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曠古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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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路月奇聽來稱奇…金銀不是以“條”稱數,不問道:“尊駕所說‘一條’,又指什麼?”長離一梟冷然道:“某等二人今夜來此,要你路月奇一條命…”路月奇一聲輕“哦”左手掌指,按下橫桌一端…

姜青戟指疾吐,一式“分筋錯骨”勢若冷電,落到路月奇身上。

路月奇一聲輕吼,從太師椅滑落地上…

姜青一手把他揪起,讓他坐上椅子。

眼前姜青出手的“分筋錯骨”跟過去兩名“鹿鳴幫”中人的出手,顯然不能同而語…

尺寸、部位、手法、輕重,都有一定準數…以姜青內家造詣,出手稍重,路月奇得活活受折膳而死。

但,至少眼前,兩人還不想馬上取出路月奇的這條狗命。

是以姜青這一出手,必須恰到好處…不能在路月奇忍受不住下,暴斃去世。

路月奇掌指按下橫桌一端,相隔不多久,樓下花園一響吆喝聲起…

接著,一陣淒厲刺耳,出自死亡前的哀叫聲,響起,周遭又冷寂下來。

路月奇靠坐在太師椅背上,熬忍著“分筋錯骨”的折磨,額上汗水滴滴下…吶吶道:“兩…兩位是誰?路某回憶中,還…還是第一次見…見面,因…因何要路某之命?”長離一梟道:“區區‘長離一梟’衛西,是東海‘長離島’島主…”一指旁邊姜青:“他是區區小兄弟‘姜青’,武林中給他一個稱號‘火雲者’…”路月奇兩眼直直地暴瞪出來,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嘴裡在道:“‘長離一梟’衛西…‘火雲者’姜…姜青…”長離一梟一點頭,道:“不錯…區區問你幾句話,你如不想受活罪,乾乾脆脆回答,不然…”路月奇受姜青“分筋錯骨”所制,兩眼已失去往常的神采…眼皮眨動,道:“衛…衛道友,你…你要路某說些什麼?”長離一梟道:“路月奇,你師承皖東點蒼山落雁峰‘玉泉府’,‘魔聖’乙休子?”路月奇像窩結結實實捱上一拳,身形起了一陣震盪,本來想問:“你等如何知道?”但卻改口點頭,道:“不錯,路某師父是這位老人家。”姜青問道:“路月奇,‘玉哪吒’金羽,‘天地門’掌門‘梵谷樵翁’耿策,是你同門師兄弟?”路月奇失神的目光,朝他望了一眼…點點頭替代了回答。

姜青又問道:“‘玉哪吒’金羽,現在何處?”路月奇遲疑了一下,才道:“小師弟金羽,已去青海密魯山‘無雲谷’,‘夢濤居士’康豪前輩處…”姜青故意問道:“你在此地杭州附近,又如何知道皖東‘玉泉府’情形?”路月奇眼前已受制於人,心裡雖然不想回答,但知道活罪難熬,只有照實說了出來。

“路某每年帶些金銀回‘玉泉府’,覲見師父一次…

前些時候去‘玉泉府’,經師父說後,才知小弟金羽,已去了青海…”邊上長離一梟聽到這話,已知道路月奇在這裡幹此傷天害理勾當,可能出於“魔聖”乙休子的授意…是以路月奇才每年攜帶金銀,回去“玉泉府”孝敬師父。

長離一梟心念閃轉,接口問道:“路月奇,你師承‘魔聖’乙休子,乃是武林中人物,何處學來這手殺人養生,天理難容的醫技?”路月奇沉默下來…

長離一梟一笑,向姜青道:“小兄弟,剛才你施屜的‘分筋錯骨’,可能出手輕了些…”路月奇臉驟變,一咬牙,道:“路某此番落在兩位之手,知道難逃一死,我說就是…”輕輕籲吐了口氣,又道:“早年,師父賜下一部‘天燈朝元錄’秘籍,路某從這部秘籍中,學得這門醫技…”長離一梟問道:“此秘籍現在何處?”路月奇一指牆沿書櫃,道:“書櫃最下層,有部杏黃書面的經書,即是‘天燈朝元錄’秘籍!”姜青用劍尖挑開書櫃,從底下層,取出一部杏黃書面的經書。

長離一梟接過經書,翻開裡面第一面,上面有“天燈朝元錄”五個隸書…

再翻開裡面看去,上面有各式人體繪像,詳細載明醫治之術。

長離一梟將“天燈朝元錄”秘籍,放到這張堅實無比的檀木橫桌上,右手按下經書封面,嘴裡咒罵似的輕輕在道:“天下無辜蒼生,遭你左道門所害,今要你挫骨揚灰…”這個“灰”字出口,提起按下的右掌,檀木桌上這部“天燈朝元錄”已成一堆粉末。

