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鷹圖交易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奇怪的是,這些埋伏對那魚而行的轎子,視而不見,沒有一處動手攔劫。
不知他們是對金牛宮有所顧慮呢?還是別的原因?
秋飛花心中大奇怪,低聲道:“師父,我看事情有些奇怪?”傅東揚髯微笑,道:“咱們由一個陷阱,移到另一個陷阱中而已。”秋飛花道:“那麼師父為何同意呢?”傅東揚道:“飛鷹圖現在南宮玉真的手上,應該由她作主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此女才慧過人,武功高強,是一位非凡人物,她代表了南宮世家重出江湖,恐怕是南宮世家中有意的安排、造就。”秋飛花口齒動,
言又止。
但覺轎子的行速,愈來愈快,不大工夫,已行出五六里路。
轎子竟然停了下來,在一座大宅院前停下。
南宮玉真一掀轎,當先而出。
傅東揚緊隨著行下轎子,道:“向兄,看來金牛宮果然是有些人所難測的威力。”向飛微微一笑,道:“傅兄誇獎。”五頂轎子,先後停下,轎中人魚貫而出。
向飛一揮手,對十二個金牛武士,道:“你們守在宅院外,未得金牛令符的人,不得出入,違者格殺勿論。”話說得很明白,外面的人,不許進入宅院,但宅院中的人,也一樣不能離去了。
吩咐過金牛武士,向飛卻抱拳微笑,道:“諸位,請入廳中侍茶。”傅東揚回望了南宮玉真一眼,只見南宮玉真面泛微笑,但卻不肯接口多言。
那態度表明了一件事,應該如何,是傅東揚自己的事。
傅東揚只好輕輕咳一聲,道:“向兄,這座宅院,是龍潭虎,還是天羅地網?”金牛王脾氣雖然爆急,但這位右劍士向飛,卻是陰沉得很,笑一笑,道:“傅兄說笑了,這原是一座大地主的字院,被咱們金牛宮買了下來,用作敝宮主臨時驛站罷了。”傅東揚道:“既是大地主宅院,手頭不會拮据…”向飛哈哈一笑,道:“傅兄,事情簡單得很,咱們多出了一些銀子而已。”倪萬里道:“金牛宮很有錢,咱們見識過了,趕走了原屋主人,只怕不是多幾兩銀子的事。”向飛掃
倪萬里一眼,道:“你老兄太窮,不知金銀之妙,用這座宅院,造價也不過千兩紋銀,咱們以兩千兩黃金去買,自然唾手可得了。”傅東陽道:“很大的手筆啊!”向飛道:“金牛宮別無所有,就是存金較豐,古往今來,能用黃金達一座宮殿的人,兄弟還未聽過,但咱們金牛宮,卻有一座金殿,那是十足成
黃金造成各位如是有興,兄弟願作一次小東,請諸位到金牛宮中一遊。”倪萬里冷冷說道:“闊氣呀!闊氣。”向飛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諸位請入廳中坐吧!”抱拳肅客。
傅東揚略一沉,舉步向前行去。
進入大門,立時有兩個青衣女婢,了上來,引導行入大廳。
大廳中很寬敞,白綾桌面,黑緞子椅墊,早已擺好了香茗細點。
不管在任何地方,金牛宮中人似乎部很有氣派。
傅東揚道:“是向兄和咱們易呢?還是由貴宮主出面?”向飛道:“傅兄如是覺著兄弟夠分量,那就由兄弟出面,如是非要見敝宮主不可,在下立刻替傅兄通報。”倪萬里道:“在沒見右劍士之前,咱們已見過金牛王了。”向飛道:“敝宮主一向不和生人
往,就算見過了諸位,只怕也不成
易了。”傅東揚道:“這麼說來,和你向兄談,才是找到正主兒了。”向飛道:“如是傅兄覺著可以,何不和兄弟試試?”只聽一個極細微的聲音,傳入耳際,道:“先要他們療治好高山的傷勢,萬一情勢發展到傅前輩不便應忖時,就請指明晚輩出面。”這等“傳音入密”之術,集音成聲,送入人耳,雖然近在咫尺,但那向飛也是無法聽到。
