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失月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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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莫要為難小人”江公公不為所動，千年的寒冰豈是如此異化的。

“我很好學也很聽話的，我保證”說完，小菜做出一副香港律師開庭前宣誓時的姿勢。周斌皺皺眉這又是從哪裡學來的？蘭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居然會想習武。

“小人只是個卑微的閹人，小姐你貴為尚書女，於理不合”江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得力助手，這麼刻意地貶低自己還是頭一回。

“‘聞道有先後，武術有專攻’，你武功好我就應該向你學習啊”小菜不知道這是個國家是在什麼朝代，有沒有聽過韓愈的話，所以只能勉強把那句古人說給壓了下來，雖然古人一般都比較信奉古人的話。

“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吧“周斌冷不冷噔地了一句。

“這是‘一切從實際出發’，你不懂就不要在這裡隨便嘴，這樣很沒有修養的”小菜一臉嚴肅地說。

你就不能挑個沒人的地方說嗎？面子丟大了。周斌不悅地把頭一昂，起身跳了下去。

“小人是皇上的人，小人要負責皇上的安危”江公公把耀帝這個牌子給掛出來了。

“你們要不要下來？”周斌本打算自己走算了，可是這裡畢竟不是自己家，一個不小心就走丟了。

“皇上有那麼多衛士，肯定不在乎少你一個的，皇上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啦”人家江公公，皇上的第一貼身侍衛，被她給說得一文不值，她貶人於無形中的功夫還真不淺。周斌走也不是，站著也無聊，只能聽他們說話了。

“小人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魂，此生不從二主”江公公心裡不舒服，又無處宣洩，還要從容應對。

想想既然她認為自己的能力沒什麼特殊的，那只有忠心了，沒想到江某也會淪落到只有愚忠的地步。

“…”小菜突然就不說話了。

江公公見小菜終於不說話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蘭小姐，小人帶您下去吧”小菜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做沉思狀。江公公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再不走皇上該著急了，所以只能冒昧地帶著小菜飛身下來。

“喂，你怎麼了？”小菜不說話，有人歡喜有人憂啊。周斌看小菜突然就不說話了，卻不由得擔心起來。

“不就是習武嗎？江公公不教你，大不了我教你好了”受不了了，幹嘛這麼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你會飛嗎？”小菜突然來了神，開始邊走邊審問起來。

“恩”

“你不用繩子也能飛嗎？”小菜還是不放心。

“…能”周斌短暫地無語之後決定還是少說話多點頭。

“你能飛到這屋頂上來嗎？”小菜指著剛剛從上面下來的屋頂問道誰知道他說的飛是不是和雞鴨那樣撲撲翅膀的。

“你是怎麼上去的？”哦，好像是他牽著我上去的，不過怎麼覺得像是走上去的？

“那你能飛下來嗎？”飛機萬一會飛行不會降落就完了，那遲早得餓死。

“…”周斌不再言語，只是示意小菜看他的腳。

“你確信你剛剛不是摔下來的？”眼見為實，我都沒看到你下來。

“你愛信不信”周斌本意是想讓小菜不要難過，結果把自己得這麼氣悶，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啊！

“那好吧，我就相信你好了。可是，你師傅不是不讓你收女弟子嗎？”小菜想起之前想拜他為師的時候。

周斌白了她一眼，準備獅子吼。

“我——”

“好吧，好吧，你別傷心，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不會告訴你師傅我是他徒孫的，可以了吧。”小菜以為他想起了他師傅的過去，突然又同情心氾濫地制止了他。

“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徒弟了，我想學什麼你都要教，知道嗎？”然後以一副大善人剛做完善事的表情看著周斌，讓周斌有一股涕零的衝動。

“喂，你剛剛在想什麼？不會是想跳下來吧？”周斌壓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小菜到底在想些什麼。

“剛剛啊？在想要不要認你這個師傅啊”小菜說得一副理所當然。

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前後還不到一天，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周斌不忍心相信自己身價一落千丈事實。

“我是說在房頂上”周斌馬上打斷，倒貼的事情還是少說點吧。

“哦，我在想皇上好幸福哦”小菜一臉幸福狀。

“為什麼？”雖然覺得這麼問很沒水準，很沒深度，更是有失風度，但是，跟小菜在一起久一點都不免會染上“不懂就要問”的良好習慣的。

“因為他可以天天讓江公公抱著飛來飛去啊”這時，一直為了避免惹禍上身而儘量當自己不存在的江公公忍不住咳出聲來。

就這樣也叫幸福？真是小孩子家。老江。

“幼稚”周斌只送了小菜兩個字。可是，周某人腦海裡此時卻浮出一幅畫面自己抱著小菜飛過一片金燦燦的花地，兩人都開懷地笑著。

真的很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