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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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提坐在天台沙發上,他居然也開始享受起坐在高樓邊緣的受。譚知揚坐在一邊。
“別在那裡做了。”蘇提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次。譚知揚已經不回答他。他曾經讓他相信他。蘇提歪頭看他,他不希望他被包圍在危險之間。
譚知揚突然對著天空一笑。這倒嚇了蘇提一跳。
“昨天啊,在網上看到荷蘭有同戀遊行。那時候就想,什麼時候,我們也去一次吧。
每人穿著一條內褲,上報紙,讓那些照片在網絡傳。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這麼大的脾氣,是不是每天都要灰灰地藏起來?
“他越來越開心。
“你說真的?”
“真的啊。”譚知揚還在笑。
“那好吧,明年,明年我們就去!誰怕誰!”
“你想氣死真姐?”
“她不上網的。”
“也不看報紙?”
“藏起來。”
“嗯。”譚知揚笑“可行。”每當和譚知揚聊著這些有的沒的的無聊事情,竟是蘇提最開心的時候。那樣,他可以忘記很多。不過,他也很欣,起碼,譚知揚已經忘記了所有不高興的事情。
所以,他不想再他離開那裡,也許,他本來都不記得的事情,譚浩楓對他來講,可能僅僅是個
悉的陌生人,何必用
迫讓他不舒服呢。
他不放心的方向,應該在譚浩楓那裡吧。何方申的案子一直沒有結案,因為是雙重謀殺,給案件帶來了複雜。
他之前被下的毒已經查明瞭種類,tg25,一種新型的毒藥,溶於胃,在20分鐘後,呈現心臟病發症狀,致人死亡。
這種藥是近年才傳入香港,途徑和渠道還在進一步調查中。蘇提和燒賣偶爾還在吃飯的時候討論這些事,譚知揚在一旁偶爾還問幾個問題。像是做一件猜謎題。只有謎底揭發,才能讓兇手浮出水面。走進自己辦公室的譚浩楓,眼前似乎出現了坐在座椅上的譚知揚的樣子,他那時高高在上,嘴裡說“大哥你提出這個proposal還有很多問題,我想,我不需要提到董事會,因為,在我這關,我都發現了許多硬傷。”
“大哥,我想,你應該知道,誰有權利這麼做。”
“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
“你和黃老闆那邊的問題,我希望你可以自己解決,如果你再繼續下去,我不能保證是否會做出嚴厲的舉措。”
…
這個人,在以前,完全不曾把自己放在眼裡過。所以,他落魄十次都不能解他心頭之恨。還有。他奪走父親的愛。即使那老頭子完全不知道他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奪走兄弟的愛。wilson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永遠比他多。
他和他親暱地反而更像親兄弟。而最後,他居然為了他送命!在那個家,他和母親無時無刻不像兩個外人。他不能忍受這些的發生,在他無能為力勢力不夠的時候,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的怨氣在不斷地集聚著。
而他剛剛看到令他滿足的場面,譚知揚卻失憶了,忘記了一切可以引起他痛苦的事情,還有一個人,那麼守護著他。
難道,他真的從來就可以這麼一帆風順下去?老天對他就這麼眷顧?現在,他的勢力已經足夠大,為什麼還允許他如此?惱火地一拳錘在門上。想起譚知揚優雅地從試衣間裡走出的樣子,想起他回頭看到自己不捨的眼神。
一個計劃在腦袋裡形成:如今,不會輕易地讓你死,我不會允許自己那麼仁慈。去下地獄吧。蘇提的水杯摔在地上,將咖啡潑在了鞋子上。十分不地擦拭著鞋子,卻突然腦袋裡有種不詳的
覺,越來越蔓延…
***內線電話響起,譚知揚接了起來,剛剛應了一聲,就聽到裡面說“我是wilson”神經條件反地一緊。
“我們距離這麼近,為什麼覺那麼遠?”譚浩楓看著面前的鏡子,那裡映出自己故做深情的臉“很想你啊,知揚。”話筒那邊許久沒有聲音。譚浩楓慢慢把電話掛掉。然後開始笑起來。
“什麼?”蘇提吼“你說他一直沒有回來?”燒賣在那頭已經覺到灼烈的氣息。
“是…啊。你有什麼事啊,才12點而已,一個男人12點沒在家很正常吧?”是嗎?正常嗎?手機打不通,旅行社說他早就離開,難道是很正常的事?為什麼你總要這麼揪心啊!蘇提有些鄙視自己,是自己主動揪心的吧?他其實什麼也沒有做。