傅東揚正無所措施,得南宮玉真的指示,立時
神一振,道:“向兄,在下有一個不情之求,不知向兄是否能相助。”向飛道:“傅兄請說。”傅東揚道:“在下風聞金牛宮中,不但藏金極多,而且,還珍藏了不少靈丹奇藥,善治各種疑難雜症。不知是真是假。”向飛哈哈一笑,道:“傅兄果然是博學多,金牛宮藏金一事,天下武林同道,還有幾人知曉…但對珍藏靈丹一事,知曉的絕無僅有,不知傅兄如何得知?”傅東揚道:“在下如何知曉,似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有一位受到傷害的同伴,想勞請貴宮中人,一施妙手!”向飛的目光,轉註到高山的身上,道:“可是這一位麼?”傅東陽道:“不錯,向兄先請看看他是何術所傷?”向飛道:“對醫道歧黃之術,兄弟所學有限。”傅東揚道:“那是說不能醫治了?”向飛道:“藝貴
專,兄弟雖然不善醫道,但金牛宮中人,卻不乏箇中人才。”傅東揚笑一笑道:“向兄有何用心,何不明說出口。”向飛道:“傅兄果然是聞歌知意,金牛宮中人,既然很少和江湖中人來往,也不準備和江湖中人往來,所以,咱們沒有結
天下人士的用心,要咱們診治貴友之症,只怕傅兄得付些代價。”傅東揚道:“想當然爾,向兄請開出條件吧!”向飛道:“不用急,兄弟先請本宮中的大夫,診斷過貴友的傷病之勢後,才能定價出來。”提高了聲音,道:“去請華大夫來。”一個女婢應聲而去,奔出大廳。
片刻之後,帶一個半百老者,行入大廳。
這老者身著責袍,花白長髯,長眉魚目,一臉書卷氣,倒很像是一位飽學儒士。
向飛回顧了老者一眼,道:“有勞華大夫了。”華大夫道:“理當效勞,但不知哪一位身子不適?”口中問話,雙目卻已投注到高山的身上。
“向飛道:“大夫已找到病人了?”華大夫嗯了一聲,緩步行近高山。
兩個女婢急步行來,移動桌椅。
華大夫先查看了一下高山的雙目、口舌,才伸出手去,搭上高山的右腕脈,微雙目,雙
不時啟動,但卻未發出一點聲音。
足足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後,華大夫才睜開雙目,道:“病勢很奇怪…”向飛接道:“如非奇雜之症,也不會勞動你華大夫了,先不談病情、病勢,我只想知道,大夫能不能醫好他。”華大夫點點頭,道:“奇是奇,但並非全無辦法可想。”向飛道:“好!大夫請稍候片刻,待在下和這位傅兄談好了價值之後,大夫再細說病情和用藥之道。”華大夫道:“是!”緩緩向後退了兩步。
向飛弳陘咳了一聲,道:“傅兄,大概聽到了。”傅東揚道:“聽到什麼?”向飛道:“華大夫的話,他是位醫道深的大夫,向不輕諾,只要他答應了,就算快要斷氣的人,也能夠妙手回
。”傅東揚道:“向兄的意思,咱們還是不太明白。”向飛道:“在下的意思是,咱們答應了把諸位由重重的圍困中,解救出來,現在咱們已經作做到了。”傅東揚道:“向兄可是要等兄弟一句話,是麼?”向飛道:“不錯。”傅東揚道:“咱們心照不宣,向兄乾脆開出價錢來吧!”向飛道:“咱們把諸位救出了圍困,得到了鷹圖的四分之一,現在咱們又要救一條人命,希望能再得到四分之一的鷹圖。”傅東揚道:“這個麼?傅某人一個人無法作主,我得與他們商量一下。”向飛道:“諸位儘管請便。”所謂商量,那就是要聽聽南宮玉真的意見。