長離一梟出手上乘內家功力“混元罡氣”由掌指透入桌上經書,把這部“天燈朝元錄”秘籍毀去。

這一幕看進路月奇眼裡,他雖然早年是“魔聖”乙休子入室弟子,亦不了口冷氣。

姜青一指路月奇,向長離一梟道:“衛前輩,是否送他上路?”長離一梟冷然道:“如果這樣送他回去,如何使遇害九泉之下冤魂瞑目…未免太便宜他了…”太師椅上的路月奇,臉上泛出一層紙白。

長離一梟走近跟前,道:“路月奇,你不能怪吾等出手狠毒,只奈你令人髮指暴行,人天共憤…”話到此,戟指疾落…

但,他並沒有讓路月奇死在自己掌指之下…路月奇神智清醒,跟常人一般,只是混身酥軟,連手臂也無去挪移,癱瘓在太師椅上。

長離一梟燃起火苗,書房湧起一蓬烈火,倏卻和姜青飄落“碧華樓”

“碧華樓”前花園草地上,橫著一具大漢屍體…那是剛才兩人闖入書房,路月奇按“密鈴”求救,他是路月奇的貼身護衛孟申。

這孟申雖然是路月奇貼身護衛,跟彩鶯於秋秋上手,還不到一個回合,就喪命在她“龍淵劍”之下。

這時,於秋秋從藏身的大樹後面,一縱而出,向兩人道:“衛前輩,青哥,你們把那路月奇斬了?”長離一梟道:“此人毒逾蛇蠍…慘害無辜,令人髮指,死於掌劍,豈不便宜了他…”姜青接口道:“衛前輩點住他‘麻’,使他渾身酥軟無力,不能動彈,神智卻十分清醒…讓他成一頭‘烤豬’,葬身在書房裡…”他們在談著時,熊熊烈火,自“碧華樓”窗口,冒湧而出。

長離一梟道:“可能會有人前來救火…吾等此刻不必臉,回去吧!”三人縱上風火高牆,飄離而去。

回來杭州城內慶門后街戰府,三人沒有驚動睡去中的戰千羽等眾人,長離一梟進自己房中,“揮筆疾書”寫了一封信,又飛馳而出。

長離一梟此去是杭州府臺衙門…把書信悄悄投放府臺大人臥室桌上…

這封書信中指出,有“妙手回”之稱的路月奇,殺生養生,慘害無辜的罪狀。

路月奇的罪證,就是地窖“殺人屠場”那是被害的無辜。

長離一梟在這封不具名的書信中,向官家指出,路月奇的師門來歷…他這封書信投出,回來戰府,已是晨曦初曙的黎明時分。

午膳過後,眾人都在戰府大廳,長離一梟把昨夜三人去“石橋鎮”的經過情形,說了出來。

他喟然又道:“朗朗乾坤,路月奇竟然做出這種天理難容,令人髮指的暴行來。”紅面韋陀戰千羽觸的道:“路月奇叛天逆行,做出這種人天共憤的暴行,但最後,還是落得了一個報應…”大旋風白孤接口道:“衛島主,你將路月奇點上‘麻’,書房扔下一把火…可不將他活活燒死啦?”長離一梟道:“不錯,白兄…這就是剛才戰兄所說,讓路月奇落得一個‘焦屍’收場的報應。”戰千羽目注姜青,道:“中秋為期不遠,‘玉哪吒’金羽遠去青海,來回這趟腳程,就需要數月…四弟,看來吾等不必赴‘落雁峰’,中秋之約了?”姜青道:“是的,大哥,姜青也有這樣想法…”一頓,又道:“金羽一宕再宕,言而無信…路月奇說金羽青海之行,可能暗中有所陰謀…”戰千羽想到一件事上,向長離一梟問道:“衛島主,你過去是否聽到過,青海密魯山‘無雲谷’,‘夢濤居士’康豪這樣一個人物?”長離一梟頷首道:“衛某早年在武林中,曾聽到過此人…”大旋風白孤道:“這人用了‘夢濤居士’之稱,不像是出家和尚,看來倒是一位高雅中的文人…”姜青接口道:“當時路月奇用了‘前輩’的稱呼…路月奇自己已七十開外,看來此‘夢濤居士’康豪,年壽也不小…”長離一梟道:“衛某從當時武林傳聞聽來…‘夢濤居士’康豪雖然並未削髮為僧,但已是一位膜拜佛祖的佛門弟子,是以有‘居士’之稱…”微微一頓,又道:“以這位‘夢濤居士’康豪的年壽算來,該與神厲前輩相差無幾,也在百齡之上了。”戰千羽道:“金羽此番青海之行,顯然是奉師門之諭…”臉上現出一副困惑不解的神情,又道:“如果真若衛島主所說,像‘夢濤居士’康豪這類的人物,如何會跟‘魔聖’乙休子有所往?”長離一梟沉思了一下,道:“吾等現在所知道的,僅是路月奇提到此人而已,還不清楚其中內委情形…”大旋風白孤道:“衛島主,你剛才說,路月奇那門‘殺生養生’的醫技,來自一部‘天燈朝元錄’秘籍…”長離一梟頷首道:“是的…據路月奇說,這部‘天燈朝元錄’秘籍,是他師父‘魔聖’乙休子所賜…”靜靜聽著的“巧手魯斑”鮑玉,嘴一句,道:“衛前輩,你有沒有令路月奇出這部‘天燈朝元錄’秘籍?”長離一梟劍眉一軒,道:“這部秘籍乃是加害天下蒼生的‘罪惡魁首’,老夫豈能容它留下…路月奇出這部‘天燈朝元錄’,老夫運用內家功力透過掌心,將此秘籍挫骨揚灰,震成粉末。”

