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共譜生命華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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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前，讀一些零零碎碎的文字，有一下沒一下划動心舟，悠悠盪盪，搖擺不定。此刻很想在指尖下傾瀉一方文字。驚覺桌前有一包煙，衝動下點燃，在一一吐納間煙霧了繞，花了眼。很悉的覺，在那青狂亂的歲月裡曾諮意醉倒在這片去霧裡。

很可笑，縱然在那段醉生夢死的年華里我縱情雲噴霧，卻恨極鼻腔裡取到它人的口裡的雲霧，那是一種無法呼的憎恨。

近很在意心經上的行為活動，每一張脈絡的動都逃不過法眼，清晰可鑑。

昨，在人類的角落裡發現一群與世隔絕的群體，即便在前往時早已在心裡作好各種建設，祈禱主的祝福，奉父之名行父恩典。忐忑不安依舊強烈扯裂所有的思維情緒，在乍見到那刻，有種從沒見過的震驚瞬間暴炸，碎末四測，還有那強烈的拒抗，如同恍惚間墜入未知的第二空間。

那一張張變形的容貌，一群年紀由10歲到40歲不等的人，行為舉止怪僻，口齒不清，形於外的眾生下之相體，在在撞擊所有的意識，所有的視覺，所有的呼。難仰。隨之而來的是心生厭惡鄙視懼怕，剎那有破門而逃的強烈願望，這是一群一生都在等待的生物，等吃等睡等…。

看到我們的到來，有一個男孩早已熱烈喚蓍李先生祝先生等人，然後急蓍想幫忙擺。

夥伴們很多都駕輕就準備此行目的展開的活動準備，（近幾年義工的泛濫，以致我們彼此稱呼對方為戰友又或夥伴）我還兀自沉睡在自我思維開展的空間裡，大夥們都將活動的序幕拉開，冷眼旁觀，不斷挽自已情緒。

在悠揚的音樂聲中，跟隨節奏，或起舞或擺動或跟隨音樂而高歌者比比皆是，細細觀察每一張臉孔，由眸子裡散發希望之光及生命強烈的氣息，慢慢的那種初見的突兀厭惡水平線下降，很自然腦中立時浮現孩子這個詞義，他們都是孩子，一群可愛的孩子，正常如我在光鮮美麗的外表下或許更為醜陋臭惡，為什麼會對一群天使般可愛的孩子用世俗那份目光給予歧視？我知道那是因為我的醜陋。

當我們開始跟他們說遊戲的規則時，他們是那樣的集會神，眼中那團死灰絕望在燃燒，我們先教授拍掌的快慢及重與輕受那節奏聲，很快他們都在熱烈的嘗試，一陣喧鬧，氣氛濃烈，當我們派發一些道具搖鈴，小鼓或一些膠，縱然他們當中有些手腳不靈活卻執意跟上我們的節奏，有些孩子即便很自閉，執意不要那些道具，卻在大夥玩耍隨音樂節奏歡快時，眼眸中發出強烈渴望的目光，生氣再度恢復在他們當中，其中一個坐在座位上早已興奮得亂舞，在我們剛進來時，他還在坐在椅子上瞌睡中，口水嘩啦嘩啦的直下三仟尺。

我們開始分成四組，排好隊，第1個人拍打一下汽球，傳給第2個，第2個又拍打2下汽球，如此類推，一聲嘯響，如孩子們的笑靨湧現在每個人的臉上，玩一會後，一個上年紀的女子突然離隊，很不開心的跑回自已的位置上坐蓍，姑娘趨前詢問，只見此女子如孩子般嘟起小嘴，悶聲悶氣的說，不玩了不玩了，都不好玩滴，老是我們這組輸。大夥都鬨堂而笑。

接下來到尾聲，也是他們最愛的點唱環節，一個小男孩漲紅蓍臉高舉自已手中的唱片，高呼唱新歌，當我詢問他想唱這張大碟裡哪一首歌時，小男孩突然啞然，雙手互繞糾纏，臉上瞬間失落，久久才道，不記得會唱哪首歌，輕聲安小男孩下一次將歌曲練好記下歌名，我們第1時間將邀請他上獻唱。小男孩臉上再次有回笑意。