目光轉註到南宮玉真的身上,道:“姑娘對此有何高見?”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晚輩悉憑前輩吩咐。”傅東揚道:“向兄,準備再要四分之一的鷹圖、不覺著價值高了一些?”向飛道:“傅兄,兄弟開的是最低價錢,因為,這位高兄的病勢很奇怪,不是向某人誇口,除了金牛宮中的華大夫之外,當今之世,難再有第二個人能治好他的奇症。”傅東揚心中暗道:“南宮玉真叫人難測高深,她能付出四分之一的鷹圖,多付四分之一,想也沒有什麼了。”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好吧!咱們不還價了,不過,咱們先要等療治好這位高兄的病勢,才能付出一半鷹圖。”向飛點點頭,道:“那是當然。”目光轉註到華大夫的身上,接道:“大夫,可以說說這位高兄的病勢了。”華大夫一點頭,道:“他被一種金針奇術所傷,每相隔一定的時間,就要想法子放出一些血來。”江海呆了一呆,道:“放血,為什麼?”華大夫道:“因為,你們的身子上存血過多,如不及時放出來,很容易血管爆裂而死。”江海道:“這個是聞所未聞的怪病,大夫能不能說出初病之症狀?”華大夫道:“大病初症,全身無力,真氣不繼,如若勉強支撐下去,就會暈過去。”江海道:“以後呢?”華大夫道:“如若不快速治療,很快就會血管爆裂而死。”江海道:“如何一個治療法呢?”華大夫道:“很簡單,找出定
之法,就可以使他們清醒過來。”江海道:“這麼說來大夫確能藥到病除了。”華大夫道:“那也要盡一番手腳,才能找到病源了。”江海道:“大夫如若真有此能,那真可以比華佗重生了。”華大夫道:“因為,你們的病,不是真病,而是人為的病,只要除了人為的因素,那就手到病除了。”江海道:“唉!真是學無止境,咱們百思不解的問題,卻經你華大夫這麼一說,咱們真如茅
頓開了。”華大夫微微一笑,道:“這就是隔行如隔山了,諸位不懂醫道,自然不知其中玄妙了。”傅東揚道:“這不是隔行的事,在下也懂得了一點醫道,但在下就無法想出原因何在,大夫這麼一指點,在下茅
頓開。如夢初醒了,大夫醫道造詣之深,實非常人能及了。”華大夫笑一笑,道:“閣下誇獎了。”傅東揚道:“現在,大夫是不是準備替他們醫治了。”華大夫道:“這個,就不是在下能夠作主。”傅東揚道:“什麼人能夠作主呢?”華大夫道:“閣下請和向兄談判吧!”傅東揚目光轉註到向飛的臉上,道:“向兄,可以叫華大夫動手了?”向飛微微一笑,道:“既然已經找出了病因,以華大夫
深的醫道造詣,自然可以手到病除,不過,在下覺著,咱們一筆一筆算清楚的好。”傅東揚心中明白,但口中卻故意說道:“算什麼?”向飛道:“在下覺著,現在諸位應該先
出四分之一的飛鷹圖,那是咱們把諸位接出來的代價。”傅東揚道:“這個麼?何不等到把他醫好之後,一併
付。”向飛道:“在下說的很明白了,咱們一筆一筆的算清楚。”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不用為難,欠人的東西,應該付給人家,是麼?”伸手從懷中摸出飛鷹圖,道:“姓向的。你認識飛鷹圖麼?”向飛雙目盯注在南宮玉真的右手之上,道:“在下大概可以認出來。”南宮玉真道:“你能分辨真偽?”向飛道:“可以。”南宮玉真道:“好!你看這飛鷹圖是真是假?”竟然把飛鷹圖,平鋪在實地之上。
向飛雙目圓睜,在飛鷹圖上瞧了一陣,道:“不錯,不錯,是真飛鷹圖。”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來,你還是真有一點見識了?”向飛長長吁一口氣,還未來及講話,南宮玉真已把飛鷹圖收了起來。隨手指著一塊,道:“你估量一下,這有沒有四分之一?”向飛道:“你真的捨得把它撕開?”南宮玉真道:“一諾如山,為什麼不撕?”一揚手,把四分之一的飛鷹圖拋了過去。
