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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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積極地參加了衛小光對林大可一家的作惡,但我和嘎柳子只不過是給衛小光充當了一次表演的工具而已,那件事後,衛小光再不提一個字,林大可一家當然也不敢向人說起,於是這事兒就這樣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就象是從來不曾發生過一樣。
嘎柳子的六六六造反戰鬥隊如曇花一現般解體了,我的紅寶書和紅袖標也被收回,我還是一個專政的對象,一個四類分子的狗崽子。
又一個壞消息傳來,那個曾經對我說過要讓我當“可教子女”的魏副政委,在一次制止武鬥的行動中犧牲了。聽到這個消息後,媽媽好幾天不想說話,我也不開心。不管怎麼樣,自從這個壞蛋來公社蹲點認識媽媽後,在這段全公社階級鬥爭最殘酷的時間,恰恰我的媽媽卻是整個文革期間挨鬥頻率最少也最輕的時間。
魏政委死了,我和媽媽都知道,以前該怎麼挨鬥又要怎麼挨鬥了,甚至極有可能會比前更殘酷。
外圍工作已經基本打通,林大可的全部骨幹分子被一一擊破,就剩下批鬥林大可的大會了,郭二麻子們對批鬥大會進行著最後的準備。
這天晚上,剛剛吃完飯“從頭越”的副頭目衛小光,揹著王八盒子,另外帶了兩個拿著馬三八的民兵鑽進了我家,習慣於被專政的媽媽趕忙立正。
就象我不在似的,衛小光旁若無人地伸手握住媽媽隔著單衣的大子“哈,又長大了一圈呀,是不是一個人沒事老偷偷自摸呀?哈…”媽媽害羞地側身,卻不敢推開那隻罪惡的手。
衛小光摸了一會媽媽,取出一沓子寫滿了字的稿紙,舉給媽媽:“這是幫你準備的發言稿,好好
悉一下,到時就按照這個說。”媽媽接過那發言稿,快速地看著,還沒看完,便苦著臉對著衛小光說:“這怎麼說出口哇,當著大會上那麼多人。”
“怎麼那媽的說不出口,這是革命的需要,要你這麼說你就給我這麼說,這是對你的考驗。”衛小光一臉的革命。
“這也…不是這麼回事的…讓我怎麼說呀。”
“他媽不老實,把她捆起來。”跟隨衛小光來的那兩個民兵,很利索地將媽媽五花大綁捆了起來。衛小光坐到了我家唯一一張羅圈椅子上,而命令媽媽跪在他的面前腳下,揪住媽媽的鼻子,將媽媽的臉向上揚著,訓斥道:“賤貨,給你點臉就不要臉,要知道,現在是我們‘從頭越’的天下,我想怎麼鬥你就怎麼鬥你,想你到公社、到各村遊街馬上就遊你的街。給我聽好了,到時開會就按照這稿子上寫的說,聽到沒有?”媽媽揚起臉,無助地搖著頭,卻說不出話來。
看著三十多歲的媽媽任一個二十來歲的知青如此有欺凌,我敢怒而不敢言地看著。媽媽的雙臂被緊緊地勒著,紋絲為能動,衛小光在媽媽的臉上捏著,在媽媽的部捏著,又一下子把媽媽的臉搬
著貼到他的褲襠處,口裡戲
道:“你他媽好久沒嚐到哥哥的大雞巴了是不是…”然後看了看我,對那兩個民兵說,”看住這小子,我把這破鞋帶到大隊去審問。”說著拉起跪著的媽媽往屋外走去。
可沒過兩分鐘,衛小光又押著媽媽回來了,因外面突然下起暴雨,他又決定不帶媽媽去大隊部了,而是命令兩個年輕的民兵“去,把這狗崽子押到外屋給我看著,我這在這屋裡教育教育這臭破鞋。”說完後壞壞地朝那二人擠了擠眼。
民兵用槍口指著我,我被押到和裡間屋只有一簾之隔的外屋,被一麻繩反綁了雙臂,衝著牆壁跪著。
不一會,意料中的事情在裡間屋裡發生了,先是聽到媽媽的叫聲:“不要嗎…啊…不要,孩子在…他聽得到的…”之後便是衛小光的聲音“他媽的聽到又怎麼樣,沒讓他在這屋裡看著就算給你臉了,撅著!”之後,便又是媽媽的聲音“啊…輕點…噢…噢…”衛小光:“是不是好久沒挨了,嗯,
又緊了是不是?”媽媽:“別說這些嗎…啊…讓孩子聽到…噢…輕點呀親哥哥…”
“他媽的看你這水
的,是不是早就想哥哥用大雞巴
你了?”
“不要…啊…好大…噢…”
“啪”、“啪”兩聲,應該是打在股上的聲音,然後是衛小光的說話:“臭破鞋,不
你就
癢,說,到時開大會,要不要按照我寫的說?”
“啊…小光哥哥…噢…小光爸爸…我說…我聽話…噢…小光爸爸…你好大呀…”
“老子怎麼寫的,到時會上就怎麼說,聽到沒有?”隨著一聲喝問,又是一聲比前更響的打股的聲音。
“聽到了…啊…好大…我聽話,聽小光哥哥的話,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啊…小光哥你好厲害…要死我了呀…”
…
批鬥林大可的大會進入排練階段。
怎麼還有排練呀?是的,有排練,就象演戲有排練一樣,那年頭要開好開成功一次重要的批鬥大會,也要有排練。批鬥林大可當然是頂重要的大會,自然要排練。
排練不是公開的,是秘密進行的,參加排練的革命者不過三五人,全是“從頭越”造反派的骨幹,排練的場地也不在村子裡,而是在公社一處地下室裡。
準備在大會上接受批鬥的林大可一夥,和準備上臺發言的幾個人,也不是全部,而只是他們認為有必要進行預演的幾個人,但這其中就有我,有媽媽。
“現在排練破鞋鄭小婉揭發批判同樣是破鞋的鹿一蘭的內容。”排練總導演衛小光佈置著。
於是,林大可一家三口、鹿一蘭,還有幾個壞蛋被五花大綁著押上臺來。
“錯了錯了,不是告訴你們要揪著這幾個破鞋的頭髮嗎?怎麼按著肩膀就上來了,重來重來。”衛小光不滿地糾正。
於是一串挨批斗的又重新被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