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西風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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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市公安局五樓小會議室“”型的會議桌周圈坐滿了身穿警服的局黨委班子“”型的會議桌中間中空地帶鮮花吐蕊,翠葉滴。

但坐在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都板著臉,臉上的神情威嚴肅穆。

剛才分管看守所、拘留所的局黨委委員、副局長王海平通報了上午發生在市第三看守所發生的事情,同室的兩名女犯發生爭鬥,一個女犯居然用牙刷捅進了另一個女犯的下體,該女犯嚴重受傷,造成大出血危及到了生命危險,現在還在醫院裡搶救治療。

樂軍宜局長顯然是早就得到了詳盡的消息,在會上的發言槍口主要對準了該看守所的警衛人員。也不怪樂軍宜局長髮火,兩名女犯從發生口角道互相廝打鬥毆,這中間能說外面的看守人員聽不到一點聲音?安裝在監室裡面的監控器是幹什麼用的?

但兩名嫌犯從爭吵到鬥毆,再到女犯受傷大出血,這中間一直持續了四十多分鐘,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就不能不讓人懷疑第三看守所整個班子從上到下的能力,甚或是說要懷疑到這中間是不是還存在著別的原因。

所以,樂局長批評的口氣很嚴厲,槍口直接對準了第三看守所領導班子,分管監管支隊、看守所、拘留所的副局長王海平自然如坐針氈,臉上的神很是鬱悶。

樂局長自從主政黃海市公安局,還沒有機會燒起三把火,難道這第一把火居然會先從自己的頭上燃起?

就在王副局長心懷忐忑之際,哪知道樂局長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槍口就已經調轉了方向,王海平聽了兩句,眼神就瞄向了一直坐在對面面無表情的趙建輝。

“那個狄波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身為刑偵支隊二大隊的大隊長,居然沒有一點辦案常識?他是老刑偵還是新來的?為什麼要求把兩個不同案子、不同質的嫌疑人關在一起?那個用牙刷捅傷了人的女犯是叫劉玫吧?我記得她好像是碧水雲天那個案子的主犯吧?這樣的人是應該單獨看押的,怎麼能和一個在歌舞廳裡抓到的搖頭妹關在一起?那個受了傷的女嫌疑人到底是毒還是販毒清楚沒有?嫌犯的主題都沒搞清楚就送進了看守所,簡直就是兒戲,我看這個事情不是孤立出現的,和當前刑偵支隊自由散漫的作風密不可分…”一把手在講話中,把一件意外出現的事情上升到了警察隊伍作風散漫的高度,還專門的點出了刑偵支隊,並且具體到了某一個人,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可見在領導心目中,這件事情的嚴重不可小視。

但是,結合到樂局長開始點到的“新來的”

“會不會辦案子”等等用語,這些面無表情靜聽領導講話的方面大員,腦子裡不由得就開始飛速轉動起來,樂局長這是在傳遞一個什麼樣的信息?他的最終燃點又在什麼地方?

樂局長講完,很是反常的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市局要積極主動的反省、整頓,加強領導責任制,內強素質外樹形象,打造黃海公安的鮮亮窗口。…這件事情必須嚴肅查處,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儘快消除影響。趙局長是從部隊轉業的幹部,自身素質非常過硬,在這個問題上可以談談你的看法,給大家提出指導意見嘛…”趙建輝抬起頭,笑了笑:“警察隊伍向來就是紀律部隊,在這方面一直都是向軍隊看齊的嘛。其實,任何一支隊伍,想要有戰鬥力,都必須要有鐵的紀律。在這一點上,中央、公安部、省市各級領導也是提出明確要求的。作為基層單位,就要常抓不懈的嚴格貫徹落實上級的指示神,不能像學雷鋒那樣於形式。我們是法律的執行者和維護者,並不是制定者,具體到一人一事上面,不管是表彰還是處分,都要有理有據,嚴格按照警察條例和獎懲條例執行。哈哈…上午發生的這件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調查,所以也就沒有發言權,等到事實調查清楚之後,該負責任的同志就要嚴格按照法令制度處理,絕對不能放縱姑息。”聽著趙建輝的發言,耿曉麗不有的就抬起頭來,對著他笑了笑。王海平卻在心裡想:“這是在很委婉的剝一把手的面子嗎?局長要求整頓風氣、嚴厲查處狄波,趙副局長就說要嚴格按照制度辦事,沒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嗯,很是有點意思啊。”晃了晃肩膀,好像盤繞在心頭的壓力頓時輕了不少。

