,已掛了蛛網,連姜傳遠化裝的汪浩然也不見了影子!

魏世才立如此中必有玄虛,此間必是另有秘窟,立即悄然閃身進入,果然,被他發現了腳印,在土炕前消失,而土炕上有一塊木板,還有被人用手揭開的指印。

魏世才小心地輕輕揭開了木板,下面是空的,是個黑沉沉的地

他早已看清茅屋後面,就只有一間好像是茅坑的小屋,在外面看,一點也無可疑之處,他飄身而下,同時暗叫:“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定是汪某人的心設計了。”下面是地道,而且,有一丈多高,三尺寬,十分乾淨,是用青磚砌成的,還加了油漆,轉了-個之字彎,燈光在望,還可聽到笑語與說話聲息。

誰也想不到這兒別有天地!魏世才可吊著心,不敢妄動一步了,他悄悄伏身,貼著壁一聽!先聽到姜傳遠作汪浩然的聲音笑道:“密零,你姐姐呢?”一個嬌脆聲音:“呀,是汪叔叔,姐姐陪著符嬸嬸,章嬸嬸他們在飯呢!”

“汪浩然”說道:“你兩位嬸嬸也真是的,一個使女下人也不要,一切都要自己動手!快告訴她門,說我來了,已經打聽到了好音訊”接著,便有另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呵呵,是汪叔叔,辛苦了,我和慧妹正在說起“好啦,真是委屈二位嫂夫人和賢侄女們了,我專誠趕來。

就囚已經打聽到了振揚兄和大鈞兄的行蹤接著,是幾個動興奮的女人嬌音。

“叔叔辛苦了,謝過了“大鈞他在何處?”

“叔叔,振揚怎樣了?”魏世才又驚又喜,暗道:“真是太巧了,想不到符振揚與章大鈞的家眷全被汪某人藏在這兒,真叫人做夢也想不到,以萬方儀,雲中慧之智,為何竟甘心受汪某人如此擺佈,難道汪某人也對她們做了手腳?只是姓姜的冒充汪某來搗什麼鬼?”他猛地警覺又有人來了,可不是,已有人揭開了木板,下來了!十分迅疾,耳聽已近在咫尺,魏世才忙閉住氣,全身緊縮如蝦公,伏在壁角,他知道,既然知道這裡進入的秘密,來人一定是汪浩然的心腹,或者,甚至可能就是汪某人,他只好先“悶”一下再說,如瞞不過,再砌詞發話不遲,來人已在他七尺左右一掠而過好像一陣輕風,本沒有停留,當然也未注意到他。

魏世才只瞥見一縷輕煙黑影一幌過去,暗道:“好快的身法,倒底不是汪某,如是老賊,自己決瞞不過他的!”耳聽來人已經向說笑聲那邊飛掠而去,好快,好急!

他剛要跟下去,忽然聽到上面人口又有人來了,而且是很多人,也是十分迅速!他忙又伏身,暗叫:“完了!”因為,他已聽到汪浩然的急促聲道:“振揚兄,就是這裡了”魏世才如做惡夢,還未清楚是怎麼回事?猛聽前面突然揚起一聲慘嚎!好不刺耳驚心!

接著,是女人的嬌叱:“謙兒,你怎地這樣莽撞?”

“阿謙!你殺了他?”隨聽一聲怒嘿:“娘、大姨媽,這傢伙是冒充汪叔叔的,幸而是孩兒恰好發現,一直追下來,你們可倒一盆水來,把他臉洗乾淨,便知是誰了,他一定是不安好心,該死”

“不好!振揚兄,我們快下去!小弟先導。

是汪浩然的促聲,又叫:“阿謙,叔叔來了,還有您爹”

“汪兄,下去再說”是符振揚發顫的聲音,可見“四海游龍”這時也十分動,難怪!

人下來了,而且很多,一個接一個的,魏世才索一硬頭皮,搶先一步,從後面飛掠而去。

二十丈左右有甬道,一連幾個彎,尚幸壁上有吊燈照明等到燈光刺目,已來到一間地下廳,和兩排土房石室前。

廳中一大堆人,正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死屍姜傳遠。

一個黑衣少年,滿面殺氣,霍地抬頭,喝道:“誰!好像是汪叔叔叫我!”正是小殺星符學謙!魏世才一招手,往左面右空中一閃傳聲道:“萬女俠,雲女俠,符少俠注意,汪浩然才是真正元兇大,他陪著符大俠來了,你們要特別小心!”符學謙本已向石室撲到,大約乃母及時傳盧阻止了他,他一呆,又轉向甬道中飛身掠去,大叫:“叔叔,爹爹,阿謙在這兒,娘和大家也在,就是方才來了一個壞人”腳步雜杳,是符振揚沉著的聲音:“章嫂,侄女們,中慧,我來了,我們得好好謝過汪兄,剛才若不是他及時趕到東大寺,說你們在此,幾乎誤了大事”話未了,符學謙叫道:“爹方才來了一個假的汪叔叔,一定是想來騙人害人,已被謙兒殺了!您去看看他是誰?”

“阿彌陀佛”突然傳來一聲佛號:“假亦真時真亦假,無你無我,小施主,你該下去幫你爹孃認清楚本來面目伊是誰了!善哉!”這是佛家“獅子吼”如雷走九天,一字一雷,震得地皮在動,明明聲起空中,竟然霹靂大震,大廳上面土石猛然裂開,就在大家紛紛驚避間,汪浩然冷古丁就身閃入魏世才隱身的石室,差點和探頭偷看的魏世才撞個滿懷喜相逢!

魏世才本就一手扶著廳門,驟然驚覺之下,本能地一關房門,大喝:“汪浩然,請老實代一下逃命如何?”汪浩然聽出是他的聲音,怒哼道:“是你!果然是你誤我大事”話未完,已猛下殺手,雙掌疾吐,魂世才早已閃出丈外,房門應掌砰蓬,震成碎屑,大家一驚之下,汪浩然大吼一聲:“擋我者死!你們快”他是喝令跟著大家同來的連城璧,尉遲玉及黃衣、錦衣侍衛等人出手,可是,他話未完,已被一股極大的力罩住,只聽身後有個嚴厲的童音道:“汪浩然,你惡貫已滿,在我的‘無形天網’小旌檀之下,你該對我家,對章伯伯家,對這裡的人,對天下武林作一個代了吧!”魏世才只看到在汪浩然身後,一個紅齒白的少年人,雙掌虛抓,如握千斤,隱隱散發一股旌檀清香,不由驚喜得脫口大叫:“好!佛門降魔無上大法!汪浩然,你還有什麼話說?我和大家被你害得太慘了!可要我代你招供!”

“不!不須再說一句了!”汪浩然全身抖顫,慘笑著:“你你可是學仁賢侄?我這個叔叔是該死!我曾想成為天下一人,想不到,會受制於一個黃口孺子之手,我只有一句話叔叔愧煞對不起呀。”他一頭仆倒,可是,雙腳仍是釘在地上,深深陷入地面數寸許,可見他曾經全力掙扎過,而仍是掙不脫符學仁的佛門降魔玄功“無形天網”他是在力盡之下,魔功散去,自己咬斷舌死去的!

“呀!阿仁!”是符振揚一地深長的咦息呼聲符學仁兩掌一收,撲向乃父,又撲向衝過來的乃母,叫著:“爹呀娘呀,仁兒本是隻要他承認做錯了事,放下屠刀,再做好人的,誰知他呀呀!”他哭了,赤子之心,赤子之言,赤子之情,溶化了所有的暴戾,四下裡一片靜寂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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