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心中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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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郭軍，老家是東北哈爾濱市一個稍偏的縣區。母親的名字叫楊穎、父親叫郭宏，原本母親和父親都在下面的一個小村居住，不過兩人後來一個在小城裡教高中、一個成了工廠的技術工人。

由於家庭都不富裕，結婚的時候是東拼西湊了一些錢，勉強買了一個房子、在小城裡安了家。據說，當時村裡的人很羨慕母親和父親，因為他們成了城裡人。在小城裡安了家的父母，生活雖然不算富裕，但過的也不錯。

父母進城買房子的時候，我已經出生了，不過當時的我並不記事。父母是青梅竹馬，從小關係就非常的好。兩人在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私定終身，對這樣的情況，兩家也樂見其成。

後來，兩人一起考大學的時候，父親落榜、母親卻成功的進入了師範學校。當時很多人都覺得父親配不上母親了，但是兩人的情卻依舊很好。

母親在上大學之前，就瞞著家人把‮女處‬身給了父親。寒暑假回家的時候，也不忘和父親在村子裡的隱秘處偷嘗魚水之歡。不久之後，母親懷了我。

肚子大了之後，兩人不得不奉子成婚，當時的母親只有二十歲。就在那一年的十一月，我出生了，小的時候，我過的很開心。無論是父親、母親、爺爺、、姥爺，都很疼我。

再加上年紀只比我大十幾歲的舅舅，所以我的童年充滿了歡笑，不過這樣的快樂並沒能一直伴隨我，否則我也不會成為一個有著異常強烈、母傾向的人。

在我剛剛上初三不久，爺爺和就先後病倒，為了治療爺爺和，父母向很多人借了錢，不過即使家裡欠下了二十幾萬元的債務，也沒能挽回爺爺和的生命。

爺爺和的喪事結束之後，我失去了那個曾經給過我很多歡笑的家、也失去了父母臉上的笑容。二十幾萬的債務，對工薪階層的父母來說，是一個龐大的數字。父母在賣了房子後，全住在姥爺那位置在小城邊緣的房子裡。

每天晚上，我都聽到誰在旁邊父親發出無奈的嘆息。父母借住姥爺家，雖然姥爺和舅舅都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心裡非常的愧疚。因為姥爺為了幫父母，已經把家裡的存款全都給了他們。現在又要借住，父親心中當然不好受。

當然，父親覺得最對不起的還是母親和我。母親原本明明能有更好的生活，但是卻不得不跟著他受窮、而我小小年紀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在姥爺的家住了幾個月之後，父親終於有了決定…辭職，去南方打拼一番。

原本的路走不通的時候，他只能闖出令一條路來。在父親下了決定後，母親雖然不忍和他分離，但還是表示了支持。姥爺和舅舅聽了父親的決定後，也尊重他的意見同意了，尤其是舅舅，更是表示要和父親一起去南方。

在那一刻，他們全都下定了決心，不成功便成仁。父親做了決定，但是當時的他絕對沒有想到。他本來是為了償還債務、讓我和母親過上好子的決定。

最後卻令我們一家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一條路，而我的母親，更是因為這個決定，走上了以前想都沒想過的路，而我，也永遠忘不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什麼？小穎，你是說真的？廠長沒給我辦辭職，反而准許我帶薪南下？不幹活兒、不在廠裡上班還能領工資，我又不是領導家的孩子，怎麼可能？你不是騙我的吧？”父親不敢置信的聲音，傳進了的正在寫作業的我的耳裡。

“對！剛剛我遇到了周廠長，他告訴我的。他知道咱們家的情況，心裡很同情，所以就幫了咱們的忙。我聽說之後，心裡開心。趁著今天爸和小弟都不在，就請他晚上來咱們家吃飯。

我已經買了菜，到時候你要好好陪陪廠長。他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可不能怠慢了。”母親那溫和、充滿知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裡。

“這…這是當然了！小穎，你去做菜，我去買酒，晚上我要好好請廠長喝幾杯！別人送大禮都不一定能辦成的事兒，咱們竟然一分錢沒花就成了！實在要好好謝廠長！”多來都沒有開心過的父親，用少有的歡喜語氣說道。

“這事兒還用你說！快去買酒，然後去把廠長請來。”母親語帶嗔怪的說道。父親高興地答應離開之後，正在寫作業的我走出了房間，然後在並不大的廚房裡看到了母親，不過當我看到母親的時候，發現她的臉上並沒有我心中想象的開心。