“向飛伸手接過,展開一看,只見手中所執,竟是飛鷹圖上鷹頭部分。南宮玉真道:“姓向的,是不是四分之一?”向飛估算了一下。道:“大致上差不多了。”南宮玉真望了望傅東揚一眼,道:“老前輩,可以和他們再談下去了,不論老前輩你什麼決定。晚輩是無不遵從。”傅東揚道:“向兄,可以叫這位華大夫動手治病了?”向飛笑一笑,道:“華大夫,能夠立刻動手療傷治他們的病勢麼?”華大夫道:“可以。我立刻動手。”向飛笑一笑,道:“慢著,華大夫的治病之術,被人看到了,是否能夠立刻學會?”華大夫道:“可以,只要稍通醫道的人,他只要瞧到我這施術之法,不難很快學到。”向飛道:“既是如此,大夫移至一處隱秘所在,替他療治病勢如何?”華大夫道:“悉憑右劍士作主。”向飛舉手一招,兩個青衣女婢應呼而至。
天虛子、倪萬里、秋飛花等靜靜的站著,冷眼旁觀事態發展。
向飛望望傅東揚道:“可以把這位高壯士抬入密室療治吧?”傅東揚道:“閣下不但有應變的機智,而且還是個很謹慎的人。”向飛笑一笑,道:“好說,好說…”目注二婢,接道:“把這位高壯士抬入密室。”二婢應了一聲,抬起了高山,向裡面行去。
向飛輕咳了一聲,道:“華大夫,我想一定有一種辦法,能使高壯士的人暈過去,使他在不知不覺之中,療治好他的傷勢,這樣,也好減少他的痛苦。”華大夫道:“在下遵命。”隨在二婢之後,行人密室。
傅東揚冷冷說道:“向兄,如是治不好高壯士的病。那將如何?”向飛道:“病治不好,不收代價。”傅東揚道:“如是他病勢轉劇呢?”向飛道:“華大夫醫道絕世,我相信,他有十成把握。”敞廳中突然間靜了下來,似乎是每個人都以最大的忍耐工夫。按耐下動的心情。
足足半個時辰的時光,沒有人講一句話。
但沉默中,卻隱隱有一種滋長的緊張。
這當兒,大門呀然,華大夫帶著高山,魚貫而入。
傅東揚道:“高兄,傷勢如何了?”高山伸展一下雙臂,道:“似乎已完全康復。”向飛道:“在下說過,如果華大夫無法醫好的病,那是非死不可的病了…”目光掃掠了全場一眼,道:“哪一位還有什麼不治之症,可以提出來,華大夫難得離開一次金牛宮,能和諸位相遇,也算是有緣了。”南宮玉真目光一掠江海,道:“你不是也被金針釘術所困麼?高山的病勢能夠治好,你為什麼不也試試?”江海搖搖頭道:“代價太高了。”南宮玉真道:“傅前輩,再和那姓向的談談看,再請華大夫療治一人,他要什麼代價?”她和向飛,相距不過丈許左右,但她就是不願和他多談,反要借重傅東揚從中轉達。
向飛也夠陰沉,南宮玉真不和他談,他也就聽到裝作未聽到。
傅東揚冷冷說道:“向少兄,咱們還想求治一人,是否仍要四分之一的飛鷹圖?”向飛道:“傅老兄,你知道,早晚價不同,談易嘛,總不能一成不變!”傅東揚嗯了一聲,道:“那你就開個價。”向飛道:“飛鷹圖還餘好多?”傅東揚道:“二分之一。”向飛道:“好好一張圖,撕去了未免可惜的很,在下之意,也不用再撕了。”傅東揚道:“前後不足一個時辰,價錢漲了一倍?”向飛道:“各執一半飛鷹圖,雙方都難有用途,何不把它合二為一?”傅東揚道:“太高了,這生意很難談成。”向飛道:“傅老兄,滿天討價,就地還錢,你還價出來如何?”傅東道:“南宮姑娘。飛鷹圖為你持有,這價錢如何一個還法,要你作主了。”南宮玉真道:“原價買賣,願意就成
,不願那就算了。”傅東揚道:“向少兄怎麼說?”向飛道:“退一步海闊天空,這生意作成了,不過,在下希望能先付了高山的療傷代價。”南宮玉真又扯了一塊鷹圖,遞了過去。
向飛取在手中,展開一看,收了起來,道:“哪一位還要療傷?”江海回顧了南宮玉真,緩步行了過去,道:“區區這條命,值不值四分之一的飛鷹圖?”向飛道:“生命的價值很難衡量,一張飛鷹圖,四分之一也不算少。”江海冷笑一聲,道:“在下距離生死之界,還有很多時間,在這段時間,我還能自己充分運用自己的權利!”向飛道:“閣下可得把話說得明白一些?”江海道:“南宮姑娘的一番好意,在下可以拒辭不受…”向飛接道:“那是閣下的事,在下只和傅老兄談易。”江海道:“
