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好端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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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一個經商寶地,卻因其老闆經營不善而連連虧損,負債累累。被債主們追得走投無路的老闆,惟有將“小舞臺”拍賣。明果敢的大哥知道那是塊寶地,於是在父親的資助下買下了它,後來,經過大哥的經營“小舞臺”重新走上輝煌,並且,大哥還藉此利用小舞臺走上了娛樂電影的道路,開創了“天一電影公司”可以這麼說,要不是大哥的這個天一,我相信我這一輩子估計都不會想到去拍電影,所以說,大哥才是我們邵家電影王國的開創者!”邵逸夫深情地說道。
“1924年,‘天一影片公司’正式掛牌成立,大哥將我們兄弟三人一起叫到他的帳下工作,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拍出了《女俠李飛飛》比《立地成佛》這兩部電影,立時之間名聲大噪,上海灘幾乎無人不知‘天一’大名,當時我們邵氏兄弟風得意,風光無比!
經過一年的發展,更加繁榮昌盛!大哥更是娶了當時上海灘著名女演員陳玉梅為。可就在我們得意的時候,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老牌‘明星公司’等五大電影眼紅我們天一的發展快速,於是六大公司聯手,對‘天一’進行‘圍剿’,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當時上海灘的‘明星公司’在上海是一枝獨秀,無人匹敵。該公司老牌字號,財力雄厚。旗下人才濟濟。明星如雲,擁有名揚四方的胡蝶、楊耐梅、阮玲玉等大紅大紫的明星,誰敢望其項背,與之較量?
獨攬影壇三分之二江山,領導中國電影的‘明星公司’,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要他們臉
一變,吼上一聲,上海的電影界也要抖上三抖。‘天一’出道之前,曾有數家不信
不怕死的小電影公司,不自量力地斗膽上陣,要同‘明星公司’分庭抗禮。結果,有的公司剛剛誕生數
,便早早夭折。
有的公司雖然苦苦支撐,最終還是慘敗收場。懾於‘明星公司’的威勢,很長一段時間裡,再也沒有膽大妄為者敢於以卵擊石。
‘明星公司’的老闆周劍雲曾在公開場合口出狂言廣誰敢同明星公司作對,我定要殺他個片甲不留!讓他嚐嚐明星公司的厲害。’飛揚跋扈的‘明星公司’稱霸上海影壇多年,要想撼動這棵大樹,簡直難於上青天。
而初降人間的‘天一’對影壇老大‘明星’造成了嚴重的威脅,將其業務搶走了許多,‘明星公司’旗下的明星們要跳槽,導演們要出走,‘明星’失去往的八面威風。所以周劍雲才會聯合其他公司對付我們。
周劍雲以他為主,聯合‘大中華百合’、‘民新’、‘友聯’、‘上海’及‘華劇’等五家電影公司,成立了‘六合影業公司’,組成強大的聯合發行網,共同抵制、圍剿‘天一公司’。
這便是中國電影史上有名的‘六合圍剿’。當時‘六合圍剿’,我們本就不是對手。我們兄弟只得放棄上海市場,另闢蹼徑。
我們商量之後,於是派三哥單槍匹馬前往南洋,再圖發展。大哥還說如果三哥在那邊忙不過來,就讓我過去幫忙。而這個決定,從此改變了我邵逸夫一生的命運。
