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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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年了,我跟大嫂在擬置辦的年貨,你有什麼要順道一起備上的嗎?”那是——真是一家人的踏實。

她們請了裁縫到家裡,大的小的,很公平地一人裁兩套新衣。

家務上頭,女人說了算。

聽憑兩個女人擺佈,量完身被趕出來擦門匾、貼聯,也勞役得很開懷。

“真好,這個年終於有團圓的覺了。”在大門口貼門聯,聽聞上方踩著梯子擦門匾的大哥第十頁言,他忽而驚覺,過去一直不願麻煩大哥,卻是見外了,他一直都在讓兄長心,不曾放下過。

心裡頭藏著太多事,以往無人可說,只能悶在心裡,如今,不覺就是相對子傾訴。夫本就該親密無間,赤誠相對。

,莫雁回端了藥水回房要替他敷腳,聽他冒出一句——“我以前,做過對不起大哥的事。”她一驚,以為他想起了什麼,險些翻了盆。

“怎會——這麼說?

“於是他說,那一場歷經生死的大病餅後,很多事雖記不住,但也不是傻瓜,不會一無所知,他與大哥的名,都只為能成一家,便用名字兜在了一塊兒,象徵意義大過真實。

他究竟來自於何處?據大嫂所言,兄弟倆家貧,大哥為了醫他這自孃胎帶出來的第十二頁弱病體,把自己賣了去當藥人,毒得一身病病傷傷,要不是遇上她,贖了他的身,現在還在受苦呢。

她說得萬般悲情,瞄他的眼神不無怨第十二頁。

他知道,那話裡的真實成分其實低得很,卻沒多說,表面上接受了那說詞。

雲村的村民都瞧得出來,兄弟倆這一身卓然超群的風華不似尋常人家,他又豈會相信,腦袋裡的學識是貧門能養得出來的?

大哥連名字都不願吐,若不是極為嚴重的事,不會將名與姓盡皆捨棄,與過去切割得乾乾淨淨。

夜裡,他經過他們房門,聽大哥勸道:“你別再逗他了,他會當真的。”

“說說都不行?他就是被你寵壞了,寵得膽大妄為,你一句都捨不得說他,我玩玩他也不行?”

“那不全是他的錯,雨兒,人心是經不得考驗的,是人哪會沒有弱點?我以糖飴誘著,最後卻怪他一時了心竅一口咬下,這對他又何嘗公平?”

“…”雖沒完全懂事情原委,至少也明白,大哥那一身回不去的傷疤,與他絕對脫不了干係。

他連大哥也沒提,搬離家中其實是因為於心有愧,無法再傷害了大哥之後,還坦然接受他的照拂。

莫雁回聽完他的說明,久久不發一語。

只是隱約察覺,便這般自責難受…家主說得沒錯,有些記憶,真的是忘了得好,一輩子也別再想起。

“雁回,你認識我大哥那麼久,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知。”她想也沒想,護著、偏袒著他,不惜說出違心之論。

“我只知道,你們兄弟情誼甚篤,你對大哥是全心敬愛,若真有什麼過失,我想,那也是無心之過,他釋懷了,你也別擱心上,就讓它過去,今後好好珍惜這手足情分便是。”

“嗯。”他拉起她,靠過去溫存依偎。

還好有她,讓他這無法對難言說的心事,有了紓發,不再只是一個人,滿心苦悶只能自己嚥。

莫雁回擁著他,也將他護在心頭。

個人造業個人擔,他只能埋頭拚命幹活,以彌補大哥替他背了“黑鍋”被大嫂唸到耳朵生油的愧疚。

忙完店裡的活兒,天黑前趕回家吃團圓飯。

到家時聽大嫂說,雁回大概最近忙辦年貨累著了,進來頗嗜睡,剛剛回房歇著了,要他晚些再去叫醒她,一同吃年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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