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早就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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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的是,皇上怎麼知道我並沒有失去記憶?”對於這一點,漣漪百思難解,她以為自己裝得很像“所有人都相信了這一點,就連曹御醫都被我瞞過,為何皇上卻不肯相信?”韋天兆突然大笑幾聲,有種被愚覺猛地衝撞上來,令他對漣漪的恨又重了幾分。

他哪裡想得到,漣漪居然能夠想得出這樣的法子來逃避他的恨他的怒,如果不是他看出真相,還不知道要被漣漪玩到什麼時候呢。

“朕怎麼看出來?哈哈哈!”他條地收住笑聲,狠狠瞪著漣漪,一步一步過去:“天奴,你說的沒錯,一開始你是裝得很像,朕也確實相信了的,只不過從朕打了墨兒那丫頭之後,你就已經出破綻,難道你不知道嗎?”墨兒?

漣漪神情動了動,回想起墨兒被打之後她表現出來的一切,最多不過就是為墨兒到傷心難過,然後也曾經求韋天兆以後都不要再為難幽銘宮的人,如此而已。

雖然那個時候她是裝得失去記憶,但看到墨兒那麼痛苦,她的傷心卻絕不是假的,因而她才向韋天兆求情。

在她看來,即使一個人失去了記憶,也應該能夠受得出來誰對她好,她為墨兒求情,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為什麼?”漣漪終於抬起頭,直視著韋天兆噴火的眸子,神情很坦然“我並沒有怎麼樣,皇上又是如何看出來的?”

“為什麼?你還問朕為什麼?”韋天兆腳下不停,已走到漣漪跟前,微低下頭去:“那朕就告訴你,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也許你可以裝做不認識所有的人,包括太子和雪含,也可以裝做什麼都忘記了,但是你的心腸太軟,太見不得別人為你受一絲一毫的苦楚,是嗎?”漣漪無言,父女十四年,韋天兆對她雖稱不上絕對的瞭解,但這一點他說對了。

“你否認不了的,看到墨兒那麼痛苦,你的眼神告訴朕,你後悔跑出幽銘宮,害到墨兒,這一點朕還是看得出來的!”那天漣漪為墨兒淚的時候,恰被韋天兆看到,他並非笨人,怎麼會看不出漣漪眼中的痛苦、悔恨,還有睿智?

一個呆傻了的,或者說失去了從前記憶的人,是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夠悉一切,而有如此睿智的眼神的。

因為一個睿智的人要裝得茫然,那很容易,而一個什麼都不記得、不知身處何地的人想要裝得睿智而銳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漣漪本就沒有忘記一切,也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原來是這樣,漣漪呆了一呆,再一笑,已經有種挫敗的覺:沒想到她費勁心神地假裝忘記從前的自己,原來早已被韋天兆給看透了“只是因為這樣嗎,皇上,你不覺得這有些太過牽強了嗎?”

“當然不是!”韋天兆很快地答,好像在憐憫漣漪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肯認輸一樣:“其實一直以來朕就有種覺,覺得事情很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那天之後朕就開始懷疑,為一探究竟,朕故意同意讓雪含過來陪你,就是為了試探你的反應。”說話間他回過頭去看了雪含一眼,卻見她一動都不動,鮮血早已染紅了她的衣衫和地面,小臉慘白,雙眼緊閉,彷彿已經沒有了呼

漣漪的目光也跟著落到雪含身上,不同的是她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閉上眼睛把臉轉了回來。

韋天兆的話如同世上最利的鋼針,一下一下紮在她心上,痛得她只想就此死去,再也不面對這些活生生、**的羞辱和折磨。

“原來,皇上任雪含來去自如,用意在此嗎?”雖說那時候漣漪表面上裝做茫然無知,但心裡還是多少有些意外,也多少有些韋天兆的,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至少他會讓她們姐妹時常在一起,互相照顧到彼此,這也是很難得的事了。

其實那個時候漣漪心裡也很明白,依韋天兆對她的恨,這一舉動絕不可能是善意的。

但她卻說什麼也想不到,韋天兆之所以會這麼做,原來是因為對她有了懷疑,所以想以此來試探她,看她是不是真的忘記了從前的事。

好狠的人,好狠的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連親生骨都捨得利用,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你到吃驚了嗎?”眼見漣漪臉漸漸轉白,眼神越來越痛苦,韋天兆覺得心裡好不痛快,那種亢奮的覺幾乎要讓他無法控制,想要大喊大叫了。

“其實你才讓朕到吃驚呢,朕一開始絕沒想到你會用裝病這一招,幾乎就被你瞞過去了。不過雪含到了幽銘宮之後,你就開始不一樣了,雖然你盡力想要表現得不關心她,不在乎她,可是,你騙不了朕的!”是啊,她怎麼可能不在意雪含,自從知道了自己可恥的身世,而婉皇后又昏之後,她本想一死了之的,如果不是因為雪含是她唯一的牽掛的話。

她怎麼可能放心得下雪含,當雪含笑顏如花、快樂地在她身邊繞來飛去的時候,這個跟她同出一脈的妹妹是唯一一個不會以異樣的眼光看她的人了。

一旦面對雪含無的眸子,她怎麼可能完全裝做看不到,一點都不在意呢?

“你以為裝得不認識雪含,朕就會相信了嗎?”韋天兆冷笑:“天奴,你自認為很聰明,以為這樣就可以保護雪含,是嗎?可惜,朕剛才說過了,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你,你自己看不到,你只要一看著雪含,眼神就會不一樣,很不一樣,如果你不知道雪含是誰,不記得你以前是怎樣待她的,你就絕不可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你知道嗎?”原來韋天兆也是個心思縝密、觀察入微的人,就連這樣細微之處他都能夠看出來,而且還能以此聯想到漣漪呆傻這件事有問題,這至少說明他並沒有被仇恨完全矇蔽雙眼和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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