搖了要高腳杯中的紅酒,譚浩楓看著對面臉有些微紅的譚知揚,他的眼神又
離起來,旁邊的紅酒瓶已經只剩瓶底。
“這叫做冰葡萄酒,產自加拿大,據說,在葡萄成的時候,是不摘的,要等到深秋和冬天來臨,取那些仍舊掛在架上的葡萄,用它們僅存的葡萄汁,來釀酒。”譚浩楓對著又飲下一口酒的譚知揚說“你一直只喝這種葡萄酒呢。”
“是嗎?”譚知揚笑“我相信。的確是我喜歡的味道。”
“我也喜歡。”譚浩楓說“我喜歡那種把僅存的東西榨乾的覺。”
“聽著很殘忍啊。”
“不。是悽美。”用手支著頭,譚知揚的眼睛已經半睜半閉“頭有點暈。”
“那是需要休息了。到我那裡去吧?”譚浩楓似乎是不經意地建議道。
“不。”譚知揚搖頭“蘇提會生氣。啊!”突然記起了什麼,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沮喪地說“啊,沒電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我要回去了。”譚浩楓的臉在瞬間變了幾變。隨即扶住他,表面是攙扶,實際上,手上卻用上了力道,完全不會讓他逃走。
“放開我!”譚知揚覺到那力量。譚浩楓拖著他向外而去。
譚知揚一直試圖掙脫他,但是,始終不可以。於是,他一下咬上譚浩楓的手,直到嘴裡覺到血腥的氣息。終於,譚浩楓忍不了痛把他甩在一旁。看著譚浩楓血淋淋的手,譚知揚怔了一陣,突然拿出手帕,伸手過去幫他擦拭著血跡。
譚浩楓沒有想到他這個行為,卻又用鉗子一般的手,抓住譚知揚的胳膊,向停車的地方走去。攥著沾染著譚浩楓血跡的手帕,譚知揚這次拼命掙脫。似乎,力氣比剛才大了很多。
手上是突突跳動地疼痛,思想裡衝擊著摻雜著憎恨和報復的快,譚浩楓也加大了力度,將譚知揚向一
燈柱扔過去。
在頭撞向燈柱之前,譚知揚已經開始覺得頭暈目眩,而撞擊後,他的身體已經向下滑去。濛中,
覺身體被譚浩楓拽了起來,而附近突然傳來
悉的聲音,那是巡邏警察步話機的聲音。
“蘇…提…”微弱的聲音發出來,卻被譚浩楓用嘴堵住。而那兩個看到這邊兩人有些不對勁的警察,因為看到兩個男人的擁吻,而帶著訕笑離開了。警察離開後,譚浩楓將譚知揚扔進了車裡。譚知揚頭疼得厲害,意識也有些飄離,歪在後座上。
譚浩楓在把車開出去前,他扭頭對著譚知揚說:“我覺得忘記東西令你太快樂了,我會幫助你回想起一些。還有,那個警察,我會讓他看一場好戲。”譚知揚的手下意識地抓了一下,手裡,已經空了,那個帶著血跡的手帕,已經落在街道的下水道里。手攥了拳頭。譚知揚閉上了眼睛。等在天台的沙發上,蘇提居然也開始喜歡坐在危險邊緣的覺。
不知道,每次這個時候,譚知揚想的是什麼。觸手可及的死亡氣息,讓人可以忘記一切麼?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蘇提幾乎睡著了,他已經算是在死亡邊緣睡覺的人了。
“蘇警官嗎?”手機裡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哪位?”
“老闆請你去看戲。”
“誰?”蘇提已經知道那是誰了。
在一個陌生人的帶領下,蘇提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地方十分舒適。陌生人指了一下沙發,然後轉身打開了電視機。隨著房間裡燈光暗下來,電視屏幕的清晰,蘇提蹭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手在不住地發抖。
那白的大
上,躺著那麼
悉的身體。他仰面朝天,微微閉著眼睛,身上,沾染著
白
的
體。那畫面幾乎是靜止的,看不到譚知揚的動作。直到,有另一個人出現在畫面中。
那個禿頭的傢伙,帶著滿臉笑意,對著蘇提說“蘇警官,這副場景好看麼?是不是比好萊塢大片還要刺?說起來,這人味道確實不錯,難怪你那麼上心。
關於過去的某些事情,我也已經告訴他了,雖然,他也許像聽別人的故事,不過,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所有的血已經衝上頭頂。
蘇提破門而出,吼叫著“譚浩楓!你個王八蛋!變態!給我滾出來!”譚浩楓對著譚知揚,微笑著說“你這副樣子,就差不多了。”譚知揚慢慢睜開眼睛,慢慢坐起來,下了,走到自己衣服掉落的地方,慢慢穿上自己的衣服。居然,回頭對譚浩楓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