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古渡尋蹤覓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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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夏,西行的大道烈炎炎。

申牌末,十二匹駿馬馳入咸陽城,疾趨南大街的關中客棧。店門外,除了店夥外,已有兩名青衣大漢恭候。店夥們畢恭畢敬地接過坐騎上廄。騎士們神氣地進入店堂,由兩大漢領路,進入東院上房。東院共有兩進四排上房,關中客棧是本城規模最大的一家客店,光是店夥就有五六十名之多,設備頗為齊全。每一進院子,皆有停轎的地方,店側的車房,可以容納二十輛大車,廄房一次可安頓百十匹騾馬。

前進上房一排十間,已被闊客先一就包了,先遣人員有四名,加上這次的十二位,十四個人把十間上房住滿了。五六名店夥忙得團團轉,送茶送水忙得不可開。對有錢有勢的大爺,店夥們當然會小心翼翼地巴結。

東側,另有一座小院子。這裡是四間獨院,是安頓有眷旅客的雅室,夠資格住進的人,必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豪門旅客。

東院的廣闊院子,與東小院之間,隔了一座月門供旅客出入。但平常很少旅客走動,僅有一些店夥匆匆往來。店夥中,也以上了年紀的僕婦居多。

大總管鍾靈帶了兩名青衣大漢,大踏步出了院門,沿長廊走向店堂後的大院。

前面腳步聲入耳,一名店夥在前領路,後面跟著三位旅客面而來。

鍾靈一怔,眼神一動,腳下漸慢,目光本能地落在三位旅客身上。

正確地說,該是三位女旅客,三位美得令男人屏息的女客,而且都佩了劍的女客。店夥提著大包裹,兩名女客也各攜了稍小些的包袱,所以一看便知是旅客。

香風入鼻,令人心中一,沖淡了令人不愉快的汗臭味,旅客中這種臭味是少不了的。

三位女客的目光,也本能地落在大總管這個人身上。

走在前面的女旅客真是美,說句俗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看年紀,不會超過雙十年華,紫繡巾包頭,紫綢小坎肩,窄袖子綢衣,翠綠八褶裙。小蠻的皮劍帶寬有三寸,附有暗袋。劍是武朋友的狹鋒劍,雲頭上的劍穗有一顆姆指大祖母綠寶石,綠芒閃爍。劍鞘卻不起眼,斑剝的蛇皮古斑斕,沒有任何裝飾。

年輕美貌的女郎,加上家境富裕,難免有點驕傲自負。這位美女郎也不例外,俏媚的瓜子臉與充滿靈氣的鑽石明眸,就出不可一世、傲視群倫的自負神情。另兩位女郎年約十五六,稚容未退,雖然也俏麗可人,但她們的眉梢眼角,就缺乏驕傲自負的神韻。再看到她們頭上的雙丫髻,和沒披有坎肩的衫裙,便知道她們的侍女身份了。

侍女也帶著劍和百寶囊,登徒子最好及早趨避。

女郎看到大總管鍾靈,僅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隨著店夥嫋嫋娜娜地走了,空間裡的餘香久久不散。

進入忙碌的大院,鍾靈腳下一慢。

“莫瑞,認識那標緻的少女嗎?”鍾靈向跟在後面的一名大漢低聲問:“兩個侍女好像都有了幾成火候。”

“不認識。”大漢低聲答:“年紀太輕,沒見過。看打扮和香噴噴的薰衣香,一定是哪一位武林世家的千金,溫室裡培養出來的花,好看而已。”

“你廢話倒是不少。”

“總管…”

“我看你兩人都看得直了眼,地魂都快飛啦!走,辦事要緊。”接著住進東院的,是一位風塵僕僕背了鞘袋的高大年輕人,劍眉虎目,臉如古銅,人生得雄偉,但臉上一團和氣。經過廳左的走廊往內進走,與大總管鍾靈的幾個手下照了面,彼此不相識,所以誰都沒留意對方是什麼人。

傍晚時分,各處點起了燈火。院子裡光線幽暗,光源是兩端走廊口的兩盞燈籠。花廳中,少堡主與大總管鍾靈、包永剛、丁一平四個人,仍在踞桌進食,一面低聲談,似在討論一些要事。其他的幾名手下,酒足飯飽皆出到院子裡乘涼,有些從房內搬來長凳,有些坐在廊側的石階上,三三兩兩各成集團高談闊論,談些旅途的見聞,也談明天到西安後該辦的瑣事,少不了也談到女人。

門出現一位侍女輕盈的身影,蓮步輕移青裙款擺,美麗的臉蛋在朦朧的燈光下,更增三分豔麗。她瞥了散落在各處角落的大漢一眼,嫋嫋婷婷走向對面的廊口。

也許是天氣熱,也許是奔波在旅途的人特別容易衝動,活該有事,旅店中真不該出現這麼美麗的女人。

兩位大漢坐在廊口的石階上,兩雙的怪眼,緊住侍女高聳的酥,和動人的下部份,臉上湧現的笑意。

“唷!好香。”一個大漢怪腔怪調地說,的怪眼在侍女的臉上狠瞄。

“小娘子,好走,千萬別閃了水蛇。”另一名大漢接口,笑得地。

侍女在廊口止步,扭頭微笑著注視著兩個大漢。她的笑並不是有意勾引良家子弟的媚笑,而是充滿不吉之兆的陰笑。當然,由於她人生得美,而且年輕,雖然這種笑充滿凶兆,但仍然相當動人,對那些自以為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來說,不起絲毫威脅作用。

“喝!胡兄,有意思,小娘子不走了。”第一位發話的大漢說:“你看,她是不是對我有意?”

“也許對咱們倆都有意思,這叫做慧眼識英雄。”胡兄的笑更濃,怪眼更放肆地在侍女的部狠盯:“夏兄,你知道走桃花運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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