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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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有婚約,他還是緋聞不斷,一會兒是紅遍中港臺的模特兒,一會兒是電視臺力捧的新進女星,又或者是上社會喪夫不久的美麗寡婦…但凡是女人,他都來者不拒,視她這未婚如無物,每每要她面對記者尖銳的詢問,甚至要為他想借口。

他們只是朋友;當時她也在場的;那位女明星正好路過,前來打招呼而已…多不勝數的藉口,全都是一些沒有人相信的可笑理由,偏偏都是出自她的嘴巴。

她其實可以單方面解除婚約,相信他也樂見她主動求去,然後繼續為他的情史增添更多輝煌紀錄,可是…心底依然有著微小的燭光,她對他始終有著盼望。

他們曾經歷過的快樂子是那麼的真實,說明他們可以相守一生,他的態度會急遽轉變,全是因為她那好事的孿生哥哥。

要不是哥哥幫倒忙,古昊書怎麼會認定她是為了鞏固家族生意而接近他?然而任憑她說破了嘴,他就是不肯相信她的真心。在他眼中,她是個唯利是圖、貪慕虛榮的女人,而她也漸漸地厭倦再多費舌去解釋,既然他要這樣子想她,便隨他好了,至少在他心中,她是特別的存在,一個讓他討厭的女人,也比那些他過目即忘的女人來得強。

她已不記得從何時起開始跟他針鋒相對,不再在意他跟什麼女人同遊巴黎,不管他攜同怎麼樣的女伴出席什麼商業宴會,她只會跟他強調自己才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要是他有什麼差池的話,丟臉的可是他們兩家企業,或會帶來無法估量的損失。

而他,會回以一個冷冽無比的眼神,彷佛在告訴她他一點都不在乎,隨她以受害者自居好了。

她該這麼做的,對不對?可以博得別人的同情,同時立於道德高地,她並不會有任何損失。

然而她從來沒有這麼做,反倒為他想出一個個藉口。他看不見她的委屈、心酸,只看到她貪戀當他的未婚…因此,他越來越放肆,似乎是想挑戰她的底線。

像今天下午的情景,她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他不分時間、地點、對象,只要不是她就行。

她有時會想,他是不是算準了她會前去找他,故意讓她看呢?

每次想到他寬廣的懷正被人佔據,他強健的臂膀用力地摟著別人…她的心都會不住地絞痛。但她倔強地不願向他示弱,或者就算她哭給他看,也不會令他產生任何憐惜。

她不容許自己如此難堪,所以只能以冷嘲熱諷去包裹受傷的心。

多次的對峙下來,她已經不知道維持婚約到底有什麼意義,對他的愛戀也在他多次傷害後慢慢地冷卻下來。

“佑嘉?”馮迪文開了車門,叫喚一臉茫然的她。

“呃?”她怔了怔,看著身旁的他,緩緩地綻開一絲淡笑,上了車,並繫上安全帶。

馮迪文上了車,示意司機開車前往醫院。

本來平復了的疼痛再度來襲,雷佑嘉痛得忍無可忍,整個人倒向馮迪文,兩手抓住他的臂膀,大口大口地氣。

當轎車離開了大樓的停車場,平穩地前行之際,一輛在對線馬路行駛的跑車陡地停了下來,駕車的人臉鐵青。

古昊書對於自己無意識地駕車前來萬鈞銀行總部大樓已是相當不悅,即使他以兜風為由,可是他的臉一直都沒有好過,在看到對向轎車內的情境後,握著方向盤的手更是捏得死緊,指頭幾乎陷進小牛皮之內,指節因為過度用力都泛白了。

不得不佩服雷佑嘉厚臉皮的程度。下午在他的辦公室時,振振有詞地教他要低調一點,不要做出有損兩家企業的事情,可是她呢?連去上海出差都帶著那個叫馮迪文的男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隻在公事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那男人定是每晚都拚命在上取悅她,她才會不知廉恥的跟豢養的寵物形影不離。

這個該問你們才對,我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突然蹦出這麼一號人物…不如你們告訴我,誰是秘密情人?