被‘六合’得走投無路的‘天一’,只好改弦易轍,放棄上海的基業,遠走南洋,臥薪嚐膽,再圖發展。1926年3月坐船離開了上海,趕往南洋。第二次世界大戰前的南洋。
包括英國殖民統治下的馬來亞和新加坡。因為封閉保守,社會經濟與人民生活非常落後。尋常百姓生活枯燥單調,缺少娛樂和消遣。而遷移到那裡的華裔在南洋人口中又佔了很大的比重。
這正是我們兄弟決計開拓南洋市場的重要理由。三哥單槍匹馬,帶著‘天一’的影片和一筆資金,踏上了赴南洋的征程。新加坡是三哥獨闖南洋的第一站,那裡是南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堪稱橋頭堡。
當時的新加坡還沒有中國電影,只有大戲院間或放映點西方默片。三哥使出他的際才能,廣泛接觸當地各戲院的老闆,推銷影片。然而,又碰上釘子。大戲院只放西片,小戲院又給‘六合’綁住,對‘天一’封鎖。
但‘六合’的影片其實並沒有打進新加坡,只是枉有虛名。人地生疏、初來乍到的三哥,認準了新加坡的市場潛力,一定大有可為。出師不利,三哥亳不氣餒。
他避開對手的鋒芒,調整方針,另闢蹊徑,展開游擊戰術。他先在新加坡的周邊城鎮進行放映突破,再殺回市中心,搶奪市場。
這一著的效果明顯。他的‘天一’影片,由於適合大眾的欣賞口味,備受歡,立即打開了銷路。短短一個季度,其業務已到了應接不暇的程度。沒
沒夜忙碌的三哥,以辛勤汗水,換來滾滾不斷的財源。大把大把的孔方兄撐得他口袋鼓鼓囊囊。
三哥的業務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任憑他能力再大也應付不過來。他這才想起了上海,想起了家人,想起了叫我這個老六來幫忙了。三哥直奔電報局,一紙急電發往上海:請我這個六弟速來新加坡增援。
至此。我才真正走上電影舞臺,急赴南洋,同三哥山客聯袂行動,共同演繹‘邵氏電影王國’的傳奇故事。當時爺爺我十九歲,剛剛讀完美國人辦的青年會中學。到了南洋之後,我們兄弟據自身的情況,因地制宜,想出了一條切實可行的辦法。
我們租不到戲院放映電影,便租空地搭帆布帳篷,自己上街貼海報,放映‘天一影片公司’出品的影片。每天拂曉時分,東方剛剛泛出點魚肚白,我們兄弟便已熱火朝天地忙碌著。我們二人各自分工。
三哥專門負責清掃場地,檢查放映機,搭好帆布帳篷。我則拿著筆在海報上寫好當放映的影片名稱內容,然後拎著個漿糊桶,走街串巷地張貼。待我們兩個有條不紊地忙完這些必備的工作,一輪旭
方冉冉升起。
我們又開始早場的放映,接納第一批觀眾。晚上送走最後一名觀眾,已是子夜時分。我們倆又要拆卸帆布帳篷、收拾放映機,常常是幹到雄雞報曉,才能入睡…
復一
,我們倆起早貪黑地拼命苦幹。由於我們邵氏兄弟的片源不斷,他們生意越做越活,漸漸可以由新加坡延伸到馬來亞的各大埠了。
善於觀察、處處留心的我發現:馬來亞的許多小鎮及偏僻的鄉村當時本沒有電影院,觀眾無緣看到電影。我認真分析:假如能開拓這些地方的市場,把電影送到這裡放映,一定會臝得觀眾。
我當即向三哥‘獻計’廣三哥,做生意猶如打仗一樣,我們本少,經營生意就要靈活點。我發現大馬的很多小鎮看不到電影,我們可以打開那裡的市場。
沒有戲院,我們可以搞個動放映車,包括放映機、銀幕、座椅全部裝上。然後上山下鄉,送片上門,可以爭取大量的鄉村觀眾。’三哥言聽計從,當即採納。
我們倆買來一輛小型舊貨車,經過一番‘喬裝打扮’,動放映車便宣告問世了。我們邵家兄弟的
動放映車,恐怕是中國電影史上最早的
動放映車吧。
三哥和我駕著動放映車,開始穿梭奔走在吉隆坡、怡保、馬六甲、檳城的大鎮小街、窮鄉僻壤。