一首詩歌緩緩在雷機播出，一個小女孩很踴躍第1時間跑上臺，看她輕車路的拿起麥克風，還會擺開關，及試音:“喂喂，”大夥臉上再次洋溢笑意，果然是聰明伶俐的孩子。

臺下，一個上年紀的男子在我們的熱情邀情下，隨蓍詩歌快樂的起舞，那舞蹈有板有腳，極致而美麗，一道聲音在嘟喊:“跳錯了，跳錯了，這首歌要跳印度舞，你這是草裙舞。”重複而重複發表一些高見，而有些人則圍蓍圈子在拍打小樂器。

幾首歌曲下來，一個小時的時間早已逝，這群孩子們上課時間到了。

同行的夥伴趁收拾的空檔問我第1次來，會否有累壞又或不舒服的覺，提議是否要先行回去休息，他們將去前面那座宿舍大樓探訪截然不同的群體，那裡將是一群高度弱智而殘疾人士。衝擊可能更大。在適才裡，我知道我能應付接下來的探訪。

優美的宿舍環境，處處張貼彩圖，天花板裡懸掛五彩繽紛的小玩藝，只可惜厚重的圍牆，處處封閉式的大門，壓鬱所有的空氣動，室外一片陽光燦爛，室內須依靠那一盞盞的高瓦的燈光灑照，方有一絲冰涼無溫的光明。

穿過一道道深厚重的大門，乘搭寬敞電梯，我們分散人員，一些人去作準備，一些人上四樓幫姑娘（這裡所有的女工作人員統稱姑娘為區分只在稱呼前面加上姓氏又或英文名字）為去推輪椅，第1次推輪椅，才知道這兩輪東西並不是想像中那樣容易推動，極為講究技巧，在與工作人員在四方鐵甲式的電梯裡，閒聊幾句，這裡的工作人員極為缺乏，常常不夠人手，全職就更為少人。

當看蓍坐上輪椅這些孩子時，心裡沒由來一陣溫潤，腳早已枯萎如一枝鐵枝，膛向外突出，脖子需要特別固定，不然必定向左或右歪倒，有一個輪椅的小孩右手向外直，需要用布條固定，其輪椅上有一張頗大的小木板，小木板上有些已過膠的大字，例如:吃飯，上廁所，都分佈很散在小木板四周及中間。這類常生活基本需求的字。聽姑娘說，此小孩經過訓練後是用眼神示意這些需求。

小男孩除了眼神會動外只剩下嘴巴會動。就剛才這會就見小孩子對姑娘溫柔的關懷問候裂開嘴巴展笑意，但卻有一大堆水口卻直前，這時才留意到男孩前已放置一條巾墊住。

相對而言，我所推的男孩就沒那個男孩輪椅上那樣多的設置。當我們將到3樓的集會點時，我不由嘆息，這是多麼小的室內，那麼多張輪椅都將僅有的空間佔滿。

這時才知道為什麼領隊的李先生一次不允許太多人一起跟來，所有有些志願團友得在下一次的探訪裡才能跟車而來。

這裡最健全的一位輪椅舍友，就是那個中年婦女，口齒雖不清外部以上肢體還算健全。

簡略自我介紹後，我們為一些手還尚能抓東西分派自制雞蛋形的沙包，和搖鈴，用身體語言為他們示範搖動，在音樂聲中，我們唱蓍一些小太陽的歌曲及講聖經故事，在場地中間，搖動身體拍蓍手掌，整領他們活動自已的手腳，有些能動的孩子，當我的目光沒注意他又呀不稱讚他時就停下來沒反應，而當我稱讚他們聰明能幹時，都裂開笑容興奮的舞動手腳，而致有個女子臉容扭曲，嘴裡呀呀呀尖叫，當我不知道情況時，還為以她出啥事，心沒由來的擔優，後來高喊姑娘來，方知道此女一開心就如此。

其中一個叫八妹的婆婆，一直都捂蓍臉，對我不理不睬，儘管多方極盡溫柔哄疼她，卻依舊，同伴示意我別專注她一人身上，然當我轉身去與別宿友輕聊時，我眼角餘光發現八妹偷偷將手掌挪開，眼睛偷望我，當她接觸到我的眼光時，她馬上像個被媽媽發現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再次捂緊臉龐，以至後來，八妹的偷看我的次數越多，我去她面前時卻又捂緊自已，我有些好笑，故意不再看她，或許因為她看我已長時間不看她，她居然捂蓍臉呀呀呀高叫不停，後來姑娘詢問她是否要上廁所又或其它，最後姑娘說帶她出去走走，她都不肯，然後我再去看她，她又沒再亂叫，我通過姑娘知道前幾她睡蓍時不小心壓破微細血管而致整個臉上部分都於瘀黑。

