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時代第60章_1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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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人物最新章節正文莫正南時代第60章此時,路鑫波看到胡八月的那一瞬,臉都青了。這事太過突然,而且對他有某種挑戰。是他把事情估計得過於樂觀,接到凌波波電話時,路鑫波並不相信胡八月會真的失蹤。怎麼會呢,讓記者失蹤,膽子也成大了。況且胡八月是誰,江南有誰敢動她?據路鑫波掌握,這位女記者還是有點背景的,不過她的背景很神秘,幾乎不被別人所知。再者,這些年胡八月惹的事不少,每次都能把動靜鬧到很大。在新聞這一行,她算是典型的+。j兒頭了。
路鑫波跟胡八月算是悉,是凌波波牽線搭橋認識的,認識後,胡八月就成了他的常客。這女子
格開朗、大方,見人就
,一點不見生,也沒有人們常的那種構謹。哪怕是在路鑫波這裡,照樣一幅無構無束的樣子。來了還要增飯,嚷嚷著要吃大戶,還省長的錢,不吃白不吃,吃了自然白吃。坐一起,總是她的聲音,嘰嘰喳喳個沒完,別人
本
不了嘴。凌波波那麼能會道,到胡八月面前,也只能啞巴,強中自有強中手啊。吃了喝了還不算,他這裡有什麼看上眼,不管重不重要,順手就牽走,商量的餘地都沒。記得最清的一次,香港有位文化界大腕來江北,興奮之餘,提筆給路鑫波贈了一副墨寶,正好那天胡八月來了,一個人來的,為省城一塊地,想從路鑫波這裡考證一些傳聞。一見著墨寶,馬上兩眼放光,大腕前腳出門,後腳她就將字收起來,嬉皮笑臉:“又讓我揀了便宜,省長就是省長,什麼人都要討好。知道不,我可仰慕他很久了,香港市場這幅字值這個數呢。”著神秘地豎起五個手指頭。路鑫波氣惱地白她一眼:“知道還敢掠奪,快放下!
“憑什麼啊,見者有份,這道理都不懂。”將字畫一收,拿出錄音筆,正兒八經跟路鑫波談起工作來。
這種女人,遇見了真是沒辦法。路鑫波縱是省長,也有拿她沒招的時候。當然,他喜歡這種格,敢作敢為,跟他有.點像。這女人也有太多缺.點,一沒正形,二不知天高地厚,三嘛,年輕。在路鑫波看來,年輕絕不是財富,更多的時候,年輕就是冒險,就是自大,就是忘形。他年輕的時候,老犯錯誤,一次比一次大。若不是父親還有叔叔伯伯們嚴加批評,他是走不到今天的。他曾提醒過胡八月,記者這一行,風險大,幹好了,出彩,幹不好,等於混飯吃,要是幹過了,哈哈…他沒往下,後面的話不用他,相信胡八月會明白。
她很聰明呢。有次跟夫人談起胡八月,路鑫波這麼。夫人馬上:“那還不讓她來見我?
“你見她做什麼?”路鑫波怔怔盯住夫人,半天,忽然笑了,了句讓夫人臉紅心跳的話:“別濫傷無辜,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夫人以後沒再提過她。
“怎麼回事?”未等胡八月進門,路鑫波就問。
“進去再,事情複雜著呢。”李副廳長一邊扶著胡八月進門,一邊。路鑫波發現,胡八月額頭上有傷,左腿走路有.點瘸。
“怎麼回事?”路鑫波又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回事,打劫壩,一幫強盜!”胡八月沒好氣地衝了一句,嚇得李副廳長面都白了。
“胡八月,注意話!”路鑫波火了胡八月一句。
“我怎麼了我,典論監督有錯嗎,為什麼不讓真話?”胡八月的情緒很過,她還沒從
憤中走出來。
“輿論監督是沒錯,但你亂監督,就會出問題。”路鑫波看著胡八月,他的眼裡已有了東西,那是胡八月的傷帶給他的。
“我亂監督什麼了,搞清真相,這是我的責任。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你們到底怕什麼?”胡八月直視著路鑫波著。