在此時她那美麗、充滿知美的臉上，我看到的只有無奈和愧疚愧疚。母親這樣的神情，令我疑惑了。因為剛剛我聽到的明明是好消息，但是母親為什麼會出這樣的神情呢？

“媽，晚上廠長伯伯要來嗎？”壓下心中的疑問，我問道。聽到我的話後，母親迅速收斂了心神，臉上的無奈和愧疚立刻消失，出了一副開心的神情，然後對我說道:“對！兒子，晚上看到你長張伯伯一定要好好道謝！他可是幫了咱們大忙，明白嗎？”

“嗯！我知道！”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早的我已經很懂事了，我很清楚，現在我們家離不開廠長的幫助，雖然我不喜歡那個廠長，因為每次我和媽媽一起去廠裡看爸爸的時候，他看向母親的目光都是那麼的討厭。

但是我清楚，我想沒有如實表達自己情緒的資格。

“兒子，幫媽媽摘菜。”

“好！”在摘菜的時候，我和媽媽不停的說話，雖然母親一副開心的樣子，但我總是想起剛剛她出的無奈和愧疚的神情。

說話的時候，我心中帶著驕傲的看著母親，就像以往一樣，從我第一天上學的時候開始，母親就是我的驕傲。

因為當她帶著我走進校園之後，老師總是私下向我打聽母親的事，而同學們，也總是一臉羨慕的說“你媽媽真漂亮。”母親確實是美人兒，在我所見過的女人中，沒有一個能和她比較的。媽媽所在學校、父親工廠裡的那些人，看到媽媽的時候都會出眯眯的神情。

不過有母親那高雅的氣質、渾身散發的知美，令一般人本不敢褻瀆，即使有念也不敢表出來。

媽媽所教的高中裡的學生，每到她來上課的時候，即使是最調皮的學生也會乖的像小綿羊。在當時還沒有“女神教師”這個稱號，如果有，媽媽一定當之無愧。

媽媽是我的驕傲、也是我最仰慕的人。因此，我從小就非常聽媽媽的話。自從我上學後，就保持著良好的成績，為的就是能得到媽媽的誇獎。

每當我考了全班第一的時候，她的臉上都會出驕傲的神情，每當家長會的時候，母親都會因為我的成績、還有自身的美貌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每每老師說起我在班級、在年組的成績時，母親都會出開心的笑容，每當她笑的時候，我的班主任老師、還有那些男家長都會呆呆的看著她。

媽媽的美麗不止引了老師和家長、也引了我的同學。在我身邊的朋友，幾乎都對媽媽心聲憧憬。我們家還在以前住處的時候，同學經常以學習為名來我家，為的就是見媽媽。

由於媽媽喜歡學習好的孩子，甚至令我們班級的學習氣氛遠超其他班級，當然，這只是在男生中。也正因為如此，我們班級男生的成績是年級最好的。

不過現在他們沒有辦法來了，因為老爺單位分的房子實在是太小了，我們幾個人住都覺不方便，又如何招待同學們呢？對此，同學們心裡失望的很。

“兒子，一會兒爸爸和廠長吃的可能會有點兒晚，你自己早點兒睡，明天還要上課。”當菜摘好後，媽媽對我說道。

“好！”對媽媽餓吩咐，我從來都是不打折扣的執行，不過這次我說謊了，因為早的我心中已經有了懷裡。我不相信那個總是用貪婪目光注視母親的廠長會無條件幫助我們家，聯想到母親剛剛的神情，我的心裡浮現了一抹陰影。

我回到並不大的屋子裡，剛要寫剩下的作業，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我聽到了母親、父親、還有父親廠長周國慶的聲音。

“小穎，廠長來了！快把桌子放好！”父親隱含動的聲音說道。

“行了！小穎你先別忙，我和老郭先聊一會兒。”父親廠子的周廠長，用他那有些猥瑣的聲音說道。

“這怎麼行？廠長你對我們家這麼照顧，我怎麼能不招待？”媽媽說完後，又對屋裡的我說道:“兒子，快出來和你廠長伯伯打個招呼。”聽了母親的吩咐，我立刻走出了不大的房間，當我看到父親身邊那個相貌猥瑣、臉上有一些皺紋、背部微駝、身材不高，用壓抑著慾望的目光看著媽媽的男人後，我心中雖然厭惡，但還是禮貌的大了招呼。

“周伯伯，您來啦！”

“唉！每次看到你們家小軍，我就想起我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如果他有你們家小軍的本事，我也就不用為他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