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正主兒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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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輝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可是董世海和王佔江、韓玄成這些人認識啊。尤其是韓玄成,一看被人追進來打得那個女人居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家酒店的董事長徐曼麗,不由得當時就愣住了。

心說這不是董事長陪的那桌客人麼?當時還談笑風生的呢,怎麼進了包廂沒喝多長時間就打起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等到他看了一眼身後抓著徐曼麗衣服往外揪的那個小夥子,臉頓時就變得有點慌神。心說徐董事長怎麼惹上他了啊?

韓經理具體負責酒店的運營事務,可以說對京城裡面一些小混混、富家公子、高官少爺、大家族子弟知之甚詳。京城水深啊,要是不瞭解這些東西,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說不定哪一天酒店開不下去還是小事,就怕到時候落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可就慘了。

這個年輕人叫張淼,他爹是京城的副市長,本來就不是韓經理可以惹得起的人,可是聽張淼這話,徐曼麗惹到的人還不是他,他也是替什麼峰哥出頭的。能讓一向眼高於頂的張公子喊峰哥的人,韓玄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那個人叫張峰,父親是中紀委副書記,爺爺是拽著馬尾巴跟著偉人爬過雪山走過草地的小戰士,現在已經是七十多歲快八十的人了,四十多歲才由組織上解決了家庭問題,對這個寶貝孫子寵愛的了不得。不管孫子在外面惹了多大的禍,只要跑到老人家面前一哭,保管是雨過天晴什麼事兒都沒有。對於這麼一個超級大紈絝,京城裡面凡是知道的人絕對走路都繞著走,不知道徐董事長怎麼就和這人碰上了。

韓經理知道對方的來頭之後,哪裡還肯出面去碰那個黴頭?但坐在其他兩桌的辦事處那些年輕人可就不知道輕重了,徐曼麗也算是辦事處的人,平時也經常去辦事處開會彙報工作的,就算是不也認識。一看到三個年輕人不依不饒的追打自己的姐妹,嘩啦一聲都站了起來,有幾個年輕氣盛的,擼胳膊捲袖子就要動手。

張淼一看這架勢雙眼一瞪,指著那些年輕人就罵上了:“幹什麼,都他媽的活膩歪了是不是?誰敢再往前一步,我讓他在局子裡面待一輩子,還反了天了你們。”就他這威嚴的氣勢,還真的嚇住了不少人。這些人常在京城混,那個人不知道京城的水深啊?這傢伙氣勢洶洶的口出狂言,誰知道是假的還是真的?總歸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這事兒領導不是都看著的嗎?看領導怎麼處理吧。

可能董世海也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一張臉已經黑成了茄紫,手裡攥著酒杯,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得,嘴一個勁兒的直哆嗦。

趙建輝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看到董世海和王佔江都不說話,也就坐在那裡動都沒動。自己初來咋到,還是多看多聽少說話得好。

韓玄成和董世海作對臉,看到老大一張臉燻黑發紅也不說話,一雙眼睛緊盯在自己臉上一聲不吭,心裡暗罵了一句,無可奈何也只好站了起來。

“張少,你看這事兒鬧得,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兒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先放開徐董事長,該怎麼辦咱們再商量成麼?”本來他心裡就沒底,也不知道這個張淼是不是肯給自己一點面子,說話自然就帶了十二分的小心。一句重話沒敢說,話音裡面還暗示著那個張少,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趙建輝聽他這話,不由得就皺了皺眉頭,心說這也是一個軟皮蛋,自己人都被人家追過來撕爛衣服了,說話還這麼低聲下氣的。

哪知道,就算是這麼低聲下氣的說話,那個張少也不願意了。

“給你面子?你他媽誰啊我就給你面子?這爛女人求我們峰哥辦事兒還捏著半個充緊的,用紅酒澆了峰哥一身。說出去峰哥還能在京城混麼?我給你說啊韓經理,要是這臭女人不能讓峰哥滿意的話,你這酒店就不要開了。”他一邊說著,給身後的一個年輕人使了個眼,兩個人抓著徐曼麗往門口拖。

徐曼麗一張臉又敬又怕,弓著身子想掙開後面那兩個人,可是她一個女人哪裡能夠爭得過兩個半大小子?驚慌之下,不由得就張嘴大叫了起來:“董主任,救救我,我不能跟他們回去啊。”被徐董事長點了名,董主任的臉更黑了。但當著自己一屋子手下,他要是再不出頭的話那可就沒有一點兒威信了。不管是心裡在恨得咬牙切齒,但董世海還是笑著站了起來。

“張少是吧?我是河東省駐京辦事處的董世海,前一陣兒還和張市長一塊兒吃飯呢。有什麼問題咱們坐下說,該是徐董事長的錯誤我批評她…”張淼拿眼睛剜了董世海兩眼,冷冷的說道:“董主任是吧,這件事兒不是你能管了的,我看你還是坐下繼續喝你的酒吧,這裡沒你什麼事兒。”對於董世海這個正廳級的一把手正印主任,張淼這話也算是留了面子的。可是當著自己這麼多的手下,被人家直接無視外帶威脅的,董世海還真沒臉坐下。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趙建輝終於坐不住了。

張淼不給韓玄成面子還沒有什麼,但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被他這麼窩囊,趙建輝要是再不說話的話,今後河東省駐京辦還有什麼臉面出門辦事兒?

