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遠離愛情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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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有點猶豫…萬一她像那些狗血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一聽見我另外有女朋友就說自己其實一直都很愛我之類,那我怎麼辦呢?恐怕我還是放不下她吧,畢竟一直暗戀了她這麼多年。我甚至還開始擔心這種三心兩意會不會令燕姐傷心。

但不曉得該說幸抑或不幸,可笑的是,我忽然發現自己又一次表錯情、會錯意了,/interlude(燕:)那一刻,我知道阿守正在“想”什麼。

不過,我也知道他心裡面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男孩子啊,都是這樣臭不要臉…呸,我才不會讓他得逞呢,至少,現階段不會。

否則,我這個姐姐在他心目中,豈不是太廉價了?

這一切,是多麼的似曾相識,阿守他,真的太像你了,羽弟,但姐姐絕對不會讓相同的悲劇再次上演,這一次,我發誓。***以往讀書的時候,總覺得子過得很慢很壓抑,憂慮不知何才能長大,才能自由自在地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才能全心全意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做自己喜歡的事。

隨著年齡增長,子過得越來越快,彷彿眨眼間,已經快三十歲了,年少時夢想的事卻一件也未有達成。

本應很心痛才是,卻只是復一地渾渾噩噩。大概我的心在那些子裡一片片地碎掉了吧,被自己一刀刀下去的時候,便已經碎掉了,年輕時曾經喜歡過幾個女孩,當聽到她們一個個結婚的喜訊時,卻連一絲覺也沒有。

因為,我連一個也未擁有過。在當年,當我的心依然會為她們而痛的時候,我便已經把那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殺掉了。

以前我甚至會借酒消愁,現在再也不會了,然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從來就不喜歡喝酒,尤其討厭喝醉的覺。因為得不到想要的東西而自暴自棄,那只是軟弱。

我寧願戴起面具,偽裝堅強。即使我知道,那其實只是另一種軟弱,當我以為自己已經對她們免疫的時候,卻遇上其中的一個。***在超市偶然遇見青青的時候,我很慣地在她發現我之前就轉身閃開了。

一連穿過了好幾個貨架,才反應過來是她。當在公共場所碰見久未謀面的人時,裝作看不見,儘快閃人是我一貫的作風。原因無他,一來怕麻煩,二來因為自己實在混得不怎麼樣,人家問起近況時那種尷尬是我的惡夢。

那是一個週的下午,超市內滿是人,但多數都是三三兩兩,有朋有伴,甚或一家大小,恩愛夫之類,像我這種獨自一人推著購物車入貨的可憐蟲,是絕對的少數派。印象中,她也是一個人。一瞬間,忽然心血來地幻想人家婚後的生活並不如意。

雖然明知理由蒼白得可笑,卻止不住那種幸災樂禍的小人心態。啊,我已經徹底沒救了,大概一個人在悲哀中生活得太久,便會不自覺地心理變異吧。曾經的我。

可是個無論如何都希望自己所愛的人能夠幸福的爛好人。我還以為至少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事實卻證明我已經變成一個心理陰暗的大叔輩了,正當我為此而失落的時候,手中的推車“咔”一聲撞上了別人的推車,抬頭一看,正是青青。

遇上人時實在避不過的情況也是有的,這種時候我一貫的作風應該是傻笑一下,微微點頭,然後若無其事地飄走,正當我進行到第二步,打算就此飄過的時候,青青便笑著開口了:“咦,心少,是你呀,好久沒見了。”由於被人強行搭話的情況實在很少,而我的反應也比年輕時慢了半拍,所以那之後我便被她拉到附近的咖啡店坐了一陣。

坦白說那下午的時間在我的腦海中沒什麼概念,所以一陣的意思很可能不止一陣,由於我自己很怕別人問起我的近況,所以我從來不會主動去問別人的近況。

但我也明白這個話題在某些場合是無可避免的,因此當我發現我們雙方都默契地儘量不觸及這個話題的時候,我又一次心理陰暗地想到她婚後的生活恐怕真的不很如意。

於是我有點不懷好意地笑問:“怎麼不見你老公?”聲音裡那種腔調連自己聽見都覺得很欠打。

她用手託著腮,輕嘆了一口氣,才苦笑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做什麼工作。”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過份了,於是無語。她垂著頭,沉默了一陣才幽幽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明知道會是這樣,還要嫁給他。”

“不會啊,你嫁給他是因為你沒了他不行,這種事同天災是沒有分別的,無法抗拒的嘛。”我不知道自己講這些話的時候究竟是怎樣一種表情。

在那段子,她幾乎向我投訴他對她如何不好,但到最後她還是離不開他。既然是這樣,我不相信她現在反而會覺得後悔。如果說有誰應該後悔,那大概是我。

因為我從來沒有死纏爛打地追求過誰,否則,她當也許會狠下心離開他也說不定。這也是無法可想的。因為那時候我總是很擔心,如果連死纏爛打也得不到的話,我便連僅有的尊嚴也失去了。

可見,相比得到什麼,我更害怕失去什麼,從來就是這樣。因為這種軟弱,我知道我什麼也不配得到。

“你是說我命中註定要不幸嗎?你真是殘忍。”青青死死地盯住我,諷刺地說。

“當是你自己這樣跟我說的,你不記得了嗎?”我悠然說。

“我不記得了,我只是記得你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跟我說過。”她忽然笑了“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是啊,你曾經說過你不會給任何人第二次機會來拒絕你。我自然也不會例外。”她依然笑著,表情卻很是怪異。

“那我問你,如果當我肯給你第二次機會,你會不會拒絕我?”我曖昧地說。

“會,一定會,還會很囂張很大聲地對你說,你死心罷,噢呵呵呵…”我看著她一直笑,直到笑出了一滴眼淚。

“那還真是好險。你知道我當年是那麼脆弱,如果被同一個人拒絕兩次,我真的會去死的,嘿嘿…”我不無尷尬地說。

“喂,你真的應該在口掛個字牌,就寫‘珍惜生命,遠離愛情’,哇,一定很適合你的。”

“…”被擊倒,徹底無語了。

“你還真的是搞笑啊…”她了一陣氣,才忽然有點認真地說:“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很猶豫,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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