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慘遭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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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衣局?!”墨兒聲淚俱下地說出漣漪在浣衣局所受的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其實她本沒有親眼看到漣漪受什麼苦,只不過依她的想象,那個地方從來都是又髒又簡陋,吃穿用都是最不好的,漣漪本為身份尊貴的公主,怎麼可能會受得了?
太子乍一聽到這件事,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這一陣子他一直因為不知道要怎麼樣面對漣漪,就一直在躲著不見她。
畢竟漣漪的身份已經公之於眾,雖然在情上他仍當漣漪是妹妹,但從血緣上來說,兩個人是沒有一絲血絲關係的,這不由他不
到很難過,也很難為情,如果兩個人見面的話,只會令彼此尷尬而已。
這種情況之下,也難怪他絕未想到漣漪原來早已經去了浣衣局受苦,他真是無法想象一向嬌嬌弱弱的漣漪怎麼勝任得了浣衣局那繁重的體力活。
“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來告訴我?!”他真是又氣又急又心疼,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漣漪滿身傷痕、不勝疲累的樣子,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回太子,好、好多天了。”墨兒擦了一把淚,肩膀仍是一聳一聳的,心裡也在暗暗罵自己笨,她總是在急沒有辦法幫漣漪,怎麼忘了去找太子求救了?太子一向那麼疼漣漪,知道她出了事一定會來救她的。
“皇上、皇上聖旨一下,無人、無人敢違抗,奴婢也沒有辦法!”
“不要再說了!”太子心裡亂成一團,腦子裡也是轟然做響,顧不得太多,揹著雪含轉身就走“我先去看看再說。”一直不曾出聲地雪含突然掀開鬥蓬出凍得有些發白的小臉來“墨兒墨兒,我母后醒了沒有?她有沒有再睜開眼睛?”她還不太明白漣漪去了浣衣局意味著什麼,還不忘問一問婉皇后的事。
虧她還敢提這個,看來她已經忘記了就是在她第一次看到婉皇后睜開眼睛的那天,被韋天兆狠狠打了一頓,雖然她始終認為自己沒有錯,明明就是父皇好壞,居然打母后,父皇就是個壞人嘛!
“沒有呢,”墨兒也很失望“皇后娘娘還是昏。---還是在睡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她嘴皮子還算利索,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哦。”雪含小腦袋立刻耷拉下去,伏在太子背上,倒沒有現出多麼難過或者失望的樣子來,這麼久了母后還不醒過來,她已經漸漸失去了等待的耐,母后既然願意睡,那就由她睡吧。
“墨兒,你們好好照顧母后,漣漪的事,我來想辦法吧。”太子匆匆代幾句,便算是將婉皇后託付給墨兒和凝兒了,不等墨兒回答,他揹著雪含便往浣衣局而去。也許他是太著急看到漣漪是否無恙了,居然都忽略了不該帶雪含到那個地方去。
太子選在這個時候去,真的非常不是時候,如果他早些或者晚些來,也不至於讓雪含親眼看到漣漪被打到皮開綻的樣子了。
在刑嬤嬤監視下,漣漪和幽素好歹沒有再惹出什麼事來,把上午的活兒都做得差不多了,兩個內侍把飯菜送了過來。
漣漪拿著自己的飯碗去桶裡盛飯,誰料幽素擺明了就是和漣漪槓上了,故意用肩膀將她頂到一邊去“忙什麼,不知道長者先,幼者後嗎?”漣漪先是怔了怔,接著毫不客氣地猛一推幽素,眼神冷酷“事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憑什麼你先?”這一下幽素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漣漪這一下差點把她給推倒在地“你、你這算什麼?!”就算氣得狠了,她也沒有罵更難聽的話出來,讓人覺得她其實不那麼討厭,不過這一次她非要一起把上次的債也討回來了不可,把飯碗拋到一邊去,抓住漣漪的胳膊將她遠遠推離了桶邊:“我就要先吃,我偏不講先來後到,怎麼樣?!