這位老兄真可以算得上不動如鍾凝如山嶽,動則如風雷霆萬鈞。聽到張淼的話之後,趙建輝冷哼了一聲,順手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筷子,一抖手就扔了出去。

張淼和另一個年輕人一人一隻手還抓著徐曼麗,本什麼都沒有看清呢,就覺到手上一疼,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鬆開手舉到眼前才看清楚,兩個人一人是手背,一人是手心,各自著一閃著油花的竹筷子。

徐曼麗趁著這兩個人一鬆手的空隙,已經快步跑進了人群,趴在了陳妍的懷裡嗚嗚的大哭起來。

“啊,這是誰他媽的敢老子…”張淼這個蠢貨,也不知道用腦子想想,能用筷子砸過來進手背裡面的人,能是你隨便罵的?所以,他的話音未落,嘴裡就又多了一塊雞骨頭。這一下不僅是滿嘴血,連牙齒也脫落了好幾個。

“嗚嗚…”張淼捂著嘴巴就蹲在了地上,他身邊的另一個年輕人連呼疼都忘記了。這詭異的一幕太讓人震驚了,在電影裡面才能看到的一些鏡頭怎麼就這麼幸運的降臨到自己身上了呢?媽啊,在自己手心裡的是一支筷子啊!

面對這令人震驚的一幕,包間裡的吵雜聲全都沒有了。大家全都你看我我看你,嘴張得幾乎能下一個雞蛋去。這是哪位大爺啊。咱們中間還藏了位武林高手,怎麼平時就沒有看出來呢?

就在這個時候,趙建輝已經沉聲喝道:“滾出去,想號喪的話回家哭去,別耽誤了我們喝酒。”站在包廂門外的那個年輕人盯著趙建輝看了一眼,摸出手機撥了號低聲說了兩句什麼,收了手機就笑著走進了包廂裡面。他對著趙建輝笑了笑:“朋友,你很厲害,可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個社會並不是工夫厲害就可以的,有的人你本就得罪不起。”趙建輝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唔?這麼說你更厲害了?你說憑藉工夫厲害不行,不知道得有什麼樣的資本才能囂張成你們這個樣子?光天化、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皇城兒,你們就敢動手撕扯女人的衣服強行非禮,還不把一屋子的政府官員放在眼裡,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那人很是玩味的笑了笑,輕輕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腦子被門擠了還是天生的白痴。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用道理是講不通的。”趙建輝冷笑道:“是嗎?功夫不行,道理也不行,那我倒是想知道憑什麼才行了。”那人瞟了趙建輝一眼,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憑勢力…”他的話還沒有落地,門口就有進來了一幫子紈絝子弟,當先一個人身材高大,留著板寸平頭,身上穿著皮爾卡丹的西裝,襯衣領子上還能看到粉紅的水漬。看起來這為個人就是被徐曼麗潑了一身紅酒的那個人。

“張淼,你沒事吧?”那人進來之後,看到張淼坐在地上哼唧,低頭問了一句,然後抬起頭來,以一股無比的囂張氣勢問道:“誰打的我兄弟?自己把手剁了,然後再到醫院裡躺半年咱們沒事,要不然的話…”趙建輝一聽他這話就笑了:“要不然怎麼樣?我倒是真的很想見識見識。”這個時候,就是榆木疙瘩也知道剛才用筷子張淼和那不知名年輕人的是趙建輝了。董世海在震驚的同時,聽著他和那年輕人對話,也不由得暗暗地擔心。心說我的趙主任啊,你這是呈的哪門子英雄啊,你可不知道眼前這位活祖宗是誰啊,不要說是咱們,就算是省委咱們那兩位老大來了可也真的惹不起他。

“趙主任,你就少說兩句吧,這事兒…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了呢…”董世海伸手拉了拉趙建輝的衣襟,低聲在他耳朵邊說道。

徐曼麗從陳妍的懷裡鑽出來半張緻脫俗的臉,定定的看著趙建輝,心說這就是姐姐嘴裡說的那個混蛋嗎?自己找上張峰,本來就是為了他,卻不料那個張峰平時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居然提出來讓自己給他當一年的‮婦情‬,才肯答應救自己外甥,實在是忍不住氣,等拿了酒杯潑再他身上就知道自己惹了禍,可那個時候後悔都已經晚了。

跑進包間之後,包括董主任在內,所有人的表現徐曼麗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想不到,為自己出頭的為什麼偏偏就是自己的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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