“巧手魯班”鮑玉似乎有他的想法,一笑道:“衛前輩,‘天燈朝元錄’雖然殺生養生,左道旁門,也是一部‘奇書’…留下帶回來多好!”眾人聽得不由詫然!

他那口子楚楚,一努嘴,道:“玉哥,你也想學那套門醫技?”鮑玉道:“楚妹,天下任何一件事,決無十全十美,有利也有弊,‘利、弊’之處,在於自己如何選擇…‘天燈朝元錄’乃是一部曠古難求的‘奇書’,它雖然殺害了一個人,但畢竟治癒了另外一個人…”大旋風白孤,聽得兩眼直瞪…紅面韋陀戰千羽,若有所思。

長離一梟聽鮑玉說出這番見解,眉宇掀動,緩緩一點頭。

鮑玉又道:“雖然這門醫技殘忍無比,但自古迄今,天下芸芸眾生,沒有人述著第二部‘天燈朝元錄’出來…秘籍所載殺生養生,但吾等不妨運用其他變通辦法,股體取自牲口,或者取得官家同意,從‘死囚’身上找來…”長離一梟一點頭,道:“鮑兄弟說得有理,這是一部曠古難遇的‘奇書’,老夫不該將它毀於掌下。”大旋風白孤,兩顆眼珠朝鮑玉臉上直轉,嘴裡嘀咕的道:“噯!鮑兄弟…怎麼你腦袋裡想的名堂,卻是些古里古怪,跟人家不一樣的?”姜青含笑接口道:“二哥,如果鮑兄平時所想的,都是跟我們一樣,大哥府邸不會有出現‘順風耳朵,千里眼’了。”紅面韋陀戰千羽含笑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上,收起臉上笑容,向長離一梟道:“衛島主,‘魔聖’乙休子給弟子路月奇這部‘天燈朝元錄’秘籍,照此看來,路月奇斂財暴行,出於乃師的授意?”長離一梟頷首道:“不錯,衛某也有這樣的想法。”姜青想到那件事上,困惑問道:“衛前輩,凌晨時分,你送去杭州知府衙門一封信,這是怎麼回事?”長離一梟剛才說出去“石橋鎮”這段經過時,尚未提到這件事上,現在姜青問出這話,廳上眾人都朝他這邊看來。

長離一梟道:“老夫送去這封書信,讓官家知道,地方上發生這樣一件事…並非無頭命案,信中說出有關路月奇的來龍去脈。”大旋風白孤問:“衛島主,送去官家的那封信上,有沒有寫上你‘長離一梟’衛西的名號?”長離一梟搖頭一笑,道:“這就不必了。”眾人正在談著時,“瞭望鏡座樓”裡的祝頤,出來大廳,視線投向姜青,道:“四弟,‘紅袖盟’中的女弟子,右手衣袖上,都纏有一塊紅巾布?”姜青見祝頤來大廳,突然向自己問出這話,不由怔了一下,才點點頭,道:“是的,三哥…”邊上長離一梟,倏然已理會過來,接口問:“祝兄弟,你在‘瞭望鏡’‘玻璃鏡眼’中,看到這樣年輕女子?”祝頤道:“是的,衛前輩,‘瞭望鏡’中出現兩個年輕女子,右臂衣袖上都扎著一條鮮紅的巾布…不知是不是‘紅袖盟’中女弟子?”姜青道:“三哥,不會錯,這是‘紅袖盟’中人…待我前去一看,難道‘銀枝寒梅’金昭又來杭州?”眾人來到“座樓”姜青坐下旋椅,調準距離,朝“玻璃鏡眼”看去…

突然一聲輕“哦”道:“原來是她們兩人…”邊上長離一梟,問道:“小兄弟,是誰?”姜青兩眼注視著“玻璃鏡眼”道:“是‘紅袖盟’中‘映月’藍姑,‘飄雪’依翠兩名女弟子…”戰千羽問:“四弟,她們去向何處?”姜青回答道:“兩人走向湖濱一帶…”長離一梟聽來到奇怪,不由道:“走去湖濱一帶,那裡又有什麼可去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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