她在機場苞記者的對答,他已透過網絡看過,她那虛偽造作的微笑、故作大方的姿態,全都令他噁心極了。任誰都知道她的秘密情人是誰,為了夜相見,她以私人助理的名義聘請馮迪文,不分公私的帶在身邊,鏡頭下的他們常常眉目傳情。

他很早以前便知道她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為了鞏固家族事業,她連自己都可以出賣,佯裝清純可人,誘使他裁進她的溫柔陷阱中,當他以為她或許是值得他付出真心呵護的人時,終於出狐狸尾巴,與她的孿生哥哥設計他,令他不得不承認她是他的未婚,藉著他的關係,令本來搖搖墜的家族生意在六年間於銀行業界穩佔重要位置。

對於這種明目張膽地利用他的女人,他哪可能給她好臉!要是能解除婚約的話,他早就這麼做了,哪輪得到她終撒野?偏偏他母親對她這名未來媳婦疼愛極了,當初也是在母親的要求下,他被著認了雷佑嘉這未婚

還真佩服他們兄妹倆的深謀遠慮,一個仗著美貌接近他,一個伺機聯同母親前來“捉姦在”最後使他屈服。

既然他不能主動解除婚約,就是說只要由她開口便可以了。所以六年來,他都採取視她如無物的策略,反正她想要的也不過是“古昊書未婚”這種無聊的稱謂,他就是要她知道,她得到的就只有這個虛名,他要和什麼女人在一起,她並沒有資格管,要是她不喜歡的話,絕對可以率先解開束縛他的死結。

然而,他低估了她對名利的渴求,所以她隱忍了六年,甚至在媒體多番問下,始終掛著人的笑靨應對。

不過,他很清楚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她在乎的從來只有家族生意,為了它,她能不惜一切,所以她不容許別人知道他們的婚約是多麼的不堪,就算別人追問有關他的風情事,她都能一笑置之,甚至為他想出一個個藉口。

當然,她會放任他,另一個原因是她也做著同樣的事情。因為那男人沒有身分地位,不能在事業上提供她任何可利用的條件,所以只能當她的秘密情人。

既然她連自己都可以賣掉,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古昊書冷嗤,像她這種心機深沉的女人,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寧可抱那些人工塑造出來的女人,也不願碰她一手指頭。

枉她生得一副天真無辜的美麗容顏…古昊書鬆開了方向盤,薄輕勾,扯出一抹夾雜過多諷意的微笑。

她確實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笑起來一雙大眼睛會彎起,像一輪新月,軟的紅微微噘著,一副等待被採擷的模樣。她四肢修長,身材穠纖合度,身上散發淡淡的馨香,像極梅子的酸澀,卻又混雜一絲清甜。

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剛大學畢業,猶帶稚氣的容顏已經美豔得教人移不開視線。她渾身散發的青澀跟他往過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風情,在他心底勾起了奇怪的波瀾,令他忘記了自己不跟小女孩往的信條,主動接近她。

事實上,他們也過了一段相當愜意的子,她的天真童稚讓他相信這世界仍有純真,她有時孩子氣的舉動會讓他打從心底到愉快。

他生平首次升起了也許安定下來並不壞的想法,甚至準備跟她求婚,結果等待他的卻是徹頭徹尾的欺騙!

她並不如外表看起來的清純簡單,她心機深沉得連他也自嘆不如。一切從開始便是演戲,她以美麗的外貌勾住他的目光心思,等待一個讓他上鉤的機會。

為了得到他這個強硬的後臺,以鞏固萬鈞銀行在業界的地位,她以自己作餌,聯同孿生兄長算計了他。

事後,她竟敢厚著臉皮說她全不知情?這簡直是最大的謊話!要是她以為他還會相信她,她未免太低估他,亦高估了她自己。

大概是瞭解到他不會再對她和顏悅,她漸漸地也不再與他虛與委蛇,揭開了善解人意的表象,她一如所料的是個機關算盡的狡猾女人。

每次想到她的欺瞞及設計,他都會氣得想將她臉上的微笑捏碎。

她這麼喜歡當他的未婚,他便隨她去,反正這是一樁對雙方家族都有好處的婚約,他能以優惠的利率得到銀行的貸款,就算他在外面跟再多的女人糾纏不清,她都不會在乎,繼續和她豢養的寵物周遊列國。

剛才兩人勾纏的畫面,在外地…是不是更放肆?

然而,她總會不經意地出一絲絲心酸的神態,教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揪緊…

古昊書隨即甩頭,擺脫可笑的想法,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他握住方向盤,狠狠地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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