我們倆巡迴放映電影,為那裡缺少娛樂的人們送片上門,使他們寂寞的生活得到一絲快樂和喜悅…出乎我們兄弟的意料之外,這種吉普賽式的‘動電影院’特別受歡
。
所到之處,人山人海,觀者如雲,十分壯觀。最令三哥和我難以忘懷的是,是那次在怡保一個橡膠村莊裡的放映情景。那天,由於汽車途中拋錨。
加上天氣突變,大雨滂沱,道路泥濘難行,耽誤了到達放映點的時間。原定下午2點到達,結果遲至晚上7點。誰知,純樸善良的村民,早就冒雨等候多時。又是敲鑼打鼓,又是燃放鞭炮,歡天喜地的熱鬧場面,像是接凱旋的英雄們…般。
這個送上揩汗的巾,那個端上解渴的涼茶,還有的人忙不迭地幫著卸下機器設備…放映完畢,全村的男女老少依依不捨,把我們邵氏兄弟二人送了一程又一程。
這走村串巷的巡迴放映,雖說搞活了經營,打開了市場,取得了效益,但其中的艱難困苦,重重險阻,卻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馬來亞屬熱帶氣候,長年炎熱,酷暑難熬。光是蒼蠅肆、蚊蟲猖獗的程度,就讓人吃不消。
我們邵氏兄弟整裡處在被蚊蟲叮咬的環境裡工作。每放映完一場電影,他倆身上都要被咬得大皰小皰,紅腫不消,奇癢無比,苦不堪言。
實在被咬得無可奈何,我們倆乾脆穿著長衣長褲,把身上裹得嚴嚴實實,以抵抗蚊蠅的襲擊。三伏酷暑,那滋味可想而知。
每次收工,我們倆都像從水裡撈上來似的,渾身上下溼透,脫下的衣衫能擰出許許多多的汗水^某,檳城的坎鎮。我們兄弟正在這裡放映電影。
火的7月,悶熱異常。
我因為連疲勞,加上衣服不透氣,漸漸地支撐不住了,終於出現虛脫倒在了放映場上浩淼蒼茫的林莽。參天
拔的熱帶樹林,遮天蔽
,太陽只能
進一縷光線。
三哥和我,穿行在這荊棘叢生、人跡罕至的馬六甲森林中。我們此行目的是為居住在林區的森林工人們放電影。沒有大路,汽車開不進來。
我們邵氏兄弟便肩挑手扛著放映機沿著崎嶇小路,緩步前行。小路被密密匝匝的植物阻得不見縫隙,而且全是帶剌的灌木與雜草。稍不留神。三哥的手背已被劃得鮮血直
。我只得拔出尖刀,砍開荊棘與灌木。
如此砍上一段,行走一程,反反覆覆,艱難前進…突然,走在後面的三哥,只覺得腦後有一股冷風颳來,他覺不對勁,扭頭躲閃,只見一頭花斑豹正張開血盆大口向他撲來,眼看三個就要沒命…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到‘砰、砰’幾聲槍響,龐然大物花斑豹應聲倒下。再也爬不起來…是當地的土著獵人及時趕到,連續擊,打死了花斑豹,救了三哥的
命。
原來,森林工人們見我們邵氏兄弟久久不到,很不放心。遂派出幾位本地獵人前去接。恰巧,半路上即碰上了驚心動魄的場面。
他們立即出手相救,方解三哥於危難之中。倘若再來晚一點,後果不堪設想…”邵逸夫此時說到這裡,雖然幾十年過去了,但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驚魂甫定的三哥,立即投入緊張的放映工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有了這次死裡逃生的經歷,我們邵氏兄弟愈益練就臨危不懼的英雄膽識與強者勇氣!
正當我們兄弟經營之際,檳城首富王竟成熱情相助,那個時候開始,我倆開始擁有自己的院線。經營‘新世界遊樂場’掘得第一桶金,他們斥巨資展開收購戲院大戰。我們邵氏兄弟依靠著吉普賽大篷車式的
動作業,一步一個腳印地穩紮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