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章釣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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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任何人像他那樣被人從天上踩到地下來,也會滿腹懷恨的。”

“可是他一定會與很多人勾結來陷害公子的,說不定挾持小姐的人就跟他也有勾結。丁鵬笑道:“有可能。”

“他明知道公子不會受人脅迫而殺他,所以才把自己的名字列在第一個…”丁鵬道:“假如他真是這樣,他也知道我在第二次就會殺他了,所以我把他遣出去也是一種試探。如果他跟那些人沒有勾結,他一定會找出那批人的。”

“他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他是個小人,小人有小人的辦法,這一點你倒不可小覷他。”

“如果他找不到呢?”丁鵬道:“那他就會躲起來,躲得從此不敢再見我,正好把他打發走了。”小香默然片刻才道:“公子,你相信小姐她們是遭人拘了嗎?”

“是的,她的耳環可以證明。這對耳環是我的祖傳之物,送給她作為定情的紀念,若非有特殊的變故絕不會離身的。”

“我們是否要等柳若松的消息呢?”丁鵬道:“我想不必吧。她跟小云都是狐,狐具有變化神通,我相信她一定會有辦法通知我她們在哪裡的。”小香神一震道:“對!公子不說我倒忘記了,小姐她們的確已經發出了信號。”丁鵬一點都不緊張地道:“是嗎?在哪兒?”小香道:“婢子不知道,但是婢子可以隨著信號找到她們棲身的地方。”說著拿起小云那枚耳環,藏進了懷中道:“公子,叫阿古備車吧,我們立刻出發。”丁鵬點點頭道:“好,你去吩咐好了,我們一刻後出發。”他的神態很從容,一點也不焦急,就好像青青跟他的情已經淡薄到可有可無的程度了。

屋子裡自然還有不少其他的人,他們對丁鵬都出了深思不解的樣子。尤其是丁鵬吩咐人備棺收殮那個漢子時,更使大家糊塗,因為丁鵬對用什麼棺木、要穿什麼衣服以及如何殯葬指示得很詳細,似乎這個漢子還能引起他更多的關心似的。

馬車一直向前走著,丁鵬在車中閉目養神。小香倚在他的膝上,像一隻小貓。

丁鵬有時伸手摸摸她的頭髮,或是捏捏她粉的臉頰,她就對丁鵬嫣然嫵媚一笑。

這情景是很旎,很叫人羨慕的。

“腕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這是何等動人的一幅閨行樂圖!

他們的心情是否如此平靜呢?這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至少在丁鵬的臉上,絕對看不出一點異狀來。

馬車滑過了一條山路,小香突然坐了起來,用手敲了一下車板,在前面趕車的阿古立刻把馬制住了。

小香探頭出去道:“我們是否已經走過一條山路?”阿古點點頭,用手比了一比。

小香道:“差不多,我計算著也該是四十丈遠近,我們彎進那條小路去。”阿古又比比手勢,小香道:“公子,那條路太窄,車子進下去,我們要改為騎馬了。”丁鵬笑笑道:“你不會錯吧?”小香道:“絕不會錯,小云送來的是千里香耳環,這耳環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經過之處,半個月之內部不會消退,也只有我們自己人才能辨別。”丁鵬道:“就是送來的那一枚耳環?”小香道:“不!那耳環上雖有一點氣味,卻是別一枚沾過去的,真正的氣味是在另一枚上。”丁鵬道:“一枚耳環上還能帶什麼氣味嗎?”小香笑道:“這是我們一個秘密。耳環上原沒有什麼氣味,氣味是包在耳環的珠子裡,每遇危急之際就把珠子拍碎,使氣味透出,留在經過的每一個地方。小云在失手被擒時就這麼做了,所以她送來的那一枚耳環上只沾了一點氣味。我循著那一點氣味,只能摸出個大致的方向來,可是到了前途,氣味轉烈了。”丁鵬道:“這麼說你已經能確定她們的下落了?”小香道:“是的,只要小姐跟小云沒被分開,就一定能找到,至少我們也能找到小云。”丁鵬道:“好!我們也不必騎馬,從這兒步行下去。”小香道:“婢子恐怕走不動。”丁鵬道:“沒關係,由我跟阿古兩個人輪揹著你。”阿古做了個手勢,似乎是問車子如何處置。丁鵬笑道:“加上一鞭,讓它順著路走下去好了,反正這輛車子已經很有名了,也不怕丟。阿古,本來我想叫你繼續駕車前行,引開別人注意的,可是我又想到一點,對方能擒制住青青她們,一定不會是一個人,也一定不是庸手;可能需要個幫手,才叫你在一起的。”阿古似乎很高興丁鵬對他的重視,連忙跳下了車子,一把扶起小香,順手一鞭,那些駿馬拉著車子如飛而去。