路鑫波卻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望著胡八月:“好啦,先吃點東西,受累了吧,教訓總是不深刻,這次可得記牢喲。”
“就不!”胡八月明顯受到來自路鑫波的關懷,嘴上卻還是硬。她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她特權,敢在別人眼裡十二分畏俱的路省長面前如此放肆,沒一點顧忌。也許是習慣吧,打小起,她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這些年的經歷不但沒讓她倒下,反讓她越來越堅強越來越明朗。
路鑫波安排人替胡八月張羅晚餐,胡八月使勁喊疼。過去的二十多個小時,對她來真是惡夢,剛才在路上,因為氣憤,忘了疼痛,這陣疼痛連著襲擊她,不叫都不行。路鑫波嚇著了,忙問傷在哪,真有那麼痛?胡八月哭著嗓子:“你讓他們吊一晚,試試痛不痛,王八蛋,
氓,暴徒!”路鑫波正起臉,轉向李副廳長:“馬上找醫生,給她治傷。”李副廳長:“不用找醫生,這種傷我
悉,我想辦法。”
“你悉?”路鑫波顯出困惑,半天后:“峨,我忘了你也是公安。”李副廳長捱了挖苦,臉上仙仙的,又不敢耽擱,緊著給胡八月療傷,結果手上用力過大,
痛了胡八月。
“輕.氛,你比他們還狠啊。”胡八月叫了一聲,眼裡淚就下來了。這一天她真是受了苦,那天發佈會上,數她問題最多,也最尖銳,尤其商廈強行關門不讓顧客撤離一事,就是她在會上率先質問的。但琉州方面一概不回答,胡八月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發佈會草草結束,她跟北京來的幾名記者堵住古慶明,窮追猛打,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把古慶明*了,一把推開她:“我這裡沒有答案,想要答案,自己找去!”古慶明氣急敗壞。他跟胡八月鋒已不是一次兩次,只要琉州出事,胡八月總是第一個跑來,而且跟橡皮膏藥,粘上就甩不掉。
古慶明強行離場,過來兩位工作人員,衝胡八月幾個:“幾位請到貴賓室,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有人拽了胡八月一把,示意不要衝動。胡八月沒理,衝工作人員:“以為我不敢啊,前面帶路!”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四樓,曲曲彎彎繞了一大圈,最後進了一間會議室。剛進去,幾個彪形大漢撲上來,先是奪了她的攝像機,接著將錄音筆也搶走。
“你們幹什麼,我是記者!”胡八月一邊大聲呼叫,一邊奮力保護自己。可她哪是幾位對手,沒幾下,就讓人家放倒在沙發上。其中有個光頭一腳殊在她肚子上:“記者?老子是記者的爹,專門對付你這些王八羔子的,敢添亂,信不信我一腳殊死你?”話間,腳下恨恨用力,胡八月快要斷氣了。強掙著又衝光頭罵了一句:“放開我,氓!
沒想光頭哈哈大笑:“真讓你對了,我就是氓,叫,叫啊,叫
點。”另外幾個記者也一樣,受到類似的“禮遇”不過他們比胡八月識趣,見人家來狠的,馬上繳械投降。這年頭,做記者的已經知道怎樣保護自己,不像以前那麼犯倔,犯倔很無用。
可胡八月就是犯倔。跟光頭吵了幾句,光頭一把提起她,見她還敢還嘴,沒來由地就啪啪偏了她幾個嘴巴子。
“胡八月,我看你是欠扁!”光頭哈哈大笑,目光極了。胡八月嘴裡出了血,右邊臉也腫了。再想回擊對方,已經沒了機會,就聽光頭衝另外兩個男人:“放他們幾個走,馬上離開琉州,這女人,給我看起來,好好修理。”胡八月先是被丟進地下室,手反捆著,衣服也撕開幾道口子,
罩的帶子都斷了,半片
出來。
就
