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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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端盆去,你快睡吧。”說著,彩虹就要起身,卻被白小玲按下了。

“嫂子,還是我去吧。你都脫了衣服了,外面冷得很。”

“我去吧,我去吧。”說著彩虹硬要起身,正要下穿鞋時,白小玲已經跑到門外了,叫道“小玲,你——”白小玲解了手,端起盆就往回走,走到院子裡的時候卻聽到了異樣的聲音,她停了步子,站在院子裡,聽清了,竟然是白老漢的咳嗽聲。不過這聲音並不響。望望上面繁星滿天,沒有一絲風,連老馬也沒有叫,這院子靜得很,所以那聲音儘管很輕但也讓人聽得很清楚。

白小玲想問問白大伯是怎麼了,但礙於身份,還是沒有這麼做,估計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的,這麼想著,就繼續向嫂子的屋走去。

到了屋裡卻把這事說給了彩虹“嫂子,白大爺夜裡咳嗽,不知道是怎麼了。”彩虹一聽,有些慌亂與不安,但還是遮掩過了。大燈已經關了,只留那橘黃的小燈,相信白小玲是看不出這變化的,就說“沒事,沒事,快睡吧。”4在夜,一切都顯得慵懶。彷彿神仙也打著哈欠,讓這灰濛濛的天沉沉睡去。這幾個夜裡,白家莊少了犬吠聲,可能是在夜裡街上很少有人走動吧。可能也是因為困的緣故,狗也懶得叫了。

灰濛濛的天空下面是一座平靜的村莊,彷彿是幅淡雅的水墨畫,看了給人的覺那麼平靜與安詳。賞這畫的人,都能沉醉其中。而這些入畫的人卻不然了,他們大都在沉睡著,即使是被噩夢驚醒了,頂多只是轉過身,繼續著他們的睡眠。

彷彿一切都是靜止的,這白家莊真是太安靜,太安詳了。這也像一片平靜的海面,在這“海面”以下,該隱藏著多少蠢蠢動的生命!夜對他們而言,是一種煎熬,更是一種放蕩。

這夜不同雪,雪能遮蔽一時的醜陋,而夜也許能遮蔽一輩子。對某些人來說,夜只是從開始睡眠到逐漸醒來後這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眨眼就過。而對某些人而言,這夜就像是漫漫長征路,永遠也看不到盡頭。他們曾奮力抗爭過,但總是得遍體鱗傷。

在這白家小院,從耳房裡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不是老鼠在作怪,而是人。

彩虹夢魘似地起身,慢慢穿衣下,竭盡全力把聲音壓到最低。把上衣披在身上後,她又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白老漢的屋子沒有反鎖,輕輕一推便開了。再推開裡屋的房門時,已經生鏽的合葉連這點輕微的摩擦都經受不住,吱嗡了一聲,打開的彷彿是一扇幽之門,也是一扇慾望之門。

每一個人也許都是罪惡的,只不過有些人把自己的罪惡給遮蔽了。

而從猿猴開始百萬年以來,所謂進化就是遮蔽自己罪惡的進化。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明白,有些人不明白。人與人的差別也盡在乎此。

“來啦!——”那是白老漢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

彩虹卻沒有說話,這裡屋的空氣瀰漫著一種讓她興奮得足以發狂的氣息。她本來就不很清醒,而這時,早已經沉醉其中了。

而這夜更能遮蔽人的羞赧與拘束。

況且在剛入夜的時候,彩虹就得到了白老漢的暗示。否則,她是不會這樣主動的。

夜裡,什麼都看不見,她顫抖著走了進來,掀開了被子的一角,脫鞋上去。

一到被窩裡他們就抱在一起。

一開始,他似乎還能保持應有的清醒,又說道“你怎麼來了?”她呢喃著“你不是讓我來嗎?”

“哦。”他在想自己這麼做過嗎?我給過什麼樣的暗示呀?他可能真的這麼做過。夜,真的很難讓人分清哪是真,哪是幻,哪是醒,哪是夢。

很快,那種來自女人身上的特有的味道與觸,把他僅剩的一點點正常思維也給俘虜了。

她趴在他的身上,慢慢下滑,下滑。她所眷戀的不是那蒼老中不失活力的臉龐,不是那虛蔫裡又有些健壯的膛,也不是間那而立的大物,而是…

“你——那裡——髒——”她卻並沒有理會這樣的勸阻。此刻的她,像是西方世界裡一位忠心的奴僕,跪倒在主人的身下,親吻著主人的腳趾,那是忠心,而這是戀。

在她這個年齡,還殘留著少女的幻想,又有著‮婦少‬的幽怨。她還算不得成,但又不能說不成。這樣的女人做出的一些事常常讓另一些人到匪夷所思,也是不足為奇的。

“哦——哦——”她著,口裡發出了輕微的呻息聲,所有的實體都已經不存在了,腦子裡早已進入了她所臆想的世界。

她把那雙腳放在自己的脯上面,來回摩挲著。先是隔著衣服,後來把衣服也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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