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兇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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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外，陳俊面由焦急忽轉驚愕，嘴巴半張，左手作敲門狀僵在半空。

陳俊身後的唐頂山也一下愕然，他指著唐澤的面孔說:你…你的臉…怎麼…

唐澤下意識摸下自己的臉，卻觸到一片溫溼。低頭看手，手指染上了幾點血紅。他微微一驚，連忙轉身走向穿衣鏡，頓然魂出七竅…那鏡中，分明是張血跡斑斑的臉！

虛弱的身軀在驟然來襲的恐懼中撲通倒地，唐澤又一次昏闕了。父親和陳俊驚慌著跑過來，將唐澤抬到上，好一陣料理。陳俊出去端來一盆水，準備幫唐澤洗去血跡。唐頂山卻示意他稍等，伸出手指，從唐澤臉上揩下些許血，放在鼻子上嗅著，忽然眉頭擰在了一起。他又仔細察看兒子的面部，竟沒現任何傷口。

這血…唐頂山疑惑地想著，又把血嗅了一遍，目光陡然驚懼起來，莫非這是…

唐頂山臉蒼白，嘴不住顫抖。陳俊眼見他的轉變，心中也是一震，他從未見過唐叔有這種表情。這個鐵錚錚的漢子，此刻竟像是遇上滅頂之災似的，神極為驚懼。

陳俊碰了碰唐頂山，小心問:唐叔，你怎麼了？

唐頂山愣過神，忙說:沒…沒什麼，水，給他擦擦臉。

陳俊應著，端過水盆，將巾沾上水，正要往唐澤臉上擦，唐頂山卻抓住了他的手腕，說:還是我來吧，你捧著他的頭，抬高點。

陳俊噢一聲，忙把手巾給唐叔，起身坐到沿上，將唐澤的頭輕輕捧起。

唐頂山細心地擦著，眼中一片心疼。血跡隨手巾的移動，漸漸消失，巾與盆中的清水卻被染成濃濃的黑紅。陳俊小心地扶著唐澤，鼻間襲來一陣一陣噁心的腥臭…

整整用了兩盆清水，才算洗淨了唐澤臉上血汙。二人的照料，還有涼水的面，使唐澤逐漸轉醒過來。他慢慢張開雙目，眼中依舊有絲絲的恐懼。唐頂山撫摸著兒子的頭，安說:兒啊，別怕，爸在這裡，你不要怕。

唐澤怔怔地望著爸爸，又看了看陳俊，呆了許久，終於向爸爸喃喃說道:我的臉…

唐頂山臉凝重，但還是輕聲說:沒什麼，已經好了…你先休息一會…

唐澤卻苦笑，說:不…不用了，爸，你告訴我…

唐頂山擰起眉，沉思片刻，緩聲說:這血來得蹊蹺…兒啊…你…你剛才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唐澤搖搖頭，說，沒有。隨後眼睛亮了一下，改口說:我…我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