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露光輕泫泛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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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痺篇她的,灼燙氣息卻已烘暖一切。

霍玄女忍不住又嘆息了,今夜的她特別地、特別地愛嘆氣…她不知這男人的姓與名,不曉得他真正的底細,她甚至抓不穩內心的思緒,只明白這荒謬又動盪不已的覺在血脈中騰囂,讓她有種奮不顧身的渴求。

不管對錯,沒有過往與將來,就允許這麼一回,就這麼一回…讓她的神魂隨他燃燒。

又是輕嘆,她小臉略偏,竟主動含住他的下

兩張臉貼得極近,彼此都未合上眼睫,鳳善棠劍眉淡挑,深邃目瞳融入她的霧眸裡。

“不逃嗎?”他啞聲問,磨蹭著她的。

逃不掉的,她明白,她的心從沒一刻狂野如斯。

她的眸瀉了一切熱情,壓抑的、發的、矛盾的、勇敢的,卻也是義無反顧的。

逃不掉的,他明白,他不想給她退縮的機會。

猛然間,他掌捧住她的小臉,合起雙目,他的舌探入那軟中,滑過細白貝齒,深刻地吻住她。

暈眩襲來,一波接連一波,彷佛年幼時,她首回在狂風中爬上大船主桅高處的小了望臺上,巨幾要噬大船,她被那強大力量猛烈地顛搖。

她的藕臂本能地尋找依附,不自覺攀住他的頸。

下一瞬,男人的大手滑至她的背和膝後,忽地將她打橫抱起,一刻未離地糾纏著,踏著筆直且堅定的步伐往榻邊走去。

這一夜屋外雨瀟瀟,屋內幽情謐謐,那慾望之火在秘處狂燒。

她眸光如霧,面泛桃花,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中化作曼妙姿影,如同那虎背上的紋彩。

她是他的神只,她承受著他虔誠而熱情的膜拜,她的薄身不再縹緲,有了凡心,動了意念,於是,幻化成最最真實的美麗體,在他身下。

這一夜,許多事始料未及,或說是天意註定,可細細思量,也不過就是依心而為、唯心而已。

----五後…

雨已歇停,陽今晨終是臉,一整個上午,慢條斯理地消蝕著門前四方天井下的一窪窪水灘,周遭漫著慵懶氛圍。

未時剛過,那負責準備並定時送三餐過來的啞大娘,手裡提著一壺燒好的茶水和一盤香酥小點,步伐緩而靜地走進敞開著門的房中。

將茶壺和點心放在桌上,褐臉一抬,見那坐在榻邊的好姑娘亦抬起雪容,對住她頷首,笑得有些兒靦覥。

啞大娘嘴一咧,自然而然地回應,她眨眨眼,用下巴努了努此時臉朝裡側、趴伏在榻上動也不動的男人,對他背上采的紋樣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只雙手合十貼在左頰,比了一個睡覺的動作。

霍玄女淡笑搖頭,表示男人並非在睡覺。

苞著,她指了指攤在榻邊小几上的幾染料,又晃了晃捻在指尖的細長銀針,瞄了眼男人背,她皺著眉,嘟起嘴,故意擺出兇惡模樣,做出一陣狠刺的動作。

啞大娘嘴咧得更開,被她逗笑了,看看放鬆戒心、伏在那兒已讓人“宰割”了好一陣的男人,又瞅瞅霍玄女,她拳頭相抵,翹起兩隻大拇指相對,還用力地點了點。

那是男女兩人相親相愛的意思。

霍玄女頰邊淡赭,點頭也不是,搖首也不對,邊仍持著淺弧。

啞大娘沒再逗留,取來擱在一旁的大托盤,俐落地收拾著桌面上用過的午膳和碗筷,然後安靜地退出去了。

在這宅子裡住下,霍玄女發現,除了這位啞大娘外,當真無其他傭僕。

她極愛這般的沉寂、寧靜,像是在浮生裡偷得的珍貴閒暇,不必理會其他,單純而美好,即便後分離,也能教她放在心底深處,再三憶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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