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無形中化解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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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為何指使賞雲鶴抓來太監宮女,紫薇在大堂內理事之時,賞雲鶴有沒有躲在暗處偷聽…紫薇與賞雲鶴雙方都沒有提及,亦不得而知。但,即便心中透亮,此二者也都是聰明人,有時候裝傻,就是最好的相處之道。
“小姐,福緣樓到了。”丫鬟喜鵲跳下馬車,伸手攙扶紫薇步出車廂,待她落地站穩,賞雲鶴上前引著紫薇入內。
福緣樓內賓客滿座,紫薇環顧著周圍悉的擺設,心下又是一番
嘆。前世,他常與十三弟在此議事。當初,怎會想到有這麼一天,自己以如今的身份,這般的模樣,再次踏入福緣樓?紫薇暗暗苦笑,心頭未免有一份自嘲。在俗世中地位再高權利再大,又能如何?到了陰間還不是隻有挨宰的份?紫薇心道,也不知皇阿瑪和老十三他們怎麼樣了。
小二正招呼著賞雲鶴,喜鵲見紫薇默然不語,眼中也沒有任何波動,又因為蒙著面紗,看不清她的神,趕忙介紹道:“小姐,這福緣樓是順天府有名的飯館,那菜
是京城一絕。不少達官貴人來這裡用膳,聽說,當今的皇阿哥都來吃過呢!而且,這裡的雅間需得提前三
訂下,否則,任你多少銀子都只能坐大堂。”紫薇聽著喜鵲的話,可有可無的點著頭。
喜鵲哪肯罷休?奮起直追道:“小姐。我們爺可是三天前就命人來福緣樓定下廂房了,就為了讓小姐吃的盡興。”在喜鵲看來,賞雲鶴對紫薇這麼敬重疼愛,紫薇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什麼意思?替賞雲鶴邀功?紫薇雙眉一凝,轉目看向喜鵲,眼中盡是不解。
喜鵲瞧著紫薇茫的眼神,恨鐵不成鋼道:“小姐,你是我們爺第一個…”
“喜鵲,住嘴!”一旁的丫鬟白鷺低聲喝道:“主子的事,哪是你可以議論的!”說罷,朝紫薇施禮致歉。說主子常年不在家,把府中的丫鬟與自己掌管,沒想到自己卻疏忽了,讓喜鵲對客人說了胡話,失了敬意。
“無妨。”紫薇淡然道。
白鷺賠笑著解釋,“原是怕小姐悶氣,才讓會說話的喜鵲陪著小姐。哪曉得她這麼咋呼,反倒是攪了小姐的清淨。”
“說什麼吶?”賞雲鶴回首詢問。
“沒事,走吧。”紫薇朝賞雲鶴頷首道。
賞雲鶴也不多問,帶著紫薇上樓,丫鬟們跟隨其後。福緣樓客源多,上下的梯子顯得擠了些。乍然,幾道急促的腳步由二樓拐角處傳來,不過須臾五條人影從木梯上直衝而下,即便有賞雲鶴擋在前方,也險些衝撞了紫薇。
忽聞步履之聲,賞雲鶴已有警覺,見有人急衝而下時,飛快的側過身,左臂往後一探圈住紫薇的身,同時伸出左腳飛快的踢出數腳,每次都擊中橫衝而下之人的小腿骨。
對方為首之人,覺小腿處受到重擊,不僅疼痛異常,腳步更是滑出了梯子,整個身形失足踉蹌的跌落而下。幸虧他前方無人,趕忙提氣身子一縮一跳,在樓梯上連翻了兩個筋斗,才安然落地。誰知,他剛站穩,即被身後摔下之人壓個正著,一時樓梯口如疊羅漢似的堆成一團,引得眾多食客鬨然大笑。
實則,方才梯子上翻得幾個跟斗,也有不少人叫好。但除了走在最前面的人,緊跟其後的都沒有那麼好運。一來,是被前頭的人堵住了,施展不開手腳。二來,沒有提防被踢中,疼痛入骨,就算趕緊扶住把手,也被其後之人壓得順勢摔落了。三者,被踢的小腿彷彿斷了似的沒有覺,哪裡能運得上勁?更因下樓時衝勢兇猛,如何收得住力?故而一個接一個滾下樓梯,疊成
餅,那姿勢和他們齜牙咧嘴的表情,都使得食客難忍笑意。
大堂內一陣喧譁,賞雲鶴並不理睬,輕輕放開摟著紫薇肢的胳膊,低聲道:“雲鶴失禮了。”紫薇柳眉輕挑,微微一笑道:“你是為了救我,何談失禮?”實則,紫薇是身懷武藝的,從她出生至今,每
不間斷的運行內功,即使比不上賞雲鶴這等練武奇才,要躲開這般的衝擊亦是不難。只是,上位者,總要有一兩件底牌,才能保命不是嗎?因此,可以不用她出手,自當盡力隱藏。
喜鵲跟進兩級階梯,扶著紫薇上樓。不想,跌了個狗啃屎的眾人不罷休了,紛紛
著自己的小腿起身,仰頭衝著梯子上的賞雲鶴等人罵道:“
的,你們瞎了眼了?敢踢小爺我!”
“踢了又怎麼樣啊?”喜鵲單手,對著低下之人譏嘲道:“福緣樓又不是你們家,來的都是雅人,哪有你們這樣橫衝直撞的
鄙食客?被打了,丟了個大臉兒那也是自己技不如人,還不低著頭該回哪兒回哪兒去!我真替你們羞啊!居然還擺著臉給人看。是不是想著,自己沒用,但好歹也有一技之長,就是博人一笑,讓大家好好記住你的臉,想起一次就笑一次啊?”
“哈哈哈哈…”樓下的眾多客官聽著喜鵲打趣的話,俱是樂不可支的拍著桌角,有抱著肚子笑倒一邊的、有正在喝酒被笑嗆的、有為了風度捂著嘴極力忍住笑意的…
跌跤之人瞧著眾人的恥笑,恨不得挖個鑽了,更使他們受不了的,是那一道道嘲諷的視線。鼻青臉腫的五人,指著喜鵲道:“你,你竟敢對我這麼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哼!”喜鵲冷笑道:“你是誰,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可見是個傻的,難怪要跌跤了!”
“你這個小蹄子,竟敢這麼說我梁宗長!你不要命了?”烏青了一隻眼睛的梁宗長,昂著腦袋厲道:“我可是宗人府梁大人的兒子!你竟敢得罪我,我讓你好看!”
“行了,行了!”一邊腫著鼻子的青年,拍著梁宗長的肩膀悄聲道:“她不過是個丫鬟,你跟她計較什麼?”
“皓祥,連個丫頭都敢這麼說我們,你不氣?”梁宗長轉過臉瞪視皓祥道。
多隆擠入二人之間悄聲道:“要開腔,你也對著那小姐啊!跟丫鬟,有什麼好說的?平白掉了身份。”
“可是…多隆貝子,你剛才也聽見的,那丫頭說得多可恨。我怎麼忍得下這口氣?”梁宗長忿恨的說道,其餘沒有出口之人,亦跟著點頭。
紫薇原該早已上了二樓,入廂房歇息了,哪會站於階梯之上,與幾個紈絝子弟糾纏不清?可事情恰逢其會,在梁宗長報萬兒之時,幾道悉的嗓音傳入紫薇的耳內。
“總舵主,他就是梁宗長,那個梁貪官的兒子!我們要不要動手?”
“這皓祥,也是京城一害。是碩王府裡的二少爺,平欺男霸女,都沒有人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