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藍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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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瑤自是聽到了夙玉的話,眼中茫一陣,提著的仙去,環顧四周,去而復返的一些修真已離得近了,眼睛莫不盯著藍鈺瑤手中那兩把仙器,臉上帶著憤慨的神,好像藍鈺瑤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

藍鈺瑤的眼睛眯了眯,眼中紅芒驟然加劇,茫之一掃而空,突地冷笑一下,轉過身子,用仙劍指著他們“想要麼?來啊,過來就給你。”這種情形,一個魔煞似的女瘋子用仙劍指著你,誰敢過去?就算仙劍的誘惑力再大,也沒人敢冒這個風險。他們不過去,藍鈺瑤倒忍不住了,高挑著眉稍,反手將閃動著藍光的仙劍橫於前,眨間就要揮出。

“閃啊!”

“快跑!”

“救命——”

“…”靈劍宗上空又是一片大亂,無數飛劍法寶四處躥,喊救命的那個是被人活活從飛劍上擠下來的。

亂糟了半天,也沒見自己受傷或昇天,眾人扭頭一看,那仙劍還在藍鈺瑤前橫著,藍鈺瑤卻早已笑得直不起了。見她這麼笑著,眾人心中更慌了,拿人命開玩笑,這還是個正常人嗎?就是個瘋子。

如果藍鈺瑤再笑下去,說不定她的外號就會變成藍瘋子,還好,她及時止住了笑,又做了一件事,沒能保住她瘋子的綽號。

其實她也沒做什麼,只是將剛剛沒揮出去的手揮出去而己。那些修真雖然倉皇而逃,心中卻認為這不過是藍瘋子又一次戲耍他們而己。並未逃出多遠。這大概會讓某些人後悔終生,或者說,他們已經沒有終生地時間來後悔了,因為藍鈺瑤的手真地揮了出來,讓藍鈺瑤西北方向的修真光點消失了一大片。

她不是個瘋子,是個煞神。

飄在藍鈺瑤東北方向的一眾修真們已經嚇得傻了,眼看仙劍的劍芒就要掃過來。就在他們或驚叫、或呆若木雞之時,一個紅衣少年救了他們。在往後的子裡,紅衣少年的地位被抬得極高,因為他救了許多人的命。

夙玉驅雲擋在那些修真地前面,藍鈺瑤的手抖了好一會,才算收住自己的勁道。她終是不忍傷到夙玉的。夙玉回頭看看眾修真惶恐的的神情,再看看藍鈺瑤,眼中滿是自責與深深地悔恨。

“都怪我…”夙玉輕喃著,飄到藍鈺瑤身前,伸手右手抱住她,雖然只有一隻手,但緊得讓她幾乎不能呼,可夙玉的身子卻在一直顫抖“都怪我…”

“怪你什麼?”藍鈺瑤雖靜靜的任他抱著,眼中卻滿是凜冽。怪你隱去我毀了天道宗的事實?還是怪你費盡心機替我找些好聽的藉口。讓我怨你恨你,然後當一個最無辜的受害者?”夙玉聽了這話。猛的推開她。一臉的不可置信“你說什麼?”藍鈺瑤望進夙玉的眼睛。第一次發現那裡裝著許多她看不懂的心酸哀傷“你該早點告訴我地,讓我去死,便沒有今天地事了。”夙玉看著面無表情的藍鈺瑤,緩緩搖了搖頭,極為疲累地道:“那件事不是你地責任,自然不能讓你揹負那樣地結果。”

“不是我的責任?”藍鈺瑤點點頭,臉上出譏誚神“地確,我不過是個工具罷了,沒有我,還有別人,對不對?”夙玉垂下頭,吁了口氣“不錯。”

“可為什麼我一閉上眼,就見到師傅師兄圍著我?”更深“因為他們心有不甘,因為他們的確是死在我的手下,找再多的理由也不能改變這一事實。”她突然笑了笑,盯盯地看著夙玉“你知道麼?我剛剛的確是很想死的,可是現在我又不想死了,你看到沒有?那把仙劍,我能完全的控制它,現在我又有了另一把仙器,”她將渾元鏡舉起晃了晃“還有五彩光,記得麼?紫瀾門的那件寶貝,她們居然沒死,依靠著五彩光從連雲山逃了出來,現在五彩光也在我的身體裡。”藍鈺瑤越說越興奮,眼中紅光灼現“七彩琉璃當真是件寶貝,有了它,我何愁不能成仙?”看著藍鈺瑤的神情,夙玉腦中已是一片空白。這哪裡還是他認識的藍鈺瑤,仙器的反噬,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你一定會成仙。”夙玉努力朝著藍鈺瑤笑了笑“我們找一個清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的成仙,好不好?”看著那雙期盼的眼睛,藍鈺瑤差一點便要答應了他,可在那之前,眼角又掃到那個在地上不斷翻滾的白身影,臉驟然一沉“我們?你不用去陪你的師姐麼?”這種思緒轉換速度,一般人很難跟得上,只在夙玉一愣神的功夫,藍鈺瑤便閃過他,向那些散佈在空中的修真們了過去。