“大周小周則有些傻眼地站在一邊,眼睛隨著過來過去的兩個人來回轉,不知道要勸誰。
刑嬤嬤正忙著在屋裡吃飯,也沒去管她們,反正從她過來她們兩個就沒一會兒消停過,就讓她們鬧去,反正她也見得多了,只要不是鬧得太不像話,她也懶得費力氣去管。
幽素大概是被氣得糊塗了,手上的力道沒有掌握好,一個一下大力推搡,漣漪就狠狠坐到了地上,這一下可惹惱了她,臉瞬間白,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誰都別吃了!”沒等她們幾個反應過來,她快速地兩下把飯菜桶扣了個底朝天,泛黃的米飯和一桶清菜湯就灑了滿地,所有人一下子就傻了眼。
幽素也有些意外,卻又很快回過神來,指著漣漪尖聲叫起來:“你、你、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你這樣大家都吃不到,你高興了吧?!”而漣漪則只是冷笑,反正她裝失憶那段時間經常一天下來一口飯都不吃,一頓飯不吃也沒什麼要緊,吃不吃這頓飯是小事,如果讓幽素以為她好欺負,時刻跟她過不去,她才沒有好子過。
“鬧夠了沒有?!”屋中的刑嬤嬤聽她們鬧得實在不像話了,這才出來看一看情形,哪料到踩了一腳底的米飯,把她給氣得七竅生煙,這幾個人就是不肯讓她好過!
“誰做的,啊?!”
“她!”大周小周誰都沒有吭聲,反正刑嬤嬤問的又不是她們,幽素則又氣又恨,眼看著這頓飯是吃不成了,她真恨不得上去扇漣漪一個耳光。
“天奴,你又皮癢了是不是?”刑嬤嬤回過頭來,氣惱之餘也不有些佩服這曾經的漣漪公主身上這股子倔勁兒,明明知道在這浣衣局裡越是逞強就越要吃苦頭,她卻還是我行我素,她就一點兒都不怕疼、不怕死嗎?
“是幽素先惹到我,我只是討回公道而已。”漣漪昂然站立,一臉的不服氣,不過這話說得也太可笑了,在這裡有權有勢的人就掌握著公道,她憑什麼認為自己就有能力討回來?
幽素急了,怕刑嬤嬤會打到她,不由自主地先往後躲了躲:“沒有,我沒有!是她,是她硬要先盛飯,又把飯菜打翻了,都是她做的!”為自己不受苦,她就把責任都推到漣漪身上去,也不想想剛才分明就是她先把漣漪頂到一邊去的。
“是你把飯菜打翻了,那就是你的錯!”刑嬤嬤不耐煩了起來,反正幽素和漣漪之間沒有一天不在吵,她已經煩透了“天奴,你認個錯,這件事就算了,不過今天的飯是沒得吃了,餓著吧!”她自認為已經相當寬容,哪料漣漪卻連動都不動一下“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錯?是幽素先惹我的,錯的是她!”
“你還敢犟嘴?!”刑嬤嬤大怒,當著她們幾個的面,漣漪就這麼跟她槓上了,讓她怎麼下臺?要是後人人都像漣漪一樣,她做為管事嬤嬤的威嚴何在?
“你說,我認不認錯?!”小週一看刑嬤嬤變了臉,知道漣漪又要捱打了,她雖和漣漪沒有什麼情意可言,卻也不忍心看她再受苦,便焦急萬分地連連向漣漪使眼
,意即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就認個錯而已,又不會怎樣,不然受苦的可是自己。
“我沒有錯!”對於小周的一番好意,漣漪只當沒有看到,冷冷看著幽素,眼神很嚇人,幽素都不敢跟她目光相“我不認!”
“你---”事情鬧到了僵處,若是漣漪不肯低頭,刑嬤嬤是絕對沒有辦法轉下場子來的,何況有韋天兆事先的吩咐在,她也不怕沒有法子治漣漪,也好挫一挫漣漪的倔強子,讓她們幾個也知道怕字怎麼寫。
“好,很好,我就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刑嬤嬤怒極反笑,咬著牙伸手把木條取過來,沒頭沒臉地向著漣漪打了下來!
漣漪還真是咬得住牙,到底都不肯認錯,但皮條在身上到底是疼痛難忍,她初時還本能地躲避,待到一不小心摔跌在地之後,刑嬤嬤打得就更狠了。
她連再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木條一下又一下打到身上,每一下都留下一條紫青的傷痕,鑽心的疼。
大周小周早嚇傻了,幽素也瞪圓了眼睛,眼裡有明顯的懼。
只不過為了不惹禍上身,誰都不願意上去為漣漪說一句好話,如果不是太子在這個時候恰好到來,漣漪非要死在這一頓皮條之下不可。
“你、你幹什麼你?!”太子還沒進門就聽到“啪、啪、啪”的悶響聲,他還以為是搗衣聲呢,誰料一進門才看到是一個老奴在打人,他還沒看到被打之人是漣漪,只不過他一向宅心仁厚,最看不得別人受苦,所以本能地想要救人。
“住手!快住手!”其實沒等他說住手,刑嬤嬤已經停了手了,她在宮中已經待了二十幾年,雖說沒大有機會見到太子之面,卻還是認得他的,她一見太子突然來到浣衣局,又恰好見到她在打漣漪,這、這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