樂軍宜的眉挑了一下,看了看黨委委員、紀委書記兼督察長張,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按照趙副局長說的辦,張書記,你們紀委跟進一下。”張,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大姐,按照趙建輝的年齡,喊老大媽也不為過。戴著一副黑框邊的眼睛,頭上的短髮都幾乎白了一半。據說原來是省廳紀檢二室的主任,到市局擔任紀委書記也只是平調。但市局的紀委書記,和二室主任從權柄上來說可是重了不知道多少。

回到了辦公室,卻是接到了萬大年的電話。趙建輝就微微怔了一下,剛剛才和萬大年從會議室裡出來,現在他可能剛坐進車裡吧?有什麼事情不能到自己辦公室裡來說,卻需要電話溝通?

接通了電話,萬大年就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局長,我快頂不住了,這幾天各路神仙把我的電話都快打爆了。剛才在開會前,樂局長也找了我,說是很明白的一件案子為什麼要一拖再拖?喂…趙局,你在聽嗎?樂局長讓我趕緊結案呢。”放下了電話,趙建輝就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不住的尋思,看來張副省長那邊已經開始發力了。

碧水雲天的案子說起來很簡單,就是娛樂場所設計黃賭毒的問題。

但是事情牽涉到了張副省長的公子,這個案子定容易想找出犯罪主體卻有點困難。張傑那邊的回答一推六二五,什麼責任都推得乾乾淨淨。說碧水雲天本就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只是朋友開的場子,藉著自己的名義便於應付各部門的檢查而已,而碧水雲天的經營和他沒有半錢的關係。

至於裡面存在著什麼問題,到底有沒有涉及到黃賭毒等等違法犯罪的事情,他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一來,張傑的錯誤也就是被朋友冒用了一下他的名氣,利用了他的影響力,他本人沒有站出來澄清或者制止而已。這種情況在現實中也多了,並不能說明他這麼做就是犯罪。

而張傑所謂的那個朋友,就是碧水雲天的執行經理劉玫,也就是在今天上午用牙刷捅傷人的那個女嫌犯。但在對劉玫的審訊中,劉玫一直都牙口緊閉,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推諉,什麼都沒有承認。

這個時候結案?把事情都推給這個女人?趙建輝不由得就笑了一聲,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有人敢辦?

剛才萬大年請示自己的時候,自己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是自己沒有反對,也就表示暗示了萬大年,這件事情你就按照樂局長說的辦吧。

只是,這麼一來,可就把萬大年陷進去了。想了想,趙建輝又摸起了手機。

晚飯的時候,趙建輝請了甘曉靜一起吃飯。就他們兩個人,甘曉靜這一次也沒有再帶女秘書。上一次帶著甘曉靜帶著馮小玲,自是讓她和自己的乾弟弟認識認識,有的事情自己不方便出頭面的事情,大多還是需要這個女秘書在中間去做的。

望海樓二樓的包間裡面,趙建輝和甘曉靜比肩而坐,脫下了職業裝換上了黑緊身裙的甘曉靜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一雙眼睛像彎月般含著笑意,長長的睫加上修整過的黛眉,充滿了江南水鄉女人的柔美,真是即顯得端莊又帶著一股柔媚。

清蒸石斑魚上來之後,趙建輝就慌著用公用筷子為甘曉靜挑出魚中的魚刺,然後連著小盤一起放在甘曉靜的面前。甘曉靜就笑的說道:“今天這麼殷勤,我怎麼覺好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似得沒安好心呢?”趙建輝就做出一副難過的樣子:“姐,我這可是比竇娥都冤呢。你是我姐,我巴結你還不是應該的?”看著他急頭白臉的樣子,甘曉靜就咯咯的笑了起來。,隨著她笑聲一的。尤其是她穿著咖啡絲襪的粉腿和那隻挑著水晶高跟鞋的小腳,在趙建輝的面前一漾一漾的來回晃動,像磁石一樣緊緊地引著趙建輝的眼球。

“去,看什麼看啊,你又不是沒有看過。”甘曉靜白了這傢伙一眼,雖然是在表示嗔怪,可是那眼神、那面,那說話的神氣,又哪裡有一點點惱怒的意思?

看著她嬌嗔的嬌俏,趙建輝驀然驚醒,這隻小腳自己可不僅僅只是看過,而且還抱在懷裡細細的摸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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