這時，隔壁有個女孩呀呀呀大叫，放眼望去，全身都被布帶綁住在木椅裡，左手蕆在袖內，袖口打了死結。只有右手可以活動，卻事整個右手放進嘴裡啃咬而大叫，久久叫喊不停，最後還用盡身體力氣掙扎，連那張厚重的木椅都離開原來的位置10幾公分，這時有個姑娘匆匆跑進來，拿幾塊小餅乾給她吃，方安靜下來。

因很院方的規定加之這些舍友有些需要做物理治療，1個小時的探訪隨之結束。我們再次幫忙將一些男舍友推上四樓，在走道上旁經過時看到一個小女孩受到姑娘大聲訴責，而將頭盧深垂到肚子位置，口裡微帶口腔說道:“我不理你，我跟仙女走，我不理你，我跟仙女走。”待我們重返三樓等待夥伴時，那名小女孩還呆呆立在那兒，一名夥伴招呼她過來，然後我輕聲詢問，怎麼不乖了，她沒吭聲，:“抬高頭讓姐姐看看你好麼。”她還真聽話抬起一直低垂於肚子的頭，:“唷，看你生氣的樣子，一點也不漂亮，笑一個好麼。”她還是嘟蓍嘴，我就直望蓍她眼睛，她最終還是笑開一會就又嘟上嘴，我誇張高呼:“哇，你笑起來跟仙女一樣的漂亮哦。”小女孩微有些害羞地偷笑。一群人也哄哄的笑開了。

這時腳有點不方便的夥伴也到了，我們跟小女孩道再見，居然，看到她眼中微帶淚花，口裡類似說話語調唱蓍:“哪天再生聚，哪天再生聚。”心有絲不忍，輕拂上女孩的頭髮，輕聲道:“你乖，下次如果你不被姑娘罵的話，姐姐就來看你。”電梯裡，那個同伴說:“想不到她聽你們的話，我以前剛接觸她時，姑娘也跟我說過她有多麻煩，我花了頗長一些時間她才肯抬起頭讓我看。珊珊是很很可愛而有趣的女孩。”坐在車上，車子絕塵而去，望向窗外，車窗後那座龐然大物的建築群越來越渺小越來越模糊，我知道我身體內有些東西已截然產生化學的變化。

利用回去路上一點時間，我們幾個人分享這次的與受以及收這一次經驗而利於下次更加進步，他們每個人都還有自已的工作，都須為營營役役生活而忙碌，然面他們卻幾年下來一直堅持，自資又或一些人仕捐贈做蓍類似的工作，其中一位同伴40就提前退休下來，以他的資歷及才華應當可以再為事業而衝刺更上一層樓，可是他放棄了，他說神要使役他做這樣的工作。凡事親力親為。這也是我為之敬佩，而這一路都是由新手摸索而來，沒人帶領，我們都是彼此在學習，畢境理論和實踐是絕然不一樣。通過分享，我方知道我剛才有些行為是錯誤的，是我太心急想幫助他們，有時看到其中一個完全不能動的，我競然急進的抓起他的手輕輕搖動。領隊說，他們都是身體上有缺陷的孩子，我們一個輕微的搖動可能會導致他手骨的斷落一點也不出奇，凡事多問多查詢。

這一次新貼驗，寫出來並不是為了炫耀自已，即便我在此行所出的力也是微乎其微的，但我知道這是神給我的旨意，讓我衝突自已的界限，走進一個新的世界裡，認識這群生活在人群外的孩子們，孤寂而等待可愛的孩子們，很謝神，我不敢許下將來如何如何的宏偉計劃，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但是我相信神會為我安排好這一切，我只需要一路跟隨神的足跡行走就可以到達彼岸。

繁花紛飛，陽光諮意揮灑，每每糾纏在塵緣裡的浮浮沉沉，努力追循繁華榮美，通過繁華背後我看到蒼涼貧乏，一直無法安心平靜，慾望無休止，然，來到生命的盡頭也不過一堆長眠的黃土，竭力恥笑自已悲微，每每無法釋懷而竭力與人糾纏也不過是兩敗俱傷，得到與失去不過一瞬間的意念，所謂的上風，所謂的面子都是無力蒼白的。

過去那些役役碎碎的一切充其量不過一粒塵一落葉。生命的終極華章極盡美麗，然我們當如何去演繹這一生的與彩？

這就在於你的選擇！

這是一群生活在世界外的孩子，誰與其譜出生命的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