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白衣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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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亞菱似是有意的讓人聽到,反而提高了一些聲音,道:“那駝人飛行的巨鳥,晚輩曾經仔細的瞧過,它已經不是單純的巨鷹形貌了,其體形有如傳說中的鵬鳥。”傅東揚點點頭,道:“姑娘,觀察入微,在下好生敬服。”東方亞菱籲一口氣,道:“這等事,有自然法則,所以,晚輩覺著,那鷹首鵬身的巨鳥,可能不是自然生出之物。”傅東揚不能不承認了,點點頭,道:“姑娘說的有理,只有人參與其中,才能使自然的法則改變。”南宮玉真等都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但還未完全瞭解兩人談的什麼?也許是怕解釋起來,有些困難,東方亞菱突然改變了話題,道:“那古堡門戶,可能就在那金椿附近,有勞前輩帶我去找找看了。”傅東揚點點頭,道:“金椿距離,大約有十丈左右。”蘭蘭、秀秀一伏身,抬起了滑竿。
東方亞菱道:“不用了,我自己走過去。”站起身子,追著傅東揚身後行去。
這一帶坡度雖然不大,但崎嶇不平,走起來,十分吃力。
蘭蘭伸出手來,扶住了東方亞菱的右臂。
輕輕一揮手,示意蘭蘭退下,東方亞菱回頭對南宮玉真說道:“表姐,華一坤可能已經動了疑心,所以,你要全心監視著他。”南宮玉真道:“表妹,我不知道你發現了什麼,難道這片荒草絕谷,就是咱們的久居之地麼?”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至多一個時辰,小妹就可以給表姊一個明確的答案了,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別讓華一坤帶人追下來。”南宮玉真道:“華一坤已然調動了人手,把這座荒谷圍了起來,此地狹小,只有咱們來時一條出路,易守難攻,而且,咱們食用之物,已然用完,就算華一坤不攻過來,咱們地無法支撐過三天。”東方亞菱道:“小妹也瞭解我們的處境,如若小妹的推斷有誤,只有仗憑表姊的武功,趁那華一坤還未佈置完整,突圍而去。”南宮玉真輕輕嘆息一聲,道:“表妹,這座荒涼的絕谷之中,真有一座古堡麼?”東方亞菱道:“很快就可以證明。”說完,舉步行入了荒草之中。
東方雁苦笑一下,道:“我這位妹妹,太聰明瞭,也太相信自己。”南宮玉真淡淡一笑,道:“雁表弟,亞菱表妹,才慧絕世,她的一舉一動,自非我們所能夠完全瞭解,不過,這片荒地絕谷之中,就算真有一個古堡,那也是很多年的事了,想來,那古堡之中,絕不會存放著食用之物。”秋飛花低聲道:“華一坤得太緊,其實,咱們進入了這座山谷之後,就陷身絕地之中,兩面山谷中,雖然形象不同,但處境則一。”天虛子拂髯一笑,道:“南宮姑娘,貧道的看法是,東方姑娘正在和對方鬥智…”南宮玉真哦了一聲,道:“老前輩,可否說得清楚一些?”天虛子道:“咱們耳聞、目睹,對東方姑娘的作為,就有著莫測高深的戚覺,對方看在眼中,自然是更難明白了,也許就因為這一點,華一坤才對咱們再三的忍讓,不肯施下毒手,也可能就是為此所惑了。”南宮玉真微微一怔,道:“老前輩說得是,咱們跟在她的身側,就被她鬧得
三倒四,華一坤遙遙相望,更是莫測高深了。”天虛子嘆息一聲,道:“姑娘,你認為華一坤,真的是沒有法子對付咱們麼?”南宮玉真道:“晚輩也覺著,他們沒有真下毒手之心。”天虛子道:“因為,他們不願傷到東方姑娘。”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但咱們長守於此,亦非良策。”天虛子道:“傅秀才在我們幾人之中,素以才智見稱,他對東方姑娘的才慧,有著敬如神明的
覺。貧道覺著,他們已可能真的發現了什麼?姑娘,請靜下心來,咱們已陷身絕地,如想單靠武功,破圍而出,機會不大,只有仰仗東方姑娘的智慧了。”南宮玉真道:“多謝前輩的指教,晚輩幾乎躁急誤事了。”天虛子道:“姑娘言重了,這一代江湖正
之爭,看來,已
在你們幾位年輕人的手中了…”且說傅東揚和東方亞菱行入了草叢之中,傅東揚停下腳步,直等到東方亞菱行到身側,才低聲說道:“姑娘,還有一段路,深草過人,行動不便,我扶著你走吧!”東方亞菱道:“正要借重前輩。”伸手扶著傅東揚的肩頭,緩步向前行去。
