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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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大夥兒亂成一團,護院們便決定由他們留下尋人,而我們則先回來向少爺您稟報告這事兒。”嗚…護院們好詐,知道回來一定會承受少爺的怒氣,卻叫他們先回來捱罵,自己卻遠在天邊逃過一劫。早知道她也要留下來找人,就算再怎麼辛苦也比被少爺那兩顆無情、寒冰也似的眼珠子瞪得發抖好過。

聞言,宮昊天心下一凜,沒想到妹子失蹤已達半個月,心下更是焦慮難安。

“護院們可有傳回好消息?”可惡!妹子是他心中的一塊寶啊,絕不容許出了半點差錯!

悄然無聲,眾人連口大氣都不敢,可見是沒啥消息傳回來。廳內靜得連針掉在地上皆可聞,氣氛凝重得足以壓死人。

哼!一群廢物!

緩緩凝睇跪了一地的奴僕,宮昊天殘笑。

“你們最好祈禱小姐安全回來,否則就等著領罰吧!”冷酷音調方落,他猛然旋身,強抑怒氣地往內室行去,留下一群跪地發抖、祈求小姐快快出現的奴僕們。

夜涼如水,明月高懸,銀白月光透過窗欞迤邐灑落,燭臺上火燭燒燃,灼灼火光將斜倚在榻邊打著瞌睡的嬌小人兒,映照出一圈朦朧的神秘光暈,就連娟秀臉蛋上的青黑胎記,也變得模糊、不真切了…

緩慢而沉重地睜開眼皮,舒仲呆滯盯著悉的頂花好一會兒,意識這才慢慢地清晰過來,嘴角亦泛起苦笑。

他記起自己發了高燒,然後又被那三個麻煩惹得怒焰高張,接著眼前一黑便啥也不知了,等再次睜開眼已是在自個兒上。唉!想也甭想,他肯定是在眾目睽睽下像個姑娘家般昏倒了。喝!這下可好,不知那三個傢伙要怎地笑話他?哼!肯定不會有啥好話就對了。

說起來也該怪自己,明知自己是那種常年不生病,可一旦發起病來便來勢洶洶、驚天動地,不拖個大半月是不會好的體質,卻還是疏於照顧自個兒,身體累積了太久的疲累,如今竟只因夜晚忘了蓋被便染風寒而倒下,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思緒紛亂飛掠過昏沉的腦袋,正覺口乾舌燥想起身下倒杯茶,頭一偏,這才驚訝發現沿邊斜靠著的纖瘦嬌軀。凝目細瞧,不是宮素心還會是誰,細白小手還抓著一條擰乾的溼巾呢!

下意識抬手往上一摸,果然發燙的額際覆了條溼巾,俊目再往旁輕掃,一盆清水安置在榻旁的小矮几上,當下心中瞭然。看來這沉默少語的女子照顧他一整夜了,如今大概累極,忍不住打起盹兒來。

細細凝睇她隱約帶著疲的睡顏,一股暖悄悄滑過舒仲心田,內心興起莫名的盪…

自師父去世後,已經許久不曾領受過這種被人細心照料的關懷,還以為自己已經忘了這種滋味有多美好,沒想到如今一病醒來發現有人守在身邊,這才驚訝地發覺,原來自己一直不曾忘懷這種動。

怔忡了會兒,他才回神便不自覺地皺起兩道俊朗劍眉…

雖說現下是盛夏,可夜裡還是涼意襲人啊!怎地她這般不愛惜自己身體?瞪著衣衫單薄的人兒,他有點惱怒。

輕悄悄下找來自己的長衫,小心翼翼地為她披上,可就算動作再怎麼輕巧,還是驚醒了淺眠的宮素心。

“唔…舒、舒掌櫃,你怎麼下了!”倏然驚醒,映入眸底的竟是他泛著高燒熾紅的臉龐,宮素心忙著想將他扶回榻上好生躺著。可才站起身,披在身上的青長衫便飄然落地。

啊!他是怕她受寒,特意下找來長衫為她披上!心思細膩的宮素心立即想通他未曾言語、舉止下的體貼,默默地拾起長衫摺疊放好,低垂的臉蛋有抹淺淡的羞紅…

唉!太丟臉了!要照顧人的人怎反而被病人照料,實在太不中用了。算了、算了!現在不是自我厭惡的時候,還是舒掌櫃的身體比較重要。

“舒掌櫃,你還病著呢!快躺回上歇息才是。”擺脫自我嫌惡的情緒,宮素心急忙忙將人攙回榻上。

大抵也真覺得自己體力未復,身體尚虛,舒仲並未拒絕回到上,只是才剛倚著頭坐躺好,便見她端來一碗墨黑可怕的湯葯,柔嗓音緊隨響起。

“大夫來瞧過了,他說你得了風寒,只要服下幾帖葯、多休息便可早好轉。來,這碗葯還溫著,你快趁熱喝…”睞著那邊的湯葯,舒仲向來冷靜斯文的神漸起變化。

“呃…我想休息個一晚,燒便會褪了,這帖葯不用服了吧!”故作鎮定微笑,深沉的黑眸卻有絲難以察覺的驚恐。

“不成的!”以為他自恃身強體健而逞強,宮素心搖頭勸

“大夫說了,你這病得按時服葯才會好得快。來,快喝了它!”見他遲遲不接過去,自動將墨黑湯葯送至他邊,大有親自喂葯的打算。

“呃…你先放著,我等會兒再喝…”榻就這麼點大,實在無處可躲避,偽裝的平靜神情開始崩塌,他乾笑連連,找藉口拖延時間,看來是想等人走後再偷偷倒掉葯汁。

“咦?”宮素心玲瓏心思,見他遲遲不肯服葯,不免疑心大起。凝目細瞧後,她總算瞧出些端倪,語意帶笑小心探問。

“舒掌櫃,你…怕喝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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