易的條件,就是區區在下,我如是沒有被金針釘
探制,就無
易可談,如是在下不想活了,這
易自然也不用談了。”向飛淡淡一笑,道:“這麼說來,閣下很想死了?”江海道:“不錯。不過,在下不想一個人死!”向飛道:“哦!”江海道:“所以,我要找姓向的挑戰。”向飛道:“你自信能夠勝?”江海道:“這就非在下所能計了,能勝了你,那是最好,打個同歸於盡,是在下的心願。萬一不幸,在下死於閣下之手,至少,可以替南宮姑娘保住了四分之一的飛鷹圖。”向飛道:“咱們在江湖上走動的人,自然不怕打架,不過,在下不希望打糊塗架,咱們應該先說個明白?”江海道:“動手相搏,你死我活,沒有什麼道理好說,閣下請亮劍出手吧!”向飛笑一笑,道:“傅老兄,這是怎麼回事了?叫兄弟簡直無所措施了?”傅東揚道:“向少兄。可是不準備接受這位江兄的挑戰麼?”向飛道:“金牛宮中,沒有貪生怕死的人,這位江兄的挑戰,兄弟可以接受,下過,在下不願此一戰,鬧亂了大局。”傅東揚道:“向少兄的意思是…”向飛道:“兄弟的意思,把江兄的挑戰。向後推延,待咱們辦完了彼此之間的人事,兄弟冉應這位江兄的挑戰。”傅東揚道:“這個麼?在下倒可以和他商量一下了。”向飛淡淡一笑,道:“傅前輩統率全軍,難道就不能作主意麼?”傅東揚道:“這要看什麼事,江海向你挑戰,那是屬於私人之間的恩怨,老夫雖然主持其事,但也不便出言干涉了。”向飛淡淡一笑道:“也好!如若傅兄覺著在下和這位江兄之戰,不致影響大局,兄弟倒也願和這位江兄,先決個生死。”江海道:“那是最好不過,咱們立刻動手。”南宮玉真突然接口說道:“慢著。”江海道:“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南宮玉真道:“現在不許你和人動手!”江海道:“姑娘,飛鷹圖已被人取走一半,如是在下接受了華大夫的療治,飛鷹圖豈不是被人取走了四分之三?”南宮玉真道:“這些事,我都知道。不用你來
心。”江海一躬身,道:“姑娘的意思是…”南宮玉真道:“你聽命行事就是。”江海道:“屬下遵命。”向飛微微一笑,道:“南宮姑娘不讓鬚眉,果然是大氣大度的人物。”南宮玉真道:“用不著誇獎我,咱們談的是
易。”向飛道:“姑娘說的是,這位江兄的病是否要醫?”南宮玉真道:“自然要醫。”向飛回顧了華大夫一眼,道:“大夫,請療好這位江兄的病。”江海低聲道:“姑娘,在下可不可以拒絕?”南宮玉真道:“不可以。”江海無可奈何,只好跟在華大夫的身後行去。
向飛輕輕咳了一聲,道:“南宮姑娘,療治好江壯士的傷勢之後,姑娘手中一幅鷹圖,只餘下了四分之一,是麼?”南宮玉真道:“在場中人,誰不知曉,還用你來說麼?”向飛道:“在下的意思是說,姑娘那四分之一的飛鷹圖,不知要些什麼代價?”南宮玉真道:“你想買?”向飛道:“咱們擁有了四分之三的鷹圖,如是缺少那麼一點,豈不是一大憾事?”南宮玉真道:“你去和傅老前輩說吧!我雖還擁有四分之一的鷹圖,但我卻作不了主。”向飛道:“姑娘說的是…”目光轉註到傅東揚的臉上,道:“傅前輩,咱們談談價錢如何?”傅東揚淡淡一笑,道:“百里行程半九十,東西餘下的愈少,它的價值愈高。”向飛道:“傅老說的不錯,咱們既然只缺四分之一,價錢高一點也不要緊。”傅東揚道:“你能夠作得了主麼?”向飛道:“這個麼?只要諸位開的價不太離譜,在下就可以作得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