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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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止歇的歡愛,令兩人次都起晚了。直到門外傳來多潾要梳洗的叩門聲,慕陽才猛然驚醒。
看著身旁初醒的俊美男子,她羞得跟外面叫喊:“我還不想起來,你們都退下去,沒叫你們都別進來啊!”多潾知道這些天主子心情都不好,想在上多窩一會兒也是理所當然,於是便召其他女婢們退下,忙別的去了。
慕陽趕著下把丟在
邊的衣服穿上,卻讓慶炤一把又攬躺回去。
“甭急,到午膳還有一段時間呢!”
“午膳?”她撐起仍舊痠軟的身子,也把他拉起來,“快走!讓人見到你在這裡,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慶炤幾乎要大笑,“洗什麼?讓人看見你的丈夫在你房間,有什麼不對?”
“還說呢!名分上我已經不是你的福晉,咱們不應該在一起的!”她羞紅著臉拎起抹圍上,慌亂地把繫帶打結綁住。
“咱們該是叫做…偷情吧?”慶炤在她身後,幫著她繫上抹帶子,笑說:“可真沒想到,我慶炤有一天會變成偷情的姘夫啊…”他用手背對著那白皙柔滑的美背順撫而下,靠近她白皙的粉頸邊,咬上紅
的耳垂。
慕陽羞澀地躲開,暈紅的臉更燙了。
“什麼…什麼偷情、什麼姘夫,…好難聽!”她把旁邊的錦袍襖褂拾起拋給他,“快穿上!”慶炤接下衣服,一邊著裝一邊輕笑。
“不是嗎?就只有姘夫才會天一亮就要被趕走。”不一會兒,兩人整裝完成,慕陽把房門打開一邊,“趁現在沒什麼人在,你快走,免得讓人看見了。”一道黃澄的陽光入屋內,慶炤走進光亮中,戀戀不捨地用掌貼上她的臉頰。
“捨不得走呢!”慕陽如含煙湖水般的鳳眸望向他,爾後垂下頭,“你該不會…一去不回,就這麼把我丟在一邊了吧?”他笑開了,俯近她的耳畔低聲說:“晚些一定再來,陪你一天;半夜也會再來…陪你一晚。”說著又咬上她耳朵,“呵!為夫的這會兒可像個陪寢的小妾了!”正當兩人難捨難分,忽地院門口傳來一聲大暍,“你在這裡做什麼?!”站在門口的,是慶煒。
他衝進寢房門邊,推開慶炤,把慕陽護在身後。
“你來做什麼?難不成是為了被罰的事情來找陽姊姊,挾怨報復?”
“哼!”慶炤瞪了他一個白眼,側過臉去。
“殺風景!”他轉身就要走。走前望了望慕陽,“我會再來。”走了幾步,他又迴轉過身惡狠狠扼住慶煒的膀子,拖著一塊兒。
“你在這裡又是做啥?跟我走!不論如何你都不能待在這裡,孤男寡女不合宜,別害你大嫂!”慶煒可不依。他用力甩開大哥的箝制,放聲嚷嚷,“我又不是你!你會欺負姊姊,我可不會!”他低頭揮平被捉皺的衣袖,“我喜歡姊姊,只會對她好,才不會像你對她胡來!”
“你什麼?”慶炤怒氣陡升,又揪起他的襟口。這個還矮他一個頭的弟弟,似乎對自己的大嫂有了不該有的遐想!
“你哪門子的喜歡?我不許!”說著,便用勁把他拋出迴廊,重重摔下!
慕陽挽住慶炤的健臂,驚慌制止,“別這樣。五弟說的不是那意思!”但要安撫因嫉妒吃醋而發狂的雄獅,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慶炤扶住她肩頭,輕聲勸哄:“你進去。這傢伙得讓我教訓一頓才行!”就在分神之際,慶煒已經朝著他尚未完全痊癒的鞭傷狠力撞來!
“唔——”慶炤被撞退好幾步,身上半愈的創口爆出劇烈的疼痛,怕是那較深較重的傷都裂開了。這麼一,他兩眼迸
出的怒焰益發熾烈,“這可是你自找的!”於是,兩兄弟就這樣在竹泉館廝鬥起來。自小習武的兩人互不相讓,慶煒雖較大哥少習了六年,但面對負傷而動作難免滯礙的慶炤,他不見得吃虧。
兩人間的嘶吼至動起手腳,早已驚動館裡的僕婢在一旁圍觀;幾個侍僕連忙奔去告知妠嵐福晉和麗瑾如夫人。
兩人的生母趕到竹泉館時,他們已對戰不下數十回,雙雙負傷掛彩。
“煒兒,你是做什麼?給我住手!”麗瑾如夫人鐵青了臉,“你怎麼敢跟你大哥動手?這是大不敬啊!”打得臉紅脖子的慶煒見母親出面,只得勉強收手:“娘。”
“這是怎麼回事?炤兒。”妠嵐福晉見慶炤臉蒼白沁汗,心疼地忙至兒子身邊,“你有沒有怎麼?”慶炤皺著眉伸手入襖褂裡一摸,沾了滿手血。果然
前莫名溼透的一片,是傷口的血浸染的!他狠瞪慶煒一眼,淡應母親一句:“沒事。”妠嵐福晉驚翻起他的褂子,見水藍的錦袍已被染得大片鮮紅,急紅了眼眶望向慶煒,“你是做了什麼呀!把你大哥傷成這樣!他本來就有傷的你不知道嗎?”又瞟看如夫人,“麗瑾,今兒個這件事我非得讓王爺裁奪不可!你縱子對哥哥行兇,我絕不容許就這麼算了!”
“福晉…”麗瑾只能無奈地看著妠嵐福晉攙著慶炤離去,隨後氣沖沖地賞了慶煒一個清脆的耳光,怒斥道:“畜生!別說按著輩分你不該對大哥亂來,他還是個郡王、是個朝臣呢!你是拿什麼身分跟他槓上?”同是受傷,慶煒得不到一絲關懷,反而盡是責備;委屈的他一揮手,叛逆應道:“了不起再挨阿瑪一次家法嘛!”轉身拂袖而去。
“你…”麗瑾怒不可言,禮貌地嚮慕陽福了福身子後,便追趕上去。
慕陽自始便愕愣在寢房門邊。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傍晚,靖親王把兩個兒子召到書房,也意外地召喚慕陽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