一面說道:“老前輩,這等荒涼的山谷絕地,有那麼一道金椿,自然是有些奇異了。”傅東揚道:“秀才仔細的看過那金椿,那是用來固定一件物體之用。”東方亞菱道:“用來固定一座古堡,以免山川變形,使古堡形體消毀,雖然大地變化,自然間,威力無窮,但有金柱固形,至少也可以多過一些歲月。”傅東揚道:“烏金銃蝕不重,用金為柱,時間可能更久一些,只是,用這等名貴的烏金作為柱石,這份氣魄、豪華,實為不可思議的事。”東方亞菱道:“因為,那古堡中的藏物,貴重過金柱十倍,只有那些藏物,才配用烏金作為柱。”傅東揚道:“哦!姑娘可知那古堡中藏麼?”東方亞菱道:“還不敢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我們一定要進入古堡求證,也值得冒這一次大險。”談話之間,已然行近了金椿附近。
傅東揚伸手撥開亂草,果然見一個碗口細的金烏椿。
東方亞菱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拂動著烏椿,道:“就是這一個了。”傅東揚點點頭,道:“秀才曾經沿著烏椿,找尋了三丈方圓,但除了這金椿子之外,再也找不到一點可疑的蛛絲馬跡了。”東方亞菱道:“金椿既現,其門不遠,不過,那一定是很難找的地方。”傅東揚道:“秀才倒有一個笨辦法,我們順著金柱挖下去,也許能找出古堡,只可惜,這工程太過浩大,咱們的時間不夠。”東方亞菱仰首望著天上飄浮的一片白雲,道:“老前輩,別說山石堅硬,掘地不易,就算咱們有利器、時間、足夠的人手,也不能掘地尋屋。”傅東揚道:“為什麼?”東方亞菱道:“那古堡不但堅固無比,而且,必藏有很多的機關,如若挖掘不慎,觸動機關,很可能使那座古堡,整個垮了下去,也許古堡中的藏物,也一次毀去。”傅東揚道:“懷壁其罪,如是古堡藏物,全數毀去,至少,華一坤也不會這麼緊追不捨了。”東方亞菱道:“傅前輩,這情況,有些不同,如是進的想法不錯,這古堡所存放的藏物,可能關係著整個江湖的命運。華一坤和那個組合,已然有著龐大無比的威力,就目下所見而言,就算是少林、武當,這兩個武林中最大的門派,地無法和他們比擬,但他們一直按兵不動,這又為了什麼?”傅東揚道:“姑娘意思是…”東方亞菱接道:“晚進的意思是,這座古堡中,可能隱藏著一種他們害怕的東西。”傅東揚道:“姑娘覺著,那是一種什麼東西呢?”東方亞菱淡淡一笑,反問道:“老前輩的看法呢?”傅東揚道:“可能是一種制服他們的武功。”東方亞菱沉
了一陣,道.“老前輩說的十分有理,不過,如若單純是一種武功,他們也未必這樣害怕了:…”語聲微頓,接道:“武功一道,固然是招招相剋,但上乘武功,必需第一
的人才,才能練成第一
的武功。就算這古堡中,真的藏有剋制他們的武功,那又需多少的人才,多少的時間,才能訓練出一批剋制他們的人手。”傅東揚嘆息一聲,道:“姑娘的高論,不得不叫人心折,秀才佩服極了。”只有具有智慧的人,才會佩服一個更具智慧的人。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老前輩,目下,我還無法想出,這古堡中收藏著什麼?咱們先找出門戶再說吧!”傅東揚一皺眉頭,道:“姑娘,草叢中十分陰溼,到處是鵝卵石,那說明了這個地方,經過了一段相當年月,山洪衝集了這些石塊,堆積了相當多淤泥,就算真有門戶也被淤泥、亂石掩去了。”東方亞菱道:“我知道,但他能留住這金椿,就可能…”突然住口不言,雙目凝注在金柱之上瞧著。
傅東揚也不打擾,只是靜靜地站在一側。
這景象,給了他一個很大的啟示,一個人的智慧,總有著它的極限,淵博的學問,細的視察,不放棄任何一個細的關節,才能是發揮智慧的
源。
自己曾在這金椿旁側,沉思了良久,在這金椿的周圍尋找,希望能找出進入古堡的門戶。
但想來想去,就沒有想到關鍵可能在這金椿之上。
東方亞菱高明處,就在能一眼間,看出了關鍵所在。
事實上,淤泥積石,如若不把關鍵安排在這金柱之上,又如何能夠保留下進入古堡的隱秘呢?
這荒草積石的山谷,和另一面山谷只不過一嶺之隔。
但卻有著極大的不同。
深一層想,也就是那留下這古堡之人的設計,這是一座積土甚深的山谷,才能長出高可及人的荒草。
山坡形勢,會使這谷地積土漸深,野草也愈深。
山洪沖積的亂石,會掩去可能留下的一切痕跡。
只有這一黑
的金椿。除了烏金的本
,可以掩人耳目之外,那人也許還有著一層更深的用意,土裹藏金,塵裹埋珠。
這是多明顯的啟示啊!
但自己竟然想不起來。
這是差之毫釐,謬之千里的錯誤。
但聞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道:“傅前輩,看來,得把這金柱上洗一冼,才能瞧出箇中的隱秘了。”傅東揚笑道:“這個,秀才來。”嘶的一聲,脫去了身上的一片長衫,用力在金椿上擦試起來。
他內力強勁,片刻工夫,那黑黑的金椿,竟被他擦得油光明亮。
東方亞菱道:“可以了,也不能擦試得太利害。”傅東揚道:“姑娘,老朽在擦試這金椿時,覺著這金椿之上,確有一些存在的花紋。”東方亞菱道:“這就對了。”伏下身去,仔細查看起來。
傅東揚也凝目望去,只見那金椿上,隱隱有著很淡的花紋。
但他卻瞧不出那花紋上,畫的是些什麼?”東方亞菱看得很入神,似乎是在欣賞一幅名畫,看得很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