“煞神來了!”空中修真紛紛叫嚷著四處逃躥,藍鈺瑤也終於在這混亂中有了一個新的綽號,藍煞。修真這麼一逃,便顯出其中一夥人停在原地,動也不動。藍鈺瑤冷笑直向他們飄去。

夙玉驅雲便要跟上,卻不防身後被人一拉,卻是一直默不作聲的靈祖陽宜。此次回到輝煌島,葉司辰自是沒找到的,卻在島上遇見了陽宜一眾人等,也見到了那個絨絨的黑球阿八。陽宜似已知道阿八的來歷,見到夙玉,便與他一同回來,想向藍鈺瑤待一番,誰想剛一回來,便見到藍鈺瑤發瘋的場面,仔細觀察一下,拉住夙玉,低聲待兩句,夙玉一怔,緊跟著點點頭,那些停住不動的修真並不是嚇傻了,也不是無力逃走,他們是在刻地等著藍鈺瑤。為首的是現任天道宗主行自在。

“把渾元鏡還來。”這幾個字被行自在說得咬牙切齒。

藍鈺瑤像是有些詫異“你不怕我?”行自在哼笑一聲。

“若行某怕死,便不會重建天道宗。”藍鈺瑤點點頭“我著實是敬佩你地,你們快走罷,念在同門一場,我不會傷害你們。”

“我天道宗可沒有你這種欺師滅門、濫殺無辜的弟子。”藍鈺瑤臉一沉“你說什麼?”行自在沉聲道:“我原道你當初拔劍毀宗乃迫不得已。誰知你心中魔深種,本不將人命放在眼中,今我便以宗主之名將你逐出宗去,今後你莫說自己是天道宗地弟子,我天道宗也沒有你這樣的弟子!”這番話換了第二個人都是不敢說的,可行自在就是說了。就像他說的。他不怕死,他重立天道宗的目地便是要替天道宗討回公道,與同門重逢的喜悅早已在藍鈺瑤揮出那半劍的時候消彌無蹤,若說藍鈺瑤當初拔出仙劍是有苦衷,那麼她今所為,與自己時時痛恨地戾海老仙又有何區別。

“你!你說什麼!”行自在還是低估了“逐出師門”對藍鈺瑤的打擊程度。藍鈺瑤聽完他那一番言論,身上沒有一處不在顫抖,在外的皮膚上似有若無地透出七彩之芒,臉上更是霞光轉,顏雖美。但在一張臉上不斷變幻還是顯得無比詭異可怕。皮膚上的光動愈加快速。藍鈺瑤手中的兩把仙器忽明忽暗不斷閃爍,沒有人會懷疑她會不會在下一刻爆體而亡。因為她真的就是一副即將爆炸地模樣。

“你們…你們都該死!”藍鈺瑤眼中泛出的已不是兩點紅光。而是灼熾的白芒,在暗夜之中出老遠。她真的瘋了。

整座靈劍宗都被藍鈺瑤周身泛出的光芒映亮了,藍鈺瑤的尖嘯持續飄蕩在靈劍宗上空,似不甘、似哀怨、似痛苦。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所有人的心中,久驅不散。

明明就是她的過錯,卻為何…讓所有人都覺到她的悲哀…

“鈺瑤…”在眾人驚呼逃躥的時候,一條手臂自身後圈住藍鈺瑤地肩頭“鈺瑤…”她不喜歡聽他叫師姐,他便叫她地名字,這麼多年,他終於能在她耳邊喚出這兩個字。

藍鈺瑤此時已失神智,猛地被人纏住正掙脫,那兩個字就那麼打破層層障礙鑽進她的耳中。是誰在叫她?聲音聽上去是那麼悉而溫暖,低下頭,眼中地光芒消散了一些,看清楚纏在自己肩頭地紅衣袖,只有一隻手臂。

“夙…玉…”

“是我。”夙玉的心幾乎疼得裂開了“不要這樣,我好擔心。”

“擔心…”藍鈺瑤地身子晃了晃,受著身上傳來的溫度,心中突然平靜不少,奔騰的血正在慢慢歸於平緩,躁動的心跳也在逐漸恢復正常“你的手還沒好麼?”她記得夙玉說過,說他的手已有些知覺了,可現在看來,那也不過是在安她罷了。

藍鈺瑤身上的煞氣漸漸消卻,膚下的霞光也已悄悄隱去,浮在靈劍宗上空的修真的莫不長出一口氣,卻再沒人敢留在這裡,一個個頭也不回的趨劍而去,瘋子的發病週期是不固定的,沒人敢再試一次。

空中只剩行自在一眾和守在極遠處的靈劍宗弟子,夙玉望了一眼行自在,從剛剛他與藍鈺瑤的對話中猜出了他的身份,又見他守在原地,眼中只盯著藍鈺瑤手中的渾元鏡,輕輕朝他搖搖頭,以眼神示意他快些離去。行自在猶豫一下,夙玉又朝他點點頭,他這才帶著弟子驅劍遠去。

夙玉的手輕輕滑到藍鈺瑤握著仙劍的手上“把它給我。”藍鈺瑤明顯瑟縮一下,身體開始僵硬。夙玉蹭著她的頭頂,聲音幾近呢喃“連我也不肯相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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