吧,她也顧不上了,這時候是沒有羞恥可言的,尊嚴什麼的更談不上,不被*就算萬幸。他們這一行,什麼黑幕都能觸到,同樣,什麼黑手也可能遇到。胡八月腦子裡,現在已經沒“寸白”這個字了。
天黑時分,兩男人提小雞一樣,提著她離開陰暗溼的地下室,前面的矮個子男人趁機楷油,狠狠抓了把她*,掐的她生疼。胡八月再也罵不出了,嘴被
住,兩個臭男人,不知用什麼髒東西,又臭又噁心。胡八月想吐,但吐不出來,胃裡狼抓似的難受,心更難受。她被丟進一輛車,矮個子男人嫌她動作慢,恨恨瑞她一腳,胡八月氣憤地還了他一腳,這下惹惱了矮個子男人,連著瑞她幾腳,衝她
口給了一拳,撕住她頭髮:“老實.點,不老實把你*掉。”*兩個字,還是嚇到了胡八月。她一個同行,也是女的,就因替別人上訪,不罷休,結果…
胡八月老實了。
老實後的胡八月一邊想,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會把她帶到哪裡?一邊緊急思忖脫險的辦法。她的手機沒了,讓光頭砸了,光頭砸手機時很興奮,一邊砸一邊嘴裡還亂語。後來胡八月才知道,光頭他們是一家保安公司的,光頭是經理,眼前這個矮個子男人,是光頭表弟,坐過三年牢,出來了。
胡八月被帶到南湖樓,這裡是餐飲住宿桑拿按摩一條龍,不豪華,但生意很火。他們將胡八月關進一間客房,矮個子男人端來盒飯,往胡八月面前一放:吃吧,餓死不償命的,吃飽了,抓緊寫認罪書。”
“認罪書?”胡八月抬起頭,往矮個子臉上瞅了一眼。
“當然是認罪書啊,你知道你罪有多大,大死了,若不是哥幾個可憐你,念你是小美人,啪一聲,拉出去斃了。”矮個子男人食指和拇指一動,做個槍的動作,針眼瞄了胡八月一下,臉上非常委瑣地動了一下,坐一邊挖他的腳丫子去了。這男人有個壞病,老愛挖腳’r子,一有空,就脫了襪子使勁扣腳’(子。定是得了啥髒病,臭男人。
胡八月一開始不想吃,後來想通了,憑她的經驗,他們不敢把她死,頂多就是暴力恐嚇一下。如今當記者的,哪個沒這樣的境遇,除非你是完全站在官方一邊,胡八月這樣的刺兒頭,沒被
死就算萬幸。胡八月抓過盒飯,狂吃起來,吃飽了才有勁,才能想辦法離開。她對離開很有信心,對付琉州這幫人,還不至於太難,所以內心並不太悲觀。她必須出去,必須把真相搞清。胡八月這一生,彷彿就是為真相而來,每每遇到此類事件,每個細胞都能興奮起來。有時候她懷疑自己不是為真理而鬥爭,而是為某種命定而掙扎。當然,她覺得值。胡八月吃完,矮個子男人也挖夠了腳丫子,走過來,扔給她一疊稿紙:“寫吧,把你所有秘密還有保證全寫上面,要是我們老大看過眼了呢,就放你回去,回去乖乖上你的班,不要再惹事生非,做個乖孩子。要是我們老大看不過去呢,對不住,你就在這裡住著吧,寂寞了呢,看上哥幾個中哪一個,飛個眉眼,暗示一下,哥幾個幫你解決,免費的。”矮個子話既
普又下
,時,手上還有
牙嚇動作。
“你們老大是誰?”胡八月出其不意地問。
“臭娘們,這話也是你問的?”矮個子突然發怒,一隻腳飛過來,差.氛踢飛胡八月下巴。
胡八月被關了一天,他們非要她寫出,受誰的指示,跑到琉州幹什麼?還要她明白無誤寫上,所謂火災發生後商廈強行扣留顧客,完全是道聽途,是別人授意她這麼幹的。胡八月不從,他們就折磨她。若不是李副廳長帶人趕來,寸白是現在她還在受欺凌。
“什麼公司,啥人縱?”聽完胡八月的話,路鑫波問李副廳長。
“正大保安公司,老闆叫嶽正彪,這邊的人叫他彪哥。”
“彪哥?”路鑫波隱約記得,這個稱呼好像聽過。忽地記起,有次小安子跟他事,提到過這個人。抓起電話:“小安子嗎,你過來一下。”小安子很快進來,路鑫波問:“有個叫彪哥的,瞭解情況不?
“他呀?”小安子詫異了一聲,目光在幾位臉上掃了掃,看見胡八月,臉上有些吃驚。
“他是易源秘書長的大舅哥,以前承包礦山,後來出了事,不千了,從別人手裡接過這家保安公司,乾的風生水起。”
“是風生水起嗎?”路鑫波打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