他們三個人卻轉回頭,進入了那條小路了。

這是一所大莊院,也是一所偏僻的宅院。

小云跟青青被鎖在一間屋子裡,身上沒有加任何的束縛、窗門上也沒有什麼柵欄。

可是她們卻無法逃出去,因為她們的身上沒有一絲一縷。玉無瑕很缺德,竟然剝光了她們的衣服。

房子裡什麼都很齊全,就是沒有一絲一縷可以供她們用來作為蔽體之用。

門開處,玉無瑕捧著一個人盆進來了,笑笑道:“我怕你們著涼,給你們送盆火進來。”她在門口的時候,青青已經聽見了,閃身在門後,原本想突出一指點倒了她的,可是手只伸出一半就停住了,因為玉無瑕的身上也是不著寸縷,跟她們一樣脫得光。

玉無瑕望著青青縮回去的手,笑笑道:“丁夫人,為了使你放心起見,我特地也脫了衣服讓你看看,我也是個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她放下了火盆,前後左右地轉了一圈,展出她那美好的體。她很自傲,因為她那一身肌膚光滑潔潤,不僅是小云無法相比,就是連美麗絕倫的青青也要遜上一籌。

青青的美在潔,在清麗脫俗,別有一般仙氣。

這股氣質雖然動人,卻不適於體,她一定要有衣服的襯托,才能表現出她那超俗的氣質。

此刻看起來,她顯得瑟縮,像是一朵寒風中的小花了。

小云的美在妖冶,骨均勻、豐腴、濃密,有著一種原始的,野的誘惑力。

但是比起王無瑕來,就顯得俗了。

玉無瑕的體之美,美在骨裡,她既能引起人的非非之想,卻又有著一種令人不敢冒讀的莊嚴。

她就像是靈與神仙的混合體,兼有了妖異與神聖兩種迥然不同的氣質,卻又非常調和地出現在她身上。

青青與小云都出神而吃驚地望著她。

玉無瑕一笑道:“我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不給二位一個機會。”她不等人接口,就笑著道:“我知道你們一直想出其不意把我制倒了跑出去,我沒有封閉二位的功力,是為了尊重二位,但是也不想跟自己過不去,所以只有不穿衣服進來了,二位就是制住了我,也還是沒有用的。”她笑笑又道:“在這樓下就守著我的那些夥伴,他們可都是些大男人。”小云忍不住道:“男人又怎麼樣?”玉無瑕道:“對你來說,男人是不怎麼樣,哪怕叫你這個樣子到鬧市去轉一趟,你也不會在乎,可是丁夫人恐怕就不習慣了。”青青道:“急了我,也是什麼都不在乎的!”玉無瑕嬌笑了一聲道:“丁夫人,沒有人你。我們都很尊敬你,那些夥伴們連樓梯都不敢上一步,可是你若不怕他們看見,自己要跑出去,那可怪不得他們了。”她又轉向了小云道:“至於你,我知道你不會在乎男人看你脫光了衣服,而且你也很能夠引男人,只是你的武功比丁夫人可要差得多了,而且我的夥伴裡也有兩個是天生的寺人,你是知道那種人的病的。”小云不抖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寺人的意思。

那是宮裡的太監,因為他們要侍奉皇帝的妃子,卻又怕他們亂來。

所以必須淨過身才能進去。

淨身就是把身上不乾淨的東西除掉的意思,怕一個男人對女人不乾淨,除去的自然是那屬於男人的部分。

這些人的身體乾淨了,心裡面卻未必能幹淨,而對著一大群如花似玉,卻偏又有心無物,因此都形成了各種變異的狂態。

這些狂態的共同之點就是痛恨女人,尤其是痛恨漂亮的女人,最看不得的就是脫光了衣服的女人。

兩個天生的寺人,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一種嚴重的警告,小云如果以這副姿態給他們看見的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但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使人不寒而慄,生不如死。

所以玉無瑕沒有再說什麼,她相信小云已經完全能理會那種嚴重了。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女妖。

青青卻一直很冷靜,聽她把話說完了才道:“玉姑娘,你在這一堆男人中間是怎麼過子的?”玉無瑕笑了起來道:“丁夫人的意思是否想問我在那兩個特別的夥伴前面是怎麼一副打扮?”青青道:“我的意思要問的不止這一點,但是玉姑娘提起來,不妨也從那兩個特別的人身上說說。”玉無瑕笑得很高興地道:“平常我當然是穿著衣服,但我要為二位送飯來時,就把衣服脫光了。”

“當著他們的面脫?”

“是的,而且我的衣服就由那兩個傢伙幫忙脫下來,代我保管。他們以前在宮裡耽過,做這種事情比較細心。”青青道:“他們不會發瘋嗎?”玉無瑕笑道:“對我不會,因為他們一起出來時有六個人,另外四個就是在想對我不太友善時捱了我一飛針。”青青道:“想必是淬過毒的了?”

“不錯,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毒,不痛不麻,只是使人發癢而已,而且是從身體裡面癢到外面,所以他們在捱了針之後,不但抓破了自己全身的皮,到了最後,還用刀子把身上的一塊塊地割下來,直到割不動為止。有一個傢伙的命還真長,他居然能撐到掏空了肚腸、掏出了心肝,還割下了一片肺時才倒地不動。”小云聽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但是青青卻沒有被這些活嚇倒,甚至於她的神間毫無異狀。

玉無瑕有點難以相信地問道:“丁夫人可是不相信我說的是真話?”青青道:“不,我相信。你雖然不是個誠實的女人,但是一個人在赤的時候,卻很少能夠會說假話的。”玉無瑕道:“可是你的神卻不像是相信的樣子。”青青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只是沒被你嚇著而已。你知道,我不是人,是狐。”玉無瑕笑道:“男人們都說我們女人是狐狸。”青青道:“但我修的與你們不同。我修的是天狐道,著重在修養心,所以已經不會為這些塵世的事務而動心了。”玉無瑕似乎有點失望:“沒想到丁夫人的修養已經如此之深厚了,不知道這塵世間還有沒有令你動心的事?”青青一嘆道:“有的,如果我真能勘破一切,滌盡塵心,那就是丹成道就,更上一層了。”玉無瑕道:“丁夫人動心的是什麼事?”問完後她覺得很愚蠢,這是一個人的極端機密,就像是一個練氣功的人的練門所在,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但是青青居然很炔就回答她了:“我的丈夫。”玉無瑕一怔,懷疑地問道:“你的丈夫?”

“不錯,我的丈夫,丁鵬,玉姑娘可有他的消息?”

“活見***大頭鬼!”誰也不相信這句話是從嬌豔如花的玉無瑕的口中罵出來的,而且還罵了兩次。

第一次是青青問她有沒有丁鵬的消息,居然會大大地觸怒了她,放下飯盒,回頭就跑了,就像一陣鳳似的衝了出去,連門都沒有關。

青青起身來關門的時候,看見她美妙的身影已經跑下了樓梯,跑出很遠,直到她看見有兩個男人的影子飄過來,才急急地關上了門。

這證明了幾件事,玉無瑕的確敢脫光了身子在那些男夥伴面前走動,因為那兩個男人對玉無瑕似乎還很害怕,當她衝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不但停下來,而且還很恭敬地低頭垂手。

玉無瑕過去後,他們才又恢復巡行的工作,卻沒有回頭去看看玉無瑕。

一大群的男人對一個體的美女不敢正視一眼,這不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

不是那個女人有病,就是那群男人有病。

玉無瑕曾經出現在她們眼前,不但沒有病,而且還很美很美,美得叫女人也動心。

那就是這一群男人有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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